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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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昼宁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桃花煞?”宁翡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拗口的词,“什么东西?”宁槐淡声道:“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类似蛊毒的玩意儿。”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叶烟烟,在她的惨叫声中把她拖了过去,从她脖子上拽出一条项链。项链下坠着的,是一只木雕,已经有些发黑了,看不出雕的是个什么东西。宁槐刚一松开手,叶烟烟就像是被瞬间抽去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一个傻子......”“这玩意是用五百年的桃花心木制成的,这一只是母体。”宁槐看向呆呆立在原地的宁昼,不需她说话,宁翡已经顺藤摸瓜,从宁昼手腕上,找出了一串相似的手串珠子。“这就是子体了。”宁槐将两样东西放到一块,说,“施术人用自己的鲜血浸泡母体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加入被施术人...

章节试读

“桃花煞?”
宁翡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拗口的词,“什么东西?”
宁槐淡声道:“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类似蛊毒的玩意儿。”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叶烟烟,在她的惨叫声中把她拖了过去,从她脖子上拽出一条项链。
项链下坠着的,是一只木雕,已经有些发黑了,看不出雕的是个什么东西。
宁槐刚一松开手,叶烟烟就像是被瞬间抽去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一个傻子......”
“这玩意是用五百年的桃花心木制成的,这一只是母体。”
宁槐看向呆呆立在原地的宁昼,不需她说话,宁翡已经顺藤摸瓜,从宁昼手腕上,找出了一串相似的手串珠子。
“这就是子体了。”
宁槐将两样东西放到一块,说,“施术人用自己的鲜血浸泡母体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加入被施术人的血液,辅以特制的符咒,再将子体给被施术人贴身携带,就能让被施术人死心塌地的爱上施术人,对其言听计从。”
从来没听说过这样诡异的东西,宁翡也怔住了:“所以,宁昼之所以要娶这个女人,就是被下了术?”
宁槐点头。
她在回来之前,在地府做了十几年阴差,就叶烟烟这点小把戏,也想瞒过她的眼睛。
宁槐随手拿过灵台上的香烛,将项链和手串尽数烧掉,随着火焰烧灼,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闻的味道。
叶烟烟呆呆的看着宁槐动作,忽的发了疯般的直扑上去,尖声叫道:“这是我的!我的!只要有这个东西,不管是谁都会爱上我!还给我!”
宁翡满面嫌恶,他碰一下叶烟烟都嫌脏,但还是出手,将她一把甩开,免得伤到宁槐。
而随着手串被一点点烧成灰烬,宁昼身体颤了颤,猛地一头栽倒在地。
“他没事。”
宁槐说,“只是被桃花煞影响太久,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宁翡这才松了口气,又问宁槐:“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宁槐招招手,让宁翡把脑袋凑过来,神神秘秘道,“其实我是被阎王招去做阴差了,区区桃花煞,都是最简单的玩意儿了。”
宁翡哭笑不得,自然没信宁槐的话。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想说就不说,大哥又不会逼你。”
宁槐叹气。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宁翡叫人把宁昼抬回了楼上卧室,只剩下一个叶烟烟,蜷缩在角落里,脊背几乎弓成了一只虾米,眸底满是惊惧。
宁槐目光幽凉的落在她身上。
她刚刚告诉宁翡的,其实不是全部。
宁昼所中的桃花煞,并不是普通的桃花煞,有人还在其中施加了别的咒术,可以吸取被施术人的气运,精神,久而久之,甚至会让宁昼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她又想起自己在阴阳镜中所看到的未来,宁家会在十年内覆灭,但原因她至今也没有查明,所以只能以身入局,不论如何,她都要护住她的家人。
也许可以从这桃花煞上入手。
宁翡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将叶烟烟带走了。
叶烟烟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前还在不停的尖叫挣扎。
“我是宁家少夫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宁昼哥哥,快救我,快救我!你不是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哪还有先前高高在上的样子。
宁翡本想眼不见心不烦,但转念一想,又拿手机录了段视频。
等宁昼醒了,就放给他,让他好好看看,过去一年,他是在和什么东西谈情说爱。
宁翡录完了视频,转头便看到宁槐已经换下了那身寿衣,正从楼上走下来。
“阿槐。”
宁翡叫她,“我已经告诉宁彻和宁钰了,他们明天的飞机。”
宁家一共四个儿子,宁彻和宁钰是双胞胎,性格确实天差地别。
一个跑去法国做了赛车手,一个却是不折不扣的宅男,沉迷游戏,做了职业电竞选手。
在接到宁槐死亡消息时,他们都还在国外打比赛,就算用了最快的速度,也只能明天才能到。
宁槐笑了起来:“嗯。”
宁槐虽然呆傻,但该有的一样都不少,宁翡心疼妹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都要给她来一份,其他几个哥哥也是如此,单单是衣服,就装了一排衣帽间,从小到大的各种衣服整整齐齐,还在每年往里填充最新的款式。
此刻宁槐身上穿着的只是其中比较普通的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剪裁简单优雅,长发被随意扎了个马尾,随着她下楼的动作一跳一跳。
宁翡盯着妹妹,一时间百感交集,眼眶酸涩。
父母走得早,宁槐被交给他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连他膝盖都不到的小糯米团子,会口齿不清的叫哥哥,他本打算连带父母的份好好保护她,却不想她四岁那年,一场高烧昏迷了三天,他也不眠不休陪护了三天,再当她醒来时,已经是痴痴傻傻了。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懊悔,没有保护好宁槐。
不过还好,宁槐恢复正常,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好好补偿她。
“医生马上就到了。”
宁翡道,“等下让他先给你做个简单的检查,但更细致的还是得去医院,我已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待会带你去。”
“啊......”
宁翡皱起了包子脸。
她实在很不喜欢医院。
做阴差的时候,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医院了,久而久之,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她就想吐。
看出她的不情愿,宁翡逼迫自己狠下心肠:“必须去,毕竟是从二楼摔下来又掉进了水里,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他态度坚决,宁槐只能生无可恋点头:“去,去......”
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宁翡亲自当的司机。
一整套检查做下来,宁槐险些去了半条命。
宁翡仔仔细细审阅手里的报告单,不厌其烦的问医生:“我妹妹是真的没事了吧?”

宁槐微张着口,却挤不出任何话语,如鲠在喉。
去找叶烟烟的时候,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叶烟烟身上,都没注意到大哥也在现场。她没有在案发现场出现,司机也不能为她作证出过门,所以宁翡不会相信自己。
她之前为了瞒过宁翡所做的努力,在此时此刻变成了砸自己脚的石头。
宁槐低下头,失去力气,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她要是能想得更多一些,说不定不会中计,也能从莫家塔罗屋搜出更多线索了。
“不过......”
在宁槐准备回去之际,宁翡又开口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接手宁家之后我一直没放弃调查爸妈的死因。”
“那......不是意外吗?”
那几年宁家接连出事,父母突然去世,年幼的宁翡不得已扛起兴复宁家的重担,而她则是在四岁那年被阎王带走成了阴差。在外人眼里变成痴傻的弱智儿。
她一直以为这些只是巧合。
宁翡凝重地微微摇头,眉宇间拧成川字。“等我稳住宁家的产业以后,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直到我调查到他们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些道士有关。”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查不动了。而且在那之后,就不断有道士上门拜访,说是知道当年的事。大多数都是假消息,想从我这里骗取报酬。”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宁翡并不会多说什么。
问题就在,这些人很像有组织地在接近宁家。
宁翡起了疑心,所以特地查了这些人的身份。他发现这些人都和一个姓马的商人接触过。
但马先生做的生意和宁家没有交集,他想进一步接触之后,遇到的事情和叶烟烟一样。
来过宁家的道士,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亡。
后面查到马先生的底细,也发现他猝死家中,死因和那些道士一样。
“法医查不出来有任何他杀的可能,就和叶烟烟一样。所以我怀疑,他们的死因应该是有另外的神秘力量在背后动手脚。”
宁槐一时间接受了不少新信息,额头传来钻心的疼。
四岁之后,她一直在地府工作,对宁家的消息了解甚少。
没想到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宁家发生过这些事。
宁翡将人扶住,赶忙轻声询问宁槐:“哪里不舒服?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你也只是一个孩子,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大哥,我没事。”
她的喉咙深处涌起一股酸涩,眼底也升腾起水雾,再次望向宁翡。
“我也是宁家人,宁家的事也是我宁槐的事情。以前我不懂事,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也是时候背负家族的重担。”
“你突然这么正经,倒是叫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翡没忍住呵呵笑了两声,又揉了揉宁槐的头发,让她不用多想。“你那另外几个哥哥都还没有这种觉悟呢,看来我们阿槐确实长大了。”
宁槐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大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大哥的鬓边已有白丝。
独自肩负家族重担的他,这些年肯定遭遇了不少事。
“我会让他们知道宁家不是好欺负的。”
她和宁翡告别,自己回到房间后就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她多想,而是真的有神秘力量在背后接触宁家,那她倒是要会会,什么人要和她宁槐作对。
不管是什么东西要让宁家在十年之内倾覆,她宁槐都不会让对方得逞!
站在窗前,她伸出自己的手臂,被福华街大爷抓出来的红痕已经消散不少。但今天早上她才用了一次下界力量,晚上又遇到锁魂阵,要现在继续动用力量,怕是要付出不小代价。
可像叶烟烟这种极恶之人,大概率今天到了地府就会安排喝孟婆汤去地狱服刑了。而且大概率还是第九层油锅或者第十层牛坑。
要真下地狱了,宁槐想要再找到叶烟烟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要赶在叶烟烟去喝孟婆汤之前。
顾不得那么多了,宁槐掂量着自己还能撑一会,趁着晚上家里没人看着她的时候,下地府一趟。
躺在床上,宁槐在心中默念咒语,魂魄即刻起身,化作阴差,跟着游阴的队伍回到地府。
现在未到子时,阎王那老头肯定还没有要来处理公务,阎罗殿的人也都熟悉她的闯入,不仅没拦着还纷纷打招呼。
“宁大人,您来的不巧,阎王大人才出去散心了。”
宁槐笑着打哈哈,“没事,我就是来转转。这不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吗?”
她一步一步挪到阎王放生死簿的地方,刚打算查阅卷宗,找出叶烟烟的记录。但没想到身后突然多了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她的肩膀上。
莫不是......
宁槐一转生,就看到一身绒毛白袍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板着一张脸。“宁槐,你在干嘛?”
额头上的角一下就让她认出来人。
“谛听大人,您就别吓唬我了。”宁槐大松一口气,又勾起嘴角佯装露出一副少女憨态,“我要做什么,您还能不知道吗?”
都说谛听面前无谎言,宁槐也没打算瞒着。
谛听的眉头皱得更深,直接将宁槐推开,逼迫她远离阎王的书架。
宁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踉跄几步,差点就摔下台阶。站稳身子后,她脸上也多了怒意。“谛听大人,您我同为地府官员,实在是没必要这么粗鲁对待同事吧?我知道您的神通,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为何还要拦着我?”
“我没有拦着你,只是告诉你,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谛听慢条斯理地打理着书架,轻轻挥袖,桌上的浮尘和猫毛便全然消失,化作旁边花盆里的养料。
宁槐没理解谛听在说什么,继续往书架面前一站,“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宁家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坐视不理。今天我就是来差叶烟烟的底细的,你也不要拦着我了。”
“叶烟烟不在。”

以叶烟烟的身份,根本就弄不得五百年的桃花心木,更不懂得人血浸泡、桃花煞子母体这些东西。
要说她背后没人指导,宁槐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现在,宁槐就想知道叶烟烟背后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叶烟烟放肆地大笑起来,“你做梦!除非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你这个傻子,休想骑到我头上来!”
放在以前,宁槐现在估计就已经开始哭哭啼啼了。
当今夕不同往日,宁槐早就不是那个丢失两魄的痴傻儿。面对叶烟烟,宁槐表现得比昨日灵堂时还要冷静。
往日被她欺辱的小屁孩,现在震惊自若,饶是叶烟烟也开始害怕了。
尤其后背发凉,叶烟烟更是抖了一抖。
“你不是宁槐,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是宁槐?”
话音落下,宁槐便看到一个阴差往叶烟烟身后飘过去。
那鬼也注意到了宁槐的眼神,有些诧异地望过来。“你看得见我?”
宁槐微微歪了歪头,嗤笑着摇头。
没想到自己在地府闹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她?
“您是宁大人吧。我想起来了,不过宁大人现在怎么......”
“我来办点事。”
小鬼很好奇宁槐怎么是阳间状态,宁槐直接给了回答。
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话。叶烟烟听不见鬼话,但宁槐突然自言自语地说话,配合这阴风阵阵,叶烟烟摩挲着手肘抱住自己。
“喂!宁槐你在和谁说话呢!”
宁槐没理会,继续和小鬼搭腔。
小鬼很是无奈地耸肩,“我也是来办事的,来收个魂。好像有个犯人不愿意被审讯,就直接撞死了。把秘密都带到地府了,我也得把他带去地府了。就是他还没完全断气,医生马上要来了,估计我还得等等。”
“哦?在哪里?”
宁槐突然心生一计。自己说不定可以利用今天看到的东西,让叶烟烟看看她的神通。
昨天她就有所察觉。
这叶烟烟虽然有桃花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实际上非常害怕鬼神。当时看到宁槐死而复生,叶烟烟吓得魂都快脱离生体了。
宁槐的眼神突然落在叶烟烟身上,又好像是透过叶烟烟在看她背后的东西。
叶烟烟往回看一圈,没看到任何东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宁槐,你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小鬼指了北方的牢房,那里是医疗室,里面正等着医生来抢救。
宁槐点头,已经知道了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她微微歪着头,突然笑了一声,“叶烟烟,你说,我要是让这警局里的鬼差把你带走,可不可行呢?”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叶烟烟激动地站起来,立刻又被旁边看守的警察给摁了回去。
她挣扎着,但没有任何用处。
警察早就知道宁家大小姐心智不全,对于她说的话就当耳旁风,根本就不会放心上。
但叶烟烟早就见识过起死回生这些东西,对宁槐的怪异只会深信不疑。当前,她紧掐手心,硬装镇定。“你就是故意吓唬我,我不会信的。”
“嗯?是吗?你背后就站着一个哦!”
小鬼也听明白了宁槐想做什么,配合着在叶烟烟耳边吹了一口阴风。
突然又是阴风阵阵,叶烟烟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宁槐不依不饶,接着轻笑道:“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我确实不是你认识的宁槐,我是从地府里回来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立刻就让你跟着我去地府。知道吗?那边马上就要死一个人了。”
她指着北边的医疗室,里面的人进进出出。
“医生马上就来了,但很可惜,我们要带走的人是不可能抢救成功的。所以你可以等等看,等下那个人就死了。”
宁槐佯装一副可惜脸色,摇摇头道:“你说,这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得罪我呢?”
不多时,真的有医生匆匆忙忙跑过去。
五分钟不到,医生便面色愁苦地走出,后面还跟着抗担架的人,床单盖住了担架上那人的脸,无声地宣告他的死亡。
一切如同宁槐说的那样。
要说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你......”
叶烟烟已经紧张地说不出任何话了,哆嗦着咽了咽口水。
宁槐却顺着她的话解释道:“我说了啊,我从地府回来的,认识几个小鬼不很正常嘛?他刚刚就站在你后面,和我聊天呢,就是他把这些东西告诉我的。”
配合刚刚宁槐的“自言自语”,叶烟烟吓出了白眼。
宁槐再举起双手,抓了两把空气。“所以,你说不说呢?不说,我就只能把你带走,跟我一起下去了!”
“啊——”
叶烟烟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下去。
旁边看着的警察都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吓唬小孩的东西,你也信了?”
可惜那警察不知道,这就叫: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如果叶烟烟平时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宁槐这两句话就吓成这样?
“说吗?”
宁槐已经没什么耐心了。那鬼差也去带人了,没人和她一起玩了。
叶烟烟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拍起来,失魂落魄似的。她低垂着头,呢喃着:“我说。”
宁槐欣慰地勾起了嘴角,大松一口气。
“那个东西也是我淘到的。我太想成为有钱人了,但是有钱人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只能想别的办法。当时在福华街的夜市认识了一位姓莫高人。他说这个东西就能实现我的计划。”
“当时这木雕卖了我三万块,我还担心没用。但是那高人说他每天九点都会在福华街摆摊,说是如果没用就回去找他,会全退。后面我用着有效,就没去找过他了。”
福华街的夜市都是卖古董的,但大多数是骗人的玩意儿。
叶烟烟真的是在这里淘到真东西的?
宁槐怎么不太信?
叶烟烟一直低着头,都躲开了宁槐的目光,一直重复念叨着:“放过我,要索命也不要找我索命......我错了,我再也不要了......”

宁家兄妹自幼丧亲,宁翡作为宁家大哥,这些年当爹当妈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但是宁槐的特殊情况,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
宁槐忍不住呛到,借着咳嗽掩盖差点藏不住的笑。
其实,她在地府时不时就会去找父母聊家常。
只是阴阳两隔,宁父宁母没机会把这一切告诉在人间的宁家人。宁槐现在身份特殊,也不好将这段过往告诉哥哥们,说了他们怕也不会相信。
“没错,爸爸妈妈肯定很开心!”
桌上的其他人感慨万千,都举起酒杯。宁槐也跟着举杯,加入这场欢愉。
她轻抿了一口,咂吧咂吧,不是很满意。
果然还得是月老藏着的桃花酿好喝啊,这人间的酒差点意思。
“你们谁给阿槐倒了酒啊!她还是小孩子,怎么能喝呢?”
宁翡眼尖发现宁槐陷入了陶醉之中,立刻夺过宁槐的酒杯。
他们全家人都把宁槐当成小孩,哪怕现在宁槐已经二十有多,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宁槐的酒杯被拿走了,换成了可乐,也没生气。
反正这个红酒不如月老的桃花酿,不能喝也没什么。就是那个给宁槐倒酒的佣人挨骂了,宁槐还得帮忙说两句好话。
等大家吃饭吃的差不多,宁槐才说起她明天要去警局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医生说了你要静养。”
宁翡第一个不同意,要求宁槐在家里好好修养。
宁彻倒是脑洞大开,“阿槐,你不会是想去找二哥那个......那个前女友吧?现在警局里也就这个女人和我们有点关系了。”
宁槐朝他竖起大拇指,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行。叶烟烟那个女人就是疯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允许你去找她。”
宁翡直接否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从前宁翡就不喜欢算计有余、心性不佳的叶烟烟。知道叶烟烟给宁昼下蛊,闹得宁家不得安宁,还差点害死宁槐之后,不管是宁翡还是宁昼,对叶烟烟都只剩下厌恶。
宁槐刚要张口,就又被宁翡打断。
“阿槐,你可以不去医院,但前提是你得在家里休息,不能随便乱跑。现在身体还没有好完全,怎么能去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呢?”
更何况还是要去见叶烟烟这么危险的女人。
“大哥,叶烟烟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必须去拿回来。”
宁槐一着急,就直接说了不存在的东西。
宁翡也还是不同意,“什么东西,大哥去给你拿回来。你就不要去了,不要和叶烟烟有多余接触。你们其他人也是,绝对不可能和叶烟烟还有来往!”
剩下的几人除了宁昼,其他都对叶烟烟厌恶有加。宁昼知道被利用,更是对叶烟烟恨之入骨。
宁槐嘟囔着,暗地埋怨几句。
刚刚就不应该说出来,明天偷偷去就行了。现在被宁翡拒绝,反倒是不好离开宁家去警局了。说不定,宁翡担心她跑出去,还会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我去拿吧。”
沉默了以后,宁槐还是想争取一把。
宁翡还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既然你都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就不用去了。等你想出来了,我们再去和叶烟烟算账。”
这几年叶烟烟欠下的新仇旧恨,宁翡一并清算。
宁槐只得作罢,等着明儿天亮了再想办法。
翌日清晨,宁翡去上班后,宁槐让司机送自己去警局。
“大小姐,大少爷吩咐了,您不能离开别墅,要静养。”
宁槐强扯出一抹笑容,让司机通融一下。
可惜司机死活不同意,“大小姐,您就不要让我为难了。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我就要遭殃了。”
宁槐无奈,只能拿出昨天想到的那个最不得已的办法。
她伸出手指,让司机看着她的食指,嘴里念念有词。
等宁槐伸手过去轻点司机的额头后,司机双目便失神,没了任何精神气。
这是之前当阴差常用的小把戏。
有些将死之人是不愿意离开阳间的,反而会在家人面前挣扎、胡言乱语。有些人甚至会请一些江湖术士,强行挽留魂魄。
宁槐之前也这样做过,人之常情,她当阴差之前也是人。
现在使用这样的手段,也是不得已。
“司机叔叔,这么做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只是让你听我话而已。等我办完事了,您就没事了。而且,只要我们都不说,大哥也不会知道我们去警局的。”
宁槐坐上车绑上安全带,还碎碎念了一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车子停在警局门口,那些人都认识宁槐,也给宁家面子,让宁槐有一个探望叶烟烟的机会。
知道有人来看望自己,叶烟烟激动地冲过来,眼里的光芒在看到宁槐之后消却。
“怎么是你?”
宁槐不紧不慢地坐下,嗤笑:“看来知道是我,叶小姐很失望啊。可惜,除了我,好像也没有人愿意来看你了。”
“和你无关!”
在看守所待了几天,叶烟烟早就不似平日那般风光。现如今蓬头垢面,还没有彻底疯癫已经是她最后的体面。
失去了宁昼这个助力,江城再也没有叶烟烟嚣张的资本。
现在她也就只能嘴硬,假装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宁家少夫人。
只不过,这幅姿态落在宁槐眼里,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宁槐挑眉,语气平静,“桃花煞你在谁那弄到的?据我所知,这东西可不常见。”不
“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傻子,居然会知道桃花煞。不过,你还是很天真,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叶烟烟双手环胸,上下扫量宁槐。
看到宁槐如今光鲜亮丽,她更是恨得牙痒痒,“你是想来落井下石?呸!不可能!我马上就会出去的!”
“哦?谁来接你出去?”
宁槐立刻捕捉到关键词,越发肯定叶烟烟背后另有其人。
如果没有别人帮她,或者说身后没有高人,她是绝不可能拿到桃花煞的。

宁槐现在也是陷入了难题之中。之前和宁翡提起过自己的身份,但那个时候的的宁翡并没有相信。
她现在把真相告诉哥哥们,怕也只会得到一个以为她疯了的结果。
内心开始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煎熬从内心深处滋生,让宁槐的眼神开始不断在前座的宁翡和旁边的宁彻、宁钰之间来回。
在宁槐犹豫中,前排的宁翡开口了。
“阿槐不懂事,闹着玩,你们几个哥哥当哥哥的也不懂事,跟着她这么胡闹,还有没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了?”
宁翡不需要宁槐解释,看宁槐欲言又止就收回这个话题。
车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剩下的几人也不敢多言,就这样来到医院,给宁昼进行一系列检查。
检查的结果也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没其他的大碍。
宁翡想着来都来了,也想让其他人都做检查,尤其是宁槐。宁槐赶紧躲在宁彻和宁钰身后,让自己的好哥哥们挡住大哥的要求。
“大哥,你看阿槐这样活泼的样子,也不像是还生病着的样子,就不要逼着她做检查了。”
还是床上的宁昼帮忙圆场,没让宁槐经受这个酷刑。
宁槐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来医院就烦,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令人作呕。要不是宁昼出事,宁槐才不愿意到这里浪费时间。
接触危机,宁槐出来呵呵一笑,“既然二哥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在医院休息肯定不如自己家里舒服。”
“是啊,我们回去吧。”
病人都这么说了,宁翡也不可能违逆病人的想法。
一行人即将离开医院时,队伍最后面的宁彻突然接到了电话。
他让前面的人走着,自己则是找了个地方接电话。
宁槐担心宁彻会觉得被孤立,也留下来陪着宁彻。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之前我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一向嘻嘻哈哈的宁彻突然这么严肃,宁槐还有些不习惯。从电话听到的来说,像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但她现在不敢用灵力,更不敢给宁彻算算发生了什么。
宁彻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刻了,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现在回俱乐部一趟。你们放心好了,我作为队长,不可能让大家受委屈的。”
说完这些,宁彻才挂断了电话,但脸上的愁容一点都没有消失。
“宁彻哥哥,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槐也跟着皱起双眉,替宁彻担心。
她虽然没有长时间待在宁家,大多时候在地府办事,但也知道宁家其他人的情况。
像宁彻,别看是个资深二次元,是资深宅男,实际上也没有完全靠宁家养活自己。他自己凭借着非常出众的电竞天赋,签约了国内风头正盛的俱乐部。
他这个等级的电竞选手,赢下数不胜数的比赛,早就身价不菲。
“没什么,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宁彻并没有要告诉宁槐的打算,“哥哥俱乐部那边发生了事情,现在要赶过去,你先和大哥他们回家。我等解决了再回来看看你。”
大家还是和之前一样,把她当做小孩。
宁槐板着脸,拦在了宁彻面前。“阿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宁家已经到了存亡之秋,我必须帮助宁家度过这次难关!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我的帮助,只会更加难过!”
话音落下,宁槐抬起头,看向宁彻的眼眸目光闪烁。
望着宁槐的眼神,宁彻也突然明白自己确实不应该再像之前一样对待宁槐。
死而复生之后,宁槐已经不再是之前一样心智不全了。
“我可以答应你和我一起去。不过,阿槐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话?什么存亡之秋,太中二了。哥哥的俱乐部只不过是换老板了,没你以为的那么严重。”
宁彻揉了揉宁槐的头发,还是没忍住笑话刚刚的中二发言。
宁槐拍开了头顶的那只手,冷哼一句。“那是因为现在都被蒙蔽了,不知道宁家在经历什么。等我们回别墅了,我和大哥会和你们说的。这件事需要我们宁家上下一起面对!”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宁彻显然还是没把宁槐刚刚说的话放心上,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这些年,宁翡确实把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保护得很好。
不管是她,还是宁昼、宁钰和宁彻,都非常天真。
她若是没有地府工作的经历,也不会变得这么懂事。
和宁翡说过后,宁槐就和宁彻拦了路边的出租车,往宁彻签约的DKS俱乐部基地出发。
“宁彻哥哥,你是签约的电竞选手,就算换老板了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仔细想了想之后,宁槐都觉得宁彻现在的反应有些太奇怪。
换老板和普通员工来说,没什么关系。
但宁彻非常紧张,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难以解决的大事。
宁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吁一口浊气,苦笑一句:“因为原来的老板和我关系匪浅。他突然就这么走了,让我觉得很遗憾。而且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遗留的事情没有解决。”
“啊?”
宁槐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难不成自家哥哥还和这个DKS俱乐部老板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不成?
“阿槐,大人的世界你很难明白的。当初没什么人支持我玩游戏,觉得这种东西叫电竞,还要比赛,就是糊弄人的东西。是那个老板支持我的想法,组建了这个俱乐部,才有哥哥的今天。”
“说他是我的伯乐,再合适不过了。”
但现在俱乐部突然被其他人收购了,原来的老板不说一句就离开,宁彻无法接手。
“而且,我效仿当年他的做法,挖掘了一些我认为有潜力的电竞种子。只是现在这些人都还没有打出什么好成绩,在俱乐部还要花钱,新老板可能会无法接手。”
后面这个才是宁彻觉得头疼麻烦的地方。
如果新老板不同意这个主意,那这些人就都得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