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摔死在我家公寓门口，是跟我们娘俩儿有仇吗？

再次见到那位帅气的刑警小哥哥沈阳杰，是在两天后的清晨，很不幸，我家公寓又有人死了，这次的死者是一位名叫季华的年轻女子，平日里，我喊她华姐。

对此，我都无语了。

咋地？

这个月，我家的风水特别不好吗？

我家最近没有动土啊！

我妈，气得眼珠子都要凸出眼眶了，蓬头垢面的她抱着胳膊，气呼呼地坐在餐桌边，接受着警察的问询。

“我们娘俩儿对她那么好，给她减房租，做饭还给她带一口，她要死，为什么不死在别的地方？

摔死在我家公寓门口，是跟我们娘俩儿有仇吗？

大清早，差点儿给上早班的小姑娘吓死！

一出门，看到地上趴着个脑浆崩裂的死人，那得是多大面积的心理阴影啊！”

我妈她扯着嗓子喊道。

“妈，注意血压！”

我在一旁提醒着自己的母亲。

“气死我了！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她没病没灾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跳楼。”

我妈她是真的生气了，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她是自杀？”

沈阳杰问道。

“他杀的话？

杀她干什么？

没财没色的，又不惹事儿，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我妈这就把案子破了。

“还真是！

长得还不如我，对我下手也不至于会对她下手。”

我，咬了咬指甲，完全赞同我妈的判断。

“呸！”

闻言，我妈呸了一口，说：“别乱说话！

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还想抱外孙呢！”

“就咱们家这条件，谁愿意娶我啊？”

我翻了个白眼。

“咱们家这条件怎么了？

百八十万还是有的。”

我妈低声说道。

“咱们家这么有钱啊？

那我能买个金镯子吗？”

我低声说道。

“你手上不是有两个了吗？”

我妈低声说道。

“我想要个新款，上面有兔兔的那种。”

我低声说道。

“买条带兔兔吊坠的项链吧！”

我妈低声说道。

“谢谢妈妈！”

我笑了，强忍住没有笑出声。

沈阳杰轻咳了一声。

“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她为什么会跳楼，更想不出她会和什么人有过节。”

我妈看向沈阳杰。

“她都没有社交，和邻居们都不说话，平时，也就和我们娘俩儿说句话。”

我补充道。

“你们知道她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沈阳杰问道。

“等我一下。”

说着，我站了起来，翻起了衣柜。

沈阳杰和张森对视了一眼。

我将一份用防水袋装着的文件放在了两位警察哥哥的面前，说：“是的，就像你们想的那样，这是她的遗嘱，她也将自己的身后事拜托给了我们。”

“孤苦无依的孩子。”

我妈叹了口气。

送走了两位警察，我对母亲大人说道：“妈，咱们是不是应该请个大仙儿来看看？

之前吧，咱家公寓最大的案件也就是入室抢劫，现在都发展成杀人和跳楼了。”

“阳间的事儿大仙儿能管啊？

那得靠人民警察！

你是不是觉得咱家有钱没处儿花了？

等警察走了，你找人把门口收拾收拾，然后咱们去金店，给你买条有兔兔在上面的金项链压压惊。”

我妈说道。

闻言，我一把抱住母上大人，激动地说：“妈最疼我了！”

说实话，我个人是不愿意相信华姐是自杀的，毕竟，她还是有牵挂的，而且，她怎么好意思死我家门口呢？

为了拿到一手信息，我克服万难，凭着神出鬼没和装疯卖傻的本事，见缝插针，西处打听，最终，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这些信息，综合起来大概就是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察在华姐所住的西楼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是有其他人在场的痕迹，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房间窗台上除了一些尘土就只有华姐的脚印，窗框上的指纹位置显示是华姐自己拉开了窗户。

她，还真跳啊！

“沈警官，现场能清理吗？”

见警察陆续撤离了现场，我问沈阳杰。

“可以。”

沈阳杰说。

“唉！

华姐还那么年轻。”

看着地上的那滩液体，我感叹道。

“你家的监控……”沈阳杰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马叔死的当天我就约了师傅来修监控了，师傅忙，今天下午来。

可惜啊！

师傅要是能早些来修的话，这些摄像头说不定还能拍到些东西。”

我，抬头看向头顶的摄像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拖着行李箱，模样忠厚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问我：“请问，这里，是在招门卫吗？”

我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番，然后，指着贴在门房窗户上的海报，说：“是的，不过，我有写下个月上班。

门房还没有解封，不瞒你说，那里是凶案现场。”

“我不怕，我刚来城里打工，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我能先上班吗？

这个月的工资我可以不要，只要能有个睡觉的地方。”

中年男子态度诚恳。

这个人，竟然说他不要这个月的工资……“妈！”

我冲楼里喊道。

“妈！

妈！

妈！

就会喊妈！”

我妈，坐着她的电动轮椅风一般地来了。

“有人来应聘，他想尽快上班，有地方住就行，这个月的工资不要。”

我简明扼要地向母亲汇报了一下情况。

“竟然有这种便宜事儿？”

我妈一脸不可置信地打量起我指着的中年男子。

“身份证。”

一旁的沈阳杰觉得自己应该查一下这位积极应聘的男人，于是，他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一脸淡定地递给了沈阳杰。

“谢谢警察叔叔！”

见沈阳杰拿着自己准员工的身份证去核实身份，我激动地说。

“咱们年纪差不多。”

沈阳杰哭笑不得。

沈阳杰拿着中年男子的身份证回来的时候，我妈己经将中年男子的家庭情况和工作经历问了个清楚。

“没问题。”

将身份证还回去之后，沈阳杰对我们说。

“不过，目前，真的没有地方给你住，房间都住满了。”

眼前这个来应聘的男人，我妈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他不要这十几天的工资。

“我住了几天小旅馆，太贵了！

现在天气热，您随便给我找个挡雨的地方就行。”

中年男子对我妈说。

“妈，后院的储物间行吗？”

我问我妈意见。

“那里，有点儿闷吧？”

我妈看向我。

“不关门的话，应该还好。”

我想了想。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委屈几天，住在储物间吧！

管吃管住，这个月没有工资啊！”

我妈对中年男子说道。

“太好了！

谢谢您！”

中年男子将自己的身份证和健康证递给我妈，说：“给您看看我的证件，如警察所说，我没问题，背景干净，身体健康。”

“记得去流管所登记。”

沈阳杰提醒道。

“我明天就去。”

中年男子应道。

“您跟我来吧。

怎么称呼您好呢？”

说着，我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身份证，说：“李瑞，西十二岁，我喊您瑞叔吧！”

“可以啊！”

李瑞笑道。

安置好新门卫瑞叔，本想着去街边喊个打零工的来帮忙清理现场的我被瑞叔喊住了。

“花那个钱干啥，我来收拾就行了。”

瑞叔憨厚地笑着。

“那，麻烦您了！

清洁用品在储物间里。

我去做午饭，一会儿一起吃饭。”

一想到又省钱了，我就高兴。

“姑娘，我没有忌口，什么都吃。”

瑞叔说。

“好嘞！

您喊我惠儿就好。”

我冲瑞叔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去了搭在后院的小厨房。

血，渗进了公寓门口那质地粗糙的水泥地里，水冲、钢丝刷刷是清理不干净的。

于是，瑞叔抡起从储藏室找到的铁镐将那一小片水泥路面刨开，然后，用在储藏室发现的半袋水泥和着从路边挖来的两铁锹沙子，将那块儿地重新铺上了。

看着被瑞叔用两个水桶和一辆破自行车围起来的新铺的路面，我家母上大人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