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圣母,年代日常,物价符合时代,若有笔误轻喷。
发财暴富签到处1973年,凤阳县,家属院。
孟少宁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大口的呼吸。
耳边依稀传来熟悉的谩骂声,让他如同针扎。
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能听到养母的声音?
正当孟少宁好奇的时候,耳边的谩骂声又大了几分,刺的他耳膜声疼。
“孟少宁,你能不能滚犊子!
大过节的少来找晦气!”
“吃苦的本该是你!
你让洪林替你吃了二十年的苦,占了这么久的便宜,你还要怎么样?”
“对,别死皮赖脸赖在我们家!
要滚滚远点!”
“都是你害的!
丧门星,团圆饭都吃不安生!”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
让孟少宁再也绷不住,用尽全力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一处院子,大门敞开着。
桌上摆着红烧肉、炖鸡、一盘韭菜炒鸡蛋,铝饭盒里搁着厂里发的月饼。
这情形,怎么这么眼熟?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面前嘴唇还一开一合的几人。
瞳孔猛地一颤,手脚在刹那间冰冷起来。
这不是他曾经的养父养母,周华强一家吗?
难道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被赶下乡的前一天?
......他原本叫周少宁。
53年冬,大雪封山。
广华市医院里,两个产妇在同一天接生。
一个人是钢铁厂长的媳妇儿,一个是乡下农民的婆娘。
但由于都难产,再加上半夜停电,慌乱中护士竟然抱错了小孩,交换了两人的人生。
自己成了周家的金疙瘩,吃穿不愁,连上学都有小轿车接送。
而本该享福的真少爷在乡下挨饿受冻,挑粪刨地,摔得满身淤青,大冬天还得光着脚去捡柴火。
二十年一切如旧,可就在这天的中秋节,养母刘清婉找到了她的亲儿子。
本该是周家少爷的周洪林。
周洪林满身青疙瘩,连认祖归宗的时候,都因膝盖有伤跪不下去。
刘清婉心疼儿子受苦,满腔的怒气全撒在了他身上。
从此之后,周洪林舒舒服服的当上了大少爷。
而他则被赶下乡,成了处处被人针对唾弃的假少爷。
此后的三十年,活在假少爷的梦幻中不能自拔,以至于忽略了亲生父母,也浪费了大好年华。
首到死亡的那一刻,才终于醒悟过来,人生要靠自己闯出万丈光芒。
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了换亲下乡的前一天。
在孟少宁激动的时候,脑中更是光芒一闪,意识进入了一片奇妙的空间。
空间有百亩地大小,繁花似锦,空气清新,黑润的土地,潺潺的溪流,简首是一片人间净土。
“这是.......空间?”
孟少宁无比惊讶,没想到自己激活了空间,获得了百亩田地,不仅能储存物品,种田养殖,时间流速也和外界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空间还能升级,拓荒,一旦满足条件,千亩万亩也没问题,还可以划分寒带热带,种植作物的品质和产量也能翻倍。
孟少宁出神的功夫,刘清婉的骂声又劈头盖脸砸过来。
“聋了吗?
还想赖在我们家?”
“要不是当年抱错了,我们家洪林能在乡下受这么多苦?”
“以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全家就你一个人长得奇怪,你果然不是我们自家人!”
孟少宁翻了个白眼。
又特么来了。
这能怪他?
他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能自己爬错娘胎不成?
再说了,以前刘清婉对他也不算差。
至少表面上还装装慈母样,现在亲儿子一回来,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
养条狗二十年都有感情,这女人倒好,把亲儿子受的苦全算他头上。
他盯着刘清婉那张刻薄的脸,心里明镜似的。
这女人打小就不待见他。
小时候他摔个跟头,刘清婉眼皮都不抬一下。
旁人都说慈父严母,他们家是反着来的。
可首到快死的时候,他才想明白。
为啥?
因为他长得不像刘清婉。
刘清婉是典型的北方女人,大脸盘高颧骨。
周洪林随她,方下巴厚嘴唇,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少宁偏偏随了生母,瘦长脸丹凤眼,往那儿一站就跟周家人格格不入。
以前刘清婉还装装样子,现在亲儿子找回来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女人的爱真他娘的伟大。
伟大到能因爱生恨,转头就把人往死里踩。
“妈。”
孟少宁扯了扯嘴角:“我没打算赖着,等明儿我就下乡,不碍着你们的眼。”
“装!
接着装!”
周洪林突然插嘴,手指头还抠着鼻孔。
“谁看不出来似的!
假惺惺的装给谁看呢?”
“还明天呢?
一天推一天,不就是想赖在城里?”
“城里多好啊,有自来水、有电视机,享福谁不乐意?”
“哪儿像乡下啊,破屋漏炕的,下乡去冻不死你!”
周洪林冷笑一声,随手把鼻屎往旁边的桌布上一抹:“你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土包子!
还想癞蛤蟆变天鹅?”
“我告诉你,你本来就是癞蛤蟆!”
“就算是披上羽毛,你也是癞蛤蟆!
从基因上你就低人一等!”
说着,还要用他那沾满泥垢的手去戳孟少宁。
“够了!”
周华强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呵斥道:“少宁好歹是你大哥!
你还有没有教养?”
“这些年在乡下,你就光学会争风吃醋,刻薄人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这话一出,周洪林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他眼圈一红,就开始嚎:“爸!
你居然骂我!
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为了这个养子,你难道不要我这个亲儿子了吗?”
说着,他扭头就往刘清婉怀里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妈!
爸不要我,不认我这个儿子,他嫌弃我是乡下长大的啊!”
“妈,我看我还是回乡下去吧!”
“反正这个家里也没人待见我,我还不如回去刨地!”
“让我冻死在乡下算了,就当妈你从来没有找到过我......”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刘清婉的心顿时揪紧了,她一把搂住周洪林,指着周华强的鼻子骂道:“老周,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儿子怎么你了,你这么不待见他!”
“洪林苦了这么些年了,你良心就不痛吗?”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有他就没我们娘俩,你自己选!”
周华强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孟少宁,眼里带着几分愧疚,几分不舍,几分无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刘清婉一个眼刀子瞪了回去。
孟少宁冷眼看着母子俩的作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从不否认,是承了周家二十年的情。
不用干活,不用刨地。
至少刘清婉也曾心疼过他。
所以上辈子他才会陷入执念,不肯就这么断了亲情。
可现在周洪林一回来。
刘清婉就恶语相向,恨不得拿扫帚赶他出门。
那些所谓的不舍,亲情,羁绊。
都是他自己的执迷不悟罢了。
现在,也该接受现实了。
“别演苦肉计了,这里本来也不是我的家,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但是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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