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蚀骨宠婚:言少追妻无下限:夏清欢言澈番外笔趣阁
蚀骨宠婚:言少追妻无下限:夏清欢言澈番外笔趣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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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知吻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清欢言澈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宠婚:言少追妻无下限:夏清欢言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茉莉知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输了,却从未料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彻底。他知道什么都不如言澈,除了夏清欢对自己的爱。可这一次,夏寒川连他最重要的东西全都失去了!眼睁睁看着言澈和夏清欢离去后,他一人在萧瑟秋风中站了许久许久,最终才回到了他如今这个所谓的“家”。他依旧是那个谦谦公子,出院之后,对吴家人恭恭敬敬,完全没有任何怨恨。这群人气也出了,加上忌惮夏清欢和言撤,终究没多说什么,只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过夏寒川也不在意。与这群“家人”假惺惺的吃过晚饭后,他就回到了他和吴美衍的房间。吴家是庭院式的设计,他和无吴美衍住的地方,更相当于是这里面其中的独栋。这里很大,大到甚至有一个单独的酒窖。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回现在他的眼前,令他痛苦而又无奈。于是举杯消愁,希望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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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了,却从未料到自己会输的这么彻底。

他知道什么都不如言澈,除了夏清欢对自己的爱。

可这一次,夏寒川连他最重要的东西全都失去了!

眼睁睁看着言澈和夏清欢离去后,他一人在萧瑟秋风中站了许久许久,最终才回到了他如今这个所谓的“家”。

他依旧是那个谦谦公子,出院之后,对吴家人恭恭敬敬,完全没有任何怨恨。

这群人气也出了,加上忌惮夏清欢和言撤,终究没多说什么,只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过夏寒川也不在意。

与这群“家人”假惺惺的吃过晚饭后,他就回到了他和吴美衍的房间。

吴家是庭院式的设计,他和无吴美衍住的地方,更相当于是这里面其中的独栋。

这里很大,大到甚至有一个单独的酒窖。

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回现在他的眼前,令他痛苦而又无奈。

于是举杯消愁,希望能够化解这份难过。

一杯接着一杯,醇香的红酒像是水一样,被他灌进喉咙。

可为什么酒也喝了,心头的愁绪却并没有化开呢?

“清欢......为什么......”

嘴里喃喃自语,吴美衍回到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夏寒川坐在地面上,平日里笔挺的西装,此刻变得皱皱巴巴,身旁倒了数个空酒瓶,他甚至不再使用杯子,直接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

“寒川!”

吴美衍心中一惊,连忙跑到他身边,想要将酒瓶从他手中夺下来。

“寒川,你不能再喝了,再这么喝下去,你会有危险的!”

“别管我。”

夏寒川淡淡摇头,眼神迷茫。

吴美衍的泪缓缓流下,“寒川,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心疼你自己,还有别人心疼你呢!”

其实当初她和夏寒川结婚时,吴文并不同意。

老一辈的人,看得出年轻人的秉性如何。

或许夏寒川却有能力,可是他的兴趣太大,太过于膨胀,以至于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厉害的话会很厉害,可如果有朝一日迷失了心性,他就会变得格外危险。

更何况,他还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却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夏清欢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无论是哪一点,都足够致命。

可吴美衍自从在一场酒会上看到夏寒川的第一眼,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柔和的话语。

他对着自己开口,赞叹她今天穿的白色礼服,真是称极了她的眼睛时,她就彻底沦陷了。

吴美衍知道,这一生非这个男人,她不会再嫁给任何人。

哪怕知晓他可能并不爱自己,可她相信自己会成为那个特殊的人。

总有一天,夏寒川会意识到自己的好,而不是夏清欢。

夏清欢已经嫁人了,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寒川,不要再喝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再喝了,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也很心疼!”

她哭着,声音沙哑,不停的摇晃着夏寒川。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再为她伤心了好不好,你已经娶了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呀。”

“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夏寒川眼神迷糊,不复往日的温柔,他像是个迷路了的孩子,根本找不到方向和出口。

直到吴美衍伸手,想要将酒瓶从她的手中夺过来,手腕处散发的香气,让夏寒川的心猛然塌陷。

他放下手中的酒瓶,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人双双摔倒在软软的地毯上。

忽然间的靠近,让吴美衍呼吸一滞。

要知道,虽然她已经和夏寒川结婚了,可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实。

起初是因为夏清欢大闹她的婚礼,吴美衍过于愤怒,所以拒绝和夏寒川之间的亲近。

后来夏寒川被父亲暴打,住进了医院,再到如今,她们一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无法与对方亲近。

酒气洒在耳畔,吴美衍却并不觉得嫌弃,脸更是微微红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寒川,哪怕他现在爱的不是自己,她也愿意接受。

因为是他,他一定会很温柔。

下一刻,蚀骨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脖颈。

吴美衍抓紧了夏寒川的衣服,心中既害怕,却又带有莫名其妙的期待,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可只要是和夏寒川在一起,什么她都愿意,什么她也都想接受。

“寒川,抱紧我......”

她忍不住呢喃开口,化被动为主动,想要去迎接这一切。

“清欢......”

然而,所有的动作都随着这两个字而停滞。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清欢,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羞辱与愤怒如潮水般扑面而来,吴美衍怎么都没料到,在这一刻,他会呼喊出夏清欢的名字,会说出这样一席话!

那她算什么?

她明明是被明媒正娶的妻子,到底算得上是什么?!

吻还在继续,却不再像刚才那般让她意乱神迷,越是亲近,吴美衍越是觉得恶心。

到最后,甚至不顾一切的推开了夏寒川。

“放开我!”

她哭着,泪流满脸,“看清楚,我是吴美衍,我是吴家最受宠爱的女儿,我不是什么孤儿夏清欢!”

可夏寒川已经醉了,他哪里分得清这么多,嘴里依旧喃喃着清欢,清欢......

两个字简直如同魔咒,让吴美衍快要发疯,她捂住脑袋,痛苦的嘶吼着。

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赤着脚冲出了属于他们的“家”。

如果,如果没听见这个名字,她还能选择接受。

可听见了,她又怎么甘心心甘情愿做一个任人发泄的替身,凭什么!

哭着踏在青石路板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吴美衍并未曾看见,朝着她迎面走来的人,究竟是谁。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慌慌张张,连衣服都不穿好,到底怎么了!”

哭泣之间,严厉的话语自头顶响起,吴美衍的肩头被一只大手牢牢稳住。

她抬头,哪怕泪眼模糊,却依旧看得清一张分外严肃的脸。

“爸爸。”




梧桐市,中心大教堂。

优雅的音乐声响起,一对新人缓步走入礼堂。

新郎俊朗温柔,新娘美若天仙,俩人可谓佳偶天成,周围一片祝福之声。

这时,礼堂外,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红色法拉利停在台阶之下,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热辣性感的少女。

她身材高挑,身着浅蓝衬衫,白色热裤,脚蹬一双马丁靴,两条腿又长又直,阳光下白的刺眼。

摘掉墨镜,她盯着教堂外立着的新郎新娘照片,一双猫眸杀气腾腾。

踩着红毯,径直来到了新郎夏寒川面前。

还未开口,新娘便气急败坏的跳出来:“夏清欢!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她勾唇,轻笑:“没人允许,我自己来的。”

“这是我的婚礼,我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她没理,将新娘扒拉到一边,上前一步拉住新郎的手:“你跟我走。”

夏寒川没有跟随:“清欢,结婚没有通知你是我不对,既然来了,就去那边坐下,我让人给你安排位置。”

“我不是给你们送祝福的,我是来抢人的!夏寒川,如果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现在就跟我走,我不允许你娶别人!”

霎时,空气前所有未有的沉寂。

新娘子尴尬的杵在一边。

良久,新郎无奈说:“清欢,你知道的,我需要美衍。”

夏清欢忍着眼泪:“所以呢?”

“我不会走。”

“我求你,也不行吗?”

“不行。”

他的回答十分肯定。

“好,夏寒川,你别后悔。”

她恢复了惯有的清冷,眼神扫向门口,那个在她之后赶到的冷面女人。

女人立刻会意,走出礼堂,不一会儿,带回来几十个保镖,浩浩荡荡走到夏清欢身后。

他们各个带着墨镜,凶神恶煞,黑西装的领口处佩戴着金鹰徽章,这是言家保镖的独有标识。

场面有些失控......

新娘也躲到了夏寒川的身后。

夏寒川脸色阴黑,“清欢,你这是干什么?”

夏清欢猫眸微眯,冷笑:“不是结婚吗?给你们送份大礼。”

随后,小手一勾:“给我砸。”

言家的保镖团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强悍武者,以狠威名远扬,整个梧桐市乃至凉国完全没有对手,哪里有人敢上前阻拦。

不出十分钟,婚礼现场被砸的稀巴烂,满地狼藉,客人纷纷逃窜。

混乱中,夏清欢扯掉胸前的项链。

这是夏寒川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几年来,从不离身。

当着他的面,她丢到地上。

转身,离开礼堂。

法拉利开出很远后,才停在了路边。

夏清欢趴在方向盘上崩溃大哭。

她爱了夏寒川太多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他哀求,要她依照合同和言家少爷言澈假结婚,来换取公司需要的投资和资源,她也义不容辞。

他说过,这都是为了他们以后的幸福。

她坚信他的话。

可坚信的后果,就是他高调迎娶豪门贵女。

天色渐渐阴了下来,大中午的,阴云密布。

夏清欢一个人坐在车里,哭的肝肠寸断。

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脸上的泪痕干透,干巴巴的贴在脸上,眼睛也肿的老高。

这幅鬼样子,还是不要回家了,免得把她的合同丈夫吓到。

看了看时间,她驱车赶往就近的酒吧。

一醉解千愁.

傍晚五点,言氏办公大楼。

言澈西装革履,在开法国越洋会议。

他一口法语流利精准,举手投足间,透着迷人的贵气。

这时候,助理言之突然推门闯入,口吻急切道:“老板,出事了!”

他清冷的目光撇过去,“我在开会。”

“是夫人,她出事了!”

电脑啪的一声合上,他转过身:“出什么事了?”

言之立刻将网上已经被传疯了的视频递给言澈。

视频里,是夏清欢带人砸婚礼的全过程,不知道被哪个在场的人拍摄下来并投到了网上,几个小时时间,引起很大关注。

看完后,言澈脸色阴黑,丢掉平板。

“她有没有受伤?”

“离开婚礼现场之前没有。”

“她人现在在哪?”

“不清楚,我们的人都被夫人甩下了。这会儿交通局的人在配合我们找,很快就会有结果。”

“网上的事处理掉,一个小时内,我要这个视频彻底消失。”

“是!”

同一时间,某酒吧内。

喝的醉醺醺的夏清欢,不断拍打吧台,“酒,给我酒!”

她未施粉黛的小脸喝的红扑扑的,两条大长腿在橘色灯光下宛若会勾人,吸引着各个角落男人的目光。

在她叫的正不耐烦时,一个男人端着酒杯坐到了她身边。

“美女,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她支着脸颊,性感的猫眸微眯:“关你屁事啊?”

“怎么不关我的事?为美女解忧是我的职责。”话落,男人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给这位美女拿酒,她今晚的消费我包了。”

“呦。”夏清欢轻笑一声,“出手很阔绰,怎么,想追我?”

“就是单纯的想交个朋友。”

男人开了一瓶威士忌。

就夏清欢目前的状态,两口烈酒下肚就得厥过去。

她妖娆一笑,将酒推回去。“想追女孩子呢,可以,但你得走正路。这种歪门邪道,太不君子了,小心哪天你遇到一个得罪不起的,栽了跟头。”

她起身跳下高脚椅,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兄弟,好自为之吧。”

角落里,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鸭舌帽的夏寒川松了口气。

他已经半站起身准备去废了那个男的,可看到清欢自己脱身,唇角勾起自豪的笑,又坐回原位。

这个臭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去给陌生人说教,心真大。

怎料,下一秒,就听到那边噗通一声。

夏清欢刚走没几步,倒了下去。

冰冷的地板上,她大喇喇的躺着,醉的人事不省。

男人立刻跳下高脚椅,对围观群众说:“抱歉啊,我女朋友喝多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随后抱起她大步离开。

夏寒川心里咯噔一下,起身追了出去!




正在想着,手机突然响起。

夏清欢打消了这个奇怪的念头,拿起一看,是夏寒川打来的。

平时看见夏寒川的来电,夏清欢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可一想到他已经结婚,以及昨天在医院里的纠缠,原本充满期待的目光,突然变得暗沉。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她就要做到。

果断地划向了挂断,屋里瞬间变得安静。

把手机扔向一旁,歪着头看向地面上的牛奶和碎掉的玻璃杯,再想想刚才的那个吻,她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

只是经过这一次争吵,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言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偶尔推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夏清欢总是会满怀期待的看过去,但是进来的人都不是言澈。

想开口询问,然而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是她自己说,不想看见言澈,让他从房间里离开,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

就这样,夏清欢窝在房间里一连好些天,直到脚伤恢复,她终于可以去上班了。

终于可以出门的她,哼着小曲从楼上下来。

结果看见言澈坐在餐桌旁等着自己,却又变得紧张。

再紧张,早饭也是要吃的,夏清欢突然觉得脚又开始有些疼了。

一步步挪到餐桌旁,直到坐下,便不管不顾地把面包往嘴里塞。

面包太干,她吃的太猛,噎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伸出手哐哐砸向胸口。

一杯蜂蜜水杯,是时候递到了她的手边。

来不及想那么多,夏清欢一口气喝完了甜甜的蜂蜜水,再抬起头来时,撞进了那双幽深的眼眸中。

虽然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夏清欢依旧不由得想起。

“谢谢......”

低声说了一句,她便继续吃早餐。

“所以今天,你是打算去上班吗?”

冰冷的话语传进耳朵,夏清欢点点头,“既然脚伤已经好了,我当然要回去上班,公司还有好多事需要我去处理。”

虽然她已经嫁给了言澈,可夏氏一直都是她和夏寒川在打理。

再怎么说,她也是夏氏的副总,一连这么多天不露面实在不好,估计文件都快要积累成山了,她必须要马上回去处理。

说出这话时,夏清欢的心惴惴不安,生怕言澈会拒绝。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言澈只是淡淡点头。

“嗯,那你就去上班吧。”

爽快利落的让人难以置信。

吃过饭后,他更是主动把夏清欢送到了公司,一路默默无言,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

回到夏氏,如同夏清欢所想,工作累积了一大堆。

她受伤了,夏寒川的情况要比她更糟糕,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来,公司简直都快要乱了套。

“别担心,既然我回来了,大家就放心吧。这两天,我会尽快工作全部处理好!”

夏清欢一向性格开朗,在公司人缘极好,加上办事效率又高,所以听见这话,他们都安心了不少。

而她也如同承诺的那般,一连好几天,都沉浸在工作中。

哪怕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忘记工作。

言澈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就像平日里默默地守护她。

不知不觉几天过去,夏清欢已经接受了高强度的工作,这天她正在看文件,言澈突然闯进了她的房间。

听见开门声,夏清欢还以为是刘妈。

“刘妈,麻烦你给我送水果了,就先放在那一旁的桌子上吧,我把手里的文件看完就吃。”

“是我。”

沙沙的书写声顿时停笔,夏清欢震惊的回过头,不小心把摞得高高的文件拍落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她觉得言澈突然闯进自己的房间,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望着她毛手毛脚的样子,言澈一步步朝她走去,每上前一步,夏清欢就紧张一分。

但最后,他只是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面上的文件一一捡起,最后又放在了桌面上。

“不用这么紧张,我来找你,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夏清欢还是有些警惕。

“夏氏目前积累的项目,都已经被你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你不需要过去了。”

“为什么?”

夏清欢想了很多,却没想到言澈会带来这样的消息。

为什么目前的项目处理完了,她就不需要再过去了,凭什么!

言澈不曾解释,微垂眼眸,声音冰冷。

“如果你愿意工作,我可以挖你到言氏,并且给你比现在更大的权利。”

“我在问你为什么,这不是我去哪里上班的事,而是为什么你要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虽然言氏是很好,可我不会去,夏氏的创立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我绝对不会离开!”

夏清欢态度坚决,别的事,她或许还能和言澈商量。

可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

说完后,马上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又开始认真的处理文件。

言澈平静望着她,看见她侧脸精致,猫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坚定。

看来......是真的不打算离开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言澈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夏清欢在他离开的瞬间停了笔,心乱糟糟的,为什么言澈会突然这么说?

自己留在夏氏,就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是她做的不够好?

怀揣着这个想法,她一夜辗转反侧都没能睡好,第二天只能顶着熊猫眼走进了公司。

刚一进公司大厅,她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不再像平日里一样热情地打招呼,反倒是扭扭捏捏,似乎有些不坦然。

夏清欢太累了,没有多想,按动电梯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了,那一瞬间欢呼雀跃的声响,将她完全淹没。

她抬头朝着前方望去,只见员工们都格外兴奋的围了起来,不知道在庆祝些什么。

夏清欢越来越好奇,抬脚朝着他们聚集的方向走去,一步步靠近。

员工看见她,皆是脸色一变,到最后甚至主动给她让出一条路。

直到她走进里圈,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良久,嘴边扬起一抹略显嘲讽的笑。

“原来,你们是在庆祝这个啊!”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吴美衍僵硬地转过头,果然看见夏清欢喘着气出现在眼前。

回家以后,她就换成了睡衣,此刻披着头发,穿着拖鞋,快速奔跑让她脸色通红,喉咙里一股血腥味上涌。

果然,说出来的话再狠,她也放不下这个从小就和她相依为命,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哥哥。

就当,最后帮他一次吧!

看着吴美衍愣愣的模样,夏清欢勉强站直身子,声音凌厉。

“我跟你一起去,你给我带路!”

吴美衍看了一眼她,又望向周围,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没错。

“你确定,不带个帮手?”当初砸自己婚礼的那股劲哪去了?

夏清欢白了她一眼,抬脚就往前走。

“那天是我高兴,今天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你走不走!”

吴美衍虽然还是疑虑,最后却只能点头。

只要能救夏寒川,什么都行。

然而她并不知道,夏清欢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言澈就在隔壁,她知道自己说要去救夏寒川一定会被拦下来,如果再把保安带上,估计不出山庄就会被抓回去。

所以,她选择单刀赴会。

吴家,应该没有那么难以对付吧......

等两人到了吴家,刚进大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夏清欢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脚上的拖鞋掉了都浑然不知。

过了长廊,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

“你们在干什么!”

夏寒川浑身鲜血的躺在地上,吴文站在他面前,手执长鞭,呈深红色,俨然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吴家一众长辈皆站在他身后,冷眼望着这一幕。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他们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夏清欢?”

吴文皱眉,眼底带着厌恶,“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夏清欢冷笑,步步上前,直到将夏寒川护在身后,“我要是不来,你们吴家还打算杀人不成?”

夏寒川气咽声丝,鲜血模糊了眼睛,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挡在自己面前。

耳畔,是熟悉的声音。

“清欢......”

只可惜,声音太小太轻,没人能听见。

吴文眸色阴沉,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鞭子。

“夏清欢,你哥已经娶了我吴文的女儿,所以现在处理的是家事,与你无关!”

“看在言澈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最好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吴美衍自从回来之后,就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夏清欢真的......能成功吗?

她不知,夏清欢与她的懦弱不同,从小到大的摸爬滚打,让她练就了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本领。

言澈她都不怕,会怕吴文?

面对威胁,她毫不畏惧,冷声回呛。

“就算是你的家事,你杀了人也打算毁尸灭迹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滥用私刑,我要是现在报警,管你们是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通通都要坐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看来这话有用!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夏清欢立刻掏出手机在吴文面前晃了晃。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吴文冷哼,“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报警的机会?”

夏清欢没反驳,放下手中的手机,粲然一笑。

“不让我报警也可以,你甚至也可以把我打死,可是......言澈找不找你算账,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言澈这两个字,在吴文心头落下一记重锤。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言澈,他怎么会拿夏寒川撒气,他一定会把面前这个让吴家丢尽脸面的女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神情又暗沉了几分,气也撒过了,吴文深吸一口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夏清欢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夏寒川,微微抿唇,“放过他,我要送他去医院。”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夏寒川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吴文只好答应。

......

救护车上,吴美衍一直哭哭啼啼,夏清欢被她吵的头晕。

“你烦不烦,他还没死,你哭丧呢?”

吴美衍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是你哥,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以前,肯定是心疼的。”夏清欢轻笑,望着夏寒川英俊的侧脸,心中一片苦涩。

“只是现在,他是你老公,我为什么要心疼。”

吴美衍沉默不语,握紧了夏寒川的衣角。

是啊,如今她才是夏寒川的妻子,夏清欢......算是个什么东西。

到了医院,又是好一番折腾,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夏清欢才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

一路走来,她都未曾注意脚下只剩了一只鞋。

左脚被砾石剐蹭得鲜血淋漓,起初没什么感觉,如今停下来了,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言澈的未接通话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夏清欢眼皮直跳,明白自己回家肯定完蛋了。

“他既然已经安顿好了,你没事就先走吧,毕竟你也没资格呆在这。”

就在夏清欢心情忐忑之际,吴美衍冷冰的话飘进耳朵里。

原本她就没打算停留,可吴美衍这话,实在是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我没资格留在这里?”她冷笑,“也不知是谁在吴家被吓得发抖,我看没资格留在这里的人是你吧!”

吴美衍猛然回头,眼中带着猩红。

“你都说了,他的妻子是我,不是你,你凭什么留在这里?他受罪,也都是因为你!”

夏清欢懒得和这个女人计较,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打算走了。

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呢,合着人人都把她夏清欢当成工具人了?

吴美衍急得直跺脚,当场对着她叫骂,谁知医生却推门进来,说是有些事情要吩咐。

毫不甘心的瞪了她一眼,吴美衍只好先跟着医生一同离开。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夏清欢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夏寒川。

失血过多的他此刻面色惨白,比起平时温柔的模样,更多了几分虚弱。

夏清欢微微抿唇,眼底的苦涩清晰可见。

为什么,她和夏寒川会变成了如今这样呢?

他们难道不应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鼻子有些微酸,夏清欢连忙揉了揉眼睛,警告自己不许哭。

她转身打算离开,身后却在此刻传出一声呢喃。

“清欢......”




带着笑意的抬起头,秋季生与言澈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睛相接触。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这么在意!”

“我没功夫给你开玩笑,她发着高烧,可能是伤口感染了,快帮她看看!”

言澈话语冰冷,秋季生撇撇嘴,只能上前查看夏清欢的症状。

他虽然喝的半醉,可酒量一向很好,这一点还算不上什么。

很快,他就确定了原因。

“你猜对了,伤口感染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之前在你家放过一个药箱,里面第三层的药,给她吃了就好。”

“就这么简单?”

言澈皱眉,有些疑惑。

秋季生则是笑容满面的点点头,“嗯,就是这么简单!”

话虽如此,心里却充满了埋怨。

秋季生和言澈是多年的老友了,家里是开私人医院的。

对于夏清欢,他一向喜欢不起来,奈何言澈却把她当成宝一样护着。

本以为大半夜喊自己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商量,原来只是为了给这女人治病?!

要是什么大病也就算了,不过就是伤口感染而发烧,这么点破事,居然还需要他亲自来动手!

“言澈,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下次再因为这点破事把我叫过来,扰了我喝酒的雅兴,我可饶不了你!”

言澈不屑轻嗤一声,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下次还有这种情况,他还是会叫秋季生过来!

于是径直走向书房,又拿了药回来,接了杯温开水喂给夏清欢,看着她吃下去之后,才终于放心了。

“接下来没事了吧,那我就回去找那几个妹妹了,正和她们玩的开心呢,你非把我叫到这里来!”

言澈瞥了他一眼,“你好歹是个医生,整天出去喝酒,也不怕哪一天喝出事来。”

“得了,把你老父亲的角色留给夏清欢吧,我就不需要了,没事我就走了!”

说着,摆摆手马上就要离开。

“哥哥......”

夏清欢突然开口,在睡梦中呢喃的两个字,却让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低。

“不要走哥哥,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走......”

她呼喊着,哭泣着,似乎看见了梦中最为残酷的景象,言澈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面色一片凝重。

秋季生也不再像方才一样吊儿郎当,脸上带着严肃。

“我说言澈,你到底还要守着这个白眼狼多久,你明知道她不爱你,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你身边?”

“你觉得,你们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言澈薄唇紧抿,墨黑色的瞳仁中暗光浮动。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们无关,任何结果我都能承受。”

秋季生微愣,继而轻笑着点点头。

“是啊,当然要你自己承受,因为最伤心的人是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夏清欢依旧在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在鹅毛枕头上,晕染出一大片水渍。

言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划过她脸上的泪,夏清欢就像小动物似的贴上了他的手,贪恋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她真的好冷。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秋季生看不下去了,言澈在商场上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可偏偏却栽在了夏清欢这个白眼狼的手里。

别人不知,他身为言澈最好的朋友,还能不知晓夏清欢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眼里,什么时候有过言澈?

让大家趋之若鹜,几乎是梧桐市太子爷的言澈,在她眼里,或许连掉在地上的一块抹布都不如。

她所在乎的,只有那个把她卖给了言澈的伪君子,夏寒川。

“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看不下去了,我马上就走,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这一次,言澈没有阻拦他,淡淡点了点头,甚至不忘嘱咐一句。

“今天你听到的,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爷爷他们。”

“你是不是当我傻呀!”

秋季生无奈地骂了一句,揉了揉有些散乱的头发,“那我就先走了,白眼狼虽然吃了药,但发热一时半会不会退。”

“有办法的话,先让她的体温降下来!”

说完,果然一点留念都没有,秋季生转身就走,离开了这个让他觉得逼仄的地方。

言澈又一次伸手摸向夏清欢额头,如他所想,滚烫依旧。

张起秋季生方才说的话,他没多想,立刻起身,淡漠的盯着夏清欢的睡颜,慢条斯理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接着一件,直到全部脱光,转身走进了浴室。

没有一丝热气升腾而起,冰凉的水滴砸在言澈的身上,如今虽然不是寒冬腊月,可刺骨的冷依旧让人难以忍受。

他双眼紧闭,双手支撑在墙面,拼尽全力忍受着这股冰冷。

良久良久,直到身体也冷透了,他才关上阀门,从浴室中走出来。

看着夏清欢依旧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叹了口气,掀起被窝,随即钻了进去。

感受到身旁的冰凉,夏清欢忍不住朝那边靠了靠,刚好撞在了言澈的怀中。

带着清香的发丝散落在言澈鼻尖,突然间的投怀送抱让他有些意想不到,可脸上终究带着一抹溺宠的笑。

果然,无论何时,只要夏清欢可爱一点,听话一点。就算心中有再多怒气,他也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腾出手绕过她的后背,随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言澈忽然觉得,刚才所忍受的那些寒冷似乎都值得了。

只要是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直到第二天清晨,晨曦洒在床畔,落在夏清欢微微跳跃的睫毛上,让她忍不住睁开双眼。

窗外的好景色让她刚醒来的心情很不错,支撑着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时,却发现头依旧昏沉。

她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就强撑着不舒服,去给言澈送牛奶。

至于回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敲了敲脑袋,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又冷又热的时候,突然间摸到了一个像是冰块的东西,然后一切都慢慢趋于沉寂。

思虑之际,门突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