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后续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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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阳光

    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元筝上官子棋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后续》,由网络作家“雨过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但罪不及出嫁女。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子棋...

章节试读




“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

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

“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

“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

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

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

但罪不及出嫁女。

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

“子棋没出事前,她对两人差别不大,子棋一出事,她就变了态度。”

余元筝又觉得二老夫人这么做,好像也没问题,以后二公子就是世子,她提前拉拢也正常。

但就是觉得很怪。

一个妾这么嚣张,对王妃也没见有多尊重。

但对王爷倒是有几分怕。

“老王爷不在了,老王妃也不在了,王府为什么没分家呢?”余元筝又问起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二老夫人不同意,她说她还没死呢。其实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府。

离了王府,他们的富贵日子就要靠他们自己打拼。

老王爷还有一个妾,王姨娘,是老王爷从边关带回来的。

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正跟着三老爷在外任职。”

“哦。”余元筝明白了,也就是王爷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是庶出。

王妃起身又到床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交代两个小厮要照顾好世子,才离开。

本来内院是不允许有小厮的,可是世子特殊,不得不用小厮。

现在娶了媳妇,小厮晚上就不好继续在内院。所以昨晚两个伺候的小厮把世子收拾好就退出了棋雅院,不然上官子书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直到此时,余元筝才有机会认真看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被两个小厮照顾得非常好,闻不出半点异味,干净清爽。

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世子待一会儿。”余元筝吩咐道。

两个丫鬟和小厮都退出了房,但都候在外面,随时等着召唤。

“上官子棋,这名字起得不错。人长得也帅。要是醒来,一定风光霁月,迷死人不偿命,可惜你命里有劫,哎!”

余元筝自言自语。

然后伸出手把上世子的脉。

昨晚她刚穿来,还没稳好心态,现在终于平静下来。

余元筝前世可是中西医双修硕士。在每个科室都实习过,尤爱中医。

她在中医内科和西医外科都挂了名,两边轮流坐诊,有时手术科忙不过来,都要叫她去帮一下忙。

她就是个全科大夫,不然也不会忙到没时间谈恋爱,直到快四十了也没嫁人,和王妃差不多年龄。

正准备单身一辈子,反正父母已经去了,也没人催婚。

结果老阎王把她送到这里来,一来就给个老公。

可是这给了和没给差不多。

哎,她难道注定要打两辈子女光棍?

脉象好像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脑子里有问题。

摔下来就再没醒,那肯定就是伤了脑子。

余元筝站起来,再摸上官子棋的脑袋。

发现后脑有一个地方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比正常人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经验不够丰富的人,一般摸不出来。

会不会是里面的瘀血没散,导致他昏迷不醒?

余朝阳说他半年后就会死,但现在未必了,有她在,哪会让他半年就死。

她开始想植物人要如何治疗才有醒来的可能。

然后拿了纸笔记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另两个小厮远山和近水换班来了。

“属下见过世子妃。”

也是两个比较帅气的小伙子,看着就很养眼。

“免礼。你们忙。”

两个小厮首先给世子喂晚饭,都是流质,比较稠的粥,还有炖的汤。

喂得很辛苦,吃一半撒一半。

但两人很有耐心。然后又给世子洗漱,换衣。

伺候得非常周到。

“世子妃,晚上如果世子尿湿了,您可以让丫鬟来叫我们。我们就在院外。“远山恭敬说道。

在世子没成亲前,他们就在房里打地铺,一直守着世子,可现在不能了,他们只能到院外站着值夜,随时等着世子妃的传唤。

“好,谢谢你们,明天我就和母妃说,在院外给你们砌一个小房子,方便你们晚上休息,有需要我就叫你们。”

这一晚,余元筝就躺在上官子棋身边。

从昨晚穿来到现在,她一直紧崩着一根神经,现在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睡前又把了一次脉,从脉搏的强弱和心跳的规律就能判断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此时世子已经熟睡。

这一夜,余元筝睡得很安稳,睡前给世子换了一回垫着的布。

下面还有一张羊皮防止尿渗到床褥。

晚上睡得早,次日天刚亮她就醒了。

值夜的紫月一听到动静就问:“小姐,醒了吗?”

“嗯,进来吧。”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怎么没听您叫人伺候世子?”

“我能搞定,就不麻烦他们了。一会儿你们让人把这些布拿出去吧。”余元筝指了指昨晚换下尿湿了的布。

洗漱过后,清风和明月来了,继续照顾世子。而余元筝带着两个丫鬟去给王妃请安。

到了王妃院子,王妃早就起来,王爷已经去上早朝。

“见过母妃。”

“嗯,昨晚子棋可安好?”

“世子睡得很安稳,晚上尿了两次,儿媳一发现就给他换了。”

“你亲自给他换的?”

“是的,母妃。”

“你是个好的,没有嫌弃子棋。”王妃听了很欣慰。

一个刚出阁的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

她已经听叶嬷嬷禀报,昨晚儿媳妇是和儿子睡一张床。

这时余朝阳也来了。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朝阳很规矩行礼。

“嗯,你们都没吃早餐吧,就留在母妃这里一起吃吧。”王妃一视同仁。

“多谢母妃。”余朝阳很高兴王妃能留她一起用饭。

说明王妃并没有因为换婚的事而不待见她。

王妃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最近几年都不能得罪。

早餐摆上桌。

每人面前一碗肉粥,再两碟小菜,然后就是点心和包子。

余元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但是,她怎么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藏红花。

很淡,一般人尝不出来,但她以前经常和药打交道,一下就吃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看王妃也在吃。

难道王妃需要活血化瘀、凉血解毒、解郁安神?

可是女人长期吃会出问题的。

而就在余朝阳也要往嘴里送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闯进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见过王妃,世子妃。二少夫人,二老夫人请您去百岁院一趟。”来人正是二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桃红。

“麻烦桃红姐姐回禀二老夫人,就说我在母妃这里吃过这碗粥就去给她请安。”余朝阳两边都想讨好。

“二少夫人客气,二老夫人让您现在就去。”桃红很急切的样子。

余朝阳有些为难。

“你去吧。”王妃淡淡说道。

“母妃,对不起,儿媳先去看看二老夫人有什么急事。”余朝阳一口粥都没喝就走了。

只剩下余元筝婆媳两人慢慢用餐。

余元筝看了一眼余朝阳放下的碗。

这么巧?

难道二老夫人知道碗里有问题?

而匆匆去了二老夫人院子的余朝阳被二老夫人很热情地拉着坐下一起吃早餐。

“子书媳妇,以后不要随便在别的院子吃东西,就在你自己院里吃,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和厨房交代。”二老夫人很慈爱。

“母妃院里也不行吗?”余朝阳很奇怪。

“你们都下去。”二老夫人把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出去。

“你呀,还是太年轻,子书并不是王妃亲生,她对你能有几分真心?再加上你和你妹妹换婚之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万一她心存歹意,你当如何?”

“是,二老夫人,朝阳记住了。以后朝阳会注意的。”余朝阳乖巧地应下。

前世她可没被二老夫人这么关心教导,享受这一切的都是后来嫁入王府的南华县主。

世子没出事前,引得很多闺阁女子喜欢。

她每次出门参加聚会都会受到各种排挤,可是世子一出事,那些小姐们再没有一个嫉妒她的,反而个个都嘲讽她,以后会独守空房,守寡一辈子。

现在一切都变了,这婚换得太值了。

没一会儿罗侧妃也来了。她不用去王妃面前站规矩,平常就来二老夫人院子,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打发时间。

两代女人都对余朝阳嘘寒问暖。

余朝阳感觉幸福满满。

而在王妃院里刚吃完饭的余元筝,就看到赵嬷嬷匆匆进来禀报。

赵嬷嬷是王妃院里的掌事嬷嬷,四十多岁,圆圆的脸,面相上给人感觉很温和。

“启禀王妃,顾太医来给世子例行看诊。”

“走吧,我们去棋雅院看看。”王妃起身走在前面。

每次太医来看诊,她都要在旁边看着,然后问一下情况。

婆媳俩一起进了院子来到内室。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医也刚刚到,正在打开药箱。

“微臣见过荣王妃。”

“顾太医免礼,你继续。”王妃只是来看着,并不打扰太医看诊。

顾太医熟练地开始看诊,先是把脉,然后看病人的口舌,又翻开眼皮看眼睛。

最后开始施针。

整个过程余元筝都认真看他的每一个动作。

前面都没什么问题,但当他开始施针时,余元筝觉得很奇怪。

头上有两个穴位下针对病人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让病人更加不清醒。

难道这个时代的太医医术就是如此?

她一时想不明白。

但这样下去,上官子棋永远也别想醒来,而且正如余朝阳说的,半年后就会真死了。

是庸医所为,还是有人指使?

但她初来乍到,不敢乱说话。

只能私下再研究一下。

“母妃,世子一直是顾太医看诊吗?”余元筝悄声问道,尽量不打扰到太医施针。

“一开始是刘太医看诊,但刘太医善外科,后来就请了针灸技术比较好的顾太医。

大家都说针灸可能会让世子醒来。

只是针灸了三个月也不见效。”

王妃无奈说道,情绪很低落。

一刻钟后,顾太医收了针。

“顾太医,我儿怎么样?”王妃每次都问同一句话。

“回王妃,微臣尽力了。世子还是老样子。”

“世子有没有醒来的可能?”王妃希冀地看着顾太医,真想得到一句肯定的答复。

“王妃,微臣自从学医以来,遇到的病人不说几千也有一千以上,如世子这般的,微臣也遇到过三例,但无一人醒来。”顾太医实话实说。

余元筝认真看他的微表情,可是看不出他有半点心虚。

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确实不大。

难道是她想错了?

“哎!”

“王妃,微臣无能。”顾太医拱手一礼,承认自己的不足。

而就在此时,王妃院里的丫鬟秋月匆匆进来。

“王妃,王爷请您回主院,也请顾太医和世子妃一起去。”

“走吧。”王妃压下心里的失望,起身。

来到宏浩院正厅,没想到昨日新媳妇敬茶时的各位长辈都在。

王妃直接坐到王爷身侧的座位,余元筝自觉站到王妃身后。

而顾太医上前一礼:“微臣见过荣王爷。”

“嗯,顾太医,今日世子情况如何?”王爷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威严的气势让人无形中有种压迫感。

荣王爷的身份很特殊,他不带兵,但别国来犯,他必掌兵权带兵出征。

荣王府就是大魏朝的守护神。

顾太医又把刚才在棋雅院说的那通话说了一遍。

“也就是世子没救了,再继续医治也不会醒来?”王爷没说什么,二老夫人主动接过话。

余元筝就是听出一丝丝兴奋来,好像世子醒不过来正合她意似的。

或者她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

她不好分辨,只得静观其变。

“回二老夫人,是在下才疏学浅。”顾太医很谦虚。

“你是太医院针灸技术最好的大夫,如果你都断定世子醒不过来,那就肯定醒不过来了。

这都已经半年了,请了无数宫里的民间的大夫,都没有一个敢说一定能治好。可见真是没希望了。”二老夫人面带几分伤感地说道。

至于她内心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

但余元筝看她的微表情,绝对是乐见其成的心态。

短短不到两日,余元筝就感觉到荣王府的水很深。

到底有多深,还待以后慢慢深入才知道。

“王爷,既然顾太医已经下了定论,是不是该让世子把世子之位让出来了?

现在子棋和子书都已成亲。

既然已经成家,那就该立业了,早些让子书继承了世子之位,你也好早些培养起来。

子书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能力也不输他大哥,把世子之位给他,他也担得起。”二老夫人很直接明了地说道。

这也是他们之前谈过多次的事。

只是王妃一定要等嫡子成亲后才来讨论此事。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男子声音,很像上官子书,就连当时他的语气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大胆的女子声音,和余朝阳没什么两样。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没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

“行,我的夫人,等我。”

余元筝前世有个爱好,那就是口技,学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听到这些话的几人,个个都惊恐异常。

一时之间,大厅里落针可闻。

“大伯父,我把这个桥段写成画本子,让全京城的说书先生天天轮番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说王爷王妃会是什么反应,你觉得这话传到皇上耳里,他会不会震怒?

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担得起?”

“你,你,你你,当时居然醒着?”上官子书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语无伦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堂的。

你下手还不够重,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

大姐,睡别人的夫君感觉是不是很过瘾?

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

我踢的两脚和一声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们。”

余元筝讥讽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出的话非常低俗,又让人无法反驳。

哪像一个闺阁女子能说出的话,简直如市井泼妇,但是却没人敢指责。

而此时的余朝阳早就已经吓傻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

上官子书也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伯父,这一场换婚,单凭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实现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所以我们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们二房按正常规矩分出去,我们就把此事接过。”

余元筝又转身微笑地看着上座的两位伯府大主子,等着他们做决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筝,你究竟是谁?”突然,余朝阳发了疯般发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能是谁?哦,对了,我现在是荣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你为什么和在府里差别这么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装的吗?不然怎么在这伯府里生活?你欺负我已经欺负成习惯了,现在不给你欺负,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筝讥笑道。

“你......,你给我等着。”余朝阳咬牙狠声道。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场子?别忘了,我现在嫁的是荣王府嫡长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声大嫂。”余元筝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阳儿,不要说话,听长辈的。”上官子书拉住还要说什么的余朝阳。

“好了,蕴信,分家。给他们二房一间铺子,长顺街那边的一个二进宅子。”老夫人阴沉着脸拿定主意。

在二房几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几息。

“爹,这点财产占伯府财产的几何?”余元筝不理老夫人的冷脸,问她爹。

“一个庶子,难道还想和嫡子平分家产?”老夫人听了火气“噌”一下就上来。

当年老伯爷为了那女人,处处下她这个嫡妻的面子,护得那么紧,不然哪有这个庶子出生的机会。

这就是个后患。

“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时,是怎么分的?”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当年二叔分家时,有两间在闹市的铺子,一个两百亩的庄子和一个三进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万两银子。”余蕴之一一报出,他管着府里的庶务,这些他很清楚。

“那我们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爷一样即可。”余元筝对这个数还算满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给,闹得太掰也不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

在这封建时代,家族观念很浓。

其实这些财产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亲,就如了他们的意,毕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孙。”余蕴信对余蕴之的恨当然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因为他也有庶子。

虽嫡庶有别,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会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对余元筝真是刮目相看。

平时在府里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摆了一道。

以后女儿和她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他难免又担忧了几分。

回头他得找王爷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脚步下得很重,经过余蕴之身边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们本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哥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会照看你一二。”余蕴信这时知道说好听话。

经过协商,二房得到了两个正在盈利的铺子,一个三进的别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亩的田庄,不过离京有点远,在一百里外。

还有自己这房用惯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这么多,二房已经很满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兴地围着大姐有说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余庆生从来没见大姐这么硬气过,换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书院上学了,对吗?”余悦姻仰着小脸求肯定。

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还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这个大姐在前面挡着,余朝阳对她倒没有欺负。

“对,姻姻想学什么?”余元筝把她当孩子一样诱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儿童。

“我想学弹琴。”余悦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给她请女先生单独教。

而余朝阳却能请几个先生来教。

这就是嫡庶之别。

“好,那就学弹琴。”余元筝摸了摸她的头。

“爹,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搬吧,现在才下午未时初(下午一点),万一老夫人又下绊子,我们现在没有祖父撑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余元筝建议道。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点时间也不够。”

来得太突然,余蕴之还没回过神。




三人快步进去,结果看到几个丫鬟和仆妇正在搬东西,有两个小厮拦住不让搬。

“怎么回事?”余元筝冷声问道。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所以我们要搬走,而你的嫁妆在书香院,也请你找人去搬走。”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上前说道。

此人余元筝也认识,正是余朝阳的奶嬷嬷刘氏,随嫁来了王府。

这是把夫君换了,嫁妆也要换啊。

“这些嫁妆是伯府给世子妃准备的,现在我是世子妃。你们主子既然放弃世子妃之位,那么嫁妆也该一并放弃。”

余元筝虽然不稀罕,但她要恶心一下余朝阳。

“二小姐,你是痴人说梦吧,你有什么资格霸占大小姐的嫁妆?”刘氏气急败坏。

“怎么说话的?现在本小姐是荣王府世子妃,就是你们主子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嫂。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的?”余元筝面色一冷。

真是的,以为还是在伯府里,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刘氏被余元筝突然变强的气势吓得一怔。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大夫人给大小姐准备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大夫人当年的嫁妆,你是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占大夫人的东西?”

刘氏气焰消了一些,但理由却很足。

“去找你们主子来,我跟你一个下人没什么好说的。”余元筝懒得理她。

刘氏见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在旁,摸不准他们的态度,不敢来硬的,权衡了一下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见过世子妃。”两个小厮上前见礼。

“你们是伺候世子的人?”余元筝一大早就去了主院,这院里都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是的,世子妃,小的叫清风,他叫明月。”名叫清风的小厮主动说道。

名字很有文艺嘛。

但两个小厮都长得非常健壮,个子也高。

可见伺候人也是个体力活。尤其世子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吃喝拉撒,每天都要进行,几乎时刻都离不开人。

两人容貌英俊立体,清风是圆脸杏眼,明月是方脸再配一双开扇眼,各有特色。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没有身为下人的卑躬屈膝,而是身姿挺得笔直,见礼也只是拱个手。

王府的小厮都比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有魅力。

“见过世子妃。”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奴婢是世子的奶嬷嬷,一直管着棋雅院的庶务。”

“嬷嬷怎么称呼?”余元筝很有礼貌。

这种从小把主子带大的奴婢在王府一般都有几分脸面。

“奴婢夫家姓陈,娘家姓叶。”

“叶嬷嬷好,我初入王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请嬷嬷多多指点。”

“世子妃客气。“叶嬷嬷脸上虽没笑容,但每说一句话都会蹲一蹲身,表示尊重。

看来她很懂得分寸,如果院里有这样一位嬷嬷,那她能省很多心。

而她从娘家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连个嬷嬷都没给。

“我去看看世子。”余元筝走进内室。

上官子棋还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已经换过衣服,连头发都重新梳过。

两个小厮伺候得真周到。

“清风,你们每天都有给世子按摩周身吗?”余元筝开始问起世子的日常。

“有,每天都要按三次,这是太医交待的,以防世子身子无力。”

“就你们两个小厮伺候吗?”

“还有两个,世子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得人。我们分两班,晚上换另两人,他们是近水和远山。”清风恭敬答道。

呵,这小厮的名字起得真有意思: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余元筝很好奇。

“是世子起的。”明月抢先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名字是几人中最好听的。

余元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子棋。

看来世子并不是单纯的武夫,还很有书香气。

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风度。

“世子如厕你们是怎么帮他解决的?”余元筝好奇。

这是最难伺候的地方。

“呃,回世子妃,我们给世子垫了布在下面,随时注意查看,一旦脏了就换。”清风有些别扭地回道。

在世子妃面前说这个,真不好意思。而且他们知道世子妃还是个黄花闺女。

世子昨晚不可能洞房。

余元筝上前一步,弯腰掀开被子想看看。

“世子妃。”清风和明月同时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那想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余元筝已经掀开了世子腰部位置的被子。

居然没穿下裤,只有一块布裹在下身把重点部位挡住,也是防止他小便时把被子弄湿。

立刻放下被子。

她也感觉有些尴尬。

但想到以前在医院这种情况常有,没什么好尴尬的。

“余元筝,你个不要脸的。”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余朝阳的骂声。

还是以前在伯府时的嚣张气焰。

余元筝还没出去,她就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还有两个小厮,她又压住火气。

这两个小厮,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一直伺候世子的人,而且还武功高强。

以前她对着毫无知觉的世子乱发脾气时,这两个小厮居然不顾她是主子,就敢训斥她,还去找王爷王妃告状,引得她多次被王妃责骂。

婆媳关系处得特别糟糕。

现在虽然还是她婆母,但已经不是正经婆母。

余朝阳看到安静躺着的世子,一脸的厌恶。

她恨死了这个活死人,害了她一生。现在她重生了,终于摆脱了这个人。

余朝阳的面部表情精彩纷呈,余元筝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偷没抢。”余元筝此时一身的气势,如上位者。

但余朝阳哪里会想那么多。

直接伸手就要打人,以前这个妹妹只要忤逆她,她就会毫不客气一巴掌打过去。

但手到半空却被余元筝接住了。

“我说二弟妹,这婚一换,我就是你大嫂,而不是在伯府任你欺凌的二妹妹。

你居然敢如此没大没小?你娘是如此教你的吗?

那我们可得到王妃面前去说说理了。”

余元筝狠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才甩开。

“啊!”余朝阳被捏得痛呼一声。

“好你个余元筝,胆子肥了是吧?

别以为嫁入王府,你就翅膀硬了。

我告诉你,他不可能永远占着世子之位,我迟早是世子妃。

到时看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如果你继续伏低做小,我看在你也是余家女儿的份上,给你个好脸,如果你要作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在外的名声不是温婉娴淑吗?怎么?不装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王府,不是在伯府。”余元筝很怀疑她的智商。

不用在王妃手下讨生活,她就本性暴露了?

余朝阳脸色变了几变,她是被余元筝想要霸占她嫁妆的事给激怒了。

当一个人在她面前伏低作小惯了,突然硬气起来,对她的刺激太大。

“余元筝,那是我的嫁妆,我要搬走。”余朝阳理直气壮地叫道,她还没冷静下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二弟妹说。”余元筝把下人都支出去。

青荷和碧荷两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得到点头才出去。

见人都走完了,余元筝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想要回嫁妆,可以,只要你承认,是你故意换婚,是你和你母亲一手操控的,我就还给你。”




夏雨跑上台阶,在大门上用力砸了几下。那声音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但门却没有第一次时间开,而是他又砸了一轮才有个小厮把侧门打开。

“哎哟,小的见过二姑奶奶,刚才小的尿急,走开了一下,一大早大姑奶奶就回门了,大家都以为您不会回门,所以就......”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

以为她嫁了个活死人,伤心难过得不好意思回门。

余元筝懒得和一个下人计较,直接领着人往里走。

半路上遇到老管家,何伯。

何伯是伯府的老管家,做人做事比较公允,不会特意针对谁。

活成了人精。

“二姑奶奶回门来了。”何伯笑得一脸折子。

“嗯,何伯,我爹娘他们在哪?”

“在老夫人的永康院里,一起接待大姑奶奶夫妻。”

“嗯,麻烦何伯安排人把马车安顿一下。再把车里的东西帮我搬到二房。”

余元筝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熟门熟路,带着两个丫鬟和要送给老夫人和大房的几样简单礼物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呀,二姑奶奶回门了。”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婆子在门外看到三人,惊叫出声。

“嗯,麻烦吴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拜见老夫人。”

她的话音一落,厅里走出一个大丫鬟。

“二姑奶奶,老夫人请您进去。”

余元筝看了一眼吴婆子。

那么大声,这是在提醒吗?

走进大厅,快速扫一眼。

呵,都在呢。

但无人说话。

“筝儿见过老夫人,见过大伯,大伯母,见过父亲,母亲。”

余元筝很规矩地给每个她认为有必要的长辈行了个礼。

但也只是弯了弯腰。

上坐的老夫人看得直皱眉,阳儿刚才给她行的可是跪拜大礼。

“二妹,你怎么回门了?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世子,不回门了呢。我都已经告诉二叔你不回来了。没想到你丢下世子不管,也要回门。”

“女子出嫁,三日回门,这是礼节。而且我还是王府的世子妃,更应该回来告诉父母一声,而不是二少夫人。”余元筝淡声回道。

“筝儿,刚才你没回来前,我们就在说这事,这就是个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阳儿和二公子已经圆房,这事改不了。

回头大伯母再给你几样好东西,算是弥补。”

大夫人王氏笑着上前就要拉余元筝的手以示亲密。

这个大伯母口蜜腹剑的本事,余元筝很清楚。

经常杀人于无形。

“行啊,大伯母说话可得算话。

我想要你房里的那尊玉观音。

听说那尊玉观音是护国寺高僧开过光的,带回王府,我每日三柱香供奉。

说不定哪天世子在观音娘娘的保佑下就醒了。”

余元筝顺杆子爬,而且狮子大开口。

那尊玉观音,王氏连自己的女儿出嫁都舍不得作为嫁妆,价值起码八千两银子。

王氏听得牙齿咬紧,很想给自己一嘴巴。

但是她话已经出口,她不得不把这个苦果咽下。

“行,给你。希望世子早日醒来。”她把醒来两字咬得特别重。

“多谢大伯母。”

余元筝从丫鬟手里接过王妃为她准备的礼物一一送给每个人。

“好了,见过礼,回你们二房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

刚才接受孙女和孙女婿的跪拜大礼,又听孙女讲这三天的情况,她正处于兴奋中。

直接把二房两口子当空气。

现在一看到余元筝,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

“父亲,母亲。”余元筝要的就是这句话,直接扶上自己的母亲赵月娇,另一手拉上自己的父亲余蕴之就出了大厅。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回到二房明荷院。

把院门一关,一家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余元筝是二房的老大,十六岁。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余庆生十四岁,一个妹妹余悦姻十岁。

都是赵氏所生。

“我的儿,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赵氏直接把女儿搂进怀里。

第二天消息就传回了伯府,她好想去王府看看,可是老夫人不让她出门。

刚才又看到朝阳和二公子那么恩爱,她的心如刀割一样。

她心里一直在怀疑,这是不是大房故意搞的。

“母亲,不用伤心。筝儿过得很好。

王爷和王妃对筝儿很看重。

世子是王妃生的,就算昏睡不醒也是王府嫡子。

我现在还是世子妃,就是大伯见到我也要行礼。”

荣王府的尊荣比皇上的亲兄弟还要高,一品亲王,还是铁帽子王。

“真的?”

“真的。”

赵氏这才把眼泪擦干。

“大姐。”两个弟弟妹妹这才上前叫人。

他们俩都没让进老夫人院子。

“现在就我们一家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们了。”

接着,余元筝就把大房换婚一事直接讲了。

“天杀的,天杀的。她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就不是吗?”赵氏又哭嚎起来。

“夫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了,都怪我是个庶出的。”余蕴之也伤心地落泪。

两个孩子也不逞多让。

“好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是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

余元筝看到这一家子都像软包子,这是被欺负惯了。

“什么事?”余蕴之控制住情绪。

“父亲,您今年才三十五岁,还很年轻,想不想继续参加科考?”余元筝问出她父亲的痛处。

“哎,为父在这伯府一天,就没有参考的机会。除非现在老夫人就死了,然后分家。”

“父亲,我有办法分家,您可愿意?”

“哦?你有什么办法?”

“您就说愿不愿意吧。”

“筝儿,老夫人没死,我们主动提出分家,你大伯不会分我们半分财产的。没有家产,我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放心,家产该争取的我不会放弃。

父亲反正又没有爵位,离了这伯府,大不了当自己是寒门出生,只靠自己。

我现在已经嫁入王府,王爷看在我的份上,怎么也会照拂我们家一二。

日子总能过下去,只要父亲肯努力,继续科考。

考上了进士,您就有一官半职,哪怕外放做个县令也是官身。”

“老爷,在大房的压迫下你还没过够吗?你读书本就好,可就是不给你读书。

现在公爹已经去世,就连那点庇护都没了,这几年来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就是靠我的嫁妆也能养活一家人,大不了我们不用奴仆,就我们一家四口租个小院也能生活。”

赵氏每天都要面对老夫人和大嫂,受到的欺负是最多了,夫君每天外出,感觉反而没那么深刻。

“让我想想。”余蕴之纠结。

他是男人,这么大的决定,一定要想清楚,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