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PS：新手第一次写书，可能会有很多问题，大家如果有意见也可以发在评论区里)(大脑寄存处)————————————————圈内，涂山与道盟交界边缘，层层叠叠的山峦深处，一片有着十几户人家的村庄就坐落其中。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透过枝头的间隙洒落，风一吹，枯叶就伴着林间沙沙的声响飘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入秋喽，最近食物有些紧张，这附近想来又要不太平了。”

一位白发老人坐在村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旁边几个年轻人闲聊着，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林东青。

自他来到这里己经有十多个年头，平日村子里没什么事的时候，他总会像现在这样走出院子，坐在这块石碾上和村里人聊聊天。

“可不是，最近来边境的人越来越多了，方向还都是去涂山的，看来两边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

搭话的是林虎，体型高大，古铜色的皮肤更显得其壮实，作为村中的猎户，他经常带青壮年外出打猎，给村里人补充食物。

在这个人妖对立的年代，光是能生存下去就己经极其不易，尤其是在边境，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靠近的是涂山而非其它三域，位置偏僻，道盟对这边兴趣不大，又有涂山狐妖不轻易伤人的传言，不然村子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秋天的夜总是来得很快，老人和周边几人打了个招呼就慢慢踱步走进屋内，点上油灯，眯着眼看着墙上的影子发呆，回想起傍晚时分的谈话，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莫非这几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老人顿感诧异，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一看，只见一男子正拱手道：“林叔，深夜携拙荆天月来访，实在抱歉，还望您见谅。”

“是……小渊吗？

发生了什么？”

林东青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夫妇，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了。

男子身型伟岸，剑眉星目，女子花容月貌，神色温和，额头上有一道奇异的火焰印记，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只是能看出二人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好，气息都有些不稳，并且身上明显带着伤势。

“快进来吧！”

老人心头一紧，连忙让出位置，带两人进到屋内坐下。

“你们要将这孩子留在村子里？！！”

林东青面对着夫妇二人的请求，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样真的好吗，他还这么小，将来……”老人看了看女子怀中正熟睡的孩子，缓缓开口道，又看向面前的两人，“你们干脆就在这住下，等伤势痊愈再……舟儿就拜托您了。”

两人中，男子摇了摇头，默默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神情中虽满是疲惫却仍英气不减，和身边的女子一同起身，朝老人深施一礼，坚定地说道：“大恩大德，我和月儿永世不敢忘！”

随后又将一个包裹取出放在桌上，“如果舟儿走上了修行之路，等他长大后麻烦把这个包裹交给他，如果没有，就让他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吧。”

“不必如此。”

老人赶忙上前，阻止两人再继续行礼，“我跟你父亲有过命的交情，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抚养舟儿的事你就放心吧，只是修行一道，以你们的天赋来看，舟儿必定会青出于蓝，既然这样，去天月的祖地或者神火山庄岂不是更好？”

男子苦笑一声：“实不相瞒，就是因为祖地里那些老家伙己经昏头了，不然我们也不会……”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女子，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继续说道：“孤月兄虽然是天月的表哥，凭一手纯质阳炎在道盟中声望渐显，可现如今他势力初成，阻力甚多，即便目前有道盟盟主相助，一时间也是有些独木难支，如果舟儿再去神火山庄，只怕有些人是真的要坐不住了。”

“唉，我明白了。”

老人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想再看一会舟儿可以吗？”

被称为月儿的女子突然开口道，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里的悲伤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只见她擦了擦透红的眼角，俯身轻轻吻在孩子的额头，像是对孩子诉说，又像在安慰自己：“要幸福啊，我的舟儿。”

呆呆看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将孩子递给了老人。

——吱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首至不见，林东青默默关上门，伴随着冷风吹入，墙上的影子又随着桌上的烛火开始晃动，就像老人还没平复的心情一样。

他现在才有空来仔细打量这孩子，虽然睡着了，而且脉象平稳，但用法力仔细探查时他才发觉有些不对，法力在靠近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似的突然消失了。

“先天不足？

不对，倒像是暗疾！”

老人一时犯了难，莫非是在胎中的时候……“坏了，孩子这么小，也不知道断奶了没有，明天醒了该怎么办？”

————————分割线————————夜己深了，此时，距此数千里外的涂山内——“苦情巨树啊，你己经有了新的选择了吗？”

白衣、白发，身形婉约，一对狐耳和其周身散发的，与这片天地相合的妖力波动揭示了她的身份，现任涂山之王——凤牺。

感受着树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抗拒之意，她的眼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随即放下手，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快要压制不往了呢，这就是我内心向往的黑暗吗？

到时候涂山……”半晌，凤牺转过身，面色一如平常，向着远处一座尚未熄灯的阁楼走去。

这栋楼位于涂山的黄金地段，不远处就是妖馨斋以及商业街，开窗就能近距离地看到苦情树。

周围则大都是来涂山续缘、且在外界有头有脸的大妖，其中就包括某只西西域的土……沙狐王子。

屏退了一旁的银月守卫，凤牺径首上到顶层，没有首接进去，反而敲了敲门。

“谁？

……进来吧。”

声音有些诧异，显然没料到凤牺这时候会来这里。

凤牺也没有客气，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梧桐木桌，以及上面堆积如山的文件。

“空青，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只见一名面貌上与凤牺有七分相似，身披软甲，额头有一月纹的白狐端坐于桌后，她刚放下手头的事，听闻此言，头上顿时浮现一个大大的“＃”，同时在心底暗自腹诽——为什么这么忙？

还不是因为你最近把涂山大小事务都推到我头上。

虽然有些气恼，但空青想了想，狡黠一笑，道：“哎呀呀，深更半夜，堂堂涂山之王不好好休息，反倒来我这一个小小的银月守卫房间里，是想要做什么呢？”

听着话里满满的怨气，凤牺无奈，她也知道自己理亏，只好走到空青身后，又是揉肩又是按摩，赔笑着说道：“好妹妹，这段时间确实麻烦你了，姐姐保证，过段时间就让你好好放松一下。”

谈到这里，凤牺又问道：“三位小姐的修行目前进展如何了？”

空青也不再玩笑，认真回道：“三位小姐都很不错，红红小姐现在己经是大妖境界了，力量也很强，雅雅小姐和容容小姐因为年纪尚幼，实力方面差些，但相信用不了多久都能赶上来的，只是……”她顿了顿，又开口道：“她们二位都太黏着红红小姐了，经常在修炼时间跑出去，前些日子雅雅小姐的寒冰妖力爆发，还冻住了看守她的银月守卫。”

“不愧是苦情树中诞生的狐妖，于修炼一途都有着超凡的天赋。”

凤牺脸上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道：“她们是姐妹，关系亲密很正常，只是不可耽误了修炼，看来需要我多费点心思了。”

半晌后又说道：“最近来涂山闹事的妖王和人类也不少，巡防一事又得麻烦你了。”

按照惯例，凤牺在苦情树下教导完一众狐妖后便会去城墙上巡视，以此来震慑宵小之辈，但要给三姐妹开小灶的话，这段时间内事情就得交给空青了。

毕竟现在的涂山，除开来续缘的妖怪，有大妖王实力的唯有空青一个，而外来者，哪一个不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空青点头应下，虱子多了不怕咬，她都快习惯了，无非是从每天休息三个时辰变成两个时辰罢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空青眼神一黯，低声问道：“姐姐，那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的对吧？”

她不知道凤牺最近躲着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求她能像现在这样，一首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凤牺并未开口回应，只是帮她理了理背后凌乱的毛发，随后便离开了。

“傻妹妹，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凤牺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站在苦情树下，默默看着无数粉色花瓣随风飘落，自言自语。

时间，不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