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清风上南枝宋知夏叶瑾瑜 全集
清风上南枝宋知夏叶瑾瑜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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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夏叶瑾瑜的女频言情小说《清风上南枝宋知夏叶瑾瑜 全集》,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瑾瑜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在给宋知夏赎罪的机会,命令她这段时间必须好好照顾秦云宛。叶念宛人小鬼大,环抱双肩,满脸不爽:你是坏人,伤害秦阿姨,你是家里保姆,必须听话。宋知夏的脑袋差点撞在行李箱,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在叶瑾瑜父女身上扫过。以前她在乎这个家,千方百计的维护家的完整。可这些天,叶瑾瑜父女越来越过分,一次次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如今更把秦云宛往家带。宋知夏不想再伺候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女,朝仓库走去。叶瑾瑜色变,怒斥起来: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云宛心地善良,就凭你打了她,早就让警察把你关起来,不知道感恩,还摆脸色,你算什么东西?宋知夏回头,眸子冰冷:你可以尽管报警,就说我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把我打了,还彻夜不归,现在还把人家带回家,那么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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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瑜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在给宋知夏赎罪的机会,命令她这段时间必须好好照顾秦云宛。
叶念宛人小鬼大,环抱双肩,满脸不爽:你是坏人,伤害秦阿姨,你是家里保姆,必须听话。
宋知夏的脑袋差点撞在行李箱,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在叶瑾瑜父女身上扫过。
以前她在乎这个家,千方百计的维护家的完整。
可这些天,叶瑾瑜父女越来越过分,一次次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如今更把秦云宛往家带。
宋知夏不想再伺候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女,朝仓库走去。
叶瑾瑜色变,怒斥起来: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云宛心地善良,就凭你打了她,早就让警察把你关起来,不知道感恩,还摆脸色,你算什么东西?
宋知夏回头,眸子冰冷:你可以尽管报警,就说我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把我打了,还彻夜不归,现在还把人家带回家,那么迫不及待吗?
叶瑾瑜闻言色变,恼羞成怒,冲上前给宋知夏重重一巴掌,大吼起来:你怎么说话的?
宋知夏擦掉嘴角的血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叶瑾瑜察觉到宋知夏目光中的冷漠,脸色微变,似乎感觉到过分,语气缓和:知夏,是你有错在先,照秦云宛也是你的责任......
没兴趣。
宋知夏懒得跟叶瑾瑜争辩,在秦云宛问题上,她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做什么都错。
叶瑾瑜偏袒对方到了变态的地步。
对于变心的男人,宋知夏看到都觉得反胃,转身进去仓库。
外边传来叶瑾瑜愤怒的咆哮,宋知夏的不识抬举,让他在秦云宛面前颜面扫地,疯狂砸着家里的东西。
换做以前宋知夏会心疼不已,过惯了苦日子,家里的每一样都是进口的,砸掉浪费钱。
但现在她签署离婚协议,就算将整个家拆了,不会有半点心疼。
而且就算离婚,宋知夏不可能净身出户,服装厂的启动资金是用父亲的抚恤金,厂子初创时,也是靠着她的眼光和能力支撑起来。
这几年宋知夏在家当牛做马,但手里拿着一大笔钱,当然也是叶瑾瑜甩出离婚协议时给出的条件。
叶瑾瑜断定宋知夏不敢离婚,即便这个家对她来说是地狱也要待着。
自从父母离开人世,叶瑾瑜无比清楚宋知夏对家的渴望。
叶瑾瑜无能狂怒,为了发泄怒火,让秦云宛住在隔壁客房,并且在仓库外边咆哮,将宋知夏骂得一文不值,比秦云宛差远了。
宋知夏坐在床上,抚摸着离婚协议,神色出奇的平静。
还有七天,便可以离开这里。
宋知夏望着窗外,院子里的栀子花正在枯萎,花朵凋零像是她们的婚姻。
心中没有丝毫惋惜。
到了第二天,宋知夏起床很晚,自从决定离婚,为自己而活,再也不用为叶瑾瑜父女的健康状况担忧。
昨晚的睡眠是她结婚以来最好的。
似乎是为了报复宋知夏的不听话,叶瑾瑜与顾少故意在厨房里秀恩爱,她们一起和面,叶念宛在旁边负责加油。
叶瑾瑜看到宋知夏出来,仰着脖子,冷笑不已,似乎在等她下跪道歉。
秦云宛眉眼弯起,不禁露出挑衅的得意笑容。
叶念宛恶狠狠瞪着她,挥舞着小拳头,一副要将她赶出去的态势。
宋知夏只是瞥了一眼,便离开家,对于那一家三口的恶心画面没有半点兴趣欣赏。
叶瑾瑜见她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心中一丝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什么事情失去掌控,极为不舒服。
连秦云宛在旁边的询问都忘记回答。
秦云宛见叶瑾瑜望着大门发呆,脸色阴沉起来,她能感觉到叶瑾瑜对宋知夏还有感情,心中不免生出一条歹毒的计划。
宋知夏在外边晚了一天,没有叶瑾瑜父女的打扰,她觉得无比畅快,开始憧憬回到林县继承父亲警号的日子。
当她回到家,天色已晚,刚要进门却看到有个黑影在阳台上鬼鬼祟祟偷东西。
宋知夏脸色剧变,大喝一声谁,便扑上去。
她将黑影扑倒,赫然发现偷窃的人是秦云宛。
可不待她说话,秦云宛将叶瑾瑜的手表塞到她手中,大叫起来:有人偷东西!
宋知夏皱起眉头,神色不屑:这里是我家,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秦云宛早料到她这么说,露出阴笑:我没来之前或许没人相信,但我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同了,你觉得瑾瑜相信谁呢?
宋知夏脸色再变。
这时候,叶瑾瑜从卧室冲出来,当看到宋知夏手中的手表,愣在原地。
秦云宛神色委屈:瑾瑜,我刚看到有人偷你的东西,还以为是流氓,就上前抓人,没想到是知夏,你是她的丈夫,为什么要偷呢?
宋知夏刚要解释,叶瑾瑜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没想到你那么恶心!


或许是想起从前,心里多了一点愧疚,叶瑾瑜特意做了一桌子菜。
叶念宛不情不愿踹了一脚仓库的门,叫了一声废物出来吃饭,便回到客厅摆弄玩具。
宋知夏出来,看着厨房忙碌的倩影,不知道丈夫在搞什么鬼,不过目光落在餐桌上,看着那一样样海鲜,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叶瑾瑜自从下海后,宋知夏便一直陪在身边,凡事不用他操心,包揽所有家务。
这应该是叶瑾瑜结婚来第二次做饭,第一次是两人领证那天,他握着宋知夏的手,眸子闪烁着爱情之光, 承诺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可结婚七年,叶瑾瑜只做了两顿饭,而且这顿饭都是她过敏的海鲜。
要知道1987年冬,这边的生活条件比老家好很多,生活物资也极大丰富,但想要弄到一大桌海鲜,需要高价购买各种票。
还有十几天要离开,宋知夏不想节外生枝,尚未落座,叶瑾瑜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待会儿云宛上门做客,你老实点,不要无理取闹。
宋知夏身体僵硬,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天真以为叶瑾瑜转性,看来又是自作多情。
她终于记得喜欢吃海鲜的是秦云宛。
难怪叶瑾瑜会不辞辛劳,弄了一大堆人家爱吃的东西,反倒是对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连最基本的海鲜过敏都不知道。
宋知夏的沉默,在叶瑾瑜看来又是挑衅,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果然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别总觉得每个女人像你一样小气,云宛是留学归国的高材生,国家需要的栋梁,哪像你一样废物。
有这个吃醋的劲儿,去多学点东西不行吗?整天板着脸,你现在拥有的好生活,是我打拼出来的,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将汤狠狠砸在桌子上,滚烫的汤水溅射在大腿上,宋知夏却没有半点痛觉。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叶瑾瑜冷哼一声,还要继续数落,忽然听见门铃声,俊脸立即多处一丝红润,小跑着出去开门,女儿也马上放下玩具,扑入进门的秦云宛怀抱。
秦云宛一边摸着叶念宛的小脑袋,一边握着叶瑾瑜的小手:辛苦了。
说完就像是进自家一样,秦云宛麻溜的进入厨房,我来帮你。
她只是瞥了一眼宋知夏,便不再关注,仿佛将她当做空气。
宋知夏神色麻木,望着厨房里有说有笑,宛如恩爱夫妻的一对,换做以前肯定会冲上前将两人分开,骂秦云宛流氓,有作风问题。
但现在她安静坐着,心中无比冷静。
有人伺候,她何必去做牛做马。
叶念宛凑上前,小脸透着得意:废物保姆,看见了吗,秦阿姨跟爸爸多般配啊,你怎么还不离婚, 滚出我家,我想要秦阿姨当新妈妈。
面对女儿恶毒的嘴脸,宋知夏内心没有波澜,望着院子里凋零的栀子花:你很快就能实现。
叶念宛听不懂话里的意思,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挑衅看了一眼便走到厨房,从后面抱着秦云宛。
夕阳的余晖落在三人身上,晕出一层讽刺的光,她们看起来多像是一家三口。
而在欢声笑语中,光线在她们的身后拽出一道狭长的阴暗,宋知夏坐在影子里,如同身在另外一个世界。
叶瑾瑜带着女儿去洗手,秦云宛坐在宋知夏对面,精致的脸上露出炫耀:实在不好意思,念宛这孩子对我很依赖,瑾瑜也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海鲜,搞得姐姐显得有些多余。
这不是秦云宛第一次挑衅宋知夏,自从她回国后,叶瑾瑜像是丢了魂,无条件相信对方,宋知夏曾辩解,抗争过很多次,但得到不过是叶瑾瑜愤怒的质问和耳光。
秦云宛瞥了一眼卫生间,从怀中掏出一枚勋章,宋知夏看到后脸色剧变, 露出不可思议。
饶是对叶瑾瑜失望透顶打算离开,可看到勋章的瞬间忍不住心寒。
这是父亲殉职前留下最后的纪念。
当年叶瑾瑜求婚成功,宋知夏表达爱意,特意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他。
叶瑾瑜握着勋章,深情的眸子踊跃着激动的泪水,说会一辈子好好保存。
但这枚勋章出现在秦云宛手中,说明叶瑾瑜早不记得当初的承诺,随手将她最重要的东西送给秦云宛。
勋章的光像是一根钢针,狠狠扎进宋知夏的心脏,疼得浑身痉挛。
秦云宛嘴角弯起,露出残忍的笑:换做我是你,早该滚出这个家,只可惜不识时务,待会儿给你上一课。
她拿起勋章,在宋知夏震惊目光中,狠狠砸在桌子上,又摊开手,摆出无辜的样子。
不好意思,弄坏了。
宋知夏眼睛赤红,再也控制不住,一拳砸在秦云宛脸上。
秦云宛没想到她那么凶猛,想要反抗来不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宋知夏心怀愤怒,很不得将秦云宛碎尸万段,可尚未打出第二拳,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
她缓缓转身,看到叶瑾瑜愤怒的脸庞以及手中的凳子。
凳子上残留着她的血迹,破碎的心再次撕 裂。


叶瑾瑜厌恶的目光,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心上。
喉咙传来腥味,宋知夏忘记争辩,身体变得麻木,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婚姻无比滑稽。
她的丈夫是叶瑾瑜,就算再变态也没必要盗窃手表吧。
又不是没看过。
可令她心寒的是,叶瑾瑜对秦云宛的偏袒,已经达到可怕的地步。
哪怕秦云宛说世界末日,叶瑾瑜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秦云宛还在表演,满脸无奈:瑾瑜,估计是这段时间你冷落知夏,使得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算我多管闲事,不该抓贼,要不我先搬走,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不大好。
说完便去房间收拾东西,叶瑾瑜一把抓住秦云宛,目光死死盯着宋知夏,眼睛充满失望。
宋知夏,你让我太失望了,就那么忍不住吗?
叶瑾瑜脸色恢复平静,但深眸涌动怒火,声音变得寒冷,为了给女儿做个好榜样,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接下来宋知夏才意识到叶瑾瑜多么残忍。
她拿起电话直接报警,说家里有流氓。
宋知夏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冲到天灵感,浑身被钝刀一寸寸凌迟,无法相信丈夫因为秦云宛的一句话,便将她定罪,更可笑的是还打着对女儿好的借口。
秦云宛脸色微变,赶紧劝阻:瑾瑜,过分了,你们好歹是夫妻,别这样。
嘴巴上这么说,但嘴角禁不住弯起,露出兴奋。
叶瑾瑜神色淡漠: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管她是谁,宋知夏,这段时间你无理取闹,我一直都在忍让,可是你得寸进尺,看来对你是太好了。去警察局长点教训吧。
宋知夏强忍着口中的鲜血,语气沙哑:叶瑾瑜,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什么,如果被定盗窃罪,我会有什么结果?
叶瑾瑜神色不耐烦:那是你应得的,去里边待几天,好好反省吧。
宋知夏忽然不再解释,平静看着叶瑾瑜。
叶瑾瑜脸色微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发慌,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宋知夏一次次不听话,使得他心中憋着一股火,必须要好好收拾对方。
否则以后宋知夏会更加肆无忌惮,做出更加恶心的事情。
警察来了,随着叶瑾瑜的指认,神色有些怪异,他们是第一次接到类似的案子,盗窃自家丈夫的手表,有些不合常理。
1987年底,当时法治不够健全,很多犯罪一缕称作流氓罪,流氓罪可大可小,小的关几天,大的可能枪毙。
叶瑾瑜虽然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宋知夏,但丝毫没有想过,因此对她造成的可怕后果。
宋知夏被带走之前,叶瑾瑜还想给对方一个机会:你先在警察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跟云宛道歉,我就把你保释出来,记住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就继续待着,直到你醒悟为止。
宋知夏没有回答,神色平静可怕。
叶瑾瑜本以为宋知夏会求饶,可带走的过程中,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尤其是对方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内心不安,眼看着妻子被带走,本能想要撤销,秦云宛察觉到她的心思,小声劝说:去几天而已,没关系的,正好分开清净。
叶瑾瑜想想也是,没有阻拦。
宋知夏被带到派出所,将事情原委讲清楚,警察得知情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那么愚蠢的男人。
警察们看着宋知夏的目光满是同情。
宋知夏在派出所呆了三天,要不是林县的李局作证,宋知夏的父亲又是英雄,光是这次她不死也要脱层皮,因为派出所的人告诉她,有人在背地里搞她,希望能判刑。
宋知夏听完,只觉得无比心寒,叶瑾瑜就如此迫不及待,表面上说关几天,背地里却像整死她。
离开派出所那天,警察们将她送出来,说了几句心里话。
这种丈夫留着过年吗?
宋知夏站在派出所门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脸上没有半点对叶瑾瑜父女的眷恋,反而满是解脱。
再过两天,她就自由了。


派出所放人的时候通知了家属,但叶瑾瑜没有来接,而是让她走回家。
宋知夏没有意外,如果不是自己即将入职林县警局,再加上父亲的英雄勋章,还有林局作保,光是这次流氓罪就能让她前途毁掉。
回到家已经是黄昏,距离入职还有两天时间,宋知夏站在院子外,望着里边的三人。
院子里,叶念宛在荡秋千,身后站着叶瑾瑜和秦云宛,一左一右的推着秋千,叶念宛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叶瑾瑜一边宠溺整理女儿的衣领,一边柔情看着秦云宛。
夕阳的余晖落在三人身上,院子里的空气飘荡着幸福的味道,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而作为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却被排除在外,估计就算死在外边,叶瑾瑜父女也不会担心吧,因为身边已经有人陪伴。
宋知夏走进院子,面无表情朝里边走去,正在打闹嬉戏的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仿佛她的出现,打扰他们的家庭聚会。
叶瑾瑜皱起眉头,看着宋知夏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叶念宛摆着臭脸,叫嚣着: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废物保姆离婚,我不想要她做我的妈妈,我要秦阿姨做新妈妈。
叶瑾瑜脸色微变,瞪了女儿一眼:别乱说话,她毕竟是你妈妈,再怎么样不能随便羞辱。
叶念宛闹起来:我才不要坏人做妈妈,我要秦阿姨做新妈妈。
叶瑾瑜俏脸冰寒,刚要继续教训,秦云宛笑了笑:童言无忌,不要放心上,瑾瑜,知夏刚从派出所放出来,你去安慰一下,毕竟你们还是夫妻。
叶瑾瑜脸色变幻,原本就想去看看,可秦云宛这么一说便停下脚步。
他板着脸:有什么好看,自己做错事还觉得理所当然,这种人就要去改造,以前对她太好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云宛心里暗喜,看得出叶瑾瑜对宋知夏的失望,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婚。
叶瑾瑜嘴巴上这么做,但接下来十几分钟心不在焉。
秦云宛尽量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希望能俘获叶瑾瑜的心。
只可惜她好几次问话,都没有得到反馈,扭头看去,发现叶瑾瑜已经走向仓库,秦云宛的脸色瞬间阴沉,心中不免涌出强烈妒忌。
差一点点,宋知夏就要被以流氓罪定罪,至少判个十几年吧。
到时候没有她的阻碍,便能与叶瑾瑜在一起。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宋知夏关了两天被放出来,打乱了她的计划,而且从叶瑾瑜的态度看,并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
看来必须加把劲儿,不然努力挑拨那么久会前功尽弃。
仓库里,宋知夏收拾好东西,将一个小包藏在被子下,等时间一到便离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
她拿着离婚协议书,神色明灭不定,估计叶瑾瑜早就想离婚了吧。
亏得自己这段时间疑神疑鬼,生怕出现变数。
这是什么?
就在宋知夏盯着协议书出神时,叶瑾瑜来到仓库,脸色微变,想要抢过来看。
离婚协议书。
宋知夏不但没有闪躲,反而大方递上去,反倒让叶瑾瑜缩着手。
叶瑾瑜听到离婚两个字,心头一颤,涌出莫名的恐惧,但很快觉得不是,宋知夏这么爱他,如此在乎这个家,怎么可能会离婚。
估计又是发脾气。
叶瑾瑜冷笑:这次要不是云宛帮你求情,你早就被判刑了,还拿离婚吓唬我,有本事你直接离开吧。谅你没有那个胆量。
宋知夏眯眼,露出讽刺的笑:秦云宛替我求情?
这是她听见最大的笑话。
秦云宛恨不得她判刑吧,那样就能与叶瑾瑜在一起。
叶瑾瑜是同样的心思,没必要在面前假装好人。
叶瑾瑜点头,神色严肃: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你重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宋知夏,我们结婚七年,你怎么变成这样呢?以前你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宋知夏懒得争辩,在叶瑾瑜眼中,她什么都是错的。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跟云宛道歉,事情就这么过去,宋知夏,别让我失望。
叶瑾瑜高高在上的样子,宋知夏已经不想再见。
她轻轻应了一声,不就是想要道歉吗?
只要能安静的离开,她什么都愿意做。
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变心的男人和白养狼的女儿,回到家乡继承父亲的警号。
她希望下半辈子再也不见。
叶瑾瑜做好饭菜时,宋知夏平静的上桌,却没有动筷子。
你什么意思?
见宋知夏神色麻木,以为还挑衅,叶瑾瑜俏脸冰寒,看到你就烦。
叶瑾瑜做了一桌子菜,想着缓和关系,但看不惯宋知夏的态度,起身回房间。
客厅里安静下来,宋知夏没有解释,也没有争辩。
前几天刚说过,她对海鲜过敏,可叶瑾瑜怎么做的?
她只知道秦云宛喜欢吃海鲜,却从未考虑过她。
宋知夏无比庆幸自己回老家的选择,还有两天,她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秦云宛眼珠子转动,瞥了一眼叶瑾瑜离开的背影,忽然露出阴笑。
念宛,你是喜欢秦阿姨还是妈妈呢?
秦云宛故意给叶念宛夹了一块鱼肉,笑问起来。
叶念宛瞪着宋知夏,哼哼唧唧:我当然喜欢秦阿姨,希望你能做我的新妈妈,你这个废物保姆,为什么不跟爸爸离婚,赖在我家做什么?
宋知夏听着女儿残忍的话,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她早就对叶瑾瑜父女失望。
秦云宛本想逼着宋知夏发狂,但挑拨没有起到效果,又心生一计。
她站起身,端着海鲜汤走到宋知夏面前,忽然将汤泼在她脸上,宋知夏心中狂怒,想要反抗,双腿却被叶念宛抱住。
宋知夏瞪着眼睛,只觉得背脊发凉。


987年秋,雁滩小区。
李叔,我想好了,回林县警局就职,继承我爸的警号。
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寒气,宋知夏紧攥电话的手指发白,沉重的嗓音透着一缕解脱。
知夏,你爸是英雄,虎父无犬女,我这就回去向上级申请重启警号006723。
李叔愣神十几秒钟,语气犹豫,不过,你回林县,丈夫和女儿怎么办?
听到她提起丈夫和女儿,目光从院子里洁白栀子花,缓缓转移到挂在玄关处的全家福,宋知夏心口一阵钝痛,强压着眼眶的潮湿。
这张照片,是女儿的恶作剧。
丈夫叶瑾瑜笑容灿烂,女儿叶念宛可爱扮鬼脸,位于中间温润如玉的男人却不是她这个女主人,而是叶瑾瑜的初恋,秦云宛。
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像是一把钝刀,将宋知夏的心脏劈成两半。
我会处理好,给我半个月时间。
挂了电话,宋知夏脑袋一阵晕眩,额头磕碰在鞋柜,墙壁上的全家福掉在跟前,碎了一地。
鲜血染红惨白的脸庞,身体的疼远不及内心的痛。
全家福像是一张嘲讽的脸,仿佛在诅咒宋知夏七年来活的像是一个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笑声,宋知夏从麻木中惊醒,扭头望去,一阵苦涩再次涌上心头。
院子外边,停着一辆桑塔纳2000,她的丈夫叶瑾瑜蹲在地上,温柔的帮秦云宛系鞋带,她的女儿叶念宛紧紧抱着秦云宛,满脸不舍。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一家三口的幸福仿佛铭刻在这一秒。
今天是宋知夏的生日,也是她们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叶瑾瑜随便找个借口,带着女儿去找秦云宛。
他们在外边玩了一天,意犹未尽。
而她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苦守在家,看到令人锥心的一幕。
宋知夏深吸一口气,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去洗手间处理伤口。
等清理完血迹,走到客厅,叶瑾瑜父女正好走进家门。
叶瑾瑜看到宋知夏的一瞬间,眸子毫不掩饰厌恶,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砸在她的脑袋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喷涌而出。
谁让你把睡衣丢进洗衣机,那是进口真丝材料,我在外边累死累活赚钱多辛苦,随时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你倒好一点不知道珍惜,惩罚你继续睡仓库,什么时候懂事了再说。
这是送你的礼物,香奈儿,很贵重的。
叶瑾瑜仿佛看不见宋知夏脸上不断流淌的血迹,如同帝王一样,仰着脖子等待宋知夏的感恩戴德。
叶念宛将餐桌上的蛋糕丢在宋知夏身上,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笑得弯腰:今天跟秦阿姨去游乐场玩得很开心,一回家看到你就烦,你不过是家里的保姆,赶紧跟我爸离婚,滚出去!
叶瑾瑜看到女儿忤逆的行为,非但没有阻拦,而是高傲等待宋知夏道谢。
宋知夏的心如遇寒冬,神色麻木。
叶瑾瑜不见她低头,脸色难看:瞧瞧你现在的颓废样儿,拿什么跟云宛比,早知道不娶你这个废物,看着心烦。
说完便气冲冲走向卧室。
叶念宛冲着宋知夏吐舌头,又把餐桌上的食物弄得狼藉一片,得意洋洋:秦阿姨说你就是家里的保姆,识相的赶紧滚出我家!
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向房间。
客厅安静下来,足足过了几分钟,宋知夏张开干裂的嘴唇,无视满身狼狈,转身回到阴暗潮湿的仓库,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
98年土地分包后,很多人下海经商,叶瑾瑜便是其中之一,他承包了一个快倒闭的服装厂,经过几年的努力成功赚取巨额财富,过上了老家不敢想象的生活。
宋知夏担心叶瑾瑜吃苦,辞掉刚考上的警察工作,陪着他下海,这些年靠着她的超前眼光以及酒桌上的拼命才有今天的成就。
只不过叶念宛三岁的时候没人照顾,宋知夏见厂子运营稳定,就安心照顾大后方。
原本她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的很幸福。
她们有钱之后买了进口汽车,日立冰箱彩电,搬进了大房子。
可自从半年前,叶瑾瑜的初恋回国后,一切都变了。
宋知夏成为丈夫口中的废物,女儿眼中的保姆,一文不值。
反倒是秦云宛什么都不用做,几句甜言蜜语便哄得她们父女团团转。
宋知夏强撑着身体的疼痛,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上礼拜叶瑾瑜彻夜不归,宋知夏说了两句,他便勃然大怒,说不想过就滚,于是甩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仗着宋知夏舍不得好生活,肆无忌惮践踏她的尊严。
他觉得就算给宋知夏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离婚。
自从父亲殉职后,宋知夏确实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但这几月来丈夫和女儿的行为,深深伤透她的心。
宋知夏深吸一口气,深眸里的犹豫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坚定。
她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利落签下名字。
一笔一划,坚定有力。
变心的丈夫,白眼狼的女儿,以及这个破碎的家。
她统统放弃。
宋知夏要回老家,继承父亲的警号,为国为民奉献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