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禀告摄政王:王妃又开挂了!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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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染汐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月凌苏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禀告摄政王:王妃又开挂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槿染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谁也没想到,开口说话的人不是陆君彦,而是苏婉儿。苏婉儿自然不是真心挽留,而是舍不得苏月凌那价值连城的嫁妆!她作为陪嫁,是没有嫁妆的。原本以为苏月凌死了,那些嫁妆自然都会变成她的,可没想到苏月凌回来了!若苏月凌将嫁妆搬走,她岂不是空着手进婆家,日后怎么在太子府站稳跟脚。“姐姐,你今日若是回去,定会成为整个秦城的笑柄,婉儿也是为你着想,别因为一时气急毁了一生的幸福。”苏婉儿劝说道,情真意切的样子,好似真的为苏月凌着想一般。还真是朵盛世好白莲。苏月凌岂会不知苏婉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那还真要谢谢你了,不过,名声这东西,本小姐从不在乎。”“姐姐,你可别再说气话了。”苏婉儿焦急地扯了扯陆君彦:“太子哥哥,你快劝劝姐姐啊。”陆君彦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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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谁也没想到,开口说话的人不是陆君彦,而是苏婉儿。

苏婉儿自然不是真心挽留,而是舍不得苏月凌那价值连城的嫁妆!

她作为陪嫁,是没有嫁妆的。

原本以为苏月凌死了,那些嫁妆自然都会变成她的,可没想到苏月凌回来了!

若苏月凌将嫁妆搬走,她岂不是空着手进婆家,日后怎么在太子府站稳跟脚。

“姐姐,你今日若是回去,定会成为整个秦城的笑柄,婉儿也是为你着想,别因为一时气急毁了一生的幸福。”

苏婉儿劝说道,情真意切的样子,好似真的为苏月凌着想一般。

还真是朵盛世好白莲。

苏月凌岂会不知苏婉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那还真要谢谢你了,不过,名声这东西,本小姐从不在乎。”

“姐姐,你可别再说气话了。”苏婉儿焦急地扯了扯陆君彦:“太子哥哥,你快劝劝姐姐啊。”

陆君彦并不想挽留苏月凌,以往都是这个女人主动贴上来!可今天若是让苏月凌就这么走了,便是拂了太后的面子。

他不耐烦道:“苏月凌,你别不知好歹。出了这太子府的门,还有谁会娶你这弃妇?”

“没人娶么?”苏月凌冷笑。

“本小姐将军府嫡女,皇亲国戚,家财万贯,样貌过人,怎么会没人愿意娶?”

苏月凌大胆的话,让众人惊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们还是头一次听一个女人这样夸自己。

偏偏她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苏月凌!你还真是不知羞耻,这样的话也好意思当众夸口!”陆君廷怒道::“你这样的女人,就算给钱倒贴,也没人要!”

苏月凌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实力摆在这,要是过分自谦,反倒显得虚假作态。

至于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

“不牢太子费心。”

苏月凌冷哼一声,便要离开。

谁知,她这样淡漠不屑的态度惹恼了陆君彦,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无视他!

他一把拦住苏月凌。

“苏月凌,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要等你没人要了再来跪着求我,到时候本太子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苏月凌眸光一寒!

她本来不想理会陆君彦,但他刚才说的话,惹恼了她!

“若是有人想娶我怎样?”

苏月凌说了这么一句,陆君彦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若是有好男儿肯娶你,我跪下来给你道歉!”

“好,记住你的话。”

苏月凌说完,从容的走上台,红裙荡漾,步步生莲。就在众人不知她要做什么时,只听她朗声开口。

“谁愿意娶本小姐,送黄金万两!”

话音一落,全场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苏月凌会这样做。

陆君彦见没人回应,立刻得意道:“呵呵,苏月凌,你以为谁都能被钱财收买吗?况且在场的都是达官显贵,岂会看中你那点......”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苏小姐这么好的姑娘,要是太子不娶,我们娶!”

“苏小姐,我也愿意娶你......”

苏月凌满意的勾起唇角。

人么,谁会嫌钱多啊,况且她不仅有钱。就凭原主这能打的颜值,就足以征服在场的大部分男人。

陆君彦没想到在场的贵人们会是这种反应!面色瞬间黑了下来,想到刚才说的话,陆君彦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响。

“在坐的各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为了些钱财屈就?”

“太子,您这话我们可不爱听,我们不缺钱,我们只是单纯的仰慕苏小姐......”有人反驳道。

“单纯的仰慕?”

陆君彦面色更黑了,转头看向苏月凌。

“没有男人想娶一个跋扈无礼、声名狼藉的女人,什么仰慕,他们只是为了你的钱!得到了,就会弃你如敝履!”

苏月凌没理会他,红唇轻启:“若我不带嫁妆,可还有人愿意?”她凤眸微眯扫视着众人,在日光的照耀下,邪魅异常,明艳的不可方物。

人群再次沉默,在场的人表情各异,而苏月凌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清冷疏离的浅笑。

陆君彦唇角上扬,没有了钱财的诱惑,果然没人愿意娶这女人。

可,片刻之后,人群再一次沸腾。

“我们愿意,能娶到苏小姐这样美若天仙的女人,就算不带嫁妆我们也愿意。”

“苏小姐乃是绝色佳人,千金难换!”

“......”

陆君彦整个人都不好了!“苏月凌,以财色侍人终不长久,你越这样轻贱,越没有好男儿要!”

苏月凌漠然,爱这玩意儿,她又不需要,得不得到又如何。

正欲反驳,却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似从天际荡漾而来。

“谁说她没人要?”




苏月凌让混混做了口供,又按了手印,一切做完之后,苏月凌便带着秋菊离开了,任由几个混混在背后求饶也没理会。

两人上了马车,便去了京中最有名的银楼,苏月凌找了几样顺眼的东西,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姑娘眼光真好,这几样可是店里最贵的首饰。”

这时女掌柜走过来,打量了一下苏月凌。

“这几样我都要了。”

想到明日入宫还没件像样的首饰,苏月凌索性多买了几样。

“总共要五百两银子。”

女掌柜一脸的笑意,觉得苏月凌的打扮,不像能出的起这么多银子的人。

“送到将军府去。”

苏月凌没和她废话,数了五百两的银票之后便转身便离开了银楼。

却不知陆孤珏和她只有一墙之隔,刚刚她说的话,陆孤珏一字不落都听到了。

“她当真亲手割了那人一块肉?”

等人走后,陆孤珏才笑着问。

一旁的暗卫点了下头,面无表情的说:“刀工了得。”

“去让人将相思引送给她。”

陆孤珏靠在竹椅上,低声吩咐。

......

苏月凌刚回到将军府,就被叫到了正院,苏远山一脸严肃的将圣旨放到她手中:“太后的懿旨,命你明日午时前入宫,入宫后小心谨慎,万不可丢了将军府的脸。”

“明白。”

接过圣旨,苏月凌点了下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两个匣子正放在桌上。

“这是银楼送来的。”

秋菊见苏月凌进来,笑着说道。

苏月凌将两个匣子打开,一个匣子里装的是她买的首饰。

另外一个匣子里装的,却是一套她没见过的首饰。

“这套是银楼赠的,奴婢瞧着竟比您买的还漂亮。”

秋菊看苏月凌一脸惊讶,忙解释道。

何止更漂亮,做工、材质都比她买的更好。

苏月凌觉得奇怪,倒也没想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苏月凌换上正红的华服,带上那套银楼赠的头面,便要入宫。

柳夫人见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只觉得那么好的头面,应该配她的女儿才是,于是眼珠子一转,就要上前跟苏月凌讨要。

以前她要什么,苏月凌都会给她。

但这次,苏月凌像没看到她一样,根本没理会她,径直出了府。

苏月凌刚入宫,就见一个年长的嬷嬷走过来,问道:“可是将军府的苏小姐?”

苏月凌点了下头,老嬷嬷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才冷声说:“随我来吧。”

“有劳嬷嬷了。”

苏月凌凑上前去,客气的塞了一锭银子给她。

嬷嬷不动声色的收了银子,才提醒道:“太后今日心情不顺,苏小姐说话可要注意点才好。”

苏月凌点头会意,两人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到寿康宫门口。

嬷嬷让苏月凌在外面等着,自己便进去通报了。

苏月凌还没等多久,嬷嬷便让她进去。

按照原主学的规矩,苏月凌进门之后,便冲着太后行礼道:“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说完,太后没半点反应,她自然清楚太后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晾着她。

“茶凉了。”

太后喝了口茶,神情中透出几分不满。

一旁的宫女忙去换茶,太后这时才像是想起了苏月凌,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听说你要与太子退婚?这是你的意见,还是苏将军的意思。”

太后的语气中透出冷意,微微抬眸透出几分威慑力。

苏月凌感觉投向自己的并不是目光,而是几把刀子。

“回太后,是臣女自己的意思,家父事先并不知情......”

“你自己说的如何作数?哀家只当你年幼不懂事,明日,你便搬到太子府当正妃去吧。”

太后冷笑了一声,看着苏月凌的神色中透着不满。

从前她便知苏月凌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想来退婚也是一时的意气用事。

“太后有所不知,太子昨日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喜欢臣女的庶妹苏婉儿,不想娶臣女为妻。”

苏月凌在心中冷笑,太后这话算什么意思?难道让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带着嫁妆自己去太子府吗?

太后起初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闹剧,但在听到这番话时,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陆君彦竟要舍了嫡女,纳个庶女回去?

“臣女不敢有半句虚言,那天在场的宾客都可以作证,是太子不愿娶。幸好摄政王替臣女解了围,还给了臣女一个定亲的玉镯。”见太后迟疑,苏月凌道。

啪——

听到这句话,太后面色一沉,猛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你未经哀家允许,就擅自退婚,如今又擅自收下别人的定亲聘礼,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太后久居高位多年,即便是皇帝也不敢忤逆她,今日她却被个小丫头给拂了面子,这叫她如何忍?

众人见状,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垂着头噤若寒蝉。

唯独苏月凌仍一脸的平静。

“臣女无意抗旨,但确实让太后颜面有失,所以甘愿受罚。”她心里清楚受些惩罚是避免不了的,只有让太后把这口气出了,才会真的饶过她。

“苏月凌,你倒当真是伶牙俐齿!既然你要领罚,那哀家就给你两个选择。”

太后说完便冲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嬷嬷立刻转身从屏风后面端出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条白绫和一对金鸳鸯。

“太后这是何意?”

苏月凌隐约猜到她的意思,仍开口问道。

“这对金鸳鸯是太后送给您的添妆,做工精良,烦请苏大小姐收下,明日自行回太子府。您若执意抗旨,便只能赐白凌一条。”

太后身边的嬷嬷向苏月玲解释道。

苏月凌攥紧拳头,将目光落在那条白绫上面,神情中透出几分冷意。

“回太后,臣女两个都不选。“

“苏月凌,你当真不怕哀家将你赐死吗?”

太后拍了下桌子,怒道。

”臣女不敢,只是臣女若是死了,就没人能治好太后您的顽疾了。”

听到这句话,太后面色一变,忍不住多看了苏月凌几眼,她的病,苏月凌怎么知道的?

“太后近日是不是睡得不安稳,总口渴,出虚汗,胸口时常疼痛?”

苏月凌问道,她刚刚大致看了看,就看出太后身体出了问题。




“你胡吣什么呢,她如今是你父亲的正室,自然就是你的母亲!”

苏老太太一愣,不曾想到苏月凌会说出这样的话。

柳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她早瞧出苏月凌不及从前那般蠢笨听话,却没想到她竟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一脸怨毒的看向苏月凌,觉得自己平日里还是对她太客气了。

今日回去后,定要狠狠的教训苏月凌一番。

“我只有一个母亲,已经去世了。您虽承认刘氏扶正,但我和父亲可没承认她正室的身份。”

苏月凌迎上苏老太太犀利的目光,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何况柳氏的名册并没有记入宗祠,也没将她的身份告知族老,不过是个暂代主母职责的妾罢了。”

她这话是让柳夫人摆正自己的身份,按照礼法来说,柳夫人根本没资格罚她。

“你生母早逝,你父亲忙于公务,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不都是柳氏在照顾你,如今竟还这般说她,你良心被狗吃了,真是养不熟!”

苏老太太心中也是一惊,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月凌,发现苏月凌仍是从前那副面目,但似乎又像变了一个人。

柳夫人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气的微微发抖,她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苏月凌的嘴。

但表面上她还得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太太千万别怪罪月凌,她年幼不懂事,定是受了什么人挑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别再惯着她了,我从前只觉得这丫头狂妄不安分,不曾想她这般凉薄,竟能说出这么令人心寒的话。”

苏老太太一把扫掉桌上的茶碗,大声嚷嚷道。

正堂中众人都被吓得一哆嗦,唯独苏月凌面色平静,神情中还透出几分讽刺的神情。

“老太太这般承认柳氏,莫不是有认身份不明的人做儿媳妇的癖好?柳氏不过是给父亲生了女儿,才被纳入将军府的。难不成日后来个柳巷女子,说怀了孩子也能当将军正妻?”

苏月凌缓缓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撇向柳夫人,意味不明的说。

她话音刚落,柳夫人就狠狠的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看向苏月凌。柳巷女子,分明是在点拨她的出身!

不过她很快又垂下头,只是眼泪留的更多,帕子都被打湿了。

苏老太太并未留意到柳夫人的反应,却被苏月凌的话彻底激怒了。

她本来就是农户出身,早年也总有人拿出身说事,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和秦城的夫人圈子格格不入。

因此她平生最讨厌让人提起的,便是妾和怀个孩子就能当正妻这类话。

苏月凌成功的踩到了苏老太太的雷点!

“你平日里学的礼仪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小时候还懂些分寸,如今越学越回去了,从前不过是狂妄无脑,如今连人不会做了......”

苏老太太这样的出身,本来读的书就不多,气急了之后,连架子都懒得端了,什么粗鄙之语都能说的出口。

柳夫人起初愣了一下,随后便觉得十分解气,她本就碍于身份,不方便直接骂苏月凌。

如今有人能把苏月凌骂个狗血淋头,她自然乐见其成,自然不会阻止。

她原还以为,苏月凌被苏老太太当着下人的面,这般羞辱一通,至少会羞愤一下。

然而当她朝着苏月凌看去时,发现苏月凌神情没半点变化,反而一直打量着苏老太太,似乎在想什么。

苏老太太骂了两刻钟,觉得口干了才停下来,冲旁边大丫鬟使了个眼色。

大丫鬟这才缓过神来,赶忙给苏老太太倒了杯茶。

喝完茶润了润喉,才看向苏月凌,却发现苏月凌竟半点反应都没有。

“月凌,瞧你把老太太气的,还不给老太太赔个不是!”

柳夫人按了按嘴角,掩饰住笑意,这才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冲苏月凌催促道。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向老太太赔不是?”

苏月凌冷笑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一步,才冷声说:“我刚刚便觉得老太太戴的这对镯子很眼熟,这才想起来,从前我母亲戴过这对镯子,您是在我母亲的遗物中拿的吧。”

“别胡说!”

苏老太太瞳孔紧缩了一下,随手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苏月凌掷了过去。

苏老太太不是第一次这般做,只不过苏月凌不是原主,她身手灵活,轻松的躲过了茶杯。

“这镯子的内侧肯定有一朵百合花,我母亲最喜欢红百合。”

不等苏老太太争吵,苏月凌便继续说道:“老太太怎么还戴着我母亲的遗物?”

这对翡翠玉镯水头很足,上面雕刻着凤纹,雕工精湛,是她较喜欢的一对首饰,自然仔细看过,这镯子的内侧还真有百合花的印记。

苏老太太有些心虚,因此恨恨的朝着柳夫人看去,这镯子可是柳夫人前年孝敬她的。

“这翡翠玉镯都长的差不多,月凌定是看错了。”

柳夫人心里也是一惊,她出身低,本就没多少体己。

这对镯子还是前年她要来的,原以为苏月凌早忘了此事,谁知她今日突然提及。

为了能讨好苏老太太,多帮她说好话,她没少从苏月凌那骗东西,其中不乏苏月凌母亲的遗物,从前苏月凌好骗,很容易便将东西给她了,她便拿来孝敬苏老太太。

起初还有些心虚,时间久了也没人发现,她的胆子便大了,不曾想今日会被苏月凌方面戳穿。

“即便从前是你母亲的东西,如今她也不在了,我戴上,权当是她孝敬我的,你还要什么要!”

看到柳夫人的表情,苏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半点要还东西的意思都没有,这东西既然到她手里,那便是她的了。




这点心是苏月凌最爱吃的桂花糕,又是柳夫人亲自端过来的,若是原主的话,肯定会受宠若惊,还以为柳夫人对她多好。

进而就会觉得,不过是几匹布而已,送就送了。

然而苏月凌却不吃这套,冷笑了一声说:“御赐之物可不能随意送人,柳夫人还是别惦记了。”

说完她就带着礼单,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秋菊跟在旁边,憋着笑垂着头跟在身后。

她刚才可没错过柳夫人,那错愕之中带着震惊的神色。

柳夫人奇怪的看着苏月凌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疑惑。

她不清楚为什么,从前对她言听计从,像缩脖子鸡一样的窝囊废,怎么突然就知道反抗他们了。

“小姐,过几日兵部侍郎的母亲过寿,你肯定也要去,不如就用这蜀锦做两身衣服如何?”

秋菊几步追上苏月凌,呵呵一笑说。

“把料子送到锦绣庄去,按照我的尺寸做四套衣服。”

苏月凌点了下头,她可没打算便宜了柳夫人,若一直留着料子,她会一直惦记着,倒不如将东西全都用了。

秋菊点了下头,回去之后便带着料子离开了。

将剩下的东西都收好之后,苏月凌便打发走了其他人,拿上次秋菊买的药材继续配药。

她没打算一直留在将军府中,等帮原主讨回公道之后,她自然会离开这里,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守礼藏拙,不是她做得来的,她要的是自由的生活。

转天一早,苏月凌特意打扮了一下,戴上太后送的红宝石玫瑰头面,才带着秋菊朝宁安府赶去。

苏老太太表面上很重规矩,宁安府中的孙子、孙女每日早晚都要给她请安,老太君的派头她一向端的很足。

柳夫人自然要一同前往,她特意瞄了一眼苏月凌的头面,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冷意。

红宝石虽贵,倒不稀奇,但这艳红如血一般的红宝石却极少见,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样好的东西就该给她的女儿苏婉儿用,她的婉儿日后可是要做太子妃的。

偏偏苏月凌不识抬举,竟不肯给,这让柳夫人心中气闷,盘算着待会儿要多添几把火,让苏老太太责罚这小贱人。

想到这她不禁抿着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半天才回过神来,刚一转头便对上了苏月凌冰冷的视线。

她立刻哆嗦了一下,有种心事被戳穿的心虚感,忙转过头去。

“该进去了。”

苏月凌虽不知她具体在想什么,但也猜出了个大概,嘲讽的说道。

柳夫人这才意识到,她们已经走到苏老太太的院子门口了。

柳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扶了扶头上的金丝步摇,端庄的走了进去。

见她进去了,苏月凌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紧跟着走了进去。

她们来的时辰有些晚,因此等她们赶过来时,二老爷的家眷都已经走了。

只有苏老太太和两个大丫鬟,还在正堂等着她们。

“儿媳给老太太请安,孙女给老太太请安。”

柳夫人和苏月凌同时给苏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瞥了她们一眼,点了下头冲柳夫人说:“你起来吧。”

苏月凌眉头一挑,也跟着站了起来,神情之中透出笑意,她就知道这老太太找她准没好事。

“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下!你这个不孝的孽障,竟敢公然和太子退婚,抗旨不尊,险些将全家都置于险地,按道理都该将你送到佛寺去当姑子!”

苏老太太一见苏月凌起来了,顿时勃然大怒,指着苏月凌就骂了起来。

“太子不喜欢孙女,孙女便和太子退婚,成全苏婉儿和太子,何错之有?”

苏月凌并没有跪下去,而是站在一边,淡淡说道。

对于苏老太太,她是半点畏惧都没有,按照原主的记忆,这位苏老太太对她的手段,无非是喝骂和向苏远山告状而已。

“放肆,苏月凌,你耳朵聋了吗?赶紧跪下!”

苏老太太拍了一下桌子,冲着苏月凌大声呵斥道。

“老太太息怒,月凌昨日进宫可是跪了许久,想来是膝盖痛才不想跪的,您别责怪她。”

不等苏月凌开口,柳夫人已经挡在她面前,恭敬的说道。

说完她便跑到苏老太太跟前,轻轻用美人锤帮老太太捶腿。

柳夫人在伺候人这方面,可是相当有经验的,总能将苏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这也是苏老太太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敢私自退婚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老太太冷哼一声,嗔怪的看向柳夫人:“平日里就是你太惯着她了,才将她惯这般无所顾忌,险些牵连苏家满门。”

“老太太息怒,月凌已经知错了,这次便略罚一下,就饶过她吧,日后儿媳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柳夫人一边帮苏老太太垂着腿,一边小心的说道,只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已经掩藏不住了。

苏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在心中冷笑,旁人不知柳夫人的心思,她怎会不知。

若她真心待苏月凌好,何至于把苏月凌教养成这样。

她也不是不会教养孩子,不然也不会教出苏婉儿那般的姑娘。

只是她向来看苏月凌不顺眼,因此也乐得借柳夫人的手,让苏月凌不好受。

这般想着苏老太太淡淡一笑,说:“既如此,这次便由你母亲罚你吧,下次若你还敢犯下这样的错,我定不饶你!”

“老太太这话孙女听不懂,孙女的母亲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还如何罚孙女?”

不等柳夫人开口,苏月凌已经抬起头,冷笑着问。




苏月凌眉毛微皱,很快便认出,此人是原主继母身边的刘嬷嬷。

根据原主的记忆,刘嬷嬷一直对她关照的无微不至,但依她来看,却未必。

“有什么问题吗?”苏月凌对眼前这个刘嬷嬷并无好感,自然也没给好脸色。

刘嬷嬷一愣,突然觉得苏清变得冷冰冰的,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不过她也没多想,连忙说道:“老爷知道了你退婚的事,正发火呢!你赶快回自己院里去躲躲,先别出来。你这样回来要是被老爷看到了,免不得要打罚你。”

“躲?”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为什么要躲?

见苏月凌不为所动,刘嬷嬷还以为苏月凌被吓傻了,于是上前小声道:“小姐别怕,夫人已经在为你说情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免得火上浇油。”

夫人?

她那个面慈心黑,一贯坑她的继母?她帮自己“说情”,怕只会越描越黑吧。

况且,今日若是她自己去原主父亲面前解释一番,顶多挨一顿责骂;若是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躲起来,父亲只会认为她不懂事,目无尊长,后果会更糟。

苏月凌心念一动,便道:“父亲现在在哪?”

刘嬷嬷面色一变:“你问这个干吗,难不成要往枪口上撞啊,有夫人帮你说情,你就别担心了。等老爷消气了,你再去见老爷不是更好?”

“哦。”

苏月凌假装应了一下,心里却知道,以父亲的性格,她要是不过去解释,这气能消了才怪。

“那林伯,送我回小院里去吧。”苏月凌假意要跟林伯离开。

刘嬷嬷这时却道:“这些嫁妆还得重新收到库房里呢,小姐你就别让林伯送了,林伯得处理嫁妆的事。”

这是要把林伯支走?不让林伯给她支招?

苏月凌不动声色地答应了下来。

林伯想劝一劝苏月凌,但是欲言又止,想到苏月凌之前在太子府的表现,定下了心来。

想必小姐这么做也有她的理由。

和刘嬷嬷分开后,苏月凌假意往自己院里走,却在半道上折回,按照原身的记忆,去往主院。

院里的丫鬟想通报,被苏月凌一个眼神制住了。

刚走近前厅,便听见刘嬷嬷在诉苦。

“老爷,老奴一早就在府门口接大小姐,请她过来见您,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来,骂了老奴一通后,就回自己院子睡觉去了。”

苏月凌冷笑。

原身继母和刘嬷嬷这些年,在原身面前是一套,对着原身父亲又是一套,导致原身父亲对原身极为不喜。

果不其然,这句话刚落,屋子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动静怕是把桌子掀了,摔碎不少东西。

随之,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逆女,她要反了天了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她还有心情睡觉!”

“老爷,您就消消气吧,月凌这孩子一向胆子小,想必也是怕您责罚才不敢过来的。”柳氏在一旁柔声劝道,她这一劝,苏远山火气更大了。

“害怕责罚?她做出那种事还敢害怕责罚?我苏远山纵横沙场,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着调女儿,去,今日拖都要把她给我拖过来!”

苏月凌便在这时跨过门槛,大步走了进去。

“父亲,女儿不怕责罚......”

听到这清脆有力的声音,在场的人都愣了一瞬。

刘嬷嬷更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苏月凌规规矩矩朝苏远山行了一礼,随后开口道:“父亲,刘嬷嬷说你不想见到我这个丢人现眼的女人,让我回去反省。可女儿觉得擅自退婚是大事,即便您生气,女儿也要亲自来跟您说明原因。”

苏远山脸上怒容先是一滞,旋即目光看刘嬷嬷,眸子一深。

刘嬷嬷顿时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冤枉啊,我可从未说过这些话......小姐,您自己犯了错,可不能把脏水往老奴身上泼!”

“刘嬷嬷是说我冤枉你?可我堂堂苏家大小姐,为何要冤枉你一个仆妇?”

“自然是怕被责罚,就故意把老爷的怒火转移到我身上来!”

“老爷,夫人,老奴伺候你们忠心耿耿,可莫要冤枉了老奴啊。”

刘嬷嬷痛哭流涕的表着忠心,苏远山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柳氏看到机会,连忙上前道:“月凌,就算你有委屈,也不该这样任性胡闹,刘嬷嬷这些年待你如亲孙女,你这么做可真是寒我们的心。”

“母亲的意思是,宁可相信一个下人的说辞,也不肯相信我吗?”苏月凌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您这样,月凌也寒心。”

柳氏没想到苏月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看似是委屈,其实是在责怪她。

不禁惊讶的多看了她一眼,眼前面貌绝美的少女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月凌,母亲也想相信你,只是刘嬷嬷没有理由说谎啊。你若是不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我拿理由?诬陷人者,才需要拿出证据吧,否则岂不是信口胡言?”

“可你们双方争持不下,母亲也是为了你着想。”柳氏不怀好意的笑道。

苏月凌也跟着笑了。

“若真要说个理由,刘嬷嬷确实没有害我的动机,但她背后的主子......就不一样了。”

明明是笑着,可她的声音却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最后几个字,她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