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全文
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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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月下南山北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温晴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陆斐哥,你回来了?”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我不想说话。...

章节试读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

温晴不在。

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

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

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

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

“陆斐哥,你回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

“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想说话。”

温晴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宋淮远连忙拉住她,假惺惺地劝道:

“晴晴,别生气,陆斐哥可能心情不好。”

我懒得看他们表演,转身回了房间。

温晴在身后喊道:

“既然回来了晚上给淮远煲汤,他胃不好。”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以,但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

温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绝望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也许,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我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我和沈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时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而我,面无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沈时,为什么你死了也不放过我?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够吗?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将照片狠狠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敲门声响起,佣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先生,宋先生饿了,小姐让我叫您下去做饭。”

“嗯。”

我收起铁盒,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口,我看见温晴的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嬉笑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进厨房。

冰箱里食材齐全,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开始洗菜、切菜。

可是,当我准备开始煲汤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我好像......忘记该怎么做了。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材,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柳倩说的,我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回忆着煲汤的步骤。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

“砰!”

厨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温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你在磨蹭什么?淮远饿了。快把汤端出来。”

说完转身离开。

而我端着汤,面无表情地放在宋淮远面前。

他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看起来好好喝!辛苦你了,陆斐哥!”

温晴则一脸温柔地盛了一碗递给他:

“小心烫。”

宋淮远受宠若惊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却“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宋淮远一边咳嗽,一边委屈地看向温晴,“好咸!这汤......”

温晴面色一变,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呸!”她顿时也吐了出来,猛地将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陆斐!这就是你煲的汤?”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一股难以忍受的咸味瞬间充斥口腔,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忘记怎么煲汤了。

“对不起,我好像......不会煲汤了。”

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宋淮远见状,立刻哭丧着脸,抓住温晴的手臂撒娇道:

“晴晴,陆斐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故意把汤做得这么咸,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看着宋淮远这副做作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我抓起桌上的勺子,想也没想就朝他扔了过去。

“啪!”

勺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宋淮远的额头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啊!”

宋淮远捂着头,发出惨叫。

温晴见状,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骂:

“陆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对,我确实是疯了!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温晴的笑声冷冽,如同寒风中的刀刃,尖锐而刺耳。她轻蔑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讥讽:“你以为说离婚能吓到我吗?陆斐,你太天真了。”

我苦笑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解脱:“不,我是想告诉你,以后你都不用拿离婚这件事来威胁我了。因为我同意了。”

宋淮远听见这话,虽然心中狂喜,但面上还装作关心的模样走上前来劝解:“陆斐哥,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的目光转向他时满载厌恶和反感,“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愤怒,温晴立刻皱起眉头,

“陆斐!你什么态度?”

我笑了出来,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他是小三, 你说我什么态度?”

温晴气得脸色铁青, 眼神更加凛冽: “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气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一种痛苦的讽刺:“他是小三,我还要对他怎么礼貌?温晴,你在外边怎么玩我管不了,但是今天你带着人回来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宋淮远看着我们因为他而争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假装劝解地说:“陆斐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晴晴呢?你们不要吵了,我走就是了。”

温晴却迅速拉住宋淮远的手臂,并且坚定地说:“不用走!留下来。”她转头冷冷地望向我,“陆斐,在我的家里,你还没有反驳我的权利!”

现在这个家里, 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背后宋淮远和温晴交谈的声音逐渐消散.

此时此刻,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所有纠结与斗争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楼梯间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凄凉的旋律。

每上一层楼梯, 我感觉自己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和无力感。

我站在卧室门口,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这个曾经共同分享的空间。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温晴对我的讽刺和侮辱,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我开始动手,将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件抛出,书架上的书籍也被我翻落一地。

床单被撕下,抱枕被扔到走廊里,整个房间很快变成了一片狼藉。

最后,我走到墙上那张我们的合影前,静静地凝视着那两个笑得无忧无虑的人。

手颤抖着摘下相框,照片从中滑落出来,在我的掌心轻轻摺叠。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扔进了垃圾桶中。

随着照片的坠落,心中涌起淡淡的悲哀与解脱感。

温晴缓缓走进卧室,目光无意中扫过垃圾桶,那张被丢弃的照片映入眼帘。

她停下脚步,手颤抖着从垃圾桶中拿起那张合影。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如此灿烂,仿佛所有的不幸都与我们无关。

她静静地凝视着这张照片好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

然后她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冷漠与命令:“你收拾好就下来做饭。”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今天做点淮远爱吃的菜。”

我站在门边,听着她平静如水的指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是啊,在这场没有爱情只有算计和利用的婚姻里,连最基本的尊重和理解都成了可有可无之物。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与哀伤。

“温晴,你站住!”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几乎崩溃的力量。

她缓缓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耐烦。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你沈时的死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你就是不相信。”我紧握双拳,感觉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你身边男人不停,每个都和沈时有几分相似。即使你给我带来无数的痛苦,我都没有想过离开你,可是......”

剩下的话我无法说出来,但温晴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可你还是不满足!”我的呼吸急促而重重,“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她依然沉默,那种漠视让我的心彻底冷透。

“我们彻底断了吧。”

最后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说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在长长地沉默后才开口:“滚下来做饭!”

站在原地良久, 我闭上眼睛, 让自己平复下激动与愤怒交织成风暴般汹涌澎湃之情绪.

只剩下空洞和即将被肿瘤侵蚀殆尽生命之前兆, 在这场没有爱只有算计与利用结合中, 我已经输得体无完肤.

走下楼梯时,我听到了宋淮远嬉笑的声音,他拉着温晴的手,在撒娇。

我的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却强行压制住这些情绪。

站在两人面前,我尽力保持冷静。

宋淮远看着我,装作天真地问道:“陆斐哥,你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都饿了。”

温晴轻拍宋淮远的脸颊,安抚他,并转向我,“陆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讽刺和命令意味。

此刻我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痛苦与愤怒交织。

但我坚定地回应:“温晴,我说的离婚是真的,并非威胁。”

“我们离婚吧。” 我再次重申。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温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愤怒。

她紧握双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继续说:“刚刚是你说的,如果我不去做饭就离婚,我答应你了!”




我撑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温晴狠狠地踹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

我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眼前顿时一片金星乱冒。

温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真蠢,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却无力反驳。

缓过神来,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晴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血迹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被厌恶和冷漠所取代。

她随手将我的衣服扔了过来,语气冰冷刺骨:

“滚吧。”

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我的骨头上刮,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冷一分。

我知道,在温晴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沈时,甚至连宋淮远这个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挪到路边,摸索着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机械地摸出打火机点燃。

这脸上要是留了疤,温晴怕是更要嫌弃我了吧。

猛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你连你哥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让我痛不欲生。

也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得了脑瘤。

等到肿瘤长大,等到我失去所有记忆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到那时,我就可以忘记温晴,忘记沈时,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至少现在,我还得保住这张脸。

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取悦温晴的东西了。

我从医院出来,绷带下额头隐隐作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下撕扯着我的神经。

温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最怕疼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的宋淮远,又怎么会关心我疼不疼。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呼喊声。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风驰电掣般地从我身边经过。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身上盖着白布,隐约可见点点血迹。

我心头一震,

宋淮远?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他们把病床推进手术室,我的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宋淮远出事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宋淮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温晴会不会慢慢爱上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海里赶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我这个害死沈时的人!

最后看了抢救室一眼,我离开了医院,毕竟宋淮远的死活,我不关心。

回到家后我就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被包裹起来的头,滑稽又可笑,一如我的人生。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开始乱想,此刻温晴是不是正陪在宋淮远身边?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不会为了宋淮远哭泣?若是她哭了,又有谁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我烦躁地拿起手机,想给温晴打个电话,可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给她打电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晴打来的。

“陆斐,马上滚到医院来!淮远出车祸了,你和他血型相同,快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他输血吗?”

“陆斐,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今天你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晴正站在抢救室外面色凝重。

见我来了她赶紧叫来医生说:

“医生,人来了,你赶紧抽吧,他身体好你随便抽,抽得越多越好。”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晴,

“温小姐,宋先生失血较多,若是只抽一个人的血恐怕......”

医生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温晴却急忙打断医生的话:

”我不管,不管抽多少都行,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

看着温晴失控的样子,我竟生出一丝幻想。

不知道以后我要死的时候,她会不会这样着急,不过,反正我都快死了,她要抽就让她抽吧。




我最终还是搬进了柳倩在医院的住宿。

小小的套间,干净整洁,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虽然比不上温晴的那栋豪华别墅,可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柳倩很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没有回来住,我知道她是怕我尴尬。

只不过我也住不了多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动手术也只不过是延缓死亡而已。

住进来之后,傅柯文怕我无聊还将我以前的画板和颜料带来了,有了事情做,我开始试着不去想温晴,不去想那些痛苦的过往。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日子太过于悠闲,我时常会想起柳倩说过的话,如果去国外,手术的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可我还没有和温晴离婚,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至少在离开前,我要再去见我的老师一面,当初我为了和温晴结婚放弃了所有,让他失望至极。

现在,生命渺茫,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也没有遗憾了。

“陆斐,今天感觉怎么样?”

柳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刚做完一台手术,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摇摇头,说道:

“挺好的,就是偶尔还是会头晕。”

柳倩在我对面坐下,递给我一杯水,说道:

“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还是很有希望的。”

希望吗?

会出现在我身上吗?

“柳倩,我想再等一段时间再去国外治疗,可以吗?”

我抬起头,看着柳倩,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她微微皱眉,说道:

“陆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顾虑,但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我固执地坚持着。

气氛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可以再等你一段时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你的病情恶化,你必须立刻跟我去国外治疗,不能再有任何犹豫。还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着肿瘤的增大,你的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甚至会忘记很多事情。”

柳倩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忘记很多事情吗?

也许,忘记也是一种解脱吧。

至少,我不用再背负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不用再面对那些无望的感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那该怎么办?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柳倩离开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宁静。

是傅柯文。

接通电话,傅柯文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陆斐,别告诉她你在哪里!”

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傅柯文的痛呼声。

我的心猛地揪紧,慌张地大喊着傅柯文的名字,可他却没有回答。

随后,温晴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夹带着毫不掩饰地怒意:

“陆斐,你还真是好本事,敢逃跑?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好朋友的那个破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

“你想怎么样?”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陆斐,我告诉你,明天我必须在别墅看到你,否则,我就把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部毁掉!包括你那个女医生柳倩,她不是高端人才吗?要是被爆出丑闻我想会对她的名誉有不小的影响吧?”

温晴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痛我的耳膜。

我愤怒地朝着电话咆哮:

“温晴!算我求你了,放过柯文也放过我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宋淮远吗?我把位置腾出来,你和他好好在一起,行吗?”

“放过你?哼!”温晴冷哼一声,说: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放过沈时!如果不是你我和沈时也不会阴阳两隔!你想我放过你,做梦!”

“温晴,你听我说,其实当年......”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温晴挂断了电话。

我想解释的话堵在嘴边,我想告诉她当年最开始和她相识的人其实是我,不是沈时。

是沈时顶替了我的身份而已!可惜她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我的心乱成一团,我早就该知道温晴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我忤逆她,若是我不回去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能让所有人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

我该怎么办?

我痛苦地抱住头,脑海里一片混乱。




我被带着来到采血室门口,医生最后一次跟我确认:

“陆先生,需要的血量可能比较大,如果中途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温晴那句“如果你今天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或许在她的心里,宋淮远也比自己重要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没事,你抽吧,无所谓了。”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进血袋,心里却一片麻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到我的反应,医生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强撑着笑了笑: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医生见我脸色苍白,不放心地说:

“陆先生,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再过来。”

随后便拿着血袋离开了,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温晴,这也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以后,就让宋淮远陪着你吧,至于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缓过一阵后,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扶着墙壁,我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是傅柯文。

“陆斐,你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我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傅柯文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这时,身后传来温晴愤怒的声音。

“陆斐!”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温晴看着我,眼里满是嘲讽:

“怎么?抽点血就不行了?淮远还没出来你不能走,万一还需要抽血怎么办?”

听到淮远,抽血这几个字,傅柯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愤怒反驳:

“温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

“柯文,别!”

我打断了傅柯文的话,我怕他说出我要死了的事情,我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出现在温晴的面前。

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在傅柯文的身上,

“带我走,快。”

傅柯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温晴,最后什么也没说,扶着我转身离开。

我被扶上车,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头像是被人随意拉扯一样疼痛不止。

“你没事吧?”

傅柯文担忧地看着我,递过来一瓶水。

我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温晴刚刚那怨毒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我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傅柯文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或许,她知道你生病了,就不会这样对你。”

告诉温晴吗?我不想,可若是不告诉她,早晚有一天她会发现的。

到时候她肯定会开心吧,觉得我的报应来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声音虚弱得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没用的,她不会信,就算信了,也不会原谅。”

“你就应该直接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当初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沈时而是你!”傅柯文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别说了!”

“陆斐......”傅柯文心疼地看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我无力地靠在车窗上,声音低不可闻。

傅柯文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脸庞,想起我一次次拒绝治疗的无奈,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个朋友是脑癌方面的专家,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或许......

他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缓缓启动了车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车里,傅柯文正在车外和一个女人交谈着什么,两人见我醒来停止了交谈。

女人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傅柯文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是你朋友吗?有点眼熟。”

傅柯文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开口:

“你不记得了吗?柳倩啊,当初她还追过你呢?”

柳倩?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追过我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难道是脑癌的副作用,会导致我忘记一些以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