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小荷张秋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贰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事儿,你爸爸让你别说,你就当作不知道。”张秋月抱着孩子去灶房。她没当场戳破周老大,免得盼儿在父母那里不好做人。对小孩而言,父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没触及底线之前,张秋月都不愿意在孩子那塑造一个父母很废物的形象,免得盼儿痛苦、为难。来到灶房后,张秋月把盼儿放在地上让她站稳,她去拿了些红薯洗干净,放到锅里照常蒸。烧了一会火,张秋月翻了翻灶膛里的柴,看火势蛮好,牵着盼儿去后院。去做一件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看看家里两只老母鸡有没有生蛋!鸡蛋是家里唯一一个可视化的进项,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奶奶,鸡蛋!!”盼儿欣喜地指着鸡笼里的两颗蛋。张秋月忙不迭捡起来,拿着回厨房数了数鸡蛋数量。鸡蛋是能直接卖给公家的,最低三十颗起卖,因为三十颗...
她没当场戳破周老大,免得盼儿在父母那里不好做人。
对小孩而言,父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没触及底线之前,张秋月都不愿意在孩子那塑造一个父母很废物的形象,免得盼儿痛苦、为难。
来到灶房后,张秋月把盼儿放在地上让她站稳,她去拿了些红薯洗干净,放到锅里照常蒸。
烧了一会火,张秋月翻了翻灶膛里的柴,看火势蛮好,牵着盼儿去后院。
去做一件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看看家里两只老母鸡有没有生蛋!
鸡蛋是家里唯一一个可视化的进项,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奶奶,鸡蛋!!”盼儿欣喜地指着鸡笼里的两颗蛋。
张秋月忙不迭捡起来,拿着回厨房数了数鸡蛋数量。
鸡蛋是能直接卖给公家的,最低三十颗起卖,因为三十颗等于一摞,送到副食品站后,能换七毛五分钱。
现在鸡蛋有二十四颗,等她攒攒就能去瞧瞧公社什么模样了。
“妈!”周老二忽然闯进来大喊一声。
张秋月抱着鸡蛋,差点把怀里的鸡蛋摔了,她翻了个白眼:“你多大个人了,能不能淡定点,一惊一乍像什么样!”
“老三怀孕了。”周老二手舞足蹈的说着,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他和妹妹周大雪是龙凤胎,自从他妹妹去年结婚后,肚子一直没动静,被婆婆天天念叨,现在终于怀了,都三个月了,周老二怎么能不高兴。
张秋月也想起来了。
老三是周大雪。
一个为原主积蓄做出巨大贡献的可怜孩子。
张秋月看周老二那么高兴,想了想问道:“那咋了?”
周老二一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把浑身的喜悦浇的透透的,看着张秋月还有点委屈,偏生他嘴笨,不知该怎么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闷不吭声站在那。
“咋?”张秋月瞪他:“说话。”
周老四从外面走进来,揽住二哥的肩膀,笑嘻嘻地替他翻译:“二哥的意思是,妈你能不能给大姐送点东西。”
张秋月眼眸闪了闪。
说实话,她很心疼周大雪这姑娘,但她不能突兀的给啊,那和她之前算计周大雪的模样相差太大了。
所以张秋月拒绝的干脆:“不能。”
周老二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
周老四于心不忍,看他妈手里拿着那么多鸡蛋,说道:“妈,你送些鸡蛋给大姐,大姐有面子了,按照她那大方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咱们这是稳赚不赔。”
“我想想。”
张秋月有点理解原主为什么宠老四了。
这孩子,上道!
“行,妈你慢慢想,不着急。”周老四瞧见盼儿待在张秋月身边,蹲下身对着盼儿拍拍掌:“盼儿,来,四叔抱抱。”
盼儿乖乖地来到四叔面前。
周老四将她抱起来,掂了掂,一如既往的瘦巴巴:“想四叔没,四叔带你去玩。”
不等盼儿说什么,就抱着她出门。
盼儿食指轻轻碰了碰四叔脸上渗血的伤,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四叔,你是不是很疼啊?”
“小伤,这是男人的勋章,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多么羡慕你四叔我。”周老四抱着她去后院,拿出半块核桃酥喂给她:“你快点吃,免得被你二叔家的儿子发现了。”
昨晚他帮老大讨赌债,作为前锋冲在前面揍了不少人,也流了不少血。
最终得了一块钱的奖金,还有一块核桃酥。
他吃了半块核桃酥,想到家里小侄女每天都吃不饱,就剩下半块给盼儿。
“谢谢四叔。”盼儿露出个浅浅的笑,拿着核桃酥,像是可爱的小猫咪吃起来,眉眼弯弯,超萌。
周老四瞧着心软,也跟着小姑娘笑,但他一笑就扯的伤口疼,只能捂脸笑,等着小丫头吃完核桃酥之后,抱着她回前院。
家里人也陆陆续续坐在了餐桌前等待开饭,周老大见盼儿被周老四抱着,皱了皱眉:“盼儿,过来。”
盼儿下意识往四叔怀里缩了缩。
周老大吼:“过来,你跟你四叔混在一块像什么样!”
周老四:“你有病啊,大清早对孩子凶什么凶,一天到晚在家里装威风,有种打一架啊。”
“我是你哥,你怎么说话的?”周老大更气。
“爸妈都没说什么,你管我怎么说话的,就你一天拿着大家长的架子,装什么,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啊。”周老四抱着盼儿坐下,烦得要死。
周老大一拍桌子,指着他骂:“你别以为妈宠着你,你就能为非作歹!”
“吵什么!”张秋月出声,“坐下做饭。”
周老大看他妈又偏向老四,心里不痛快到极点,每次都这样,爸妈不管对错,错的都是他。
凭什么啊。
他是老大合该让着点弟弟妹妹没错。
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受委屈,没有一次爸妈愿意站在他这边。
刘小荷看他心情不好,劝道:“你别跟小弟计较,他还是个孩子。”
周老大被她这句话噎个半死:“他18岁了!”
他真是要被家里人气死。
拿着两根红薯率先出门了。
他刚踏出门,就看到了朱海燕。
朱海燕也属实没想到能那么巧,刚出门就能遇到心心念念的人,于是跟他并肩而行,一起去仓库拿农具,也低声跟他说:“周大哥,谢谢你的奶粉,我今天喝的很饱。”
“嗯。”周老大吃着红薯,含糊地应着。
他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生子配方!
等他有了家里的真真正正的长孙,他就不信爸妈还对他这副态度。
他在家里的地位,无论如何也要比老四重要!
“周大哥?”朱海燕连喊了三遍。
周老大回神,看着朱海燕,想到她生了三个儿子,真的很想问她怎么和她男人怀上三个孩子的。
他很想借鉴借鉴。
“周大哥?”朱海燕的笑容都快要绷不住了。
“啊?怎么了?”周老大啃着红薯迷茫问,也压低声音说:“我已经给你奶粉了。”
“大哥。”周老二疑惑地喊。
周老大一激灵,跳的离朱海燕三米远,“老二,你怎么那么早上工?”
“我看你气着了,就跟你一块来上工,你......”周老二看看朱海燕又看看他,一米八九的大高个,眼睛单纯清澈的要命:“你是和海燕嫂子有话要说吗?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公社距离红旗大队并不远,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红旗大队有一条七弯八拐,崎岖不平的黄泥土路,是通向公社的主干道,也正是修了路,红旗大队的人去公社更加方便。
但许久没走过黄泥土路的张秋月只想起来了小时候在老家奶奶说的话,“我们家的路啊,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
昨天正巧下过雨,她的脚陷入湿润的土地里,张秋月一心快点回家洗脚。
“呦,这不是周大嫂子嘛,干嘛去了,听说你要把孙女弄死啊,你说说你,家里也不是没那一口吃的,至于么。”黄翠芬别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脑门的红丝巾往张秋月面前凑了凑。
那是她当兵的宝贝儿子给她买的。
虽然她就一个儿子,但儿子有出息啊!
哪像是张秋月,生了四个儿子,全都是窝囊废,一个赛一个的没出息。
“关你屁事啊,你自个虐待儿媳妇成什么样,要我替你宣扬吗,还整天写信给你儿子告状,说你儿媳妇又勾搭了谁谁谁,你咋不说你和谁谁谁睡了!”
张秋月承认。
她真不是好脾气的人。
面对主动找茬的人,更是不会嘴上留情。
现在即将上工,来来往往的人本就比较多,他们还处于村里的中心区域,当即有人停下步伐观战,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唔。
这黄翠芬和谁睡了啊?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嗷,你个老泼妇,你竟敢污蔑我,我这一辈子清清白白的,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就差没得个贞节牌坊了!”黄翠芬猛地扑向张秋月。
她丢脸没事,但她儿子是当兵的,千万别被她影响了!
刘小荷赶紧表忠心,冲在张秋月面前:“不准你欺负我婆婆。”
她本就单薄,脸色煞白煞白的,脑门上又包着一圈圈纱布,瞧着就吓人,黄翠芬愣是刹住了车。
转头就对屋里的儿媳妇骂:“你看看你,一天天都在做什么,人家婆婆都要把闺女弄死,都孝顺的很,我替你养那么多个孩子,你整天还说我坏话,你个贱蹄子,也不知道我儿子当初为啥看中了你这个狐狸精!”
周智林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举起她的手替她无声表示:我也是个人哎。
张秋月拉着大儿媳妇进门,又对着看好戏的人说:“我张秋月可是顶顶好的大好人,瞧着我孙女没,我给她买了奶粉,那玩意儿足足两块钱,还有红糖,谁说我不好的,我可真是天底下头一份的好奶奶,好婆婆!”
众人面面相觑。
她买奶粉了?
真的假的?
看她嘚瑟那样儿,感觉就很假。
该不会看着儿媳妇快要死了,才大发慈悲买了点奶粉吊着人家的命吧?
总之,这张秋月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因为世界上也没她那么自恋的人!
张秋月才不管他们怎么说,进门找吃的去了。
而隔壁被婆婆骂的女人听到了奶粉,眼眸微闪。
周智林抱着孩子进门的时候,不少人都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他。
耙耳朵,要命哦。
周智林默默把房门关上,轻轻舒出一口气。
转头,又看到张秋月正在叉腰骂人:“我不在家,你们就什么都不干,傻愣愣呆在这,等着饿死是不是,天天就等着我伺候,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啊,哎......老四呢,他又去哪闯祸了?”
周老大答:“老四偷拿了家里的红药水出去打架了。”
张秋月嘴角抽了抽。
你打架拿上疗伤的,是想一边打架一边治好还是咋地?
算了,不在家还省粮食。
“老大,你过来。”
周老大迷茫地跟着老娘来到了灶房。
张秋月拿出了十七根红薯:“你
待在这把这些红薯蒸熟。”
蒸东西这种东西,哪怕是三岁小孩都会,周老大也不例外,可他是大男人了,娶了媳妇了,怎么能做饭,他当即对外喊:“小荷,过来烧饭。”
“烧烧烧,烧你祖宗,老娘要不是因为你,至于花费两块钱买奶粉,都是你这玩意儿管不住下半身,给我生了那么多孙女,害我花那么多钱,结果你还不给我干活,老娘真是恨不得弄死你!”张秋月怒吼。
周老大咽了咽口水:“妈,我一个大男人......”
“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还想指挥老娘,是不是还想忤逆老娘命令,你说,你是不是!”张秋月脱鞋,抄起沾满泥土的鞋子对准他。
只要他敢回答一个是字,下一秒那鞋底就会扇在他脸上。
周老大默默弯腰拿了些干燥易燃的稻草,开始拿火柴点燃,塞进灶膛里。
张秋月冷哼了声:“小兔崽子!”
张秋月把鞋都脱了,来到井边,喊老二:“老二,给我弄盆水洗脚。”
周老二默默的过来,默默的干活。
水哗啦啦的,淋干净了张秋月脚上的泥土,张秋月终于舒坦了。
余光发现大儿媳妇偷摸去干活,她也没阻止。
事情要慢慢来。
她坐在小院中央,见到周智林抱着孩子回屋,抿抿唇,觉得蛮好,她和老男人肯定不会发生些什么,但同睡一张床也不自在,有小孩就不一样了。
别说,这小丫头跟她挺有缘分。
张秋月去拿了一个鸡蛋,递给老二:“你去偷摸找瞎子叔,叫他算算,咱们家二丫该叫什么。”
周老二惊讶。
他们家的传统都是男娃找瞎子叔写名字,但女娃就算了。
这还是第一次,女娃也能有好听的名字。
“叫你去就去,你愣着做什么!”张秋月皱眉。
周老二低头,把鸡蛋揣在身上,出门去了。
老二媳妇瞧见这一幕,微微蹙眉,婆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给女孩子算名字,她不是向来重男轻女吗?
周家的闺女都是明码标价的,恨不得就把“货物”两个字刻在她们的脑门上,现在这是怎么了?
纵然有疑惑,她也没开口问。
她是二婚,还带着和前夫的儿子,得安分点,不然婆婆又得在外面编排她,说她:懒,娇,脾气差,不孝顺等。
女人就该有争取幸福的勇气。
朱海燕思想从一点歪,变成十分歪,连午休都在琢磨着可能性。
绕着大队一圈的周老大回到家打了个喷嚏,“是谁说我的坏话,该不会是老四吧?滚犊子。”
他骂骂咧咧回屋,就看到刘小荷坐在床上等他,“你出去问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回一趟娘家跟哥哥姐姐借钱。”
她温温柔柔看着他,满眼都是担忧,周老大想到他不久前还和朱海燕搞暧昧,关门的动作放缓了些,上前把她抱住,轻抚她脊背,“你回娘家借钱,你娘家人不得笑话死你,没事,我会想办法。”
刘小荷靠在他胸膛,十分感动。
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本就是周老大闯下的祸!
盼儿闭着眼睛,将自己调个头,又往角落里缩,她什么都没看到。
周老大看盼儿那样儿,很想把她拽起来揍一顿,成天不懂事,净知道惹祸,“盼儿。”
他喊了一声,盼儿吓得直哭。
刘小荷赶紧去哄闺女。
周老大无话可说,他可从来都没打过闺女,至于害怕他吗?
他上床稍微眯了会。
很快广播声响了,院子里的张秋月喊:“盼儿,盼儿。”
“来啦!”盼儿忙应,跳着下床,随意套上草鞋打开门冲了出去,“奶奶。”
“哎呦。”张秋月将她抱起来,“喊的真甜。”
盼儿搂着奶奶脖子,小脚开心的轻轻晃了晃。
张秋月抱着小家伙去灶房。
周老大看着这一幕,问刘小荷,“咱妈现在怎么喜欢盼儿了?她之前不是不喜欢盼儿吗?”
“我听盼儿说,她跟咱妈去骂人的时候帮忙了,咱妈就喜欢会骂人的小孩。”刘小荷沉默。
周老大:“......”
很符合他老娘的性子。
“你明面上别管,私底下管着点,免得名声太差长大了嫁不出去。”
“我知道的。”刘小荷点头。
周老大穿上草鞋要出门,看她在床上无所事事,叮嘱道,“我妈人好,让你坐月子,你在家也得勤快点,别什么事都不干。”
“咱妈不让我总是出门。”刘小荷愁啊。
周老大也挠挠头。
他老娘到底搞哪出?
“你看着办吧,我上工去了。”
“嗯。”刘小荷乖乖地点头。
她皮肤雪白雪白的,脸又是巴掌大,乖乖巧巧坐在那,小小一团,周老大看得心一软,上前揉了揉她头发,又亲了一下,“在家就好好休息。”
刘小荷耳后根火烧火燎的,热度都蔓延到脸颊,“开着门呢,别闹。”
周老大瞥了眼敞开的门,又见她害羞,再亲了一下才出门。
刘小荷羞的捂脸。
周老大心情大好,他当初和刘小荷相亲,一眼看中了,她柔柔弱弱温温柔柔的,但又很勤快,愿意听他的话,又会去讨好他爸妈,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不会生儿子。
要是刘小荷会生儿子,简直完美,不然他也不会去觊觎别的女人。
他的内心想法幸亏张秋月不知道,不然多少赏他几个耳光。
想出轨少找别人的原因替自己开脱!
但张秋月并没有读心术,她还在跟盼儿说,“下午我会让你狮狮哥哥回家,你们让你妈妈看着你们把井里的绿豆糖水拉上来,拉上来之后,他拿绿豆糖水,你拿碗,知道吗?”
“知道!”盼儿点头,瞧着诱人的绿豆红糖粥,眼睛都没法挪开,又看除了要冰着的绿豆糖水,台面上还有两个碗,她指了指两个碗,好奇问奶奶,“奶奶,这不需要冰吗?”
“你妈妈和二婶没法吃冰的,下午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喊她们两个吃,能记住吗?”
“能!”盼儿害怕奶奶不信,掰着小手指跟奶奶说,“我要喊妈妈二婶喝温的绿豆糖水,要喊妈妈看着我们把绿豆糖水从井里拉上来,最后狮狮哥哥拿绿豆糖水,我拿碗。”
她一一数着,条理清晰。
张秋月惊讶,给她竖起大拇指,“我家盼儿真棒,那你知不知道要拿几个碗?”
盼儿迷茫地看着奶奶。
奶奶好像没说啊?
是她记错了吗?
张秋月被小家伙呆呆愣愣的模样逗笑,“我、你爷爷、你爸爸、二叔、小姑姑,一共五个,知道吗?”
“我记住了!”盼儿拍着胸脯说。
张秋月点头,让她去拿五个碗。
盼儿抓瞎。
五个?
五个是多少呢?
张秋月见小姑娘眉毛愁的都挨在一块了,循循善诱道,“可以找在灶房里的人帮忙哦。”
盼儿四处张望,一下就看到门口的狮狮哥哥。
狮狮见到盼儿要找他,转身想跑。
“狮狮哥哥!!”盼儿喊。
狮狮脚步硬生生止住,他和盼儿接触并不多,因为他每天跟在妈妈身边,不会跟别人说话,连盼儿也不例外,但刚刚奶奶说喊他有事,妈妈就让他过来了。
自从来到周家,狮狮就很清楚,奶奶在家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谁都不敢招惹,他更是不敢靠近,只敢在灶房门口待着,没想到盼儿会跟他求救。
狮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盼儿小跑来到他面前站定,仰着小脑袋问他:“狮狮哥哥,你知道五个是多少吗?”
张秋月移开目光,没有看狮狮。
狮狮身上压力陡然一松,跟盼儿说,“你伸手。”
盼儿伸手。
狮狮也举起巴掌,认真跟盼儿说,“你数一个碗,就把一根手指摁下来,手指握成拳头,就是五个碗了。”
盼儿眼睛亮晶晶的,“我去试试。”
她跑到橱柜前,拿出一个碗,就摁下一根手指,握成拳头时,搬出来了五个碗。
盼儿巴巴地来到奶奶面前站定,“奶奶,我数对了吗?”
张秋月眼神无比温柔,“对了,我家盼儿真棒。”
盼儿欢呼一声。
张秋月问她:“数对了,你应该谢谢谁呢?”
“狮狮哥哥!”
“对啦,去吧。”张秋月让她去对狮狮道谢。
狮狮望着张秋月,第一次感觉,奶奶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她并没有辱骂他,殴打他,甚至......
她也没有嫌弃妈妈。
还给妈妈留了一碗绿豆糖水。
会计眼睛蹭一下亮了,“真的吗?”
张秋月拉下脸:“爱信不信。”
小姑娘更开心了,她天生爱美,但自从知青下乡后,作为村里一枝花的她早已失去村花的名头,还很自卑,但被张秋月那么一说,她忽然有自信了。
大恶人张秋月可是很少夸人的。
她会那么说。
自己指定漂亮。
会计那叫一个乐呵,都没让张秋月把绕路去仓库送农具,喜滋滋将她的农具拿过来:“我帮你送回去。”
“成。”张秋月把镰刀给她,回家去了。
咱就是说,嘴皮子利索很省事啊。
从田里回来,张秋月就看到隔壁拉着驴脸抱孙子的黄翠芬,她瞬间就想到中午朱海燕要勾引周老大的画面。
啧。
精彩。
但看那幼稚的招数,指不定是跟黄翠芬学的。
黄翠芬瞧见她,摇晃着小孙子,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跟小孙子说:“乖孙喏,你张奶奶来了,你喊她一句,免得她没孙子,心里不痛快。”
那小男孩才两岁,本来开口就晚,都没喊过奶奶,但瞧着张秋月,一字一顿地喊:“奶奶。”
“哎呦,好孙孙嘞,等奶有钱了,奖你糖吃啊。”张秋月看黄翠芬脸黑,仰头哈哈大笑回屋。
黄翠芬脱了小孙子的开裆裤,啪啪啪打屁股:“让你认贼做奶,老娘叫你喊了那么久奶娘,你都没喊,结果你喊隔壁的老虔婆喊奶,你到底是不是我家的种,你说!”
小孩嗷嗷哭。
张秋月倒了回来,啧啧两声,对小孩伸出手:“果然不是亲奶,来,奶奶抱抱。”
小孩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伸手要向张秋月,气得黄翠芬打屁股的力道更狠了。
张秋月翻了白眼:“惹不起就别招惹我,免得你自己把自己气死了,还要怪到我身上。”
她回院子去了。
黄翠芬也懒得打小孙子,免得她待会还要哄,对着隔壁房门低声咒骂:“该死的张秋月,年纪越大越泼妇!怪不得没孙子,最好是断子绝孙!”
她不断的在孙子耳边说着脏话。
小孩缓缓吐出两个字:“泼妇。”
黄翠芬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小孩又哭了起来。
正在洗衣服的刘小荷听到了隔壁小孩的哭声,心瞬间被揪起,她可喜欢隔壁朱海燕的儿子了,不忍小男孩继续哭,扬声喊盼儿:“盼儿,你隔壁朱婶子家的弟弟哭了,你去瞧瞧。”
“瞧个屁,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我真服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蠢的玩意儿,老娘的孙女,是用来伺候别人的吗?!”
本来身心舒畅的张秋月破口大骂。
她回家就看到盼儿抱着福宝,刘小荷正在井边洗衣服。
张秋月眼前阵阵发黑。
她叫刘小荷在家里带福宝就够了,偏偏刘小荷脑子缺根筋一样,自己给自己找活干,她本来身子就虚,昨晚又淋雨,现在不好好休养,老了怎么办?
张秋月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存心气死我?”
刘小荷都不知道婆婆回来了,吓得瑟瑟发抖:“妈,我没有。”
“没有你就给我好好带着福宝,盼儿,你把你妹妹给你妈。”张秋月觉得跟刘小荷说话千万不能拐弯抹角,干脆警告她:“你给我进屋带着福宝,我待会带盼儿出门,在我回家之前,只要你敢踏出房门一步,我就让老大三天不准吃饭!”
刘小荷想到自家男人那脾气,假如他三天没吃饭,自己肯定备受折磨。
瞬间把脏衣服丢进木盆里,麻溜儿抱着福宝回屋,关门的时候,怯怯问张秋月:“妈,你带着盼儿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都比你让一个四岁小姑娘去照顾别的男孩好。”张秋月阴阳怪气。
刘小荷脸上臊的慌,关门后抱着福宝掉眼泪:“福宝,你是个有福气的,你帮妈妈跟送子观音说送一个弟弟好不好,你奶喜欢男娃,有了男娃,你爸爸才能挺直腰杆,等你出嫁了,才能有娘家替你撑腰。”
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张秋月:“......”
她想发疯!!
张秋月深吸一口气,去后院拿肉。
今日经受的一切磨难,唯有美食能治愈了!
家里后院连着山,约莫有四分田的样子,修了一米左右的栅栏防止黄鼠狼,左边一侧盖了个蓬,建了洗澡房,茅房,鸡窝,剩下的全放柴和一些杂物,右边一大片都种着菜。
绿油油一片,瞧着张秋月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去到自己藏兔子的地方,透过栅栏把兔子拿进来,由此可见,这栅栏工程是多么的鸡肋!
张秋月拿着兔子去厨房,准备烧一锅热水拔毛。
在前院的盼儿眼睛睁的老大。
张秋月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盼儿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但那大大的眼睛,仍旧带着满满的震惊。
张秋月把兔子毛拔了,处理好内脏,抹上盐,再洗了洗原本包兔子的叶子,用叶子再次包处理好的兔子。
往口袋装上火柴,又把家里的菜刀揣在身上,准备好之后,张秋月来到盼儿面前,让她抱住兔子。
等盼儿抱住兔子后,张秋月一把抱住她,出门。
她也不担心刘小荷会不会偷看。
因为她窗户没有偷看的功能,坏了,没修,要是刘小荷敢碰一下,木窗瞬间掉在地上。
红旗大队四面环山,山里有庙、有高塔。
张秋月吃肉,不好去庙里吃,准备在高塔前的空地,支个烧烤的地方,烤兔子吃。
来到山脚下,盼儿左右看看,没人了,赶紧跟奶奶说:“奶奶,我能走路。”
“我知道。”张秋月轻轻地捋了捋她杂乱的头发,小家伙四岁了,抱起来轻飘飘的,但每天就吃那么一点东西吊着命,能活着都是不易。
张秋月柔声问:“你知道奶奶这次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盼儿小弧度摇头。
“因为奶奶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家盼儿变得非常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呢,考上了大学,赚了很多钱,天天能吃肉,还成了非常厉害的厂长。”
张秋月放缓语调,给小孩描绘着一个难以想象的未来。
“真......真的吗?”盼儿震惊了。
“当然,奶奶可不会骗人。”
“厂长不是男孩子吗?”
盼儿对狮狮甜甜一笑,“谢谢狮狮哥哥。”
狮狮不自在地用脚搓了搓地面,小声道:“没什么的。”
两小只在奶奶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开始拘谨起来,大眼睛都咕噜噜乱转,一副‘我好想逃,但逃不掉’的表情。
张秋月差点笑出声,为了维持奶奶的威严,敛了敛神色,叮嘱道:“我上工去了,记住我的话。”
两个小崽崽一起乖巧点头。
张秋月心情舒畅。
她本人挺喜欢可爱的小孩和动物。
记得在老家时,她听说镇上有一家宠物店,里面养着许多流浪猫流浪狗,每一个都被店主养的白白胖胖,可爱的不得了,大家都把那当成网红打卡点,她很想去看一看,一是喜欢小动物,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和她的蛋糕店做个联动。
但老板不仅要照看流浪猫流浪狗,更多的是负责周遭村民鸡鸭牛羊猪的健康问题,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乡下,偶尔回来,她又没和店主撞上。
说来也巧,她那天相亲,就是和这个老板。
可是她穿越了。
未来的伴侣,从一个年轻小伙子变成了一个40岁的老男人。
张秋月狠狠瞪了一眼周智林。
周智林:“???”
他搞不懂,他犯了什么错了吗?
张秋月气得大步往仓库走去。
红旗大队布局挺是不错的,住的地方地势平整,一户挨着一户,共有四列,他们是外来户,住的地方就比较偏僻,是第四列的末尾,也正如此,她走去仓库得先去第一列的中间仓库领农具。
领完农具后往前走,来到主干道,主干道两侧,是他们大片大片水田。
现在已经六月份了,都有麦穗了。
距离下个月双抢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等到大家把杂草除干净,就要把水排一排,就等着收割了。
收割结束后,再得整整田,把苗种下去。
总之七月份就是兵荒马乱,非常忙碌。
来到水田里后,周智林凑过来跟她说:“我想提前一点下工,制作捞鱼的工具。”
“什么工具?”
“板罾。”
“板罾?”
“对,只需要用几根竹子拼接一下,用一根粗竹子撑着河,再吊着一个网,中间放些重的东西和鱼饵,把网放到河里静置一段时间,等到明天凌晨的时候,我就去把它打捞上来,这样的话省时省力,而且能打捞更多的鱼。”周智林说。
张秋月不懂钓鱼,按照原主的记忆,周智林是一个会做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人,她也没有怀疑,说道:“那你等盼儿把绿豆粥送过来喝了之后,就去砍竹子制作这个板罾吧,如果能打捞很多鱼,那就别太早把网给放下去。”
河里的鱼是属于公家的,他们明目张胆的去打捞公家的东西,是要被队里人批评的。
“嗯。”
周智林明白。
张秋月开始有点期待。
如果鱼多,指不定还能卖点钱。
但细想一下还是算了,有与就不错了。
毕竟鱼肉怎么来说也是一道荤菜,大队里可太多人游到河里面去抓鱼了,现在河里都不知道剩下多少。
张秋月摇摇头。
继续吭哧吭哧的干活。
时不时揉一揉她的老腰,最多半年,她一定要把这份工作给换了,太累了!
干了一阵之后,张秋月就喊:“狮狮!”
正在埋头苦干的狮狮立即跑到了张秋月面前:“是要去跟盼儿一起把绿豆粥拿过来吗?”
“对,你们先喝,喝完再拿过来知道吧?”
“嗯嗯。”
狮狮乖乖去了。
水田里不少人都看着张秋月,没想到她对别人的孙子倒是好声好气的。
连周老大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老娘对别人的孙子都态度那么好,假如他能有个孩子给她当孙子,态度岂不是会更好?
果然,还是得有一个儿子。
正想着,他一个好兄弟过来了,把一块钱递给他:“哥们,我仗义吧,知道你有难,跟我媳妇儿死皮赖脸要来的。”
“好兄弟啊!”周老大惊喜地看着那一块钱。
“但是......”
“什么但是?”
“我有忙需要你帮一下。”
“都是好兄弟,直接说!”周老大豪迈道。
“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媳妇是个娇气的,啥都不会,不像是嫂子那样贤惠,我家的衣服都有破洞了,她都不会补,我妈又走的早,我和我爸两个糙老爷们哪会补衣服,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你让嫂子给我们补补吗?”男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愿意也没事儿。”
“这有什么的,都是小事,等下工之后,我就去你家拿衣服,保证给你缝的好好的!”周老大拍着胸脯保证。
“多谢哥,还有......”
“别磨磨唧唧的,还当不当我是好兄弟了?”
“我媳妇正愁怎么帮她妹妹做两套嫁衣,你看能不能帮帮忙?”男人观察着他脸色,忙说:“给钱也行的。”
周老大还沉浸于兄弟仗义,帮他解决大难题之中,完全不管刘小荷做衣服、缝补衣服多累,豪迈道:“都是兄弟要什么钱,我媳妇最近这段时间正好要在家照顾孩子没事干,你把布料、尺寸拿过来,我替你解决了。”
“谢谢哥,哥,还是你娶的媳妇好啊。”
“嗐,也就那样,儿子都不会生。”
“说起儿子,我媳妇怀孕了,最近正说着洗衣服难呢......”
“洗衣服啊,这得看我老娘,她不准你嫂子出门,等她坐完月子之后,我再让她帮帮你媳妇。”周老大赶紧说。
他得跟这兄弟处好关系啊。
他兄弟媳妇去年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又怀孕,指不定有什么方法呢!
“多谢哥!”他感激着离开。
周老大毫不在意,压根不觉得这是事儿。
以前也有帮好兄弟家里缝补衣服这种事,但刘小荷害怕他老娘看到说她偷懒,都是起大早借着大清早的光来缝衣服的。
这次刘小荷坐月子,白天都在家,缝衣服压根不是事儿。
相反,他解决大难题了!
正美着呢,盼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