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从门内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女人的尖叫，伴随着大型书架轰然倒地的闷声，和昂贵的玻璃器皿摔碎在地上清脆的声音。
助理冯可以在门外掏了掏耳朵，抖了抖腿继续站好。
其实他叫冯柯，只是他面对老板的任何要求都能心平气和地说出“可以”，逐渐的，他就成了冯可以。
一如此刻，豪宅书房的大门被猛的拉开，靳寒那张成熟英俊的脸露出来，冷声对他说道。
“冯可以，送这个发疯的女人回去，把她关在公寓里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冯可以面对着靳寒怒气勃发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助理的标准微笑。
“可以。”
然后，靳寒就把屋里那个发疯的女人给丢了出来，然后“砰”一声甩上了门。
冯可以摸了摸鼻子，对着地上的女人伸出手：“沈小姐，我们走吧。”
沈清瘫坐在地上，刚染的咖色头发都乱成了蓬蓬的稻草，发梢还沾着水珠和几片翠绿的小嫩叶，像是刚才摔碎花瓶后，人也倒在地上然后蹭到的。
她眼眶极红，一袭黑色真丝睡裙也被拉扯得掉了半边肩膀。
好在沈清身材好，即便狼狈至此，抹干净眼泪站起来，依旧骄傲得像随时能上T台走秀的模特。
这款式基础的睡裙穿在她身上，也火辣得像一件高定秀服。
“我自己会走。”
沈清瞪了人一眼，赤脚挺背，走在前面。
她的背影比所有明星的首拍还要完美，睡裙泻出一片春光，两瓣蝴蝶骨如下凡仙子遗留的痕迹，身段清瘦却不过分干柴，该瘦的瘦，该有肉的地方也丰腴得恰到好处。
冯可以在背后嘘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被靳总豢养的金丝雀，从陪酒的场子里出来的高级货，如今也敢和他拿乔了，难怪靳总不要她了。
嘘归嘘，助理的本分还得做好。
毕竟冯可以是个人精，一双眼睛比老妈子还毒，看得出来靳总对沈清余情未了，还是有几分挂念的。
坐上迈巴赫的后座，沈清像得到一丝喘息，她瘫睡着，脸朝上望着昂贵的车顶，眼睛失神一般虚焦着，毫无定点。
车子发动，冯可以从后视镜里瞥见沈清这副姿态，一面想避开眼睛，一面又忍不住去看，最后还犯贱地提醒一句。
“沈小姐，你得坐好，不然这车子开快了，身上得撞出好几块淤青。”
冯可以暗骂自己贱，刚才被沈清这女人不屑过，转头还巴巴贴上去提醒她别摔着，沈清果然是个狐媚子，叫人一看就着了迷。
“嗯。”
狐媚子本人微眯着眼睛，长而黑的睫毛覆下来，哼出一声气音，千娇百媚。
“但是我困了。”
她翻了个身，把头朝里了，只留下玉一般圆润白皙的肩头，“让我睡会儿。”
冯可以还真不发出声音了。
他握着方向盘，尽可能地保持稳定的车速，降低引擎的轰鸣。
没想到，他没打扰人睡觉，倒是人主动又开口和他说话了。
金丝雀开了金口，语气恹恹的：“靳总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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