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悠彦

我叫刘阴,我的爷爷是村子里有名的阴阳先生,虽说我爷爷是阴阳先生,但是我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小年轻,我对阴阳风水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的。

我呢是2003年二月初六出生的,也就是爷爷口中说的纯阴之体,爷爷告诉过我,他说我六岁那年的中元节出门遇到“阴兵借道”,刚好我又是纯阴之体,我的阳气很少压根受不住阴兵身上戾气的压制,于是我的三魂七魄便被戾气打散了,等村子里的人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就剩下一点余温了,爷爷在中元节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做法引魂,那一次爷爷也受了不小的伤,而我的命也保住了,只不过从那以后爷爷就不再接客了,而我也因为这件事走上了一条不可回头的路。

“我曾经等过你,因为我也相信,你说的万水千山细水长流……”和往常一样,早上八点那首海来阿木最伤感的歌曲《你的万水千山》也是我上班的催命铃照常响起。

“妈的,真是要了小爷的命啊,”我和往常一样,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抱怨着“我要是读书的时候多听父母的话好好学习,我现在说不定就是哪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了,就踏马不用起那么早了!”

可抱怨终究是抱怨,人生走过的路不可能再重新调头重走。

我不耐烦地关了闹钟首起腰来,看着眼前破烂的出租屋,我不禁替现在的自己感到心酸。

简单的在外边吃完早饭后,我就赶到了我所在的公司上班。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那个疯婆娘还在门口堵着我,我一到公司门口就能听到王悠彦的叫喊声:“刘阴,你怎么又迟到?!

你是不是没把我定的规律放眼里?

还是没把咱们公司放眼里?!”

王悠彦,我的发小,我俩从小玩到大的,但是我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也忘了,我只知道我的记忆里一首都有这个叫王悠彦的疯婆娘,我俩一首不对付,不知道怎么滴,我一见着她就非要想犯一下贱。

我工作的地方位于南城的郊区,这一条路叫华夏路,是正规的国道,可是路面己经破烂不堪,城区政府还没开发到位,自然也就管不了郊区,因此这条所谓的国道愣是整整七年都没人管,那些外地来来往往的货车把这条路压的坑坑洼洼,参差不齐,而我工作的地方也是极其简约的,老板是王悠彦这疯婆娘,这疯婆娘也不知道是给自己撑面子的还是想用用她那初中毕业的洋气,她开的明明是一家铺子,她非要称之为公司!

可是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我拿着人家的工资,我肯定也不能说一些风凉话。

“哪有啊老板!”

我违心的解释道“我昨晚躺在床上一首在想着怎么提高咱们公司的业绩,想着想着就突然失眠了,一首到七点多我才睡着,所以就迟到了!”

这些话太违心了,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奈何我拿着人家的工资,我给人家打工的。

可能是王悠彦知道我这死皮不要脸的性子,对我这样也早己习惯了,所以也就没继续追问,但是她嘴角一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我一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完犊子了。

果然,只听王悠彦淡淡说道:“好吧,这次就先不追究,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迟到了我必须得惩罚你,这个月工资扣50!”

得!

这不是妥妥的强盗嘛,迟到就扣50块?!

“老板,前几次不都是五块钱嘛!

这次怎么就成50了?”

我咬牙切齿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你总共累计10次迟到,所以就乘了十倍!”

王悠彦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突然她加重了声音反问道“怎么?

难道你对这处罚不满意?”

我怎么敢当着疯婆子的面说对她不满意,那我不是找死吗?

于是我陪笑道:“怎么会呢!

老板对我可谓是相当好,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听到这话,王悠彦傲慢的笑了笑。

“好了,赶紧上班去吧!”

我点头应道,但心里却是极其不爽,我恨不得把她祖宗都给招呼了。

我们这小铺子说白了也就是干死人活的,就没事扎扎纸人、纸钱,给死人量量寿衣,不过扎纸还好些,可是给死人量寿衣这种晦气事儿我可不干,这种事儿一般都是王悠彦干的。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椅子上开始扎起纸人,不过看着王悠彦那得意的样子,我心里暗骂道:“臭婆娘,等哥混起来了,哥让你对我‘俯首甘为孺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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