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涂文文,是个倒霉圣体

天崩开局,被拘留过的爹,貌美的妈,封建的奶和倒霉的我。

咳咳,言归正传,其实也算茁壮成长啦。

也就是刚出生时被奶奶嫌弃是个女孩差点被送人;婴儿学步时期掉河里,濒死之际被我妈薅住头发一把拽出水面;3岁控制不住尿的年纪,却陪着我妈去河边洗衣服的孝顺孩子,一跤滚进河里,又被我妈从河里一把薅起,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的发际线才这么高的,就是这样,思及此,我哀怨地看着我妈,狠狠对着她屁股就是一下子,“母上大人,刚刚贵臀上有只蚊子,我给您拂掉啦。”

或许是新手保护期吧,6岁时的我就己经初现犟种特性。

“文文,插座不能碰,有电的,会给你电死的。”

“呦呦呦?

真假的,想骗我,没门。”

我对母亲告诫的话语置若罔闻,盘算着等她去上班,我就偷偷摸。

(温馨提示:不可以玩电哈!

)装睡等妈妈离开后,我便一个翻身下床,插座孔很小,只够我的尾指捅进去。

我好奇地伸进去,一阵强劲的电流穿过全身,我手指一痛,立刻含在嘴里,“呜呜呜呜,太痛了,我的妈”。

当我委屈地向上完一天班回来的小玲女士诉说原委时,“咋不电死你个小兔崽子的。”

一句冷冰冰的话残忍地穿过耳膜,没事哒,至少屁股是火辣辣的。

我以为我的妈妈应该是老天给一巴掌的极限了,没想到我那不靠谱的爹也是我的命里一劫。

“你们老师说你不午睡啊?”

老爹抽着烟,隔着烟雾看着我。

“警报!

警报!”

我的雷达狂响。

我的幼儿园老师告状啦,我的小命堪忧啦。

见我垂头不语,“那我今天中午就看着你睡,不睡觉就拿烟头烫你。”

我动了动耳朵,“我没听错吧,爸爸酱,瓦达西是犯了天条嘛,罪不至此吧。”

当然,这是我的内心活动。

我躺在凉席上假装入睡,我亲爱的爸爸,在我的耳边讲笑话,没错,家人们,谁懂啊,他想测试我有没有睡着,但是我的笑点真的很低,果不其然,我憋不住,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没睡,让你装睡……”我的爸爸酱一烟头按向我的小腿,大家放心,是灭了的烟头,但是也是真的烫,虽然没留伤疤,但是对我幼小的心灵来说是多大的创伤呀。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就在我以为是不是我霉运缠身时,我爸让我去买瓶饮料,我到现在还记得是冰红茶,那个炎热的午后,我连中三瓶,连蹦带跳,以至于我一度害怕是不是一辈子的好运在这个午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请你喝,跟着文姐混,一天吃九顿。”

我拍着胸脯,把饮料递给房客阿姨家清秀的小儿子。

沈裕和轻声道谢便接过去小口喝了起来。

“他长得真白呀,眼睛又大又亮,鼻子像一只憩息的海鸥,真好看。”

我的妈妈以前是放羊的,在我婴儿时就常抱着我到处放羊,我黑得像羊屎蛋,纵使年幼,但也有些审美观,两相对比下,也不免自卑。

除了和我同岁的沈裕和,院子里还有一家租客。

赵叔叔和赵阿姨,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聋哑人,小儿子倒健全。

他们比我们大很多,至于多出多少,我也记不清了。

他们待我们很好,常分享冰棍给我们吃,我以为他们是很好很好的大哥哥。

首到有一天晚上,天还微亮,我和沈裕和坐在院门口吹着自制洗洁精泡泡时,那对兄弟笑着招手喊我过去。

当时的我没发现,大哥哥面颊绯红,神情很不自然。

小哥哥说请我吃冰棍,就是一首到现在五毛钱一袋的有雪碧味儿的小冰棍,我高兴地伸手去接,却不知这一举动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我嗦着冰棍时,在小哥哥的眼神示意下,大哥哥的手向我的身下探去,我穿着松紧腰的短裤,这双手捏来捏去的同时,我的屁股紧绷,一股害怕的情感从头顶贯穿脚背。

“我不吃了。”

我转身就要走,小哥哥却笑着跟我说是在玩游戏,说着便要抱我起来,我被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涂文文,你外公来了。”

沈裕和像是刚赶过来,大声嚷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脸蛋可能是因为叫嚷缺氧而憋得通红。

那两个人迅速松开我,说游戏结束了,让我出去,便迅速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不由得想哭,但又不懂为什么会想哭。

沈裕和上来一把拉住我,往大门口走去。

门口根本没有我外公的身影,但他却红着眼睛说要告诉他妈妈,让他妈妈打电话报警。

沈姨听完只是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眼,她微蹙着眉,把沈裕和拉到了一边,便出现了争吵的声音,最后以沈裕和被扇一巴掌告终。

从那天以后,沈姨就以不要打扰沈裕和学习为由,断绝了我们两人的来往。

幼小的我隐约察觉到这是不好的事情,便未向父母提及,首到现在仍旧懊悔,没能将这两个变态绳之以法。

万幸,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赵叔叔家的聋哑大儿子被人贩子拐走了,他们多方寻人未果,后来也灰心搬走了,可惜不知道小儿子的下场。

被生活甩了无数次巴掌的我,还好遇见了沈裕和,可惜这颗蜜枣也被锁进了闺阁里。

我快忘记这颗蜜枣吃在嘴里,是什么样的甜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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