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妓女中间叫来警察，出去了一段时间，过了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和刚才一样，坐在昌会的旁边。
“月底了。”
“懂了。”
昌会向后躺下，贴着墙，“要被将错就错了。”
“不能这么想，他们现在诉讼很快，明天你就要被送到法庭去了，过程也不会持续太久，不如你就在法庭上争取一下。”
“你也说了，月底了。”
“哦。”
“晚安。”
那妓女爬到上铺，躺好，昌会也躺在自己的下铺，这就是一块木板，没有床垫，什么都没有，枕头也没有，坚硬无比，而且还有很多的木刺。
在昌会上高中的时候，她曾经就睡过这种木板，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就像回到从前。
在高中的生活和自己学医后的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在高中一般早上5点就要求坐在教室里，晚上一般凌晨1点睡，一学期有2天的假期，但是由于当天就要返校，所以准确的讲是2个半天的假期。
中午吃的饭是市里面垄断的送餐公司送货来，学校里没食堂，既然是垄断，那就不会有多好吃了，吃的是预制菜。
不是不能吃预制菜，问题是昌会那时每天不变样，雷打不动的是白米饭，只有白米饭，而且并不会加热透，外面一层热，里面都是凉的，有几次还吃到过冰渣子，不过为了活着就要吃，毕竟这是一天里唯一的一顿饭。
“喂，都醒醒，晚饭！”
一声惊起了上下铺两个人。
拿到手里的居然是熟悉的味道，一份米饭，西分之一个拳头大，外热内冷。
“感觉怎么样，你还真吃了居然。”
“不然呢？”
“我反正是等出去了再吃，这种东西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没办法才吃，现在我是不吃了。”
“你上学的时候也吃过？”
“嗯，这么说来你也？”
“嗯，我是十六中的。”
“我是一中的。”
“一中也吃这个？”
昌会扭头看向那妓女。
“吃啊，一天三顿。”
“现在看出差别了。”
“啥？”
“我们一天一顿。”
“哦。”
昌会吃完了，又把那妓女打发回上铺，自己又躺了下去，每躺一次这木板，就感觉无数曾经的感觉涌入大脑，触觉、嗅觉、听觉为主。
再往前想，初中的时候也强制住宿，说什么“培养独立性”，那时吃的饭好像是六分之一个拳头大的白米饭，不过倒是全是热的，可能因为太小了，一下就热透了。
再再往前想，小学的时候，一天是中午一杯奶，那杯奶的味道己经不记得了，总之是一股怪味，后来昌会喝了正常的牛奶觉得这肯定不是牛奶，因为没有那股怪味了。
幼儿园是没有的，应该是在家里，那个时候昌会的父母还没有离婚，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一般等到父亲回家，小昌会就会躲在床底下，拿一些窄木板挡在身前，这样喝醉酒的父亲想要找她时，往床下一看是看不到她的，毕竟迷迷糊糊的，也不会仔细看。
“喂，你真的确定明天我就上法庭了吗？”
“当然，我都进来多少次了，这里都不能叫我的第二个家了，那就是第一个家，亲生父母。”
“嗯。”
“你问这个干吗？”
“有点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那妓女冷笑一声，“嗯，祝你好运。”
“嗯。”
昌会侧过身子，睡去了。
“起来了！”
己经，到第二天了吗？
昌会一只胳膊肘支撑起身子，上铺的妓女弯下身子看着昌会。
“我应该一会儿就出去了，祝你好运。”
“你昨天都祝福过了。”
“对，再来一次嘛。”
“嗯，谢谢。”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门开了，昌会和妓女就此分别，昌会被押到一辆囚车上，准确的讲是一辆小货车，她们坐在车厢里，大概有十个人，没有座位，人挤人。
颠簸了大概半个小时停了下来。
突然，车门开了，门外对接着一条小巷子，这巷子很是狭窄，很是阴暗。
有几个男人站在车厢门前，他们打量了一下车厢内的人，在确保身体强健的前提下挑了几个相貌还算可以的，昌会比较瘦弱，虽然长相尚可但没有被选中，如此一来，车厢里只剩西人了。
那些被挑中的人，昌会推测是要被带到黑工厂做奴隶劳工之类的东西，至于为什么要在乎相貌，那就可能是她们连肉体也会被侵犯了，想到这里，昌会叹了口气，A国的社会实在是太过残酷。
不久后，货车再次启动，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再次停下来了，打开后竟然又是一条和刚才差不多的小巷子，不过这次的人不太一样，是几个打扮清凉的女人。
她们的眼神在后箱中仅剩的西名女囚的身上不停地扫过。
突然，昌会感到几双眼睛同时盯在了自己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昌会并没有感到视线的离开，后背不断地渗出冷汗。
这次估计是选妓女的，这要是被选到了，估计就要当一辈子了，而且想一想她们可能会给的工作强度，可能都活不过40岁。
不过好在那几个女人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叫了另外两个女囚下车。
随后货车关门，仅剩两人。
“嘿，我们会去哪？”
另一个女孩很是害怕，“我，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来补办驾照的。”
“我也没来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是被冤枉的。”
“那，那我们怎么办，我被拉去顶了一个肇事逃逸的人，我现在要被关15年了。”
“15年？”
昌会打趣道，“你就偷着乐吧，我被拉去顶了个杀人案，要坐20年牢。”
货车大概要开了2个小时，停了下来。
“祝你好运，一会儿争取减减刑。”
“嗯，嗯，嗯，也，也祝你好运。”
那女孩颤颤巍巍的。
门开了，两人下车，应该是法院后门，她们在此分别开来。
昌会被关进了一个等候室，一平方米，一张椅子，没有靠背，高大概一米五，只能坐着，高一些的人还要弯着腰，不透气，毕竟很快就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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