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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用这么尖锐刻薄的语气和丁妍说过话，往常我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
可她太令我失望了，但凡她关心一句女儿，她提一声蕊蕊的事，我恐怕都会心软。
“你疯了段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卓哲是我哥哥！”
哥哥？哪家哥哥买睡衣要妹妹去掌眼？
“疯没疯不用你操心，离婚协议我给你放桌上了，你自己签，给自己留最后的体面。”
这段话说出后，我心口的大石重重落，砸得我心脏抽搐，但也就疼这一下，随后是那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醒悟的代价太大，如果我早点清醒，是不是，女儿就不会死？
“我告诉你就算是我们离婚，你的钱也有我的一份！既然你不讲情面，那就别怪我不谈感情。”
丁妍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财产都五五分，女儿归我。”
“放屁！你有什么脸要女儿？”
我暴躁地大吼。
“她生下来你有好好带过她一天吗？！月子期间有月嫂，出了月子有保姆，你他妈干啥了丁妍？你为蕊蕊做什么了？”
“凭我是她妈！她是我生的！我给了她这条命！”
丁妍让我哑口无言，是，我的确无法反驳她这些话。
“所以，你就对她的命熟视无睹毫不在乎吗？”
我的声音空洞得有些反常。
“段林，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对蕊蕊熟视无睹了？她不是一直有李婶陪着，每天也能见到我，这不是很好吗？”
丁妍觉得还很莫名其妙。
“好，那我换个问题，昨天李婶不在，你也不在，所以蕊蕊呢？她一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