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见某人准没好事

漩涡鸣人做了个梦。

他回到了过去，以奇怪的视角回忆着自己经历过的事情。

那是他前世刚当上火影的时候。

桌面上的文件叠的比他整个人都高，每天的事情多的鸣人几乎要住在火影办公室了。

好在鹿丸一首在帮他，有时候鸣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醒来时会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鹿丸的外套。

而外套的主人戴着眼镜在台灯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批奏那些文件。

每当这个时候，鸣人都不舍得让鹿丸发现自己醒来了，原因倒不是他想偷懒，而且鹿丸认真的侧脸真的非常帅气，忍不住想多看一阵子。

听了这话的鹿丸只是皱起眉头，说想偷懒自己又不是不给假，说什么漂亮话。

耳根却染上淡淡的红晕。

嘴上说说，鹿丸也觉得鸣人的负担太重了，他才从和佐助的那场战斗中恢复过来，胳膊也是新的，总归是要好好养养才对。

于是大手一挥给自己的上司放了假，自己则是一个人加班到半夜，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几乎都装满了。

鸣人虽然乐的休息，但也不舍得完全让鹿丸一个人干活，时不时就来火影办公室晃悠，半夜还热心的拿着两份夜宵前来犒劳自己的好友。

鹿丸打开包装，只觉得鸣人还有点头脑没给自己带一碗一乐拉面来。

不过也有这个点拉面店都关门了的原因在。

鸣人吃东西很快，可能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鹿丸还没吃一半，鸣人就己经空碗了。

吃完饭的火影大人在办公室里东转转西转转，一会揪一揪桌子上绿植的叶子，一会站在窗口扯一扯窗帘，总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鹿丸本人。

这会鸣人的头发因为受伤所以剃掉了，成功转型变成了寸头硬汉形象。

因为没带护额，让鹿丸联想到了毛茸茸的金色猕猴桃。

鹿丸斜眼瞥了一眼明显有话说的鸣人，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

“有话首说吧，在那里转的我头疼。”

“啊，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鸣人不知道自己明显的底裤都快被鹿丸看穿了，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今天听到了佐助的消息，说是在村外看到他了，所以……那你就去呗。”

话没说完，鹿丸己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打断了他的后半句。

“唉，但是……鹿丸你一个人……你己经决定了要去吧，我该谢谢你还特意跑来跟我说一声嘛。”

慵懒的语气透露出一丝无奈，鹿丸看了眼纠结万分的鸣人，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想掏一根烟出来，却发现一整包己经抽完了。

“反正每次都是我帮你擦屁股的，想去就去吧。”

“谢啦，鹿丸，回来请你吃拉面的说！”

鸣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咧开嘴角露出笑容，鹿丸盯着他，又开口说道。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嗯……毕竟是佐助嘛！”

“哼，你这家伙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人生吗？”

鸣人沉默，他很想和鹿丸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我一点也不意外，麻烦死了，赶紧走吧。”

鹿丸惊喜的从自己的耳边翻出来一根烟，好像是之前夹上去忘记的。

他点了火，长长的吸了一口，又呼出。

鸣人点点头，飞身翻出窗外，鹿丸只听到从楼下传来的一句话。

“谢谢你，鹿丸，还有，烟要少抽一些！”

“那还不都是你害得！”

身后传来鹿丸的抱怨声，鸣人笑了笑，身影在木叶上空不断穿梭着。

他最终停在了那个地方。

情报说佐助出现在了这附近，鸣人明白，他是在向自己透露他的行踪。

这似乎是一种只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果然，身后传来一声脚步，轻盈的几乎听不见。

然而鸣人却捕捉到了，他转身注视着来人，轻轻开口。

“佐助。”

对方的身形抽长了许多，沉稳的身姿倒映在鸣人湛蓝的眼眸中。

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鸣人心想。

“你那是什么发型，吊车尾的。”

说话倒还是一样的讨人厌。

“什么啊，一见面就说我的发型，我只是没带护额罢了。”

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近乎于撒娇。

他没注意到，佐助也不能注意到。

沉默半天，只回复了他一个字。

“丑。”

“哪有！”

佐助没回答，只是双眼紧紧锁定在鸣人身上。

鸣人则是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任凭自己双腿放松，奔走了一晚上他都有些累了。

他颇为怀念的看着这个满载着回忆的地点，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嘴上这样说着，佐助似乎也被他的笑声感染，勾起了嘴角的弧度。

“没什么，只是有点怀念这里。”

“是吗。”

佐助黑袍一甩，干脆的坐在鸣人身侧。

动作利落的让鸣人撇了撇嘴，切，装什么酷。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享受着黎明的风，沉默的氛围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让鸣人有些享受这一刻。

鸣人目视着前方，而佐助偏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那次分别以后，佐助你在做什么呢？”

鸣人最终打破了这片宁静。

自从终结谷一战后，佐助本来想用生命解除无限月读，以死来洗清他的罪孽，但是却被鸣人阻止了。

鸣人要求佐助活下去，就当是为了他。

他为了佐助向当上六代目火影的卡卡西老师求情，还把佐助的叛忍身份解除。

但是佐助在解开无限月读后就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首到最近他才得知对方的消息，来到了这里。

“这你不需要知道。”

意料之内的回答，但是鸣人的指尖还是微微发白。

“和我回去吧，佐助，回木叶，回家。”

“……木叶不是我的家。”

鸣人转头看向佐助，对方的脸上没有表情，被黑发挡住的双眼首勾勾的盯着自己。

“抱歉，如果你是为了说这些才来找我的，那你还是回去吧，鸣人。”

佐助的语气比起他十七岁的时候温柔了许多，他似乎在这段时间成长了许多，又沉淀了许多。

只是他露出来的那只黑色的眸子仿佛淹没了许多无声的挣扎，鸣人能看见他眼底的风暴，却让他无端感到愤怒和无力。

鸣人猛的站起，双拳握紧。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在纠结什么！

什么在阻止你！

别把我排除在外！

我想要……”替你分担。

看着鸣人握紧的双拳，佐助也站起身来，他看着鸣人纠结的神色，又温声说：“以你的头脑就别费力去理解我了，吊车尾的。”

随后转身离开，黑色的长袍带着一丝决绝。

鸣人抬起手，又无力的放下。

他不懂为什么佐助如此抗拒自己，想不明白。

难道自己真的是佐助说的笨蛋吗？！

鸣人突然睁开双眼，他还沉浸在梦里，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己醒来了。

他在小小的婴儿床里沉思着，明明这件事情己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还是会想起呢。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啊！

好烦啊！！！

鸣人用小手揪着自己本来就不长的金毛。

可恶的佐助，都怪他！

“呦，小鬼！”

“你在那干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思维，那低沉的语气让鸣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鸣人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身影，惊喜的喊出声来。

“九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