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无端坠入红尘梦云袭月秦执礼
无端坠入红尘梦云袭月秦执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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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袭月秦执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坠入红尘梦云袭月秦执礼》,由网络作家“水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袭月归家之时天色尚早,她便打算先收拾收拾书房。将案上的书籍分门别类整理好之后,她拿着一沓书放进书架上,却不小心碰倒了高台上的画篓,一时篓中的画卷都滚落下来摊开在地上。云袭月连忙下地整理,只见这些画上画的全是蒙着面的红衣女子,或提刀或持枪,眉眼间带着隐约杀气。看画上人的身段装扮同柳瓷并无二致,所以晃然一瞥下云袭月便以为画的是她。但凑近一看,又总觉得不太相像。她正琢磨着是哪儿不太对劲,门哗啦一下被推开了。秦执礼看见她动了这些画,怒气像狂风骤雨般涌上心头,直接大步上前夺走了画卷。“我说过你不许进入这间书房!更不许动我的东西!出去!”云袭月想解释一二,但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她只能咽下所有话转身离开书房。门关上的刹那,房里传来瓷瓶碎落的...

章节试读


云袭月归家之时天色尚早,她便打算先收拾收拾书房。
将案上的书籍分门别类整理好之后,她拿着一沓书放进书架上,却不小心碰倒了高台上的画篓,一时篓中的画卷都滚落下来摊开在地上。
云袭月连忙下地整理,只见这些画上画的全是蒙着面的红衣女子,或提刀或持枪,眉眼间带着隐约杀气。
看画上人的身段装扮同柳瓷并无二致,所以晃然一瞥下云袭月便以为画的是她。
但凑近一看,又总觉得不太相像。
她正琢磨着是哪儿不太对劲,门哗啦一下被推开了。
秦执礼看见她动了这些画,怒气像狂风骤雨般涌上心头,直接大步上前夺走了画卷。
“我说过你不许进入这间书房!更不许动我的东西!出去!”
云袭月想解释一二,但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她只能咽下所有话转身离开书房。
门关上的刹那,房里传来瓷瓶碎落的声音。
云袭月的脚步顿了顿,心中漫起一丝酸涩。
秦执礼,你真的那么在意柳瓷吗?
七夕当日,云袭月想着今夜城中有灯会,便想邀着秦执礼出门逛逛。
人刚走到门口,里间的嬉笑声便传入了她耳中。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隔着窗看向里间。
铜镜照出柳瓷那张俊秀端正、清逸脱俗的脸,也照出一只莹白如玉纤细修长的手。
那只握着螺黛的手正在细致地描着眉,铜镜里不时会闪出秦执礼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眸。
云袭月看见里面这幅柔情蜜意场景,心上掠过一丝酸楚。
柳瓷也从铜镜中看见了她的身影,连忙出声炫耀。
“今天世子哥哥答应要陪我出门过节,姐姐这时候来,是也想跟着去吗?”
秦执礼画好最后一笔又检查了一番,不等云袭月回答便先接了话。
“近日事务繁多,你还是留在府中替母亲打理家事吧。”
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夫人听见这话连忙皱了皱眉。
“今日是七夕,你们夫妻本该携手出游的,就让月儿陪着你出去走走吧。”
老夫人的话向来没人忤逆,各怀心思的三个人便一同出了门。
柳瓷和秦执礼并肩走在前头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云袭月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神色寥落无比。
柳瓷年纪小爱热闹,路过一个小摊便要停下来看看,遇到喜欢的便闹着要买下来,秦执礼也惯着她,丢一吊子铜钱也不计数,急得周围一圈小摊贩直喊“夫人来看看。”
云袭月听着这络绎不绝的夫人微微怔住了,她看向秦执礼,只见他低头挑着小玩意儿,一句也不澄清,任由他们喊着柳瓷夫人。
一丝痛意慢慢从心口蔓延开来,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而前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落,自顾自地走到了一棵挂满红绸的合欢树下。
“哎哟夫人,这是京中最有名的姻缘树,只要你写下自己的心愿挂在树上,来年必然求得美满姻缘啊!”
红绸铺老板一番殷切的介绍瞬间引起了柳瓷的兴趣,她拿起笔递给秦执礼,眼中满是期盼。
“世子哥哥,你字写得好,你帮我写一句‘愿得一心人’好不好?”
秦执礼提笔挥毫写下五个大字,末了还把下一句补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云袭月黯然垂下了眼。
那颗痛了一晚的心在这飘摇不定的红幡中彻底陷落,她紧紧地捏着裙角,握得指尖都发白了。
所以,你想要白首不离的一心人就是柳瓷吗?


秦执礼带着一身怒火离开了主院。
云袭月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眼中的惊愕犹未散去。
自小就跟着她的丫鬟从未见自己主子被人这样欺辱过,愤愤难平。
“小姐,秦世子怎么能这么说您!您明明提得动那些武器,还曾用它们杀过无数敌人;您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为了洗掉它们您受了好大的罪,可细看还是能看见那些狰狞的痕迹;您在兵营里翻烂过无数本兵书,书上的每一个字您都烂熟于心……”
听着丫鬟的抱怨,云袭月心中也满是感伤,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别院里走去。
接下来的三个月,主仆两人一直待在房间里抄写经书,倒不是为了受罚,而是她们的确惦念着那些战死沙场的同袍们,想要告慰他们的亡灵。
而闲下来时,云袭月也会忍不住回想着过去。
她偷偷上战场离京数十年,父亲为了替她遮掩,便说她在闺阁养病,师从大家学习琴棋书画。因此满京城都以为云家千金是满腹诗书的娇柔才女,她回来后为了圆这个谎,也为了让秦执礼喜欢,便竭尽全力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贤德模样。
而这一装便是两年,秦执礼见惯了弱不禁风的她,而她又没办法说出真相,骤然变成舞枪弄棒的武女,他不能接受倒也合乎人情。
只要她慢慢让秦执礼接受这样的她,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他喜欢了多年的人就在他身边的。
云袭月这样安慰着自己。
九月中旬有一场盛大的皇家围猎,东陵侯府也在围猎名册里。
看着桌上这厚厚的几十本经书,秦执礼的气终于消了下去。
他派人去别院知会了一声,让云袭月按照往年惯例做好准备,两人一同出席这次围猎。
秋日天高气爽、清风徐来,吹得猎场上所有人精神一震。
云袭月换上从前最爱的骑服出现在众夫人眼前,顿时让大家眼里俱是一亮。
“从没见过世子夫人穿过骑服,想不到竟是如此飒爽!”
“我觉得世子夫人这样打扮倒比常服更引人心折呢,想必世子等下来看见了,魂儿都要被勾走吧!”
云袭月并没有把这些夫人们的调笑放在心头,浅浅回了一个微笑致意。
这个笑落在柳瓷眼中,便成了炫耀和得意。
那股长久压在心头的嫉妒之情又涌了上来,她瞪了云袭月,随后跑到身后的马场找到了秦执礼。
“世子哥哥,姐姐今日换上了一身骑服,我看她好像没长记性,又开始学着我打扮了。”
秦执礼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散了,他牵着马往观礼台走去,一眼就看见了被围在中心的云袭月。
“你换这身衣服是想做什么?”
云袭月察觉到了秦执礼的不悦,连忙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衣裳,发现并无不妥之后,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丝犹疑。
“今日不是开栏捕猎吗,我想着换上这身衣服进入猎场会更便宜一些。”
秦执礼听见这话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贵女夫人们不得入场,你还是好好呆在这观礼台上尽情招摇吧。”
这句满是嘲讽的话让云袭月的脸色变得无比窘迫,她合拢了手指轻轻握了握,却怎么也排解不了心中的愁苦。
远处的围栏已经撤开,不少世家弟子都骑着骏马隐入了丛林之中。
柳瓷瞧着远处的热闹,连忙拉住秦执礼的手开始撒娇。
“世子哥哥,我也想进去看看,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秦执礼的脸上又浮现起温柔的笑,他伸出手将柳瓷拉上马,拥着她策马往山林中而去。
马蹄嗒嗒,很快就驮着两个人消失在了云袭月的眼中。
那句“贵女夫人不得入场”还在她的耳边隆隆作响着。
她垂下满是失落与黯然的眼,一个人往帐中走去。
初升的朝阳照在她寥落的身影上,却暖不热她那颗冰冷的心。


我是京都第一才女,足不出户,弱柳扶风。
秦执礼是京都第一世子,温润如玉,风华绝代。
我们成婚那年,人人都说我们绝配,可秦执礼却待我冷若冰霜,新婚夜连盖头都不愿掀开便拂袖而去。
后来我才听说,原是他心仪的女子去世了。
那是位驰骋沙场的蒙面女将军,他多年前在边塞惊鸿一瞥,一见倾心,再难忘怀。
为了那位将军,他忽视我,冷落我,最后甚至宁愿对一个替身温柔以待,也不愿看我这个新婚妻子一眼。
后来,我终于死心,提出和离,在他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是在同一日,街巷传闻,那位战死沙场的蒙面女将军,一夜之间,起死回生!
……
春日宴。
雁鸣山上一派清流飞瀑、深林绿荫的幽雅景致。
云袭月一袭翠绿群衫,弱柳扶风一般,一直跟在秦执礼身边。
夫妻二人一路观花行来形影不离的,惹得许多夫人偷笑调侃起来。
“都说东陵世子夫妻恩爱和睦,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呢。”
“是啊,世子才华横溢、名满天下,世子夫人又是琴棋诗画样样精通的第一才女,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莫说东陵侯了,连我都羡慕世子能娶到云府的千金呢,你瞧瞧她这通体华贵的气派,举手投足间俱显大家闺秀的风范,真该好好让我家女儿好好学学。”
四处传来的夸赞之声让见惯了大场面的云袭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泛起微红。
秦执礼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语气淡淡的。
“闺阁妇人罢了,常年住在深宅之中,没什么见识,让夫人们见笑了。”
云袭月脸上的笑瞬间凝住了,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想起洞房花烛夜秦执礼连她的房门都没踏入过,婚后这两年更是极少同她接触,态度一直冷淡而客气。
但在人前他还是愿意给她几分薄面的,在父母亲眷前待她也很和煦,四处宴会也都带着她。
像今日这样当众拂她面子的事,秦执礼还是第一次做。
云袭月微微垂下眼,掩住眸中的落寞。
“世子哥哥,世子哥哥!”
突然传来的清脆、娇俏的女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把视线转移过去。
门口,一头如瀑青丝高高束成螺髻、穿着一身烈如火焰的红衣的少女提着剑跑了进来,她生得唇红齿白,眉眼间带着飒爽英气,比起这一园子花枝招展的淑女佳人,倒格外教人眼前一亮。
云袭月闻声也抬起了头,但她的目光却投向了秦执礼。
他脸上的冷淡神色渐渐被浅笑取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云袭月的嘴边泛起一丝苦笑,看着他这副模样,她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除了柳将军的独女柳瓷,还有谁能让这清心寡欲、目下无尘的东陵世子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柳瓷一进门就跃到了秦执礼身前,她抬起粉黛未施的脸,笑意盈盈。
秦执礼替她拈去落在发间的花瓣,语气轻柔无比。
“小瓷,你来迟了,该罚一罚。”
柳瓷歪了歪头,撒起了娇。
“世子哥哥要罚,那我就舞上一剑,为诸位助助兴吧。”
秦执礼含着宠溺的笑容应了下来。
柳瓷抽出那柄剑锋寒冽的长剑轻轻一抖,提步跃入花架之中,顷刻间,剑光伴随着花雨四下飞溅,晃花了人眼。
四面响起连连惊叹,一时众人都沉醉其中。
云袭月没有看柳瓷,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秦执礼身上。
他的目光中带着欣赏与赞叹,却又有些漂浮不定,似乎是在透过眼前这道惊鸿般的翩然身影,在怀缅另一个人……


赏花宴结束后,各府人马纷纷打道回府。
东陵侯府的马车已经装点完毕,云袭月正打算上车,柳瓷牵了两匹马过来。
“世子哥哥,你同我一起骑马吧,正好我们比试比试马术。”
秦执礼欣然应允。
云袭月看着那匹身姿矫健的骏马,想起曾经在塞外纵马奔驰的时光,心中一动。
“夫君,我也想骑马试试,能让我与你共骑下山吗?”
秦执礼牵马的手顿了一下,轻轻看了她一眼。
“山路崎岖难行,你又不会骑马,还是跟着诸位贵夫人一同坐马车吧。”
柳瓷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也顺着接了几句话。
“姐姐身子娇弱,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不然要是从马上摔下来,破了相可不好。”
这番话尾音刚落,两人便策马扬鞭朝着蜿蜒小路疾驰而去。
看着被马蹄掀起的阵阵烟尘,云袭月心中涌起许多心绪。
她提着裙子正要弯腰上车,旁边一匹马突然发了狂惊厥不定,四处的人纷纷躲闪着,徒留马上的人失声尖叫着。
云袭月见状连忙翻身上马扯紧缰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肚控制好平衡,嘴里不时发出清脆怪异的声音。
很快,失控的马就渐渐安静下来,云袭月将缰绳还到少女手中,随后轻轻一跃回到马车上,绛紫的帘幕垂下来,将她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的。
等到东陵侯府的马车都下山了,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回过神,三三两两议论个不停。
“方才驯马的那位是世子夫人吗?”
“应当不是吧,听说云小姐未出阁时一直被娇养在府中,平日里足不出户,你瞧她弱柳扶风般纤细的身姿,怎么会驯得住这么烈的马呢?”
“是啊,方才驯马之人动作娴熟,一看就是骑术了得的高手,怎么可能是那世子夫人,一定是我们看错了人。”
云袭月并没有听到这些闲话。
她端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上因为过度用力被勒出来的红痕,轻叹了一口气。
她这双手,曾降服过草原上最烈的汗血宝马,曾提过被血渍染红的长枪,曾于万军从中砍下过敌首。
而今却连缰绳都难握上一次,想来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啊。
她合拢了手掌,靠着软垫微微眯起双眼,那些沉淀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再一次涌上心头。
人人都只知她父亲是户部侍郎,却无人知她的母亲乃是东照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曾领兵击退过北蛮大军十余次,立下了赫赫战功。
受母亲影响,云袭月自幼便在马背上长大,一手红缨枪练得出神入化,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领兵天赋。
可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她为报母仇,尚未及笄,便瞒着家人上了战场。
此后十余年,她凭借着那柄红缨枪从一个无名小卒搏杀出一条血路,凭借着连克北蛮十二城、一血东照百年耻辱的功绩,成为东照第一位封侯入阁的女将,皇帝更是亲赐封号慑光,以示无上荣宠。
可后来举国震惊的是,一年前,慑光将军在一场战役中惨遭伏击,战死沙场,身死殉国。
消息传到京中后,朝野上下无不哀嚎恸哭,京城户户皆高悬白幡,将军遗体回京安葬之时,皇帝更是亲自执绋扶柩。
可无人不知,慑光之死,乃是云袭月与云父的一个约定。
云父在战场上失去了妻子,无论如何不愿再失去女儿,可怎么也拗不过云袭月的性子,于是双方各退一步,为母报仇后,云袭月便要隐姓埋名回家,成为一名普通女子安安稳稳过好下半生。
所以夺回边塞十二城后,她才奏请圣上,设计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的假死戏,从慑光将军变回了云袭月。
随后,云父为她择定了一桩婚事,要她同那位名满京城的东陵侯世子联姻。
起初云袭月并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她偷偷溜出去见过秦执礼一次。
她生在沙场见惯了刀枪血雨,第一次见到这芝兰玉树般的谦谦君子,便为他动了心,便同意了嫁进侯府。
只可惜这桩为人所津津乐道的美满婚事,如今却成了云袭月心中难以言喻的隐痛。
无他,只是秦执礼并不喜欢她罢了。


云袭月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她在殿外站了许久,犹豫了许久,最后也没有推开那扇门。
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不仅是因为她承诺过父亲成亲后要忘记在塞北的一切;更是因为她向皇帝请辞时曾发下过世间只会有云家女,再无慑光将军的重誓。
一旦她的身份泄露开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无论是东陵侯府还是云府都将再无安宁,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
但既然知道了秦执礼的真心,云袭月便不想再和离了。
这两年来,她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博得侯府认同,为了讨夫君欢心,装得实在辛苦。
既然秦执礼喜欢的不是她父亲嘴上说的那些大家闺秀,那她就可以坦然做回自己了。
反正他喜欢的人是慑光,她就是慑光本人,只要她变回从前的自己,那秦执礼肯定能认出她的。
下定决心后,云袭月便翻出了压在箱底的衣物和兵器,准备从明日起就回归本我。
秦执礼第二日清晨才回到侯府。
前夜受了伤,昨夜又一夜未眠,他只觉得疲惫至极。
小厮一边在前开道,一边说起夫人昨日出城寻他的事。
秦执礼听得皱起了眉,他按了按额心,迈上台阶往书房里去。
余光里飘过的一个人影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连忙侧过身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女子拿着一柄红缨枪正往院中走去,而那身段姿势像极了慑光!
秦执礼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顾不上手上的伤跃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道走得飞快的人影。
女子回过头那一瞬,他的呼吸都要停滞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那张模糊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秦执礼的心跌入了谷底。
小厮方才的话又涌上他的耳边。
他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与平日迥然不同的世子夫人,手指不由地攥紧,青筋暴起。
云袭月居然也想像柳瓷那样,模仿慑光的一举一动来引起他的注意力!
一种心事被外人窥破的恼怒感让他忍不住呵斥出声。
“你是世子夫人,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
云袭月没想到秦执礼会是这个反应。
明明他刚刚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惊喜,怎么才一会儿就这么生气了?
她猜不到原因,只能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我不过是换了身打扮而已,你为何如此生气?”
换了身打扮而已?说得如此轻巧!
秦执礼的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发旺盛,眼神中流露出愤恨和失望。
“你根本提不动这些刀剑,却非要摆出来装模作样;你身上明明一点伤口也没有,却非要带着护臂招摇过市;你从未上过战场读过兵书,却敢打扮成这幅模样!你处处都在学小瓷、学慑光将军,却处处都是纰漏!你心中可有一点对为国战死的将士们的敬畏之心吗?”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让云袭月乱了方寸,她想要解释,却被秦执礼打断了话头。
“你既然毫无悔过之心,那就回到你的别院里好好反省三个月!我要你亲手抄写佛经为你今日对忠烈义士们的冒犯赎罪!”
“来人,将夫人房里的这些东西都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