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亲手把我送与他人的养兄,祈求我回头无删减+无广告
亲手把我送与他人的养兄,祈求我回头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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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岚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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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绿音依旧嘟囔着嘴,细数各种顾景平曾经为我做的事,力图证明他就是喜欢我。

“小姐,你与小将军明明两情相悦,也没有血缘关系,轮不到外人说什么纲常伦理!他又不像那些文官清流,听了只言片语便要羞愤的清扫门楣。”

两情相悦吗?恐怕只是她的错觉吧。

绿音是我捡回的乞儿,自然是向着我说话的,在她眼里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

我打发她去西街替我买些糕点来,只想安静安静,理一理脑中杂乱的思绪。

得知要进宫后,我已经平静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对顾景平的感情压了下去,如今从她口中却又忆起了往事。

六岁时我与顾景平初见,我是人牙子手上待价而沽的货物,他是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孤儿,空有偌大的将军府,破旧的门楣却挡不住风雪。

那时我战战兢兢的,像只鹌鹑似的被绑在木头桩子上,台下是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叫价声此起彼伏。

人牙子肆意的捏弄着我的五官,展示我的价值,向各个勾栏的买办或者大户人家的管家推销我。

“瞧瞧这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呢,各位老爷买回去养大了自己受用或者蓄作家妓......”

底下有人按耐不住,再次抬高价格。

“五十两!”

“成交!”人牙子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牵着套住我脖子的缰绳就往前送,生怕买家反悔。

在战乱横行的饥荒年里,花五十两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此人非富即贵。

围观的灾民看清来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倒退几步,这是本地盘踞一方的地头蛇,为人狠辣歹毒。

我也绝望地看着那个大腹便便的富商,交了银子就搓搓蒲扇一般的手朝我走过来。

可是下一秒一把泛着寒光的剑笔直的挡在了我和富商之间,一个半大的少年旋身站定,扔了一块金锭子,便将我截下。

富商还欲争辩,少年便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便吓退了他。

“镇北将军之子,顾景平。”

逆着阳光他的侧脸深深地印在我眼中,再也无法忘却。

他不善言辞的朝我伸出手,眉目冷峻,眼中却满是暖意。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仿佛被命运的弦声牵引,我将手搭上他的那一刻,周遭仿佛只剩下我和他,从此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随他回到将军中,他请来大夫仔细检查我身上被虐打的伤口,抿着唇一言不发。

第二日,我得知人牙子死在了城墙脚下。

第一个生辰宴上,他望着天边的霓虹,赐了我一个名字,云霓。

从此摒弃了人牙子给我起的贱名。

当夜我念着这两个字,辗转难眠,就像两颗裹了糖霜的蜜饯,反复的咀嚼出甜意。

我以为他买我是为了当侍女使唤,却没想到他当众宣布让所有人称呼我为大小姐。

十二年来,他用心照顾我,教导我,用微薄的俸银给我买衣服簪子。

“我的妹妹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等兄长立了军功,异国的稀奇玩意我都能送到你面前。”




进宫前四日,将军府张灯结彩,四处翻修一新。

家仆们喜气洋洋的交头接耳议论:“小将军与楚姑娘婚期将近,咱们府上可是双喜临门呢!”

“可不是,大小姐进宫后接着小将军就准备成亲,良辰吉日都赶到一块去了,宫里赏赐这么多,估摸着圣上真心爱重大小姐,估计咱们的赏钱也能拿不少呢。”

“唉,我倒是听说,这么着急把大小姐送进宫,是因为两人......”

顾景平从他们背后出现,盔甲上一身煞气,不怒自威,庭院中瞬间鸦雀无声。

而他径自掠过我,朝书房走去,任凭两人不和的流言,在府中蔓延。

我竟是不知,他竟厌恶我至此,连婚礼都不让我参加。

楚惜若也频繁来到我的院中,说是了解将军府的大小事宜,实则明里暗里说她与顾景平如何琴瑟和鸣,句句如同尖刀凿透我的骨血。

“景平太着急娶我,非说那是个百年难遇的良辰吉日,若是在那日成婚,必定能一生一世到白头。”

说着她眼睛不动声色的扫着我房内的装饰,在一扇屏风后,看见了嫁衣的一角。

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光,强自掩盖住贪婪,走过去上手依依不舍地摩挲了几下。

“这绣样真是精致,恐怕坊间最厉害的绣娘也绣不出来!”

我冷然站在一旁,没有接话。

她夸了几句后,唉声叹气的蹙着柳叶眉终于暴露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好妹妹,你这嫁衣就送我吧。你只是进宫做妃子,一抬轿子就将你从侧门抬进去了,又没有凤冠霞帔,穿不了大红的嫁衣。”

“你兄长可是允诺我一个十里长街的盛大迎亲礼,到时候万人瞩目,穿在我身上,你这嫁衣也算发挥了价值,不是么?”

我看着我从及笄开始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龙凤呈祥,鸳鸯戏水,都是幸福美满的象征。

可是我这一生,曾心悦一人,却又被他唾弃。

曾经以为是将军府只有我们二人长长久久,如今他另娶新妇,我踏入宫门。

送出去,也好,这嫁衣就当我当给他的贺礼吧。

见我点头答应,楚惜若喜出望外,叫来顾景平娇嗔的拿着嫁衣比划着展示给他看。

“你瞧,妹妹送我的,看着像是织了好几年呢,看来你妹妹早就想嫁出去,离了你了。”

顾景平的眼神慢慢沉郁下去,像是透过那件嫁衣想着什么,脸上依然冷若冰霜,良久才缓缓开口:




第二天宫里来了教习嬷嬷,让我把当朝礼仪训诫从头到尾手抄了十遍。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在某天傍晚,因为抄错一个字,我僵着红肿的手被教习嬷嬷罚着跪在庭院中间背诵时。

隐隐绰绰的连廊后,顾景平牵着一位陌生女子的手走到我面前,那女子弱柳扶风,眉眼含情,手上还带了一只水灵通透的织金翠玉镯子。

正是顾景平从异国商人手中重金求购,放在多宝阁最上层珍藏的礼物。

我以为会是我十八岁生辰的礼物,还早就挑选好了与之相与之纹样相配的罩衫,就等着生辰那一日,他亲自送到我手中,毕竟每一次生辰都是这样。

顾景平亲昵的叫着那女子的闺名,同我介绍。

“这是楚惜若,楚姑娘,我对她早就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他的语气着重停在了“早就”之上,就是在刻意提醒我,我只是自作多情。

我的目光微转,顿顿地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心中涌起尖锐的酸痛。

我突然想起当年他也是这般,时时刻刻牵着我的手,像两只灵活的小猫,游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带我看灯会看杂耍,一整晚手都不会松开。

只是如今这份温柔不会再属于我了。

我的膝盖跪在青砖之上,生冷冷的硌着我生疼,根本不想再抬头多看一眼他们恩爱甜蜜的模样。

楚惜若率先开口,她轻轻柔柔的关切问道:“妹妹怎么在受罚?这么一个美人胚子,可别给跪坏了。”

说着觑了一眼顾景平的脸色。

顾景平丝毫没有心疼,反而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她不知礼仪,请了嬷嬷特地管教管教,免得以后冲撞了贵人。”

楚惜若则是掩帕一笑,轻轻靠在顾景平肩头。

“前日我的生辰,特地说想请云霓妹妹前来一聚呢,都怪你非要两人一同游湖赏灯。”

漫不惊心炫耀的话,顺着冷风灌进我的耳朵,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第一次没有参加我的生辰宴,是为了楚惜若。

我以为是告白吓到了他,等了一夜想求他原谅我,原来在我心碎之际,他正陪着佳人游湖泛舟,连一封口信都懒得捎回将军府。

我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浑身发颤,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隐痛再次泛了上来,几乎将我吞没。

偏偏楚惜若将一只簪子递到了我面前,样式普通,是东市里随处就可以买到的。

“这是我作为未过门的嫂嫂,亲自给你挑选的生辰礼,也是你即将入宫的贺礼。”

我突然抬头撞进顾景平冰冷如墨的眸子里,不敢置信的颤声问道:“什么入宫?”

楚惜若却抢先开口,笑得天真娇憨:“妹妹你不知道吗?你要进宫服侍圣上了呢,旨意还没下来呢,若是能封个贵人当,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毕竟都不知道你的爹娘是谁,保不准是下九流,本来出生就低贱,沾上将军府的光才能过得养尊处优被皇上看中。以后进了后宫呢,那泼天的富贵也是你前半生没法想象的。”

我的心沉入谷底,对她句句带刺的话恍若未闻。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顾景平将提亲的人一一拒绝,是为了待价而沽,将我卖进宫里给皇帝做妃子,才能让他的将军府继续兴盛百年。

“赐婚的旨意,过几天也会下来,你现在不愿意叫我一声嫂嫂也罢,我不是那般不讲理,罔顾礼节的人。”

我没有反驳,而是安安静静的开口。

“兄长、嫂嫂,云霓先祝你们百年好合。”

我长拜俯首,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像利刃划过喉咙,刺得我满口腥甜。

顾景平脸上没有表情,而是搂紧了身旁的楚惜若,凉薄的话语飘散在风中。

“你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看来教习嬷嬷教得不错。”

待我再起身,他们早就调笑着离去,只余寂寂秋光伴我孤身一人。




众人都在说,小将军中意我。

不然谁家愿意养一个无亲无故的累赘,还是个小丫头。

这样的谣言越弹越激烈,随着我长大出落的沉鱼落雁,那些猜测便愈发的笃定。

我身处内宅都能听见,更何况顾景平,但他从未否认过。

甚至在我一舞名动京城,不少世家公子上门提亲时,他都直接将人打了出去。

看着那些青年才俊,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只是心中暗自窃喜。

顾景平定然也是喜欢我的。

在他生辰那日,我装束齐整,特地穿了新裁制的衣裳,细细描了花钿,等他下朝陪他吃一碗长寿面。

我特地提前半个月和厨娘学了做菜的手艺,亲自将两碗喷香的面做好放在桌上。

看着他如冰山一样的脸只在我面前融化,我的心意再也压抑不住,絮絮吐露心中情思。

顾景平顿时脸色大变,直接撂下碗筷,站起身来扭头欲走。

我心下受伤,鬼使神差的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景平,别走,若是我会错了意,你大可骂我,不要一句话都不说。”

他挣脱我的怀抱,转过身沉眸望着我,像是在打量一件陌生的物品。

“霓儿,你应当叫我兄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伦纲常?你居然对我起了这般不堪的心思,教书先生教你的女德女戒,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我被厌弃的目光扎得浑身发痛,颤抖的唇瓣不管不顾的说:

“你才不是我的兄长,我们非亲非故,我心悦你,你明明也是心悦我的,对不对?”

“不然,不然为何那些世家大族前来提亲,你都将他们拒之门外?若你想将我许个好人家,那丞相的庶子应该是我这种孤女能攀上最好的前程了。”

“可你为何连他的拜贴都弃如敝履!”

我已是满脸泪水,只是执拗的睁大眼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动摇。

他却甩了甩袖子,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往日的温情一扫而空。

“顾云霓,早知今日你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若你情愿自甘下贱,那当初还不如到勾栏里去唱曲卖笑!去那种烂糟的地方多适合你,免得脏了我的眼!”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在他一字一句中逐渐瓦解崩塌。

我看着身上浓艳花哨的装扮,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呢,多像一个自甘堕落勾引恩客的妓子。

他骂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爱上了相依为命的养兄。

十二年来,他让我用牛奶泡浴,用花瓣洗澡。

更是找来师傅教我弹琴,跳舞,习字,画画。

十八岁那年,我一曲掌中舞名动京城,让众多世家踏破了门槛。

我看见养兄冷脸拒绝了所有人,以为他也喜欢我。

便向他表明了爱意。

却不想,他会牵着另一个陌生女子的手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我不过是他培养出来送给皇帝的礼物。

闻言,我没有大吵大闹。

“好,我成全你。”

就当是还了他十二年的恩情。

……

进宫前五日,大批古玩玉器奇珍异宝流水似的抬进了顾景平的将军府邸,引得满京侧目。

侍女绿音看着库房外拿着册子,一刻不停报名目,扬眉吐气的管家,不由得愤愤不平。

她掐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抱怨。

“顾小将军明明就是喜欢你的,那眼里的情愫奴婢瞧的真真儿的,怎的他能如此心狠转手,转手就把小姐你送给当今圣上用来巩固地位?”

我拿着手中的绣样,慢慢的穿针引线为那对鸳鸯绣上尾羽,针尖挑破了指腹氤出了鲜血也浑然不觉。

良久才缓缓启唇叹息道:“兄长有他的苦衷,我该理解他的。”

当年,顾景平全家战死沙场,煊赫一时的镇北将军府只留下他一个九岁的孩子。

第二年,他在战乱中捡到了同样失去双亲的我,从此与我相依为命十二载。偌大的将军府靠他一人苦苦支撑才不至于衰败,他这些年付出的努力,我看在眼里,如何能怨他呢?

他养了我这么久,即使他没有开口,我也应该主动报答他。

只是......

我抚了抚帕子上的鸳鸯,心口微酸。

是我误以为他钟情我,是我痴心妄想,自不量力。如若没有遇到他,我便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在乱世里飘零,朝不保夕。

是养兄给了我一个家,不惜重金请了名师教我琴棋书画,才让我成了京城有名的贵女,来求亲的人踏破门槛只为一睹芳容。

若是没有他,在乱世里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恐怕早就被人牙子卖进妓院,被人践踏的骨头都不剩。

所以他只是让我进宫而已,成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个,这可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好去处。

我怎么能拒绝,辜负他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