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第一次接触

曾经,没有人会在意在矿洞中如同废品般,蓝色的矿石。

首到一个矿工的儿子偷摸地进入了父亲经常去的矿洞中,发现了裸露在外,被抛弃的蓝色矿石。

他取走了一块回家,在一棵树下把玩,玩着玩着,他发现这个矿石在以一定的速度缩小,孩子很着急,他连忙想要找东西防止矿石的消失。

落下的叶子成了很好的被子,它们将矿石完美的包裹起来,但是矿石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孩子着急地在原地跺脚,他父亲正好回了家,看到孩子,也看到了脉络在发光的叶子。

诺顿在一片吧冰原上醒来,摇了摇脑袋,回想着刚刚做的,玛丽亚跟他说过很多次的,明能被发现的故事。

起身看向西周,除了大块的石头和凹凸不平的白色地面也没什么别的存在了。

看着手里的指向针,嘴里嘀咕道:“如果再没发现的话,我就该早点回去了。”

说完,将防寒服的排水口打开,再用凿子在稍微远点的地方凿了点硬邦邦的雪块放进注水口,最后从包里拿出一块冻硬的面包放在加热口,等它稍微融化了一点再打开一点面罩,慢慢地吃起了早饭。

早餐完毕,就该再次上路了。

诺顿拿起指向针,看着指针朝向了自己的后面,继续行走着。

寒冷的平原,孤独的尘埃在黑夜之中行走,脚下的路途渐行渐远。

大概是过了五个小时,诺顿看到了疑似在远处有人的存在。

来不及拿起扣在身旁的怀表确认时间,诺顿随手从左侧的盒子中拿出两张卡牌,藏在手背上,然后慢慢地向着那边移动过去,没过多久,双方就处在一个可以对话的距离。

“你是什么人,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诺顿的前方有六个人,其中领头的用胡尔语向诺顿喊话。

“诺顿·弗雷德,来自卡玛尔村。”

诺顿初步猜想那个领头的是如同村里的小团队的队长一样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别想着再糊弄我!”

诺顿看这情况对方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想了想,说道:“你怎么就敢确定我的名字是假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

在八十六大胡尔姓氏中没有弗雷德!”

事己至此,诺顿只能继续解释:“我不是从你们居住的地方来的,我来自别的地方。”

话说完,对方手上有了些许动作。

来不及再想别的什么措施来说服别人,诺顿将两张卡牌分别装入了右手手腕下的发射器中的两个插槽中,用右手无名指拉动开关,向着对方先一步发起了攻击。

发射器的发射口喷射出一道蓝色的光线,从侧面看的话光线从一道细小的光逐渐扩大成一个喇叭,光线接触到那个领头时瞬间如同水滴西溅一般散失,那个领头和他一旁的人在击飞了出去。

诺顿将发射器自动弹射出的两张卡接住,塞回盒子中又拿出了两张新的。

对面的人就要开始反击,那个队长摆了一下手,那些人就停下了动作。

诺顿看到这个情形停止了向发射器内塞卡牌的动作,镇静地看着对方。

那个队长在一个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诺顿对着他喊道:“你现在是想要谈谈啦?”

“你刚刚是往发射器内一次性塞了两张卡?”

“那又怎样?”

“我可没见过这样的技术,我的地位也不低了,什么新装备和新卡牌我都有机会尝试。”

明显刚刚那一下给了他不小的伤害,声音低了许多,时不时会自然地放低声音,然后再变大,而且断断续续的“我有点相信你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了,你刚刚那两张卡如果我没猜错,是‘冲击’和‘扩大’,这两张卡只有卡尔家族会制作,价格不菲。

如果你是拓荒盗贼的话跟本用不起这两张卡。”

诺顿心里有了疑惑:双卡发射器是妈发明的,他们没摸索出来也正常,但这两张卡的制作难度根本不低,怎么会用不起?

还有,拓荒盗贼是个什么?

好像是由‘探索’和‘贼’两个单词拼接起来的。

他向对面喊道:“你要不给我个机会,我们凑近点详细聊聊?”

“可以”诺顿将两张卡放回了盒子,又拿起了两张功效不一样的藏在了手的后面。

他和对面的队伍凑到了可以看得详细的程度。

诺顿发现对方的衣服十分简陋,就是厚实的麻布衣服外层缝了几块铁块,大概是刻了发热导路。

他们的背后背了一个巨大的罐子,罐子衍生出来几根管子通向他们的衣服。

“你们好,怎么称呼。”

诺顿大脑异常冷静,他是第一次碰到村子以外的人,主观上有点排斥和他们交流,但是连续几天的孤独之旅又让他的生物本能对交流格外的渴望。

“这不重要,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诺顿无奈的说道:“诺顿·弗雷德,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弗雷德取自古籍《三者论》中的‘可言语者’李又双·弗雷德。”

“你真的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你们的居住地有多少人?”

“怎么......”那个队长刚要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我需要知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例如:你们的居住地是不是旧皇都,这样我才能知道你们值不值得我去交流。”

“你这个人可真是充满了自大像个臭小鬼一样谁在邻居家的。”

搀扶着队长的那个人带着些愤怒向诺顿说道。

“你们先别说话,我跟他说。”

队长说了那人一句,继续对着诺顿说道:“你也没有我认为值得交流的价值。”

“怎么没有,我在想,如果你们身后的罐子被我打坏会发生什么,你的罐子应该是在刚刚倒地时凹陷下去一块吧,看来你们在外面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了。

但是,我身上可没有像你们一样背这个大罐子,顺带一提,我一个人在这片冰雪荒漠中走了8天了。”

那个队长的脸色有些震惊和兴奋,但语气仍然十分冷漠:“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你们全都在这里冻死,在这片能见度极低的白天,再也见不到光。”

听完诺顿说的,几个人立马有所警戒,手上有了些动作。

“现在,我的筹码比你们多很多,你们确定要与我作战吗?

其实你们的选择很简单嘛,要么说带我去你们的居住地,要么说我现在在这里和你们说再见,自己去寻找。

你们自己选吧。”

那几个人在原地僵持不动,等着队长的信号。

“你哪来的自信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难不成你手上有完美适应现状的卡牌吗?”

“你们到底选不选,不选我帮你们选。”

双方静默了一段时间,那个队长脱离了队友的搀扶,稍微叹了一口气:“行,看你态度你应该只是想要找到另一处幸存者居住地对吧,我们能带你过去。”

他们稍微走近了一点,队长看到他的头上戴着的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玻璃头盔,而是大多都是金属的头盔。

诺顿看着他们几人,声音有些轻快地说道:“你看,一开始就别这么多疑不就行了?”

队长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立马回应道:“嗯,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会带你去我们的居住地。

顺便问下,你打算见我们的皇帝吗?”

诺顿的眼神有些兴奋,刚刚的多疑和强硬在表面上荡然无存:“你们现在还有皇帝的存在?

哈,这可真是令人兴奋。”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己经被情感压制住了,现在的自己有点丧失了之前的危机感,这在陌生的环境中他有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队长看着表露出与之前截然不同情绪的诺顿,那个队长对着他说道:“正如你说的,我们己经来外面了好一段时间了,现在正要回去,你就跟在我们后面吧。”

诺顿点了点头。

小队里的人转过身的时候诺顿才发现他们有一个人身后挂着一条绳子。

“诺顿·弗雷德,对吧。

能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队长在行进了一会后打破了沉默局面,他判断诺顿实际上的处事经验并不丰富,如果按他所说来自农村的话,那么他的性格和思维逻辑也应该不是特别敏感,刚刚的对峙实际上是诺顿用着自己的绝对优势和他身上的未知性强行压制了自己。

“你先告诉我你叫啥,社会地位怎么样。”

“法布里科·豪克,阀天。”

“阀天,什么东西?”

一个队员有些惊讶地说道:“你连‘阀天’都不知道,你肯定是被明神抛弃的‘遗民’了。”

法布里克对着那个队员急切地说道:“你先别说话。”

然后转头对诺顿说:“抱歉,利亚斯他说话不经过脑子,说话冲了些。”

“你们刚刚说的‘阀天’和‘遗民’分别是一类社会地位的统称?”

“不是,这是明神在人降生时定下的种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定种族,这些种族代表着明神的化身,同时也代表着他们能做什么工作。

‘阀天’是明神双手的化身,掌管治安和行政。

‘顶者’是明神头脑的化身,掌管祭祀。

‘执克’是明神双脚的化身,掌管着采矿和种植。

而‘遗民’则是明神身上的污秽,只配给前面的三种种族当奴隶。”

诺顿听完想了了一阵子,开口问道:“明神是你们的神?”

“对。”

“根据夏可知叔叔说的,执政的要点之一是执政合理性,也就是说当朝皇帝编造了一个神来使自己的位置合理。”

诺顿想了会,用亚力克语说:“所以你这所谓的种族就是一种压迫剥削制度和宗教的集合体。”

法布里克有些吃惊地看着诺顿,而几个队员也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则窃窃私语起来。

“他刚刚说的是亚克里语?”

“好像是的。”

“遗民怎么可能学得会亚克里语,他难道是‘阀天’?”

“有很大的可能,我们这里目前只有队长有资格学亚克里语,看看队长的反应吧。”

法布里克叫队员们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诺顿说:“你什么意思。”

诺顿轻快地说道:“嗯?

没什么啊!

哈,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难不成,你们的统治基础薄弱到会被我一个外来者戳破吗?”

法布里克异常严肃地问道:“你这些都跟谁学的?”

“跟你有关系吗?

队长先生。”

法布里克转头看了看队员们,说道:“你猜到了我的地位身份还行,所以故意跟我说的这些?”

“只是试探一下,顺便验证一下我的猜想。”

“呵,如果......算了。

那就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由于这场维持了十六年的灾难,皇都的居住区规模缩小到了以前的三分之一,而农田规模涨到了之前的三倍。

就这样,粮食依旧是不够的,而贵族和皇室又要拿走一大部分,社会矛盾非常巨大。

这套种族政策己经是当前的最优解了。”

“最优解?

我看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跟有点脑子的民众的说法吧。

诚然,你们需要特权来保证自己的社会地位能够统治绝大多数人,但是我敢肯定你们的特权绝不仅限于统治。

作威作福,坐享其成,你们本质上不过是在吃人而己。”

法布里克在诺顿面前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诺顿终于把自己逼得紧张了一些,两个人死死盯着对方。

“你再用自己从乡下听到的浅显眼光看待我们,我们远比你想象得更加伟大!

如果不是我们存在,你觉得就那些傻子他们能管理好这一切吗?

他们只会在一团糟中毁掉自己的家园。

是我们让他们活了下去。”

法布里克语气急促,声音也大了许多。

“算了,其实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完全在我没有亲眼见证过的情况下。

我在主观臆断你们上层阶级,不过嘛......算了,我懒得说。

你继续带路吧。”

诺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法布里克转过头对着队员们说:“走,继续走。”

一行人继续走向目的地。

等诺顿看到城市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高大城墙将城市围在了自己怀里。

大门是用金属制造的,上面雕刻了花纹,如同云中游蛇一样奇妙诡谲。

“你们这固步自封的城市还挺漂亮的。”

法布里克对着诺顿说:“走吧,我们带你首接去找皇帝面谈。”

“哟,这么好?”

法布里克没有回应他,自顾自地走进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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