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替嫁真千金后,我的糙汉老公成军官了景思悦苏安安小说

本书作者

移靖

    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思悦苏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真千金后,我的糙汉老公成军官了景思悦苏安安小说》,由网络作家“移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烟尘弥漫,夹着浓浓的汽油味。景思悦愣了两秒后,当机立断的弯下腰,上半身探进车厢里,拖拽着男人的胳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出车外。不多时,就见着那辆车冒出了火星子。万幸景思悦搭救及时,卫生所的白大褂也迅速赶来。“患者车祸昏迷,前额擦伤出血,未见明显骨折,建议入院后拍片检查颅内情况。”景思悦做完交接,眼见大巴驶来,便急忙挎上书包穿过马路。这趟去往金沙湾的大巴,只有早晚两趟,她今天去不成金沙湾,恐怕晚上就得露宿墙角了。这天气不得冷死!隔着车窗,看到卫生所将男人抬上担架,送到救护车。景思悦默默叹了口气,救人行善,希望改变命运轨迹后,结局会稍微好一点吧!出了市区,道路明显坑坑洼洼,沿途颠簸不断,钢精混泥土的建筑也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砖...

章节试读

烟尘弥漫,夹着浓浓的汽油味。
景思悦愣了两秒后,当机立断的弯下腰,上半身探进车厢里,拖拽着男人的胳膊。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拖出车外。
不多时,就见着那辆车冒出了火星子。
万幸景思悦搭救及时,卫生所的白大褂也迅速赶来。
“患者车祸昏迷,前额擦伤出血,未见明显骨折,建议入院后拍片检查颅内情况。”景思悦做完交接,眼见大巴驶来,便急忙挎上书包穿过马路。
这趟去往金沙湾的大巴,只有早晚两趟,她今天去不成金沙湾,恐怕晚上就得露宿墙角了。
这天气不得冷死!
隔着车窗,看到卫生所将男人抬上担架,送到救护车。
景思悦默默叹了口气,救人行善,希望改变命运轨迹后,结局会稍微好一点吧!
出了市区,道路明显坑坑洼洼,沿途颠簸不断,钢精混泥土的建筑也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砖墙瓦房。
到了金沙湾,景思悦找人打听陆家,她记得苏安安的结婚对象,好像叫陆丞敖。
听说陆承敖的名头,村民一哆嗦,“沿着金沙河一直走,走到岔路口的那家。”
说完,村妇紧了紧背篓的编织带,怕染上瘟疫般,赶紧脚底开溜。
一边走,一边回望景思悦,眼神诡秘。
景思悦心下有些沉重,对苏安安口中的穷苦人家,倍感担忧。
一片茂密的竹林中,一座木质结构的房子,黑灰色的瓦,白色腻子墙,还筑起了围栏。
“有人在家吗?”她推开院门,回答她的是风掠过竹林间飒飒声响。
土堤坝的院子里干干净净,房子并排三间,两侧是小屋,村里一般用来烧火做饭,或者是当猪圈茅厕。
景思悦里里外外都转了个遍,一个人影也没见。
家里有个军绿色的水壶,刻着陆丞敖的名字,除此之外,一张照片也没有。
替嫁过来,丈夫长什么样,不清楚,年庚几何,不清楚,两眼一摸黑。
夜幕落下,景思悦索性点了煤油灯,擅自做主换了床单,被套,将就睡一晚。
醒来,还不见人。
景思悦嘀咕着,难道是躲着自己?
不管如何,她得先保住纺织厂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她赶路耗费了半个多小时,踩着点换上工作服,出现在了点名现场。
她看到主管领着个熟悉的人介绍道,“这是苏安安,以后就是我们的同志,大家热烈欢迎!”
苏安安是机器生产线的财务,可以说,职位要比做工人的景思悦高贵一些。
当然,这一切是景思悦从苏安安脸上看出来的。
此时的苏安安正高傲的仰着头,拿鼻孔看景思悦。
对于苏安安的成长过程,景思悦比她亲妈还清楚,她来纺织厂,是方桂兰打点的,提了两瓶茅台,一条大前门送给厂长,才给苏安安落了门好工作。
晨会解散,景思悦只当没瞧见苏安安,自顾自的去打饭。
纺织厂每个月给她十二块钱工资,包一日三餐,景思悦计划着,将工资存起来,到时候做个生意,或者开个药店,上个大学也不错。
她端着餐盘随意找了个长桌坐下,厂里的技工老王坐在了她身旁,有一搭没一搭问,“思悦啊,饭量可以啊?”
景思悦头也没抬,往旁边挪了挪。
老王离了婚,老光棍,总是找厂子里的小姑娘搭腔。
“这小丫头,怎么还不理人呢?你看看,吃得着急,米都粘脸上了,真是个馋猫。”中年男人柔声软语,油腻腻的伸出手,触碰到景思悦的脸,拿掉米粒的同时,捏了下她面颊。
景思悦挑了挑眉。
不要脸的她见多了,如此不要脸的她第一次见。
她侧头正视着老王,老王眉飞色舞的抽回手,在鼻尖深深嗅了嗅,一脸猥琐,“真香。”
景思悦面色一沉,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桌子下,抬脚就踩在老王的脚背。
“啊哟,你这小丫头,我好心…痛痛痛。”老王吃疼得喊出猪叫声,急忙躲开景思悦,挪到长凳末端。
老王哪能想到,往昔说两句荤话都能羞红脸的丫头,怎么突然泼辣起来。
景思悦一个滚字滞在嘴边,苏安安捧着餐盘,看着这一幕,冷哼道,“老王叔,你可千万别招惹景思悦,她啊,嫁人了。”
老王瞪大了眼,“什么时候的事?”
厂子里的老员工要是结婚,怎么着也要布场宴席,还能申请员工宿舍住。
景思悦不觉得苏安安会好心到替自己解围。
她由下往上的盯着苏安安,苏安安撅起屁股,风情绰绰的坐在她对面,“她家男人可是个反动分子,寻事斗殴,还关在铁窗房里没出来呢!”
不然,她为什么想方设法让景思悦顶了这门亲事?
她早就寻到了景家,打听好情况,又能迁户到城里,还可以找个倒霉蛋跟着陆丞敖,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景思悦心中千尺浪,因为苏安安没嫁陆丞敖的缘故,书里没有半点笔墨描写那个男人。
这可不是穷不穷的问题,当下的社会环境,反动派根本抬不起头,好比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心惊苏安安不愧是女主角,城府这么深。
但表面上,景思悦云淡风轻,扫了眼老王道,“你听到了吧?我老公成分不好,再敢动手动脚,小心猪蹄子不保!”
老王一个激灵,下意识捂住刚才捏过景思悦面颊的手,强装镇定低喝,“谁稀罕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
“老王叔,她啊,惯来喜欢抢东西,以前抢爸妈,现在抢男人,是霸道了点,您别跟她一般见识。”苏安安从头至尾面带浅笑,说话时,看向苏安安的眼神夹着浓浓的挑衅。
若是原主,估计被苏安安阴阳怪气的挖苦,准羞得钻地缝。
然而当下的景思悦根本不放心上,也不惯着她,反唇相讥道,“你想要都给你,毕竟乡下人眼皮子浅,癞蛤蟆都能当做宝!”

景思悦没想到老王这么不要脸,目光一重,冷冷道:“我要报警,他对我耍流氓!”
老王微微愣了愣,抬起眉眼看景思悦,没想到她竟然不在乎名声,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
赵厂长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劝说,耳边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口说无凭,不如让警察来评评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是心虚!”景思悦面色平静,说话的语气虽然缓慢,但是句句沉重。
她眼神巡视了一圈,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大家一时也没想到她这么硬核,都不吭声了,默默站在原地。
景思悦报了警,让李警官过来,给她评理。
李警官开着警车来,停在工厂的门口处,徒步走到他们面前,脸色凝重。
“你们的事情我在路上也听说了,你们两个跟我回去做笔录。”
他眉眼处融露出淡淡的凝重,说话的语气九流露着不可触犯的威严。
“好。”景思悦沉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戾气,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老王心虚,眼神都在躲闪,不敢抬头,也不打算去警局。
周围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场面有些失控。
见此,赵厂长眉头紧皱着,对着围观的人挥了挥手,满脸烦躁。
“都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回去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言语中还透露着赵厂长的威严。
众人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不敢反驳,不舍得地离开。
赵厂长看着李警官,轻声叹息,满脸无奈,“我们先去办公室聊吧。”
李警官点头答应,带着他们一块去办公室。
刚一坐下,赵厂长就倒了杯茶水,递给李警官,接着笑了笑,轻声开口,“李警官,这件事情能不能让他们两个自己调节,这事情闹大,对我们工厂名声也不好。”
他眉眼间带着淡淡的不耐,眉心紧皱成川字。
李警官并未同意,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只要当事人同意就行。”
景思悦漆黑的眼眸一眯,面色沉重,眼神逐渐冰冷,“我不同意,我就是要告老王对我进行猥亵!”
她瞪了一眼老王,那一双眼神充满着寒气。
老王心中打鼓,表面镇定,冷笑一声,恼羞成怒怒指着她。
“分明就是你这个贱蹄子勾引我,还敢说我猥亵你?我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动脚?”
他争论的脸色通红,唾沫星子四处飞,景思悦很嫌弃,默默退了一步。
赵厂长心中无奈,怒瞪一眼老王,眼神中暗含警告,“好了都停下来,先别吵。”
他上前去拉着景思悦,走到窗户边,垂眸看着她,轻声劝说。
“思悦啊,你就算是不为自己,你也得考虑一下,你刚刚结婚,你丈夫也是刚出来,你要是同意私了,我给你丈夫介绍份工作如何?”
景思悦沉着一张脸,红唇紧抿成一条线,面色难看,反问。
“赵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包庇老王?”
她语气冷淡,还带着淡淡的危险气息。
赵厂长无奈叹息,微微摇头,满脸的惆怅,“我哪是包庇老王,我这都是为了厂里的名声着想,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还给你涨工资怎么样?”
景思悦漂亮的眼睛划过一抹幽光,微垂下眼眸,眼神复杂。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有口也说不清,这件事情争执下去,未必会得到公平的对待。
若是老王咬死不愿承认,这件事情恐怕也会变得很棘手,难以处理。
她不说话,气氛也逐渐变得凝重。
老王站在不远处,头微微的往前探,想要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此时,景思悦正好微微回头,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副丑陋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恶心!
这种人,根本不能放过一点!
她快速收回目光,坚定道:“我不同意。”
赵厂长微微一愣,双手放在身后,目光落在窗外,轻啧一声,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不再好好考虑考虑?这对于你来说可都是好处,就算是你告了老王,最多老王在这几年牢,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闻言,景思悦抬起眼眸,眼神犀利,对上赵厂长的那一双眼睛,冷笑。
“这就不需要赵厂长你担心了,他既然敢做,那就说明在我之前祸害了不少女同志,他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绝不会原谅。”
她故意提高音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某人。
老王脸色苍白,薄唇微微抿了抿,那一双眼睛左瞟右瞟,明显一副心虚的模样。
那模样或者是普通,简直就是用猥琐来描述都不为过。
李警官心中有数,默默将茶水全部喝完,才放下杯子。
赵厂长心中无奈,转过身去,看着老王,脸色沉重,走过去,“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思悦不愿意和解,事情究竟是如何,只有你们知道,你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他声音冰冷,字字句句里面都暗藏着劝说的意味。
老王张了张嘴,硬着脖颈,反驳。
“分明就是那死丫头不要脸的勾引我,我凭什么道歉呀?我道歉这件事情不就成了我的错。”
李警官冷笑一声,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内心。
“人家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可不见得像是会勾引你的模样,你要相貌没相貌,要钱没钱。”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景思悦眼底带着笑意,表面却不显,眉眼依旧阴沉。
李警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带着警告的意思。
“况且你要想清楚,事情如果不是如你所说的一样,诬告也是罪名,一样也得要坐牢。”
闻言,老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很慌张,手指尖都在颤抖。
赵厂长又低声劝说,老王最终还是缓缓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景思悦。
“这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还请你原谅我。”
他态度非常的诚恳,言语中都透露着真诚。
景思悦挂着一张脸,轻嗯一声,勉强算是同意。

陆丞敖动作很轻,缓慢的将凉水泼到景思悦的手臂上,神情专注,薄唇微微抿着,似乎透露出淡淡的紧张。
景思悦微微抬起眉眼,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脸上的绒毛。
男人的眉眼深邃,鼻梁高......
我替她嫁,行了吧!
1980年4月。
伴随着广播里悠扬的歌声,景思悦爬上职工宿舍的四楼,还没走近,屋子里的声音就跑了出来。
“我们早就知道景思悦那死丫头不是亲生的,瞅瞅那眉眼,哪一点像我跟你爸?”
“我的亲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声音异常清晰,刺耳。
伫立在门外的景思悦听得一清二楚,但素净的脸上波澜不起。
其实她穿书有好一阵子了,摸估着真千金苏安安回来的日子将近,没想到就是今天。
可以说这本书里全员恶人,女主苏安安从一个镇上的贫困人口,经历养父母双亡,被姑嫂欺负,寻亲到此,成了厂霸,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建立安盛集团,大肆敛财,后来成了扫黑重案的首要分子。
而身为假千金的景思悦,被苏安安推倒摔死,早早领了盒饭,成了妥妥的炮灰。
她站定了一小会儿,推开半掩着的门。
门口的动静惊扰了一家三口团聚,景元强和方桂兰投来目光,老脸立即垮塌,神情难看,装也不带装的,“死丫头,回来的正好了…”
“我知道。”景思悦不等她说完,接过话头看向苏安安,“她是你们的女儿,我不是。”
苏安安确实长得和景家夫妻俩像,同时拥有景元强的驼峰鼻,方桂香的内双眼,站在那清清冷冷的,恬静中透着些许的张扬。
“既然这样,我给你算算,二十年来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一共花销多少。”方桂兰顺手拿起小圆桌上的纸和笔,作势要跟景思悦清算。
“别!”苏安安从景思悦头发丝打量到脚后跟,眼波一转。
旋即坐在了方桂兰身侧,压住了她的胳膊,“妈,我之前在黑市赚了些钱,不缺姐姐这些钱。”
一听这话,方桂兰苦大仇深的脸立刻舒展开,拉起苏安安的手,戾气化去后满是慈爱,“这才是我们的亲女儿,聪明过人,不像某些人,只配在厂里做小工。”
点到某人,她是欢喜中闪过厌恶。
苏安安指尖穿插在方桂兰指缝间,笑吟吟道,“不过,有件事,恐怕会影响到我们家庭团聚......”
闻言,景元强和方桂兰立刻正襟危坐。
苏安安配合着摆手的肢体动作,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我有一门亲事,要嫁去金沙湾,听说他家里穷得要命。养父母收了礼金,我现在左右为难…”
终于说到正事上了,景思悦冷嘲的勾了勾嘴角。
景家父母一听要把刚寻到的女儿嫁出去,还是带着钱回家的宝贝女儿,这怎么能行?
“不嫁,好不容易一家子团圆,怎么能把你送出去吃苦!”
“我看,不如让思悦去,也不枉白养了这么多年!”
父母意见高度统一,苏安安眼里滑过一丝窃喜,却假模假样道,“这不好吧,我刚来就逼走姐姐,别人怎么看我?”
其实她对景思悦是一百万个怨恨,自己前面二十多年受的苦,全是替景思悦承受,而景思悦却在景家替她享清福,凭什么?
方桂兰没好气道,“鸠占鹊巢二十年,我没把她赶出去露宿街头就不错了!”
说着,方桂兰朝景思悦翻了个白眼。
却意外发现,景思悦竟然在笑?
在笑?!
她怎么笑得出来?!
就在景家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景思悦回了趟屋,将早就塞满的书包挎在肩头,“行,我替她嫁,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三人瞠目结舌,这哪里是扫地出门啊,景思悦这死丫头,好像早就准备好跑路似的。
方桂兰第一次对这个看着长大的景思悦感觉到陌生,两条柳叶眉高高竖起,不敢置信:“你真要去?”
“不然呢?”景思悦抬了抬眼皮子。
她这么识相还不是因为剧情中原主正因不同意这门婚事,被方桂兰狠狠的用鸡毛掸子抽,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还在拉扯中,被苏安安推下楼。
脑瓜子开花,当场饮恨西北,他们都知道是苏安安的过错,却当做一场意外处理。
“姐姐,你可想好啊,金沙湾的陆家,很穷的。”苏安安咧了咧嘴,好意提醒,内心却鄙夷,她巴不得景思悦越惨越好。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景思悦清了清嗓子,“从我离开之日起,我景思悦就跟景家没有任何关系,即刻断绝往来。”
莫名的,景家双亲觉着自家这个逆来顺受的闺女好像变了,怎么好像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说完,景思悦转身离开。
苏安安却三步并作两步,挡住景思悦的去路,“姐姐,我送送你。”
景思悦心里和明镜似得,苏安安分明是怕她带走景家的东西。
果然,一出门,苏安安就抢走了景思悦的书包翻了个遍,确认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后才把书包丢给景思悦,压低声音,“你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现在,也该轮到你受苦了!”
景思悦点头,“行,你别反悔就行。”
苏安安以为景思悦在岁月静好,其实,景家根本就是个水深火热的牢笼!景家父母眼里只有利益,压根没有亲情,按照书里剧情,苏安安和景家父母反目成仇时翻出来的奇葩事能轰动全国。
别说嫁的人只是穷了点,就算流落街头,也比送命强!
金沙湾距离市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打算去坐大巴,麻烦的一点是,以后去纺织厂上班不大方便。
这么想着,“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去,银白色皇冠车撞在了树干上,引擎盖正冒着黑烟。
出车祸了?!
景思悦立刻狂奔过去,她在现实生活中做了小半辈子的医生,对救死扶伤有着刻进骨子里的使命感。
她打开车门,驾驶员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他剃着寸短的发,侧脸跟刀削一般,鲜血滴在雪白的衬衫上,更显妖艳。
景思悦神情焦急,“先生,听得见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他薄唇轻启,拉着景思悦的衣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随后眼眸轻阖,彻底失去意识。

景思悦露出善意的笑容,从屋子里出去。
玉佩在景家她不放心,万一丢了,碎了,以后原主的身份可就真成了迷。
她从金沙湾坐上牛车,赶到市区,再辗转大巴回景家,这样来,回程恰好可以赶上傍晚那趟车。
景思悦还有景家钥匙,轻车熟路的上楼,开门进屋。
她的房间已被苏安安占据,原主喜欢的窗花,电影海报,都被撕下来,窗帘,床单也换成了粉嫩嫩的颜色。
而这时已经下班的苏安安,坐在床边,两根手指捏着挂绳,迎着窗户的光,玉狐狸透出水蓝的光泽感。
她的玉佩!
景思悦一个箭步上前就去抢。
苏安安手快一步,收起玉佩,又惊又怒,“你怎么来了,属强盗的吗?”
“还给我。”景思悦命令道,小脸黑得堪比一口大铁锅。
苏安安靠着床头,把玩着玉佩,冷嘲道,“什么还,你的东西全都是我的,别忘了,你只是被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试想她进景家时,还充当和事老,茶言茶语,独处的当下就原形毕露。
景思悦本来就不算话多的人,对待景家人更是如此。
她扑上去,扼住苏安安的手,能抢何必多言?
“景思悦,你要不要脸?不是要断绝关系吗?回来干嘛?信不信我找派出所,把你也抓起来,跟你那个反动派老公关一起!”
景思悦手劲大得很,像要把苏安安骨头都捏碎。
苏安安拼命抵抗,不时冒出一两声哀呼。
眼见着景思悦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急得直骂,“这么野蛮,难怪爸妈不喜欢你,不知道是哪个野汉子偷人才生了个你!”
景思悦一心只想拿回玉佩,苏安安跟本不是她的对手,竟举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咣当一下砸在了景思悦头上。
脑袋一阵眩晕,苏安安趁机推了她一把。
景思悦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苏安安得以喘息。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鄙夷着景思悦,扬了扬手里的玉佩,“不就是个破玻璃吗?我今天就是摔碎了它,也不给你!”
景思悦短暂的木怔后,心弦一惊,赫然见苏安安高高举起的玉佩,就要砸她跟前。
这一瞬,时间无比的漫长。
景思悦有心阻止,行动却僵滞。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竹节般的手,條然攫住了苏安安手腕,低沉的声音威慑十足,“你敢摔试试,看我能不能拧断你的骨头?”
苏安安满脸痛苦,面色扭曲,眉头紧皱成川,怒吼一声,“放开我,你谁呀你!”
她挣脱不开,愤愤抬起头,目光落在陆丞敖脸上,不由一愣。
那么帅?
男人五官分明,是少见的帅哥,只不过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寒气。
苏安安心中一动,怒火微敛,态度略微缓和,“这是我家事,你不要多管闲事,把我放开,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她手腕疼的厉害,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故意这么说。
“我是景思悦的丈夫。”
陆丞敖嫌弃地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松开,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嗓音清冷。
他表明身份后,看都没看苏安安惊讶的脸,上前将玉佩拿走,劲直去了景思悦身边。
景思悦神情有些恍惚,眼里带着几分诧异,呆呆坐在地面上,看着男人离她越来越近。
“你现在不是关在牢里吗?怎么出来了?”苏安安见玉佩被拿走,眸中闪过一丝恼怒,皱着眉看着陆尘敖,下意识脱口而出。
陆丞敖并未回应她,弯腰拉起坐在地面上景思悦,目光阴沉,眉眼处流露出一丝冷气。
景思悦愣怔着被拉起,眼前一模糊,脚一崴,突然倒在了男人怀中。
见此,陆丞敖眸色一沉,抱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一靠,低声询问。
“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沙哑,扫过景思悦的耳畔,有些痒。
“还好。”她有些不适应,头往后缩了缩,眼眸微眯,轻声回应。
两人站在一块倒是郎才女貌,看着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尤其是陆丞敖身材高挑,那一张脸就像是被女娲细心捏造出来的一样,完美的无可挑剔,让人忍不住嫉妒。
苏安安眼里闪过一抹幽怨,目光往下一沉,紧盯着他怀中的景思悦,满脸的不甘。
她胸口中像是堵着一股气,怎么都无法消散,双手插在腰间。
脑海中莫名的闪过了一道灵光,她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姐姐,你的命可真是好,就连嫁的人都长得英俊,这走出去岂不是会羡慕死大家。”
她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微微抬起头,态度傲慢,“只可惜啊,你这老公长得是不错,就是成分不好,就说出去啊,都会被人给笑话,头都会抬不起来。”
她说完后还乐呵呵地笑了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景思悦眉头紧皱成川,眼里流露出不悦,红唇微启。
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音。
“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时间还是管好你自己,平时少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免得哪一天落不到好下场。”
他那一双眼睛极其的犀利,就好像是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内心。
苏安安心虚,眼神躲闪,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
陆丞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声音冰冷,眼神冷冽,“别人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可见你这个人的心有多黑!”
他句句如刀,每一句都踩在点上。
苏安安气得脸色通红,板着一张脸,回怼,“这景家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景思悦替我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气,这东西给我有什么不对?”
她就像是找到了底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景思悦听到这话就气不过,立即反驳,“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跟景家没有关系。”
她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说话的语气很重。
苏安安瞥了景思悦一眼,冷笑一声,“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景思悦眉头微皱着,张了张嘴,正想要回怼苏安安。
在旁边的陆丞敖突然低声道:“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景思悦,嗓音温柔。
“回家。”
景思悦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睛中透露出柔情,就好像是在看爱人的眼神。
她眨了眨眼睛,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