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梁月盈宋世山结局免费阅读衣香沾雨露番外
梁月盈宋世山结局免费阅读衣香沾雨露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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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之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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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真心相爱,您就成全了我们吧!”沈杏初嗓音娇柔,衣衫开了半扇,松垮的搭在身上,露出半截圆润的肩头,上面红痕斑驳。
像是在炫耀刚才有多激烈,恩爱:
“上回我为了师父的前程,就去洋人医馆里打掉了一个孩子。这次二度怀上师父的骨肉,若是再小产,怕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二小姐,您贵人自有洪福,就放过我们这些草芥之人吧。”
“为了他的前程你舍弃了插足别人感情,但我为了他的前程,真金白银,数年青春。”梁月盈声音轻慢,一字一句,带着些许颤抖,小脸惨白:
“你满嘴善解人意,显得你多么委曲求全,但这件事原本就是你们的错。若是我是个好拿捏的,是不是还要给你三两黄金的休养费,夸你懂事?”
她慢慢地从腰间拿出一把枪,抵在了沈杏初的胸口。
沈杏初霎时僵住。
“你不妨再为了他的前程舍弃点什么,我是梁家的小姐,你惹出这种祸事来羞辱我,你和他,得死一个。”
须臾。
章锡成站了出来,迎着那柄枪,握着枪管,将枪口从徒弟的胸前四两上挪开,对准了自己。
男人的指尖摩挲过梁月盈的手指。
语气淡漠,道:“梁月盈,你要杀沈杏初,就先开枪打死我。”
梁月盈出了戏楼,一双杏眸红红的,像极了兔子。
她脑海中,沈杏初扭着腰肢在章锡成面前摇晃的模样久久不散。
他喜欢的,原来一直都是那样的女人?
梁月盈心神恍惚地到了一处酒楼,抬眼便被两名洋人侍者地拦下了:“女士,请问您有请帖么。”
不待她回答,身后传来副官讨好般的媚笑:“大帅,玩物和宠物不搭噶。老夫人非要给您塞个裹小脚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您再纳几房姨太太,她都不会撒泼。”
“呵。”他轻嗤了一声。
随后便是男人暗哑低沉的嗓音,若古潭无波:“三寸金莲?只怕她裹得不光是脚。”
她讶然转身,心道何人满肚子男盗女娼,便撞到了一宽阔炙热的胸膛,一身墨绿色军装下,包裹着二十
么资格求我去救他。”
其实已经有一丝动摇了,这对儿狗男女就是吃定了自己心软。所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连洋人都敢惹;一个才勾引了自己男人,今日就敢使唤自己做事。
依旧还是嘴硬道:“一个不守夫道的男人,他倒了大霉,我只会拍手称快。让我去救,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杏初不走,直挺挺地站在那,承受着日头爬上树梢,即将而来的烈日骄阳。
舔了舔毫无血色的薄唇,继续恳请:
“二小姐,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不会与你争。要么你给师父做妻,只要允我做妾、继续陪在他身边,我就死而无憾了。”
梁月盈一听这话差点哕了,她可以嫁给一个戏子,但她就算再不堪,也不会嫁给一个左拥右抱、有着三妻四妾的戏子。
沈杏初在她这里碰了壁,八成感受到了她的坚决,不愿就此放弃。因为知晓只要今日退缩了,那便更无人能搭救师父。
下一刻,她弯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娉婷袅娜地跪在了梁月盈面前,低低哭泣着:“二小姐可怜可怜我,我才怀了师父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您就算不在意我,也得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能让他没后啊。”
“师父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没保住。他们老章家的香火断了,可就绝后了!”
“你的孩子就算是孤儿,与我何干!”这一次,梁月盈终于负气而去,没再多看她一眼。
只恨自己修养好,再多恶毒的话,她会说,却绊在嘴里,说不出口。
回了自己院子,没觉得如释重负,反倒觉得头顶上压了座大山。
不由控制的去想,章锡成被关在不见天日、昏暗潮湿的巡捕房里,可能会有蚂蚁、老鼠爬来爬去,啃噬他的裤管、小腿、脚趾。那些丧尽天良的洋人,可能会对他用刑。
梁月盈只要一想到这些,便觉汗毛竖起,坐立难安。
章锡成一向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哪儿受得住这些,他会不会想不开自杀?还是早已经被洋人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妈的,章锡成,神经病。你有本事杀洋
分腿软,未防被下人们看出端倪,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卧房走去。
只才穿过庭院,就被隐藏在柱子后的半张人影叫住了:“你昨夜去哪儿了?知不知道爹娘都在找你。”
梁月盈停下脚步,见庶妹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语气酸溜溜道:“二姐,你该不会是,又去跟章老板鬼混了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沪上都怎么议论你,说你好好的小姐不做,非要学戏本子里偷人,鬼不成鬼,贼不成贼。”
“我跟你说,你这样不知检点,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要紧,若是连累咱们梁记茶庄的名声,小心爹打折你的腿。你若再这么不知收敛,我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你就等着烂在家里,一辈子当老姑娘吧!”
梁月盈回头顿住脚步,回头,冷呵一声,“省省吧,就算我不得好死,梁记茶庄的继承权,也轮不到你那个庶出哥哥!”
梁月盈压根没把姨娘生的放在眼里,不顾庶妹滞在原地,气得跺脚,已穿过长廊,回到自己卧房。
便听门口下人过来禀告:“二小姐,屋外有人找你。”
禁不住一阵心跳如鼓,难不成是自己畏罪潜逃,那什么大帅又追过来了?
梁月盈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像只鸵鸟一样,只露出尾巴。
下人只抄手恭敬回禀道:“那人说她唤作沈杏初。”
梁月盈霎时间怒不可遏,就这么打发了,倒是便宜了她,她想亲手解决这个狐媚子。
只恨在吉祥苑开的那一枪没打死她,被章锡成这个陈世美拦下了。她怕脏了自己的手,懒得多跟这对儿奸夫淫妇纠缠,偏她还敢跑到自己家门口耀武扬威,果真是欺梁家无人了。
梁月盈气冲冲地推门出去,就见沈杏初这个上位者,没有耀武扬威,此刻如丧考妣,一副丧胆游魂的模样,站在自家门口。蔫头耷拉脑,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月盈若是此刻去薅她头发,都觉自己跌份儿,便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冷冷道:“怎地?挨骂没够,还跑我家里来犯贱!贱人,我就是对你太过优待,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有些后悔没带
想,便伸手将章锡成的画报扯了下来。
身后是贴身丫鬟双雁拿着嫁妆单子过来,见此一幕,立即笑逐颜开:
“是了,二小姐如今即将嫁人,的确不该留着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您从前年龄小,不懂事收集着玩儿的,就跟其他女学生购置电影明星海报一样。往后嫁了人,需得相夫教子、三从四德,若还留着从前这些旧玩意儿,怕是大帅要不高兴的。”
“我管他高不高兴。”梁月盈将墙上挂着的——别人孩子的爹,几下揉成一团。
顺着雕花窗棂,扔到檐下一池藕荷里,跟淤泥融为一体。
双雁也不知自己的欲盖弥彰,小姑奶奶会不会领情。只那弦外之音的提醒,她能听进去一句半句,也是谢天谢地了。
随后将嫁妆单子一件件念给她听,“金银珠宝一箱,南边的杏林园给您,往后若是盈利,都归了您,充当小金库。另外老夫人还叫库房取了各色古玩字画、文房墨宝、四书五经、史书典籍……整整装了七七四十九箱。省得小姐远嫁过去,无亲朋好友相伴,会寂寞无聊。这些东西,就当给你解闷。”
双雁说着,心头不免浮起伤感之意,哪知这小祖宗,毫无待嫁女的忐忑之色,将她的念叨尽数当了耳旁风。
只专注整理自己的箱子,将一男人的风衣拿在手里,作势要扔出去,继续与淤泥为伴。
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舍不得了。
这是章锡成的衣衫,犹记那年大雨倾盆,二人无有油纸伞。章锡成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搭在头顶,送她回家。
洗干净后,一直想着物归原主,却被事情耽搁了。拖拖拉拉,一直拖到了今日。
梁月盈抱着那衣衫,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章锡成身上淡淡烟草气息。强压下眸中一阵酸楚,将那衣裳折好,放进了箱子里。
今生与君无缘,就让他的衣衫,随着她一起去北地吧。
双雁见状,大惊失色,立即过来抢夺,口中“哎哟”了一声,“我的小祖宗,这东西哪儿能带到夫家去?若是被大帅知道,还不得剥了你的皮?只怕咱梁家,都得跟着陪葬。”
梁月盈见双雁过
“姓梁的那根木头,哪儿有你好?她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平常都不给碰。不像你,这么会伺候男人。”
梁月盈才走到戏班后台,就听里面传出章锡成的声音。
两人太过投入,上好绸缎做的帘子滑落在地上,盖住了满地散乱的戏服。
“师父,我们的事若是被梁二小姐知道了,您可要护住徒儿。”女人的语气里的骚味儿让梁月盈听不下去。
“怕什么?”他不屑地冷呵一声,“早年我四处跑码头,戏班子不景气,需要利用梁家茶庄的财力帮扶。如今名震九州四海,想捧我的女学生、姨太太多的是,谁还稀罕她那个刁蛮大小姐。谁让她当初傻,让我予求予取,对我倾囊相授。也怪不得别人。”
梁月盈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怒呵了一声,“贱人!”
原来她心心念念的良配,竟是这等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真金白银捧出来的角儿,转个身的功夫,就跟自己女徒弟瓜田李下!
那小徒弟闻言惊慌,忙拉起披肩,啜泣着起身,躲藏到师父身后,口中还在辩解道:“二……二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章锡成回过头来,看着梁月盈,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慢条斯理地单手扣上胸前扣子,玩味儿地打量着盯着自己的梁月盈,戏谑道:“怎地?还没看够?告诉你,看我可不白看,怎么也得先给我十根金条,回头到你梁宅,随便给你看,给你……摸。”
章锡成咬重了那个“摸”字,仿佛惯于风流。
梁月盈不知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自己从未认识过他?
被他气得胸口闷痛,冲过去,“啪”地一声,迎面便是一个耳光,恶狠狠地打了过去。
她的手娇软纤细,一巴掌震得她手腕生疼。
但更疼的是心。
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磨得她眼眶温热。
下一刻。
从前对她呵护备至,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舍得她掉的章锡成,此刻却毫不手软地打了回来。本就是练大武生出身,有点功夫在身上,用了全力去打,梁月盈的嘴角当下便渗出鲜血来。
“二小姐,我跟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