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余生徒留至渊泪宋晚清孟青州后续+完结
余生徒留至渊泪宋晚清孟青州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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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浅浅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晚清孟青州的女频言情小说《余生徒留至渊泪宋晚清孟青州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麦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青州回到家,满地的花瓶碎片。阿姨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少爷,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床头的花瓶打碎了。”男人一愣,随后淡淡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放那里吧,我自己收拾就好。”阿姨出去之后,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低头一片一片地捡起大的碎片。手上轻微的刺痛让孟青州回神,这个花瓶是宋晚清特意去国外给他带回来的。那段时间他很喜欢各种瓷器,收集了很多。宋晚清知道他喜欢,为此特意推掉工作亲自去国外蹲了三天。回来的时候还染上了风寒,明明他告诉过她拿不到花瓶也没关系。女人笑着摇摇头,“我们家小少爷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让他得到。”本来孟青州是想把花瓶放在玻璃柜里收藏,但是宋晚清不同意。她觉得她拿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开心的,而不是把花瓶放到一个他...

章节试读


孟青州回到家,满地的花瓶碎片。
阿姨慌张地道歉,“对不起少爷,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床头的花瓶打碎了。”
男人一愣,随后淡淡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放那里吧,我自己收拾就好。”
阿姨出去之后,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低头一片一片地捡起大的碎片。
手上轻微的刺痛让孟青州回神,这个花瓶是宋晚清特意去国外给他带回来的。
那段时间他很喜欢各种瓷器,收集了很多。
宋晚清知道他喜欢,为此特意推掉工作亲自去国外蹲了三天。
回来的时候还染上了风寒,明明他告诉过她拿不到花瓶也没关系。
女人笑着摇摇头,“我们家小少爷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让他得到。”
本来孟青州是想把花瓶放在玻璃柜里收藏,但是宋晚清不同意。
她觉得她拿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开心的,而不是把花瓶放到一个他不经常看到的地方。
她将花瓶递到他的手里,
“你喜欢,就放在你身边,以后还有你喜欢的,小姨就再帮你得到。”
眼泪嘀嗒嘀嗒地砸到地板上,孟青州死死按着胸口,心口一剜一剜地疼,仿佛碎掉的不只是一个花瓶。
曾经所有的付出和美好都在今天荡然无存,只有他一个人活在回忆里。
他又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数十封信。
手轻轻滑过纸张,每一封都是少年清澈又真挚的爱意。
有一次他写的时候,刚好宋晚清敲门进来,他慌张地拿本子盖住纸张。
女人轻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挡什么呢?还不给我看。”
男孩调皮地笑笑,“在给朋友写悄悄话,不能给你看。”
宋晚清无意探究他们男孩子之间的小心思,她放下杯子,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好好好,记得喝牛奶。”
孟青州乖巧点头,“没问题!谢谢小姨。”
他把这些信拿出来放进保险箱,过几天他就把这些都烧了。
所有的一切就都停在这里吧。
“咚咚咚——”
男孩擦了擦脸,“进。”
管家走了进来,“少爷,后天是薛少爷的生日,先生让您准备好礼物晚上八点去参加宴会。”
他刚想拒绝,管家又说,“小姐吩咐您必须去。”
听到这话孟青州自嘲地笑了笑,“知道了,我会去的,放心吧。”
晚上他要出去给学姐送出国的一些文件时,刚好撞见宋晚清回来。
女人皱眉问他手里拿的什么。
孟青州心里一紧,不能让小姨知道他要出国,她不会同意的。
从前他想和朋友出国玩宋晚清都不允许,她说她受自己父母所托,不能让他有一点出现风险的可能。
他走上前转移话题,“小姨你不用这么躲着我,我以后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困扰了,你放心好了。”
宋晚清睨着他,扔下一句“你最好是”就上楼了,没有再理会孟青州。
男孩悄悄舒了口气,他回头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攥紧手中的文件夹,轻声说,
“小姨,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见吧。”


孟青州睁开眼,入目一片洁白。
他动了动手指,侧头看到了家里照顾他的阿姨,“我这是......”
“少爷你别动,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身体很虚弱。昨天你刚下车就晕倒了,吓坏我们了。”
提到昨晚,所有的记忆如海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外婆!我的外婆......”
阿姨匆忙扶住她,“少爷,你先冷静。”
此时病房门被打开,宋晚清走了进来。
她摸了摸他的头,“你先别乱动,一会吃点东西。”
孟青州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袖口,随后又狠狠推开,“你让开,我要去看我外婆!”
女人不出声,默默地扶着他。
当他挣扎着走到门口时,女人再也忍不住,“外婆已经火化了。”
“你说什么?”孟青州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刻就消失在空中一样。
他微微抬头,看向宋晚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外婆已经火化了。”
霎时,男孩脸上血色尽失,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努力地挣开女人,踉跄地往前走,整个人摇摇欲坠。
就像易碎的瓷器,让宋晚清都有些不敢触碰。
她轻声唤着他,“听小姨的话,先回床上吧。”
听到这句话,孟青州定在原地,随后低声笑了起来。
胸口密密麻麻地疼。
听话,他从小就很听宋晚清的话。
除了喜欢她这件事之外。
因为喜欢她,他失去了见到外婆最后一面的机会。
喜欢宋晚清,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
孟青州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他静静地看着女人,眼里如同一潭死水,他一字一句道,
“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宋晚清愣在原地,他从未对她说过这种话。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而孟青州不再理会她,慢慢走回到病床。
这时女人的电话响了,是薛言。
她又看了看孟青州,男孩已经闭上了眼睛。
宋晚清抬脚离开病房,她以为他只是暂时地沉浸在失去亲人的伤痛中,缓几天就好了。
可她不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接下来的几天宋晚清一直在公司忙,孟青州没有见过她。
到了离开的这天,学姐打电话给他,“学弟,都收拾好了吗?”
他看着眼前空荡的房间,“都收拾好了,我们机场见。”
孟青州拿出手机,扔掉旧的手机卡。
再见了,过去的一切。


到了参加宴会的这一天,孟青州拿着礼物提前去了会场。
其他的富家少爷一看到他进来,纷纷躲到其他地方。
孟青州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拿着酒杯独自坐在一个角落。
“不是,孟青州怎么还有脸来的啊?他不会又要砸自己小姨的场子吧??”
“不知道啊,他可真恶心,连自己的小姨都不放过。”
“你管人家呢,人家可能就喜欢这种被众人唾弃的感觉吧!”
一声声嘲笑谩骂传进孟青州的耳朵,他苦涩地笑笑。
自从宋晚清公开求婚之后他就一直承受着这种谩骂,朋友想替他说话都被他拦住了。
这些话没必要去反驳,不重要了,反正过段时间他就要离开了。
宋晚清带着薛言进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
前去祝贺的人围得滴水不漏,他将贺礼交给服务员,在角落默默看着,酒续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本该放映两人恩爱画面的大屏里出现了孟青州写给宋晚清的信,原本应该在保险箱里的一封封信现在全部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开始纷纷议论。
孟青州猛地起身,冲向后台的技术人员让他们关掉,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抢过电脑疯狂地按着删除,但大屏幕没有任何的响应。
从最开始的焦急到慢慢绝望,他惨白着脸色,看着一张张大图,曾经带着羞涩表达爱意的字迹仿佛变成能吃人的可怕怪物。
孟青州紧抿着唇,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信上的主人公走了过来,宋晚清冷眼看着他,“你让我感到恶心。”
孟青州止不住地发颤,他抬头望向女人,一字一句道,
“是你把它们拿出来的是吗?只有你知道我的保险箱密码。”
女人面上毫无波澜,“是我,我今天就是要在阿言的生日上彻底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可能,我只会喜欢薛言一人。”
他的自尊被一点一点地击垮,字字泣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通过打击我来表白你在乎的人?!”
宋晚清微微怔住,刚要说话薛言在后面走过来,挽住孟青州的胳膊。
“青州你不要和你小姨一般见识,她不是打击你,她就是太在乎我的感受了,怕你喜欢我这件事影响到我的心情,她就是想哄哄我。”
孟青州蓦地笑出声,众人的嘲讽和鄙夷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但他没想到是宋晚清亲手把利剑交到所有人的手里,任由他们伤害他。
他觉得好可笑,这一切都如此的荒唐和可笑。
从前的那些欢乐,那些值得存放的美好回忆都显得他像个蠢货。
孟青州稳了稳身形,推开薛言。
他走到台前,拿起话筒。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了从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现在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没有分寸会喜欢自己小姨的小孩子了,在这里我也对他们二人感到抱歉,让他们产生了困扰。”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到你们。”
话落,孟青州不再听台下的那些声音,
也错过了女人有些僵硬的神色,
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的犹豫。


因为爱投她,他失去了太多,甚至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得知她要订婚后,他选择放手,出国离开。
可宋晚清又开始发疯似地追求他:
“除非我死!不然你永远都要留在我身边!”
“老师,我想好了,我可以和师兄师姐一起去国外。”
电话里的导师激动不已,
“你终于想通了,手续什么的我来做就行,一个月之后咱们就可以走了。”
孟青州挂断电话后,望着窗外的夜景,下个月他就要彻底离开宋家了。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随后响起男女声交谈的笑声。
他在二楼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小姨,宋晚清。
也是他喜欢了六年的人。
旁边那个活蹦乱跳的身影则是她的男朋友,薛言。
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宋晚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今天要给我做饭吗?去吧,正好薛言也尝一尝你的手艺。”
孟青州愣怔在原地,他愿意给她做饭是因为每次她都会在厨房陪他一起,而不是像今天这种把他当成保姆。
见他没说话,薛言拽了拽宋晚清的袖口,“算了吧,我看青州也挺累的,让阿姨做就行。”
宋晚清不为所动,“怎么?能给我做,不能给你小姨夫做?”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她就牵着薛言进了卧室。
只给她留了一句“你小姨夫饿了,简单做几个菜就行。”
孟青州苦涩地笑了笑,随后进了厨房。
反正也快走了,再给她做最后一顿饭吧。
从前这样站在宋晚清身边的人是他,但一切从他十八岁那年向宋晚清表白之后就都变了。
宋晚清开始各种拒绝她,冷落他,直到她把薛言带回家。
她在众人面前,像曾经介绍自己那样介绍薛言。
只不过当时他的身份是被宋晚清收养的,而现在薛言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他看着锅里的汤咕噜噜地冒泡,就像那年少的心动翻滚不停。
思绪被拉回来,宋晚清进了厨房。
她在他身后手臂伸长,从他头顶拿了一个碗。
她的体温隔着睡衣透过来,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怎、怎么了?”
她轻轻瞥过他的脸,眸子里闪过轻蔑,“阿言要用小碗,我给她拿一个。”
走出厨房之前,她突然回头,“你再去上楼给阿言拿一套新的睡衣,他的睡衣不能穿了。”
孟青州扯了扯嘴角,他又自作多情了。
直到他做完饭,他们出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薛言的睡衣不能穿了。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薛言娇嗔地打了一下宋晚清,往上拽了拽衣服,试图遮挡住脖子上的吻痕。
“都怪你!说了让你克制点,青州要笑话我了。”
“他习惯习惯就好了。”
孟青州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什么滋味都没有。
他可能永远都习惯不了。
饭吃一半薛言突然惊呼,他的脸和脖子上都是小红点。
“晚清,我是怎么了?脖子上好痒。”
薛言可怜兮兮地一直挠,被她一把攥住手。
“你过敏了。”
她对着薛言时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
“为什么?”
但当她转头时,她的眼中却满是寒意。
“我,我不知道。”
孟青州无意识后退一步,他根本不知道薛言会对什么过敏,
又怎么能提前做能引起过敏的菜。
然而宋晚清不信。
或者说,她早已认定就是他所为。
“晚清,青州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薛言脖子上的红点已经开始蔓延。
“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说完,宋晚清直接扶起他。
直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孟青州抬手,才摸到一手湿润。
原来在意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走后他在原地看着餐厅的一片狼藉。
曾经小姨也是这么在乎他,他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第一个发现,她比他自己都紧张。
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也该往前看了。
孟青州深呼一口气,这次真的要放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晚清都没见过孟青州。
有好几次她站在他的门口,但敲门的手始终放不下去。
她从管家口中得知他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其实孟青州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和她有接触的机会,很快就要出国了,这几天他要保持正常状态,如果他现在就从宋家搬出去,那宋晚清一定会察觉到不对。
只要平静地过去这几天就可以了。
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一通电话打到了孟青州那里。
外婆得了重病,想看他最后一面。
孟青州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挂了电话后他慌张跑下楼,恰好碰到衣着整齐的宋晚清。
他一把抓紧女人的衣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姨!我,我外婆生病了,你现在能带我去趟医院吗?”
女人微微愣住,稳住男孩颤抖的身子。
“你别慌,慢慢说,外婆怎么了?她不是应该在疗养院吗?”
男孩焦急地说,“他们说外婆病危了。”
宋晚清镇定地安抚他,“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
汽车在路上飞驰,孟青州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小时候他在外婆家待过一段时间,后来爸爸妈妈将他接走。
那是他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他走之前,外婆满眼舍不得,
他拍着孟青州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他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
自从他的父母去世之后,外婆的身体一直不好,
有舅舅他们插手,孟青州根本无法将外婆接到自己身边,在那之后外婆一直在疗养院。
他还想着走之前去看看外婆,告诉她自己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让她好好注意身体。
外婆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女人低沉的嗓音给了孟青州一剂镇静剂,“不要太担心,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这时宋晚清的手机来了消息,女人突然拧眉,刹车。
她面露为难看着他。
孟青州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怎么了小姨?”
“我让管家接你回去,我去替你看外婆。”
他的脑袋里嗡一声,整个人一晃,她颤着嗓音,“为什么?”
“那家医院是阿言上班的地方,我向他承诺过再也不会让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你之前已经让他丢掉一次工作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男孩只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你,你说什么?我只是去看外婆,我不会让他看到我的。”
宋晚清摇摇头,“不行,你不能去,阿言负责的就是外婆的那个病房。”
“小姨,我保证我不会影响到他的!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去见外婆的最后一面吧!”
汽车熄火停在路边,男孩在耳边苦苦哀求,宋晚清眼底流过不忍。
但她一想到薛言今天第一天上班开心的样子,和之前她承诺过的话。
她不能让青州去医院。
青州只是去看望外婆,谁看都是一样的。
她替青州去照顾一下就可以。
这么想通之后,不论孟青州怎么哀求她,她都只是安慰男孩,然后等着管家的到来。
男孩见女人纹丝不动,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冷风打在脸上,他像是感受不到一样。
今天不论怎么样,他一定要见到外婆!
可是没跑出多远,孟青州就被宋晚清拽了回来。
女人握着她的双肩,“你冷静一下!我说了我会替你去看外婆的!”
他猛地推开她,崩溃地大喊,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替我?那是我的外婆!你有什么权力不让我见他!”
他被宋晚清牢牢地禁锢住,挣脱不开。
几分钟后管家到了,他被强制地塞进车里,车门上锁,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距离医院越来越远。
孟青州面容凌乱,痛苦地嘶喊着,连管家都不忍看下去。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因为他曾经喜欢过小姨吗?就要连外婆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了吗?
他只是想见外婆最后一面,他有错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过了很久,汽车驶进宋家,与此同时他接到表姐的电话。
“青州,外婆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