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琼林苑中琼林宴,跟寇准怼一下

琼林宴举办地是琼林苑,位于皇城西边。

新科进士穿新衣、头簪花、面敷粉,排队入场。

前三甲单人独坐,其余西人一席。

开场后,王旦代表皇家致辞,寇准致辞,王钦若致辞。

王益没兴趣,听不懂。

本来之乎者也的就不是王益的菜,还一口方言。

看来要当个好皇帝,首先得是一个语言学家,全国的方言都要学。

要不所有京官都必须学会河南话。

中不中?

蔡齐代表新科进士答谢,献诗一首。

萧贯献诗一首。

探花献诗一首。

王益还是没兴趣,还是听不懂。

诗歌也不是他的菜。

穿越过来,虽然情况都搞清了,脑子里的知识一时半会儿没转换过来。

软件更新速度跟不上啊。

进士们纷纷献诗。

王益更是没兴趣,对着羊肉开干。

作诗又不会,只会作死。

身旁同桌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王益吃的很开心。

宰执们各自找乡党,熟人。

既要表达出官家对新进官员的重视。

又要看看有没有值得培养的新人。

一代新人换旧人,不断的补充,朝堂才能保持动态平衡。

如果相对静止。

朝堂的设想可能就执行的千奇百怪。

有的执行正常,有的就是反面效果。

还有人表面上执行的很积极,到最后,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没有一点的变化。

转着转着,王钦若就到了王益面前。

“舜良啊。

流内铨的安排出来了,你是建安主簿。”

说完笑嘻嘻的看看王益。

王钦若记性特别好,还特别会聊天。

一面之下,几句话时间,就能把你的家底了解透彻。

对乡党也很看护。

就是眼皮子浅些,给你好处了,就得明晃晃的让你知道,等不得日后。

有一次王钦若负责礼部试,有个考生找个拐弯抹角的关系问他:“三百两,保过,事后付款,行不行?”

行。

反正还有殿试,我这儿放水又不影响最终结果。

放榜时一看,真的过了。

考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这老王是真使劲了。

准备付款。

劳务费么,干活了就得给人报酬。

结果下人说不是那么回事,贡试过了不当事儿,殿试过了才算中。

考生听了想:大意了,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吃了掌握信息不全的亏。

甩手给下人一巴掌,连夜跑路。

反悔了。

老王找来中人,你这不行啊。

干活不给钱,以后谁还给你办事。

非得中人把账结了。

中人当然不乐意了。

结个锤子结,老子中介费都不知道找谁去要呢。

事情就闹大了。

群臣纷纷落井下石,上书弹劾说:老大,这老家伙太丢人了。

堂堂副相,被个野小子耍的团团转。

再让他站在朝堂上,那是我们整个仕官团体的耻辱。

赶紧让他滚蛋吧,位置给我。

王钦若费老鼻子劲,连使十八招花式降龙马屁,才保住自己的位置。

哀叹,以后这种活儿再也不接了。

先款后货,必须的。

王益看老王的眼色。

知道老家伙是说给你安排了好位置,离家近,大城市。

要好处来了。

穷书生也没有三百两。

给的只能是政治支持。

王益作揖。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为啥?

亮明自己的政治态度,打响名声。

就像唱歌比赛,开场就来个高音,镇一下场,后面只要差不离,分就不会低。

当官名声很重要,有个好名声,干啥都事半功倍。

王益就是在这个最好的场合,立个人设。

哥是个为国为民的。

大家快眼熟我。

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吼这一嗓子,王益就先出了一头。

这就是对王钦若的支持。

因为王益能够走的更快,就有机会给王钦若更大的支持。

嚯。

这小子可以的。

懂得借势。

王钦若喝彩。

大声将王益的话重复了一遍。

既然你小子知道要名声,今天就给你助推一把。

寇准很想怒,这个江西佬总要搞事情,到哪儿都要出风头。

今天是蔡齐的场,你知道么。

这也要抢。

“勿要故作大言,言行不一,我等会看着你的。”

寇准厌恶的对王益说。

全场为之一静。

大佬掐架,殃及池鱼。

还是先加紧尾巴,小心做人。

王益欲哭无泪。

你以为我想跟王钦若这个五鬼搞在一起?

我敬佩的也是你这样的硬骨头。

可你这也太不给人面子,总让人当场下不了台。

丁谓不就是因为你当场训斥溜须,转而一首对你打黑枪的。

你不吸取教训啊。

乡党,天然的一队。

一个参纸政事要拉拢一个主簿。

怎么拒绝?

拿头吗?

“谢老大人警言,空语无用,切看将来。”

王益掷声回答。

退不得,只能顶上去。

稍微退缩,人设就崩了。

王钦若暗笑,果然是个会嘴的。

一下顶到了寇准的嗓子眼儿。

你说别光说大话。

我说那你等着看。

“不得无礼。

寇相那是对尔等的殷殷期语。

望尔等能不做大言,言行一致。

舜良,还不给寇相赔罪。”

王钦若赶紧给场面缓一下。

“寇相恕罪,晚生焦躁了。”

王益躬身赔礼。

态度给足。

寇准一时也无话可说,只得转身拂袖而去。

继续拿小辈做伐,俺老寇头不是那样的人。

大佬们也相继退场,场子留给新科进士。

今天这里是他们的舞台,一生一次。

朱说听到王益所言,停下咀嚼,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觉得冥冥之中似乎丢掉点什么。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划粥西年,今天怎么也要好好补补。

曲终人散,琼林宴罢,王益带着后怕回到住处,想要喝点压压惊。

又怕一喝又过去了。

那不是白穿一回。

大宋东京一日游么?

三个临川同乡想扒开王益的脑子看看,这样的佳言为何殿试不用。

若用进去,说不得状元也能争上一争。

王益心想,用啥呀,那时候哥不是还没来么。

笑道:“怎么用?

官家让做的是置器赋,不是置气赋啊!”

西人大笑,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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