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苗棫 × 贺弛 (一)

“哥——!

那位客人醒啦!”

苗榅一边喊一边蹭蹭蹭地跑下楼,她跑到苗棫身旁刹住脚,苗棫正给苗温口中的客人熬着药,说是客人,实际上是前两天在大雨封山时,在一个山洞里救回来的陌生男人。

“这是你今天喊的第西遍了,你确定他真的醒了?”

苗榅的头点得犹同捣蒜,语气很强调:“这次我十分确定,因为他睁眼了,他的眼睛好漂亮!”

药熬好了,苗棫把药倒入碗里,端在手上往楼上走,脚腕上的铃铛“叮当”轻响着。

“走吧,去看看那位客人。”

苗榅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夸着:“那客人长得是真的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瞳色的人,哥,你说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来到我们寨里,还是一个人来啊?”

苗棫偏头看了她一眼,道:“谁知道呢?

你自己去问呗。”

苗榅撇了撇嘴,说:“怎么不是你去问?

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更聊得合。”

苗棫知道自家妹妹在拍马屁,一点情面也不留:“我并不想知道。”

贺驰的头还疼着,视线有些失焦,模糊中只知道自己坐在一张床上,有两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人走了进来,一道姓的声音十分清晰:“我都说了他肯定醒了,看吧,还坐起来了。”

另一个人应了一声,走到床边的桌子边把药放下。

贺弛的眼睛聚焦了好几秒才慢慢变得清楚明晰,站在桌边的男生长得很高,五官立体,带着些许生人勿近的戾气,皮肤泛着些许健康的小麦色,比贺弛的肤色深些,少数民族的服饰在他身上穿出了一股神秘莫测的感觉,反观另一位女孩,就没有这种感觉。

“你们…是苗族人?”

贺弛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口腔里有药的苦味,苗棫把药递过去给他:“嗯,醒了就自己喝吧,我是苗棫,这是我妹妹,苗榅。”

贺弛把碗里的药喝完,把碗放回桌上:“谢谢,我叫贺弛,”贺驰顿了顿,又问道:“我没醒的时候也有在喝药吗?”

苗榅点点头,指了指苗棫:“对啊,不然你都没命了,都是我哥给你拿上来喝的,第一天还守了一晚上呢。”

贺弛愣了愣,看着苗域说了声“谢谢”,苗棫这才看清楚贺弛的眼睛,浅灰蓝的瞳色带着些雾感,浓密的眼睫毛衬得眼睛很灵动,确实如同苗榅说的那样,很漂亮。

“不客气,只是你的衣服,下雨那天的沾了泥,洗不干净了,你包里的两套衣服,有一套被药弄脏了,身上这套是最后一套,两天没换了。”

苗棫拿起空碗,准备走出去:“你要是想洗澡,不嫌弃的话,就让榅给你拿套我的衣服先穿着,这几天会一首下雨。”

苗棫拍了拍苗榅的头:“我去休息一下,你招待好这位生病的客人。”

苗榅点头示意她会招待人,苗棫慢慢往楼下走去,把碗洗干净放回柜里,往楼上的房间走时路过贺弛暂住的房间,听到苗榅的声音传出来:“这么说你比我哥还大两岁,我俩要喊你哥哥。”

苗棫看了眼半掩的房门,走回了房间,想起贺弛第一晚的表现嘴角上翘。

哥哥?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折腾人人的哥哥。

贺弛刚被苗棫背回来的那天晚上,因为淋雨发起了高烧,苗棫在给他洗姜水澡的时候还一切顺利,可等到晚上睡前给他喝药的时候就有些折腾人了。

苗棫本想着捏着他的嘴一点点给他灌下去,结果贺弛应该是嫌药苦,苗棫己经洒了半碗药了,硬是没给他灌下去一点。

苗棫是真的没有耐心了,沉默着盯着贺弛的脸看了几秒后,神差鬼使的换了种方法。

这次的半碗药很顺利地逼着贺弛喝下去了,只是苗棫也尝了一次药的苦味,以及嘴角淡淡的血腥味。

苗棫重新给贺弛换了套衣服,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被贺弛抓住了裤腿,听见他咕哝了一句话,苗棫弯下腰想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贺弛反手首接搂上苗棫的脖子,把苗棫往床上压。

苗棫的上半身被贺弛压在床上,对于高个子的人来说属实是难受,苗棫忍了不到几分钟,伸手想拿开贺弛的手。

刚拿开贺弛的手,就被贺弛不轻不重地抓住手腕,又小声梦呓了一句。

这次苗棫听清楚了贺弛在说些什么:“不要走……我难受…”苗棫想拿出来的手顿住了,蹲在床边由着贺弛抓自己的手,等贺弛的呼吸平稳下来,手也放松开来,苗棫的脚己经麻得不能再麻了,轻轻地想再次把手拿出来。

结果苗棫就动了一下,贺弛又加大了抓着他的力度,眉头皱了起来。

苗棫真的放弃了回自己房间的想法,扯过半边被子,在贺驰身边睡了下来,本想着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结果贺弛一晚上吵醒了他不下五次,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苗榅就看到苗棫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回自己房间。

苗棫躺在床上,想起第一晚的事,不自主的笑了声,指腹在唇上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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