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出关后,我从爽文大女主变成了恶毒女配谷云泽沈云舟完结文

本书作者

拨雪寻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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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拥有不受魔气侵染体质。
一场大战后闭关数十载,宗门却突然多了个小师妹。
一向对我冷脸的沈云舟温柔待她。
原本和我两情相悦的未婚夫也突然翻脸。
“当年我们都看到你被魔气侵染,像你这种废人怎配再嫁给我。”
他们甚至用生母威胁我,叫我剖丹给小师妹温养身子。
可后来魔族再次来犯,小师妹却是第一个逃跑的。
宗门被大肆摧毁,他们跪在地上求我。
“难道你就没有在乎的人了吗?”
我一脚踹开一个,随手折了根树枝插进他的胸腔。
“已经被你杀了啊。”
......
大殿上,我浑身是伤地跪在那里,身上甚至还挂着荆棘草留下的刺。
而沈云舟从我手中接过雾灵草后,就再未分给我一个眼神。
“虽品相不是最佳,但尚可。”
那株雾灵草是我深入禁地才寻得的。
可却还是只落得了一个尚可的评价。
本想着自己拿回居所炼化,可一转眼,就见沈云舟当着我的面催动法术炼化了起来。
我忙站起身想要阻止他。
“师父,雾灵草还是要自己炼化的好,不然——”
“师父!你答应我的雾灵草居然真的寻到了!”
少女明艳的身影蹦跳着出现在冰冷的大堂中,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沈云舟新收关门弟子,虞听晚。
宗门规定人人都要穿青色宗服,可她身上却是如桃花般水汪汪的一片粉。
粉蝴蝶一把挽住了沈云舟的手臂。
正在炼化的雾灵草被她挽得晃了三晃。
可沈云舟却并没有责怪她逾矩的举动。
而是空出一只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沈云舟修的是无情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冷情冷性,我以为他对谁都这样。
没想到也有温柔的一面。
“师父?”
我穿着破衣烂衫站在两人对面,轻轻叫了一声。
虞听晚像是才见到我似的,歪了歪头朝我走来。
“这个姐姐我怎么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呀?”
说着,她伸手拔插在我身上的,荆棘草的刺。
“别碰!”
尽管我话说得已经很快了,但她依旧像是没听懂般上了手。
荆棘草的倒刺刮掉了我的血肉,也刺伤了她的手。
虞听晚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倒退两步害怕地望着我。
“师父,我的手......”
我因为剧烈的疼痛又一次跪倒在地,可惜地看着那炼化不成反而软趴趴倒在地上的雾灵草。
不远处,是沈云舟温声安慰虞听晚的场面。
我被沈云舟罚了禁闭。
理由是残害同门。
明明我身上那道,被虞听晚扯掉荆棘草留下的血窟窿更吓人一些。
可沈云舟眼中只有她手上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寒潭很冷,我被锁在中间的源坛上动弹不得。
好在寒潭本身也有些许治愈能力,才没有让我肩膀上的伤加重。
被吊在这,脚不沾地地关了两天,沈云舟终于施舍般的肯来对我说话了。
“听晚和你一样,是不受魔气侵染的体质,”
“只不过她从小流浪,身子弱了些,但根骨是上佳的。”
“你将雾灵草赠予她是最好的选择。”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去抵御魔气了,让她代替你是再好不过的。”
沈云舟的意思是,百年难遇一个的不受魔气侵染体质,在我闭关的这几年里又出现了一个?
而他觉得我当年被魔气打伤后不中用了,所以想用这个突然出现的新人顶替我?


许是我的眼神长久锁在虞听晚的身上,引起了沈云舟的警觉。
“眉间血落下便再无毁约的可能,你不要做傻事。”
真是可笑,即使在他眼中我已经是个残废了。
可他依旧怕我伤了虞听晚。
那她到底是有多弱。
笑意控制不住地溢出喉咙,虞听晚却是更怕了,脸色变得煞白。
她怎会这般怕我?
禁锢着我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我侧了侧头,第一次认真看她。
她诚惶诚恐往谷云泽身后又缩了缩。
我只觉得她身上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但还未等我多想,就被沈云舟隔绝了视线。
“念在你今日还算乖巧的份上,禁闭解除。”
“他日若还是这般毫无礼数,就不是简单的禁闭了。”
锁链松开的一瞬,我体力不支倒在源坛上。
冰冷刺骨的寒气顺着我的骨节浸透身躯,四肢百骸如同被冰封。
原来,沈云舟所修的无情道也不过如此。
千辛万苦寻到的万年才生一根的雾灵草,就这样被毁了。
机遇没有那么好寻的。
苦求无果后,我只得回到了宗门。
母亲当年算得上是宗门的大师姐,只是天赋弱了些。
在那个天才辈出的时代只能泯然于众人。
最后因为我的原因,在宗门后山辟出了一块田地独自修养。
这次回到宗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见她。
可到了后,却发现竹林被砍了大片,母亲也不见踪影。
只余下散乱的桌椅和一只打碎的碗。
碗中还有几个碎掉的云吞。
那是我爱吃的东西。
这是魔族报复我的手段?
我皱着眉催动法术,循着那一缕未散的气息,来到一处精致的居所。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竹屋,看这色泽,大概是刚落成不久。
宗门中向来都是青砖黑瓦,从未见过这样随意的竹屋。
那被砍倒的大片竹林或许是为了建这竹屋。
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我快步上前,却在进门时被挡在了外边。
是沈云舟留下的禁制。
而竹屋的主人,是虞听晚。
屏障层层激荡,将屋内人引出。
刚和我退婚的未婚夫,脸上沾着些面粉,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
“我猜得果然没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你离开宗门的那天我就叫宗主设下了禁制。”
“单凭你一个废人,是进不来的。”
但我的眼神却不在他身上,而是死死盯着他身后。
“娘......”
我开口叫了一声, 地上跪着的母亲像是有所感般转过头。
她的脸上竟然扎着那根荆棘草的刺!
黑紫色的刺由脸颊贯穿而出,被毒素浸染的黑色血管如同蛛网一般蔓延了半张脸。
竟是连嘴都合不拢。
“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目眦欲裂,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救出母亲。
可却被沈云舟布下的这一道该死的屏障挡着,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见我这样发狂,谷云泽心情大好。
他隔着屏障扬了扬下巴。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不乖乖滚出宗门的下场。”
“既然离开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呢?”
“是放不下我吗?”
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恨到指甲深陷掌心。
施法,将浑身法力凝聚直冲屏障。
强烈刺眼的光闪过,我听到屏障碎裂的声音和虞听晚的尖叫。
隔着那逐渐消散的光,我见到了谷云泽惊恐的表情。


这些话我还未消化,沈云舟身侧又走出来一人。
那是我数十载未见的未婚夫谷云泽。
我又惊又喜,见他手上提着一件粉红的袄子,以为是为我带的。
虽然我并不喜亮色,但既然是他带来的,我便不好再挑什么。
只是还未开口说什么,寒潭的入口处便又传来动静。
那件粉色的袄子,下一秒便披在了来的人身上。
“这寒潭苦寒,你又体弱,不披一件衣服怎行。”
原是我的未婚夫来和我退婚了。
我脸上的惊喜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一纸烫金的退婚书就飘到了我面前。
“滴血吧,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
他嫌恶地看了我一眼,甚至不愿上前一步。
那滴自他指尖流出的血,便飘飘荡荡地飞到了退婚书上。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寒潭实在是太过空旷,所以尽管只是气声,还是传到了谷云泽的耳朵中。
“为什么?黎舒禾你说是为什么?”
“当年我们都亲眼所见你被魔气侵蚀。”
“甚至伤重到需要闭关数十载,像你现在这样,怎配再嫁给我?”
“只有像听晚这样,拥有能和魔气抗衡能力的人,才配和我在一起。”
当初谷云泽与我说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
他说:
“他们都因你强大而敬你畏你,可我只爱重你。”
他说: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舒禾。”
可现在他却说,我不配嫁给他。
倒也的确是不配了。
他这样朝秦暮楚、捧高踩低的人,不配继续和我在一起。
虽然我的功力大不如前,但掀飞一个普通的修仙者还是绰绰有余。
轻轻勾了勾手指,狂风漫卷,寒潭结着冰碴的水直直冲向口出狂言的谷云泽。
我出手突然,他们谁都没反应过来。
特别是谷云泽和躲在他身后的虞听晚。
差点淋成了落汤鸡。
潭水凝成的冰锥刺向他的面门。
在紧挨着他睫毛的位置停住,不再往前。
回过神的沈云舟凝眉,挥手打掉那些冰锥。
谷云泽惊疑不定,似乎是想不到,他认为的废人,居然动动手指就能叫他毫无抵抗之力。
数十年前魔界来犯,我为了保护宗门只身犯险。
最后身受重伤。
这一点谷云泽所言非虚。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重伤也正是为我提供了破境的机遇。
我急忙寻了一个无人的地界修炼。
就在前不久,我终于要突破困扰我多年的瓶颈期飞升化神。
没想到历劫的天雷不知怎么的,少了一道。
大概是被急功近利的人引了去。
就这样,我的境界尴尬地卡在那里。
非但上不上去,还压制了我大半的灵力。
所以只能出关寻找新的机遇。
可不想这些年,他们居然是这么想我的。
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深陷泥潭无法自救的落魄者。
我催动灵力绞了眉间一滴血落在退婚书上。
“眉间血落,誓言即成永不可逆转。”
“黎舒禾你真是够绝情的。”
谷云泽话虽如此说,可却是一边收着退婚书一边笑。
他巴不得我赶紧离他远远的,免得挡了他另攀高枝的路。
只是他这另攀的高枝......
自从虞听晚进来后,就一直窝囊地躲在谷云泽身后。
想来是那天被我身上的荆棘草,和拔掉草后喷出来的血给吓坏了。
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小兔子,真能成为他们口中的下一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