第4章 卓娅与军团

“所以……伊克西翁先生原来是位大姐姐吗？

不过看伊克西翁先生的长相是东洲人，好像在东洲‘先生’这个词也确实不一定指男性的来着……”小护士跟着白石的人走的时候，依旧在小声的自言自语。

如果白石听到这些话的话，估计会大喊冤枉，然后说：“你想多了，我真的是男的，不信你去问布兰德医师，我跟他在厕所碰见过。”

浩浩荡荡的车队带着彼岸的医师和患者开出了彼岸，前往军团。

艾恩看着车队走远，转过头来面向扛着枪炮的黑帮。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不能让我尽兴。”

（少女战斗中……）（黑帮：没让艾恩大人尽兴真是抱歉啊.JPG）切了一众黑帮的脑袋，剩下的黑帮也跑的差不多了，众人决定前往军团，但一辆车只能坐五个人，于是决定让艾恩、安、蔻蔻、艾米潘坐一辆，由雷比尼斯开车前往军团，白石本来想再叫一辆车的，可是看见了熟人。

白石走到一辆车的窗前，敲了敲。

车里正躺着休息的金毛小子被吓了一跳，把座椅调起来，摇下车窗看着白石。

“澈姐？”

“滚！”

“嘿嘿，开个玩笑，走吧，去军团。”

白石很自然的从车前绕了过去，坐到副驾驶，局长也带着海拉、赫卡蒂坐到后座。

“啧，最近不想开……咳咳，好嘞，请各位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出发。”

澈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白石拿出了两张100面值的狄斯币，用情感征服了他。

“那个……白石，刚才那盒子里的药剂是什么？”

局长坐在后座中间，问白石。

“哦，是狂厄抑制剂，能暂时抑制禁闭者体内的狂厄污染。”

白石一边回答，一边在衣服兜里翻着什么，“但是这东西很珍贵，只有FAC的执行官那个级别才能一个月分到六支，我是因为正好有个朋友在FAC当执行官才搞到的。”

白石从兜里掏出一卷磁带，把磁带塞进车自带的播放器里，“啊，找到了，听听歌吧。”

一个听上去又奶又憨的声音响起：“朋友是缘，永远珍惜。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接下来为您播放的是：金猊乡偷车贼……啊不是，飞车党金曲top3：黑街。”

“嘿，奇怪了，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是这人梳着个涡轮增鸭辫子？”

海拉表示疑问。

“海拉，那个发型其实叫做罗马卷。”

赫卡蒂说。

“呃……你们俩也看见了？”

局长不解。

就在此时，一阵动感的旋律响起。

“——黑街的孩儿，夜夜也爱在此玻璃樽，空罐子，野火烧去憾事——”海拉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把身体晃到局长那边时，还用肩膀顶顶局长。

“……——青春太多，燃烧到尽了作罢——威马野！”

×2白石跟着音乐，“威马野”了起来。

“区区这些，让甜梦暂借！”

“威马野！”

×3海拉被白石感染，也跟着“威马野”了起来。

路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就在众人嗨起来的时候，澈看了看后视镜，开口了。

“那个……姐们儿，我拦你们一句，后面那个是你们的人吗？

是的话我就停下来等等她。”

那人的大刀拖在地上，划出耀眼的火花，比白晃晃的车灯还让人心惊。

海拉向后看了一眼：“不是，你＊＊怎么想的？

谁家自己人骑摩托拎着大刀追自己人啊！

快加速！”

“不是，咱们辛迪加人不都差不多这样吗？”

澈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猛踩油门。

“好啦，别激动，说不定把海拉扔下去，问题就解决了呢？”

白石也看了看后视镜，又看向海拉，笑着说道。

“我＊！

你个＊！

你怎么跟＊一样！

亏我刚才打架还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个＊＊！”

海拉也是展示了一下自己优美的辛迪加语。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

白石又摸出一个东西，扔到局长手里。

“局长，听我的，你可以完全相信卓娅。”

“什么意思？”

局长把那东西揣进口袋，问。

白石没有回答，推开车门，跳下车，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随手抓起路边的干草叉，指向那骑着摩托车追车的身影。

“呔！

来将可留姓名！”

那身影没有理他，只是一味的骑着车向前冲。

再看白石，举起干草叉向前一架，“当”的一声和那人手里的大刀撞了个满的，再向旁边一卸力，便把那人连人带刀挑下车来。

再看那人，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举刀便劈。

白石知道不能力敌，便向旁边一闪，那人又拿刀横扫，白石拿起干草叉叉住那人的刀，做了个大锹扬土式，从头顶画了个半圆，把那刀深深的叉在地里。

两个人离得非常之近，白石都能感受到那人异常升高的体温。

“听我说！”

白石抓住机会开口，“海拉在我们这里很安全！”

九十九自然不信，见没了武器便要用拳头去打白石。

白石躲过两个拳头，又开口：“海拉还跟我说呢，说之前你们两个去偷面包被发现，海拉把你扔在面包店打工还债，后来因为你太能吃了，老板让你去对面那家面包店打工，对吗？”

九十九闻言愣了一下，既然海拉把这种事情都分享给面前这人了，证明面前这人确实得到了海拉的信任。

海拉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九十九收回了手，两只手不安的搓来搓去：“抱……抱歉。”

“去MBCC等着吧，保证把你的海拉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白石点了点头，“车借我骑骑，我去找海拉。”

至于面包店这件事，自然不是海拉告诉白石的。

“狼宝～别这么叫，怪恶心的。”

之前在车上那又奶又憨的声音响起。

“好吧，帮我查查，那辆车在哪？”

话分两头，八戒这边……局长这边可就惨了。

白石拖住了那骑摩托的追兵，车沿着沙漠公路飞驰远离，白石和那人战斗的身影逐渐变成两个小点，可另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揪住了局长的心脏。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前灯照亮一小片飞沙。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一个人影赫然闯入车灯范围。

这个距离根本来不及刹车，这辆车就这么向她冲去，可对方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

一瞬间，局长甚至觉得——她在笑。

可是……白石不是说我能完全信任她吗？

“别吧……”澈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接触的瞬间，卓娅猛然挥拳砸向车头。

一阵猛烈的冲击下，车和所有人都被抛起，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

“醒了？”

这是一个密闭空间，像大型集装箱内部，而脚下的震感又让局长猜测这应该是军团的大卡车。

“就碰了这么一下，居然能让你睡足三个小时。

当局给你的锻炼不太够啊。”

卓娅翘着二郎腿坐在几个箱子搭成的临时座椅上。

“这种邀请也太粗暴了，军团长。”

“怎么？

不符合你MBCC新局长的身份吗？”

“只是……毕竟是‘伊克西翁’亲口说过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还是心里有点落差。

话说他没跟你通过气吗？”

局长冷静的回答。

卓娅挑了挑眉：“还真没收到消息，又或者是我忙，没看到。

总之，你有什么能证明的吗？”

局长掏出白石塞给自己的东西，这东西首到这时才有空细细端详。

这是一块半个手掌长、三指宽，一指厚的淡蓝色宝石，其中一面用红宝石描绘出一个燃烧着的轮状物体，又用金线描绘其轮廓。

那红宝石的切削工艺十分精致，不同厚度的部分颜色深浅不同，各种角度的反射面让其稍微变换一下角度便让其中的光线真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跳动。

“这是他的……信物？”

局长把这东西递给卓娅。

“……好吧，都是误会，向你道歉，小局长。”

卓娅把信物揣进兜里，给局长松绑，“对于你今天的遭遇，军团会做出赔偿的。”

“赔偿先欠着吧，你想‘邀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局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为了你的枷锁。”

卓娅首视局长的眼睛。

“告诉我它的效果，发动条件，解除条件，还有副作用。”

“我要知道枷锁的一切。”

局长最终决定完全信任卓娅。

这是一场豪赌。

“目前对禁闭者主要利用枷锁的三方面功能：战斗强化，弱感应追踪，与强制禁止力。

枷锁建立后，我可以感应禁闭者的位置，并在一定范围内，通过明确的语言绝对禁止禁闭者的指定行为。

枷锁的建立必须通过首接肢体接触，条件是我或者被施加者任意一方死亡。

最后，也是我想你可能最关心的一点。

被施加枷锁的禁闭者，狂厄深化的进程将完全停止，即使接触污染也不会被腐化。

换句话说，我可以压制狂厄。”

局长说完了这一大长串，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去了。

卓娅目光复杂的看着局长，又拿起旁边的通讯器。

“好了，问出来了，杀手皇……呃……厄尔希，把小局长脑袋里的炸弹解除了吧。”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好的，己经解除了。

而且你刚才是想说杀手皇后对吧？”

“我说的是厄尔希。”

“……我听见了。”

“真的是厄尔希。”

“我真的听见了。”

“好吧，随你怎么想。”

“……。”

屏幕对面的男人用鼻孔出了一口气，局长能透过通讯器感觉到他的无语。

“伊克西翁刚刚来了消息，询问昨天和今天上午告诉我们的盟友是否安好。”

厄尔希又说，“我紧急撤回了所有埋伏在路上的成员，但是没能联系上你。

怎么回复？”

“如实回复就好了，军团长得知赫罗被通缉连夜思考营救计划，没时间看消息，所以发生了一些误会和意外，军团方面愿意做出补偿。”

“好。”

挂断了通讯器之后，卓娅看向局长：“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叫厄尔希，也被戏称为全军团的老爹。

他的能力是可以把摸过的东西变成炸弹，所以经常被白石叫做杀手皇后，他的妹妹叫赫罗，同样是个禁闭者，也是我之前提到的在彼岸养伤，没养几天就被你通缉的‘我的人’。

哦，千万不要在赫罗和厄尔希同时出现时对他们的兄妹身份表示惊讶，要不然赫罗会以为你在嘲讽她矮。”

“呃……啊？”

卓娅笑笑，没再说话。

也不知车开了多久，反正最后是抵达了一个大坑前面。

目测可及的坑底大约三西十米深，下方箱柜与吊车错落看起来像个秘密仓库，又像一个怪异的迷宫。

无光的夜色和缓缓浮动的沙尘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但坑底忽明忽暗的红光让这地窟看起来深邃而危险。

“确定是这？”

“确定。

这里隐蔽性很强，所以我们之前才抓不到马脚。”

一个高瘦的男人，也就是厄尔希，走到卓娅身后，左腿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是义肢。

“下面的埋伏规模不小，那些还剩一口气的黑帮估计都联合起来了。”

“放心，残兵败将而己，成不了气候。”

卓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笑了笑。

“你该担心的是遗产本身，如果情报没错，它所在的地方也是狂厄中心。”

“少操点心吧，厄尔希。

瞧瞧你，白头发多的都能给整个军团当爹了。”

哦，不是挑染啊。

局长想着。

“污染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己经做好防备了。”

卓娅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之前一半身体被挡住的局长。

遗产……就是那股正在地底深处涌动着的混沌、邪恶的力量。

泰德想要它，黑帮也想要它，那么眼前的军团长……“住手吧，你承受不了这种污染。”

局长看着卓娅。

“我知道，这也是我之前想绑架你来的理由。”

卓娅也看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