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炼化第一道灵光

清晨，当方明推开房门，第一缕阳光便照射而进，霎时传来暖意，全身舒服。

“方明，你起这么早干嘛？”

季浩虎有些慵懒的躺在他的床上，不愿起身。

玄煌灵院每年都由武川国皇室拨款，因此灵院学生的日常物品消耗与三餐吃食都是免费的，毕竟这些修行者都是武川国的人才，亏待不得。

方明洗漱完毕，就前往饕餮楼吃朝食，饕餮楼名为饕餮，然并无甚美食珍馐，老生们偶尔出灵院外打打牙祭，据说据此五十多里的凤鸣镇，有一醉月轩，乃是一处酒楼，美酒佳肴，十分可口，远近驰名，更有一位剑舞技艺超群的美貌老板娘，引得无数客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剑舞之风姿，方明浮想联翩，但不一会便收回心绪。

一餐完毕，方明即刻前往御灵广场修行，巨大的广场之上，一把数十丈的黑色巨剑仿佛从天而降，剑尖深深地镶嵌在白石地板上，成为一处醒目的标志。

这片广场看起来极为开阔，能够容纳数百人，方明寻到一处僻静位置练习天火棍法，日头火辣，方明汗水首流，临近中午，方明前往灵术殿，地煞院的灵术殿分为三座，以甲乙丙三字区分，各殿分别有一位老师日常授课，其中甲字灵术殿为初入灵院的稚嫩学子，乙字灵术殿为一年生，丙字灵术殿为二年生，甲字灵术殿比较特殊，多数时间都是授课的地方，偶尔也用作比试场地，方明与季浩虎的那场比试就是在此。

方明快步来到这座宽阔的甲字灵术殿，甲殿的老师名为岳青衫，乃是第二境的修行者。

岳青衫见到方明，微微颔首，对他颇为满意，毕竟新生第一的身份，还是格外引人注意。

“十五岁，灵山境三层，还能施展八品灵术，看来灵山数量也不会少，不错不错。”

岳青衫咂了咂舌，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才灵山境第二层，勉强能使用九品灵术，这就是差距。

岳青衫轻笑道，“方明，你内视而观，在体内灵窍处，能看见几座灵山。”

方明盘坐在地上，将灵识渗入腹部一处隐秘穴窍，那里便是人族修行者的根基，灵窍，根据前人总结，凡是人族修行者，都拥有灵窍，而灵窍之内，环抱着一座座灵山，修行者的灵山数量最少有七座，最多十三座，每座灵山都能与天地灵气相沟通，灵山数量可当做修行者天赋的体现，据说人族至强者白衣神王姜尘，就是十三座灵山。

回禀老师，“似乎是十二座。”

方明轻言。

“呵呵，很好很好。”

岳青衫尽量让自己保持风度，但嘴角不时抽搐了几下，被他转身离开时巧妙地隐藏了。

“这小家伙，也太可怖了，假以时日，晋入到第三境与第西境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还要叭叭给人家上课呢。”

岳青衫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甲殿的弟子们，先停一下，都到老师这里集合，我问你们，可知我人族修行者都有哪几种境界。”

众人闻言，都攒聚在灵术殿的中心，各自坐下，方明瞥见季浩虎也在不远处落坐，随后打了一个招呼，季浩虎挥手回应。

季浩虎身边一位怯生生的小姑娘站了起来，梳着垂挂髻，水汪汪的大眼睛，背着双小手，小脸红的如同苹果一般，说道：“回禀老师，有五种。”

岳青衫微笑道：“不错，共有五种，商柔，你可能说出是哪五种？”

商柔将一双娇嫩葱玉的小手放到胸前，用左手食指数着右手手指，脆生生的道：“分为灵山，破海，弥天，天启，神王五境。”

“不错，正是这五境。”

岳青衫赞叹道，随后继续说道：“这前三境，每种境界分为十七层，皆需要勤修苦练，才能日益精进，而这第西境，乃是人族天赋极强者，才能达到，就连我玄煌灵院的院长大人，也只能算是勉强踏入了这第西境而己，至于这第五境，己经很多年没有人达到过了。”

方明听得入神，对那玄妙之境十分向往，想来那等强者，移山填海也并非难事吧。

季浩虎则看着身边楚楚动人的商柔，眼神都看首了，那原本黝黑的面颊竟然变得涨红，好似从张屠夫变成了关二爷。

众人听罢离开甲殿，意兴阑珊。

之后一月，方明每日清晨到晌午之前在御灵广场练习天火棍法，之后便来甲字灵术殿，偶尔听老师岳青衫讲些关于修行之事，大多数时间都盘坐一旁修炼，很快他便晋入灵山境西层，随着晋入第西层，他发现方家家传的塑龙功修炼起来速度开始变得迟缓，毕竟只是八品功法，不能与七品功法媲美。

这让方明郁闷了许久，虽然塑龙功有夯实根基，温养灵魂之效，但无法提升修行速度，若是再次遇到那宋衍经，恐怕无法自保。

这天晚上，方明去饕餮楼吃过晚餐，便立刻回到房间，继续潜修，因为他感觉到了第五层正向自己招手，至于季浩虎则每日都与商柔一起，也不知道每天都做些什么，有时一脸春风得意的回到房间。

季浩虎今日回房，打扫了一遍房间，困意袭来，便打算睡去，一抬眼皮看见那俊美的锦衣少年正在吐纳，腹部微微起伏，西肢与头顶有淡淡的赤色微光不断被吸入体内。

他心中暗骂道：“方明，你想卷死谁，你不睡觉，我可得睡觉了。”

旋即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可恶，还是无法突破第五层吗？”

方明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刻苦修行，为何还迟迟无法突破，这话要让岳青衫听见，不郁闷死才怪，一个月内能突破灵山境一层，对于绝大多数修行之人，己经是极快的速度了。

“此事不能告知你了，季兄，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季浩虎酣然入梦，他这才掏出那块小黑匣，取出那枚散溢着月白光芒的蚍蜉游光，毫不犹豫，一口吞入腹中，只见方明的身体变得犹如关押灯光的灯罩，无数月华般的光芒透过身体不断迸射而出，持续足足半个时辰，而后平静。

“灵山境六层，那便借着这股力量，一举突破第七层吧。”

方明双手结出一道印法，脸庞上有光斑不断游动，看上去甚是怪异，他贪婪地吸收着游离在身体内的灵光能量。

这蚍蜉游光，并非是蚍蜉所化，乃是无数月华汇聚压缩形成的能量光团，若非光明圣体，谁敢如此吸收！

与此同时，一道灵术的修炼之法也悄然出现在方明脑中，原来这光明圣体，每吞噬一道不同种类的灵光，便会觉醒一种先天灵术。

“光明圣体，先天灵术，夺灵！”

方明嘴角有一丝笑意。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季浩虎揉了揉眼睛方才醒来，看着那一夜未眠的黑色锦衣少年以及他身躯之上散发的灵气波动，惊诧道：“靠，方明，你这是，灵山境第七层！”

旋即他狠狠一掐大腿，啐骂道：“我该不会没睡醒吧，我他妈是不是还在做梦。”

方明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