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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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香烤蘑菇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舟孟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蒜香烤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说别的,至少这消息也会更灵通。不过交朋友是一回事儿,调查也不能停,两件事情可以同时去做。在没摸清楚,这背后还有没有人在当年的事情里推波助澜之前,一切都得小心,绝不能透露出自己回京的目的。想到此,孟沉拍了拍孟知舟的肩膀叮嘱。“知舟,今天撞上赵宝珠看似倒霉,但或许是个机会,不管这赵宝珠是为何目的而来,此人都显露在我们眼前。”“我让你调查赵世阳和段清竹的事情,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只能旁敲侧击、暗中进行,且不说多久能查出有用的线索,即便查出来,我们也不能判断真假。”眯了眯眼,孟沉认真分析。“毕竟旁人知道的,远不如当事人来的清楚,所以,这赵宝珠不就是送上门来的突破口吗?虽然从赵世阳跟段清竹这两个最有嫌疑的人身上查,更有效果。”“但无论是赵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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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至少这消息也会更灵通。
不过交朋友是一回事儿,调查也不能停,两件事情可以同时去做。
在没摸清楚,这背后还有没有人在当年的事情里推波助澜之前,一切都得小心,绝不能透露出自己回京的目的。
想到此,孟沉拍了拍孟知舟的肩膀叮嘱。
“知舟,今天撞上赵宝珠看似倒霉,但或许是个机会,不管这赵宝珠是为何目的而来,此人都显露在我们眼前。”
“我让你调查赵世阳和段清竹的事情,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只能旁敲侧击、暗中进行,且不说多久能查出有用的线索,即便查出来,我们也不能判断真假。”
眯了眯眼,孟沉认真分析。
“毕竟旁人知道的,远不如当事人来的清楚,所以,这赵宝珠不就是送上门来的突破口吗?虽然从赵世阳跟段清竹这两个最有嫌疑的人身上查,更有效果。”
“但无论是赵世阳还是段清竹,都很谨慎,甚至赵世阳如今在荒北驻军,千里之遥,我们想查,也只能假以人手,消息来的慢,也可能有误,十分麻烦。”
“段清竹此人也十分狡诈,从她下手,万一被察觉,她若有了防范之心,再想查出真相,就更难了。”
说到这儿,孟沉轻笑一声,回忆起赵宝珠那嚣张娇蛮的样子,挑着眉头道。
“但那个赵宝珠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个没心眼的,且也在京城,算是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不是说,你打听来的消息,赵宝珠跟段清竹走的近二人关系极好吗?”
“或许那个赵宝珠知道些什么,若能顺着赵宝珠这根藤,摸上段清竹跟赵世阳的瓜,那对我们来说是事半功倍。”
孟知舟也直接笑了起来。
“娘说的对!那臭丫头一看就是个傻子,咱们方才联合那掌柜做了这么一个明显的局,她都看不出来,非要往里跳,肯定好打发的很。”
“不过咱们也不能直接跟着赵宝珠接触,儿子想法子,把眼线安插到赵宝珠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若是赵宝珠经常去找段清竹就更好了!”
孟沉笑着点头:“不错,但痕迹不要太重。我担心段清竹察觉。”
孟知舟一拍胸脯:“儿子办事,娘放心,这眼线一定会合情合理的出现在赵宝珠身边!”
......
段府。
“什么?一万两!”
覃姑姑原本正领着翠儿去见大人,可听见翠儿禀报的情况,立刻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翠儿,眼底深处还有深深的怀疑。
翠儿只顾着表达小姐要求转达的不满,以及对孟沉的愤恨,完全没有注意到覃姑姑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咬着牙哼哼道。
“可不是,覃姑姑你不知道,那孟沉太讨厌了,没钱就没钱,还非要摆阔,气得我家小姐一路抬价,本来奴婢都以为四千两就能拿下那套家什。”
“谁知道,孟沉掏空家底都要跟我家小姐对着干,一路喊价喊到了一万两,奴婢劝都劝不住,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孟沉甘拜下风,自动认输了,后面是气呼呼离开雅木坊的!”
翠儿笑眯眯的拉着覃姑姑的胳膊说道。
“覃姑姑,怎么说,我家小姐都是替段大人出了一口恶气,但恶气是出了,可是这银子......”
搓了搓手,翠儿尴尬一笑。
“覃姑姑,您不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平日里确实疼爱我家小姐,可是手头也紧,这一万两银子,若是买什么金银首饰也就罢了,可我家小姐这次买的是一堆用不上的红木家什。”
“奴婢要是回赵家拿银子,夫人肯定先把奴婢毒打一顿再发卖,小姐也会受到训斥,所以小姐想着,就先找段大人把这银子给垫上,毕竟怎么着,我家小姐都是替段大人出的恶气。”
“且满京城,谁不知道段大人有钱?随便琢磨点新鲜玩意儿出去卖一卖,这银子就哗啦啦的往段府抬,所以奴婢就过来了。”
覃姑姑脸上的微笑快要挂不住,心里只翻腾出两个字:蠢货!
这主仆二人怕不是傻子吧?这不明显被孟沉给坑了?
要是孟沉没跟那个李掌柜连起手来把赵宝珠当肥羊宰,自己的姓倒过来写!
可是心里如何想,覃姑姑也不能当着翠儿的面说,毕竟大人跟赵家关系确实好,更不必说跟赵将军还是同盟......
算了,人都来了,也不能往外赶,把人带去大人面前,让大人自己决定吧。
覃姑姑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只是笑容都疏离了几分,立刻带路。
翠儿即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什么,瞧见覃姑姑冷淡不少的态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颇有些忐忑的跟上。
一路假山假水,就到了段清竹的院子。
不得不说,段大人是真有钱,反正这一路上翠儿就看见不少奇花异草。
翠儿不懂这些,但她知道一点,越是没见过的越是贵,光是她认识的兰花就有好几盆,听说一盆价值上千两!
更不必说这段府到处随意摆着,还有那些雕梁画栋的回廊走道......
直到见到段清竹,翠儿心里都忍不住感叹,段府是真有钱,段大人是真有钱!
“大人,翠儿来了。”
覃姑姑一路带着翠儿到了段清竹的面前,恭敬的说了一声之后,就退到一边。
原翠儿还想着覃姑姑能替她把话说一说,至少话从覃姑姑嘴里说出来,能好听几分。
可覃姑姑明显不想出这个头,翠儿无奈,只能看着段大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把在雅木坊的情况给说了。
当然,当着段大人的面,态度没那么理直气壮,至少要银子的时候,态度很是谦卑。
“段大人,我家小姐如今还在雅木坊呢,那掌柜的实在可恨,仿佛生怕我家小姐跑了似的,非要我家小姐留在那,不过我家小姐本来就是为了替大人出一口恶气。”
“且当时话都放出去了,当然不会收回,肯定是要给钱的。不过您是不知道,那孟沉最后是灰溜溜的离开的,可解气了,孟沉认输走了,可我家小姐一时也拿不出一万两银子。”

“啪啪啪!”
孟沉在这时鼓起了掌。
赵宝珠朝她看去,孟沉脸上依旧有些不愤,但已经没了不甘,她对着赵宝珠说道。
“赵小姐是吧?确实有魄力,我记下你了,在下甘拜下风。”
听见孟沉亲口说甘拜下风,这认输的话,赵宝珠立刻高兴起来,面上颇为骄傲。
“知道就好,没实力就别到处晃,比不过还觉得别人针对你,我告诉你,本小姐就是比你厉害。”
“不仅本小姐比你厉害,这京城随便拿块砖丢下去砸一个人,都比你厉害,所以别太嚣张,要有自知之明!”
赵宝珠这话意有所指。
孟沉冷哼一声,甩袖就走,孟知舟也狠狠的瞪了赵宝珠一眼,立刻跟上。
李掌柜见这情形,着急的拿着契约跟上。
“哎哟这位夫人!您别着急嘛,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家什,别走啊!”
赵宝珠也没在这时喊住李掌柜,反正她知道自己赢了就行。
“小姐,您太冲动了,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咱们怎么拿得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赵宝珠没好气的瞪着翠儿:“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回去找娘要就是了。”
翠儿苦笑道:“小姐,您觉得夫人会给咱们这么多吗?要知道你是意气之争,花这么多银子,夫人肯定要生气的,可如今这契约都签了,咱们连反悔都不行......”
“谁要反悔!”
赵宝珠没好气道:“我赵小姐说话还有不算数的吗?娘不给的话,那你去清竹姐姐那借,说到底,我都是为了给清竹姐姐出气,才有这么一出,清竹姐姐给银子也是应该的。”
翠儿听小姐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本来嘛,小姐跟这孟沉无仇无怨的,之所以来找茬,也是为了段大人,这银子,段大人不出谁出?
更何况,段大人做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赚了这么多银子,一万两不在话下,别说借了,段大人就该直接把这银子给出了!
翠儿立刻放下心来,恭敬说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而此时李掌柜也追着孟沉出了雅木坊,四下无人,李掌柜高兴道。
“夫人,您放心,你要的家什,我定在晚上之前给您送到,按说好的半价,我再给你多送一些其他小家什,你让你丫鬟挑就是了。”
孟沉笑容温和,看了一眼掌柜手里的契约说道:“那就多谢李掌柜了,如今契约在手,可别让某些人逃单啊。”
李掌柜笑的很是和善,但眼底却带着冷意。
“夫人放心,鄙人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到嘴的鸭子,自然不会让她飞了!”
孟沉又笑着说两句,就带着孟知舟离开。
李掌柜则是摸着肚子嘿嘿笑着转身,就瞧见赵宝珠的丫鬟朝外走来,说是回去拿银子。
李掌柜热情招呼让她慢点,不着急,随即便拿着契约乐呵呵的又进了店。
真是天降横财,赚大了!
回去的马车上,孟沉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孟知舟:“怎么了,咱们这算是打了胜仗,你怎么还不高兴?”
孟知舟瘪着嘴,虽说是已经在沙场过厮杀的小将军,但到底是个少年人,孟知舟的养气功夫到底不如娘,忍不住说道。
“娘,儿子就是看不惯,那臭丫头凭什么在你面前嚣张?不过就是那赵世阳的妹妹......”
越说,孟知舟越气,要知道,当初在岭南的时候,娘多受将士们的尊重,百姓对娘和孟家人都很是爱戴。
一回到京城,就跟那丧家犬似的......
不是,凭什么呀?
就算孟家真的犯了错,难道当年立下的功劳就能轻易抹杀?
“娘,孟家再怎么着,也是为了大燕流血流汗的忠臣良将,可没想到回到京城却是这般待遇,连一个臭丫头都能出面奚落,可恶!”
孟知舟不是为自己不平。
全是为娘和孟家人不平!
孟沉感受到了,心中温暖,摸了摸孟知舟的脑袋,安慰。
“我儿子果真孝顺,娘心里甚慰,不过别忘了咱们回京城是做什么的,可不要因为一两个小角色而扰乱心神,不然遇到真正的对手,不是要暴跳如雷?”
这话听着颇有深意,孟知舟疑惑的问道。
“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真正的对手?您说的是谁呀?”
孟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么一个直觉,或者说,是一个怀疑,回京之前,我一直怀疑段清竹,包括赵世阳,甚至连裴听淮我也有所怀疑。”
“但回到京城之后,我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你说,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针对我们孟家?”
孟知舟神色一肃,完全将赵宝珠抛出脑后。
“娘,除了您说的那几个人,针对孟家的还会有谁?孟家在京城中有结仇的人吗?”
孟沉苦笑一声。
“孟家常年征战沙场,就算是有仇人,那也是敌国将领,我父兄之前多年驻扎在荒北,最恨我们的自然是荒北的敌军。”
“当然了,京城肯定也有看不惯孟家的人,可能是挡了他们的路,又或是不小心得罪了,毕竟我们孟家人说话做事向来直接,不小心得罪人也是有的......”
想到这,孟沉也有些无奈。
几年前她跟父亲兄长是一个性格,有事儿说事儿,但京城跟荒北不一样,最是讲究一个委婉,说话尽量都不得罪人。
这六年间,孟沉也不断的在反省。
六年前孟家被陷害,固然有幕后主使的推波助澜,但同样的,京城中没有多少朝臣在皇上面前听孟家求情说话,也是孟家被直接流放岭南的原因之一。
但凡多些人替孟家求情,指不定皇上还会仔细调查一番,不至于直接定罪。
所以这六年间,孟沉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家里是鼎盛如日中天,还是平淡如水,树敌不怕,交友一定要广泛,至少得有个面子情。
此次回京,自己是带着孟知舟回来了。
但独木难支,不管是为了查清真相,替孟家翻案,还是要在翻案之后,让孟家重新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都得多方交友。

李掌柜被孟沉这反应吓了一跳,不过也立刻反应过来,装出一副被孟沉纠缠不耐烦的样子。
“这位夫人,我不都答应你了,这套家什包括那张桌子,就先卖给赵小姐,毕竟人家可是出了六千两,你就算是想要,那也得往后稍一稍。”
“我也不是不卖给你,只是一时半会凑不齐,你多等几日就是了,我也没多收你银子,还是两千多两。”
“您也别不服气,有些时候,人啊,得认命,你拿不出更多银子,那就等一等呗,人家赵小姐出手阔绰,你总不能跟人家比吧?”
“你!”
孟沉瞪着李掌柜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说话呢?”
孟知舟也注意到这边动静,还真以为那李掌柜是个势利眼,没忍住想要上前教训两句,不过被娘给拦住了。
孟沉给他使了个眼色,孟知舟又领会了,看一下李掌柜,李掌柜快速的对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都是演戏!
然后他又恢复了一副市侩的模样,还狗腿的朝着赵宝珠走去拱手道。
“赵小姐,这家什就卖给赵小姐,六千两银子。”
赵宝珠显然十分得意,看着孟沉笑了笑,开口奚落。
“买不起就买不起,还非得逞能,丢脸丢大发了吧?看看人家掌柜都懒得搭理你!”
说完翻了个白眼,就想让丫鬟付账。
“等等!”
孟沉却再次喊了一声,然后提着裙摆快步走来,挤到赵宝珠身边,对着李掌柜说道。
“不就是六千两吗?我又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觉得买家什花这么多银子不值当,不过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位小姐说话如此不客气,我今日还真就要争上一争!李掌柜,我出七千两!”
赵宝珠实在看不上孟沉这副不自量力的样子,张嘴继续抬价。
“八千两!我能掏得出来,你能掏得出来吗?”
孟沉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脚,看了孟知舟一眼道:“知舟,你得了不少赏赐吧?林林总总算起来,怎么也能凑够九千两,咱们今日一定要出口气!”
孟知舟立刻配合答应:“娘,肯定有,今日咱们就不能受这个鸟气!”
然后便朝着李掌柜喊道:“我们出九千两!不许卖给别人!”
没想到价格一下子到了九千两,赵宝珠也有些发虚,说实话,喊到六千两的时候,她就有些虚了。
哥哥虽然对她出手向来大方,只是再大方也不可能一下子给她几千两。
可是为了替清竹姐姐出口气,不过就是几千两银子而已,能让孟沉丢一次脸,清竹姐姐应该也会高兴,值了。
可如今价格喊到了九千两,赵宝珠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掌柜的眼睛都亮了,看向赵宝珠笑着说道:“赵小姐,这位夫人喊到九千两了,你还要不要?要是不要的话,那我就——”
李掌柜故意拖长了音,眼神期待的看着赵宝珠。
赵宝珠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忍住对着孟沉问道:“九千两银子?你能拿得出来吗?还以为是九两银子呢?到时候赖账,脸上可不好看!”
孟沉冷哼一声:“这位小姐跟不起,不必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反正我家底儿都在这儿了。”
“你若能够喊到一万两,那这套家什就是你的,我也算你是个人物,你要是跟不起,那就赶紧认输,滚开,别耽误我搬家什!”
“你!”
赵宝珠没想到孟沉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还瞧不起自己?自己居然被一个穷酸鬼瞧不起了?
赵宝珠哼哼的说道:“不就是一万两吗?我当然拿得出来,倒是你,买不起家什,我看你们一家躺地上得了!”
“小姐小姐......”
一直没说话的翠儿没想到小姐真要出价一万两,这价太高了!
一开始翠儿以为四千两就能拿下,没想到价格一抬再抬,直接抬到了一万两,关键是那家什根本不值这个价呀!
就算是为了争口气,这也付出太多银子了吧?翠儿觉得自己得劝一劝。
只可惜,赵宝珠根本不听翠儿的劝说,一把将人甩开,然后就对着李掌柜豪气道。
“我出一万两!这套家什我要了,还有那张桌子,你都不许卖给她。”
说完之后,通体舒畅,挑衅的看向孟沉。
孟沉脸上露出羞愤的表情,又像是不甘心,咬牙说道。
“嘴上说谁不会?有本事你立刻跟李掌柜签契约,我怀疑你就是来找茬的,故意搅黄我买家什,契约签了,银子付了,我才相信你!”
李掌柜听见这话,眼睛一亮,随即也像是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赵小姐,我知道您平日不缺花销,可是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要不还是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来?我先跟这夫人做生意。”
“怎么?你也认为我拿不出来?”
赵宝珠被质疑了很是不爽,冷冷的瞪着李掌柜。
李掌柜连忙摆手,苦笑道:“不是不是,赵小姐,小人就是个做生意的,可不是结仇的,您说您今天在我这儿花一万两银子,您家里人不得来把我店给砸了呀?”
“虽说这买卖自愿,但这一万两着实不是什么小数目,赵小姐还是再想想,左右我这家什多的是,就算这位夫人买了,你还有的挑不是?”
李掌柜这话说的好听,可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对于赵宝珠的实力怀有质疑。
赵宝珠这一下是真气着了,张嘴便道:“不就是一万两吗,我身上确实没带这么多银子,但等着契约一签,我回去就给你取来!还有,我家里人不会找你麻烦,就是一万两,我还花得起!”
翠儿急的脸都红了,但看小姐这样子,她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嘴说什么,小姐回去肯定要收拾她,会让小姐丢面子。
李掌柜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最后在赵宝珠的催促下,亲自写了两份契约。
赵宝珠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自己拿走一份,递给翠儿,另外一张凑到李掌柜面前问。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重点是,涉及到了名头不小的第一女官段清竹,和当朝首辅裴听淮。
这坊间确实有不少百姓觉得,裴听淮跟段清竹金童玉女十分般配,毕竟二位都是人中龙凤。
可到底也只是嘴上说说,实在是这二位在裴听淮休妻后,依旧只是同僚关系,并未真的成好事,所以大家都只当二位是君子之交。
只因一男一女,又同样优秀,所以引人遐想。
但遐想归遐想,可若二人真的私下有什么......那大家心里又会是另外一种想法!
从那位疑似裴大人前夫人的言辞来说,当初那前夫人被休,似乎还跟段大人有关?
若是这样的话,那段大人这么多年跟裴大人出双入对,就着实是有些......不要脸了!
即便有一层议论公事做遮羞布,但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惹人非议......这不是正常的吗!
二人又不是真的夫妻关系。
最重要的还是那裴听淮的儿子裴望星的态度。
对自己亲生母亲恶语相向,却对一个外人百般维护,口口声声说亲生母亲比不上一个外人。
啧啧!
无论哪朝哪代,孝道都是极为重要的,那裴望星对着亲生母亲说出这种话,要说没有父亲的影响,谁相信?
因此,看热闹的人对裴听淮、段清竹变议论开了。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裴大人之所以休妻,是因为孟沉是罪臣之女吗?孟家一家子都被流放到岭南了,听说孟沉整日里在府上闹,让裴大人替孟家求情。”
“当时裴大人不愿意同流合污,也不愿意包庇,所以一气之下就把孟沉给休了,可如今看来,情况跟当初传言不一样啊!”
有人接话。
“你这消息,当年我也听过,但我也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是裴大人之所以休妻,不是因为要跟孟家划清界限,而是因为段大人!”
“说是裴大人心系段大人,不想要孟沉了,所以才以孟家为借口,休了孟沉,想再娶段大人,这不是显得名正言顺吗?”
有人啧啧感叹。
“这样倒也说得通,毕竟这么些年,裴大人跟段大人关系确实不错,我也听说段大人经常前往裴府,还跟裴听淮的儿子裴望星相处的极好,瞧瞧那裴望星方才维护段大人的样子,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可若两人真有私情,裴大人都已经休妻了,那为何不三媒六聘上门求娶段大人?这拖了多少年了?”
“是啊,为什么......”
门外百姓议论的话,自然也落入了屋子里众人的耳朵里,孟沉跟晏随乐得看好戏,裴听淮跟段清竹脸色却都有些难看。
反而裴望星不觉得外面那些人说错了什么。
他也觉得爹奇怪,他当年甚至以为爹将娘休弃之后,会立刻娶段姨为妻。
只是爹似乎没这个想法,他还问过,被爹教训了一顿,说他小小年纪,别胡思乱想。
爹还亲口说,跟段姨清清白白,让他不要学娘胡说八道。
可裴望星就是觉得爹是嘴硬。
但他只是个孩子,做不了主,再加上段姨就算没跟爹结为夫妻,依旧时不时上裴府,自己也能见到,也就没再提这茬。
如今百姓这么一说,裴望星也觉得是个好时机,孟沉不是非要闹吗?那就让他看看!到底谁怕谁!
裴望星冷哼一声,张口便道。
“我可没说错,段姨就是比你好!段姨不仅有能耐,还心地善良,不像你,段姨早晚要成为我母亲,到时候你就后呜呜......”
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裴望星抬头一看,就对上父亲黑沉如墨的脸,眼底满是警告,裴望星一下子蔫儿了。
孟沉没有想到裴望星终于“聪明”了一回,虽然是自作聪明,可他这聪明一下,算是帮了自己。
孟沉似笑非笑的看着表情算不得高兴的裴听淮跟段清竹。
“果然,孩子的眼睛最是明亮,裴望星都看出来二位情意绵绵,既如此,倒不如赶紧将这婚事办了,日后出双入对,也能名正言顺些,大家都高兴。”
“孟沉!你还敢胡说!”
裴听淮气红了眼睛,瞪着孟沉,除了愤怒,倒是分在坦荡,没有半点心虚。
段清竹幽怨的看了一眼裴听淮,随即咬了咬牙,对着孟沉义正言辞的指责。
“孟将军,六年前我就与你说过,我跟裴大人之间清清白白,是你自己不相信,非要负气出走,六年了你还这么想,到是我枉做了一回吕洞宾,我真是......”
“让让!让让让让!”
段清竹还没把话说完,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看热闹的人堆被扒拉开一道缝,一个少年动作矫健的挤了进来。
等看见雅间里站满了人,也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被几个碍眼的人挡住的母亲,孟知舟撇了撇嘴,直接上前,左右胳膊两边一撞,直接把裴听淮、段清竹包括裴望星给撞开了。
三人都没防备,各自捂着胳膊,不悦的瞪着孟知舟。
裴望星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复杂。
这个野种居然敢撞自己?
孟知舟则是无视几人,飞快凑到母亲跟前,贴到母亲耳边说道。
“母亲,宫里来人......”
孟沉微微侧身,孟知舟默契上前凑到耳畔耳语,二人这毫不排斥的亲密动作,看起来更像是亲母子。
裴望星看的牙痒痒,还有一丝委屈。
孟沉听完孟知舟带来的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眼前几人笑着说道。
“我还有事,裴大人,段大人自便。”
说完,便直接抬脚离开。
“孟沉你等等!我让你......”
“裴大人请自重!”
裴听淮下意识就要去抓孟沉的胳膊,却被晏随抢先一步,挡住了伸出去的手。
裴望星也想阻止,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撞了一下,踉跄两步才站稳,瞪了一眼孟知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沉已经离开了,门外只有看热闹的客人和伙计。
段清竹反应最慢,再加上孟沉走的果断,她也没拦住。
而如今这情形,可不是段清竹想看到的。

孟沉放在桌边的手微微攥紧,后又缓缓放开,冷笑一声。
“与我猜测的大差不差。”
晏随知道孟沉意有所指,微微促眉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做?我大燕就一位在朝女官,胡人二皇子的话剑指段清竹,若不是那二皇子故意挑拨,那朔阳兵败就与段清竹脱不了关系。”
孟沉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是心头的火气却未消减半分。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晏随。
“若那二皇子没说谎,段清竹确实脱不了关系,千里镜就是她段清竹弄出来的,这一点她无法否认,不论段清竹目的如何,结果都十分恶劣。”
孟沉眼睛微眯,语气冷了几度。
“朔阳兵败之后,我仔细复盘了一番,这一战主要兵败的原因就是位置泄露,若不是军中出现了内贼,那可观千里之外战局的千里镜,就是根源。”
对孟沉的分析,晏随也颇为赞同。
孟大将军治军严明,军内不太可能出现内鬼。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将位置泄露的如此干净清楚,只能是外部原因。
千里镜出现的太巧了!
晏随问道:“你想怎么做?若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不必。”
孟沉面露感激,拒绝之意却很坚决,“大将军已经为我父兄做了够多,眼下这件事,我想自己来,且我们还没调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孟沉垂眸,看着茶杯袅袅升起的热气,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冷冷道。
“如今的重点是,段清竹是只为挣钱,所以提前把千里镜卖给了胡人,还是别有图谋。”
“若只是为了钱,事情倒简单了,揪住这个把柄告上一状,总归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可若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是有意陷害孟家......”
话说到此,孟沉顿了顿,抬眸看向晏随,眼底满是肃杀之气。
“那她可就有残害忠良之嫌,借敌国之手,灭我军之良将!”
“当然,我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若不仅仅是借刀杀人,而是理应外合,那就是勾结敌国,有通敌卖国之嫌!”
晏随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随即语气森然。
“若真如此,倒真不能轻易放了她!”
孟沉轻咳一声,长舒一口气。
“若是我说的第二种,甚至第三种,当然不能轻易放了她。”
“可眼下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无真凭实据,且若真是我猜的后两种,仅凭段清竹一个礼部侍郎可办不到,她必有同谋!”
孟沉执起茶壶,先给晏随满上,又为自己添了一杯,瞧着杯子里茶叶浮沉,孟沉冷静分析。
“从结果上看,朔阳兵败之后冒头最快的就是赵世阳,此人获利最大,也最有嫌疑,他有没有从中做什么,还未可知,我已经让知舟去查了,希望能有好消息吧,哪怕只是蛛丝马迹。”
桌上沉默,
只剩下二人彼此的呼吸。
晏随看孟沉神色郁郁,再次主动打破沉默。
“做过总会留下痕迹,一切放宽心,查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抽丝剥茧之下,罪魁祸首肯定不能逃脱。”
“我听知舟派人来报,那段清竹竟然还敢登门,若有机会,当面诈一诈,做贼心虚,那段清竹或许会露出些破绽。”
“不可!”
孟沉对晏随的提议直接否定,把玩着茶杯看着晏随道。
“捉贼拿脏,没有证据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形势比人强,如今我孟家都是罪臣,我也是罪臣之后。”
“而段清竹是女官之首,那赵世阳在军中也颇有威望,与我孟家相比,他们可以说的上是如日中天,我不能与他们硬碰硬。”
孟沉语气沉着冷静,分析着局面。
“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慢慢搜集证据,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我倒希望段清竹只是贪财,我虽认为她品性不行,可到底是开辟女子为官第一人,听说之后地方也有女子为县丞,可见段清竹还是有些正向影响的,于大事上,她算是女子表率。”
“可若她将千里镜卖给胡人,不只是为钱财,那可就起了个坏头......”
说到这儿,孟沉眉头微蹙。
晏随听着孟沉的话,眼底满是欣赏。
“孟将军不愧是孟大将军女儿,眼界和胸怀就是宽广,只可惜,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段清竹怕是担不起女子第一人的称号。”
“罢了,不提她了,眼下我们还有个棘手的问题,那胡人二皇子该如何处置?人已经抓了,审了,他也交代了,可仅凭他一人之言,还不能给段清竹定罪,你有什么想法?”
孟沉也觉得有些麻烦,思索片刻道。
“这胡人二皇子确实不能随意对待,杀不得,关键时刻我们需要他这个人证,比起随便抓个胡人小兵过来指认,肯定比不上胡人二皇子亲口指认。”
“但眼下,我们还不能将这件事暴露出去,所以得先堵住这二皇子的嘴。”
说到这儿,孟沉看向晏随苦笑。
“这件事,还真得需要晏将军帮忙,想法子堵住胡人二皇子的嘴,然后把他放了吧。”
晏随面色依旧,并未露出为难,笑着点头。
“行,我来安排,本来抓住这二皇子之事就是保密的,除了我身边少数几个心腹将领,再无旁人知晓,想法子让他闭嘴,再把他放回去,也不是不行。”
“那就多谢晏将军了,我敬你一杯!这么些年,孟家能在南疆安然无恙,多亏大将军照拂,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了。”
说话间,孟沉举起茶杯。
晏随也回敬一杯道:“孟大将军是我大燕将领表率,我同为武将,自然不能看着孟大将军和孟家人被陷害,出手相助本就是应当。”
这小小雅间气氛融洽,可两人杯子方才碰上——
“砰!”
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满室的宁静被打破,紧接着,孟沉就听见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
“好啊!孟沉,没想到是真的,你居然真在此地私会外男!你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