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全文
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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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紫草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芊羽沈樵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级大佬重生:太子的农门妻飒爆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萱萱紫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兰冷哼一声,“那当然,我就看这死丫头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别到时候又哭哭啼啼耍赖。”她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要是沈芊羽敢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有些人别得意的太早了,到时候反悔撂挑子我可不会惯着。”沈芊羽叼着根狗尾巴草痞里痞气道。在她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一点以前唯唯诺诺的那副模样了,她整个人脱胎换骨似的,完全变得不一样了。丁有为的眼睛就像是长在了沈芊羽身上似的,他盯着她看了好久,都没人回过神来。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丫头虽然还是长得跟之前一模一样,但是怎么觉着变漂亮多了,整个人容光焕发似的。沈玉兰虽然瞧不上丁有为,可看到他一直盯着沈芊羽那只癞蛤蟆,心里火气直冒。什么时候,她还比不过那只癞蛤蟆了?一想到这,...

章节试读

沈玉兰冷哼一声,“那当然,我就看这死丫头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别到时候又哭哭啼啼耍赖。”
她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要是沈芊羽敢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有些人别得意的太早了,到时候反悔撂挑子我可不会惯着。”
沈芊羽叼着根狗尾巴草痞里痞气道。
在她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一点以前唯唯诺诺的那副模样了,她整个人脱胎换骨似的,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丁有为的眼睛就像是长在了沈芊羽身上似的,他盯着她看了好久,都没人回过神来。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丫头虽然还是长得跟之前一模一样,但是怎么觉着变漂亮多了,整个人容光焕发似的。
沈玉兰虽然瞧不上丁有为,可看到他一直盯着沈芊羽那只癞蛤蟆,心里火气直冒。
什么时候,她还比不过那只癞蛤蟆了?
一想到这,沈玉兰忍不住踹了丁有为一脚。
丁有为没防备,整个人往前一摔,差点摔到沈芊羽的身上,他下意识想抓住沈芊羽站稳。
沈芊羽嫌弃的往旁边一躲,任由他摔了个狗吃屎。
丁有为扑通一声摔到了田里,瞬间全身都是泥,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沈樵忍不住笑了。
他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颜面尽失,正是最恼火的时候,一看到沈樵的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兔崽子我让你笑,今天我非得给你个教训!”
他随手抓了个石头就要朝着沈樵扔过去。
沈樵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不开了。
只是这石头还没落到沈樵的身上,就已经被沈芊羽一把接住了,她不仅接住了这块石头,还反过来把石头扔了回去。
丁有为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只能愣愣的看着石头朝着他飞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头却忽然落了地,这才让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他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喘着气,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毕竟那块石头可是他精挑细选的,要是一下子砸过去,就算死不了也得去半条命。
沈芊羽看着他这副怂样,冷冷笑了一声。
“要是下次你再敢招惹我,就不是警告你这么简单了,你最好小心点!”
她刚才故意收了手,要是不收手那一下砸过去他肯定要没了半条命。
沈芊羽当然不是因为心软才故意收手,而是现在她灵力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在这个时候彻底得罪丁家。
丁有为就是丁家命根子,一旦丁有为出了事,丁家肯定要拼了这条老命来找她讨债。
不只是丁有为,沈樵跟沈玉兰都被沈芊羽的狠厉模样给震慑住了,刚才的那一幕让他们半天都缓不过来。
沈玉兰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芊羽,这死丫头究竟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仅突然不傻了,而且身手还这么厉害。
她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丁有为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不停说服自己,这死丫头肯定是走了狗屎运,所以才接住了他扔过去的石头,他总不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吓到。
要是这件事被传了出去,他还哪有脸待在村子里,想到这里,他更是一肚子气。
他打定主意,既然没法给沈芊羽一个教训,就让这死丫头自己钻进陷阱里。
这块地可是村子里所有人都看不上的,他就不信,沈芊羽还真能让这块地里种出庄稼,他等着沈芊羽自食其果。
王氏急急忙忙赶过来,就看到这荒唐的一幕,丁有为一身狼狈,而沈玉兰同样窝窝囊囊,反而是沈芊羽一副气焰高涨的模样。
这简直就像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从前她每次一过来都能看到自家女儿被沈玉兰欺负的哭哭啼啼的样子,哪成想到还有这么一天。
沈樵一看到王氏来了,就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凑了上去,拉着王氏急急忙忙道。
“娘,你快劝劝阿姐,她非要跟二姐打赌,说收成一定能比二姐家好,这怎么可能!”
沈樵虽然已经把沈芊羽的话奉为了真理。
可这件事不同以往,他不忍心看到自家阿姐吃亏,要是这个赌约真成了,到时候收成不好,沈玉兰肯定会揪着赌约不放,绝对会欺负自家阿姐。
“小羽,你怎么能答应这么荒唐的赌约,你赶紧跟你二姐认个错,这事就这么算了。”
王氏惶惶不安的拉着沈芊羽劝说道,她可不能让沈芊羽应下这么荒唐的事。
这块地能不能种出庄稼都不一定,更别说收成比二房更好了。
三房家里可不止这一块地,而且他们每年都是村里收成前几的,光凭借着这块贫瘠的土地怎么可能比得过三房。
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沈芊羽低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娘,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都说了,我一定会让这块地里种出粮食的,我不但要让这块地种出粮食,还要让这块地种出比别人家更多的粮食。”
沈芊羽势在必得道,她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野心,只想迫不及待实施自己的计划。
王氏一下子愣住了,沈芊羽的话让丁有为跟沈玉兰都笑了。
“死丫头,你真当自己是神仙不成,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大白天就开始痴人说梦了!二婶,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沈玉兰看不起沈芊羽,更看不起王氏,一看到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便嫌弃的别过了眼。
王氏低声下气道,“玉兰,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天净说一些胡话,她的话你千万别当真,打赌什么的就算了好不好?”
她语气里带着哀求,卑微到了极点。
可沈玉兰当然不可能答应王氏,她好不容易才让沈芊羽答应了这赌约,现在要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白费力气。
“二婶,可是你家那丫头自己答应的,而且她都没说什么,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沈玉兰语气不满的拒绝道。

王氏摸不着头脑,沈芊羽长舒一口气,接着又道,“四十个,你再数数?”
“你这孩子,当自己金口玉言不成?”王氏调侃着,再数,数着,数着,再次僵直,“这......这......钱生钱了!”
先前还是三十个,转眼变四十个!
她双眼从没离开过这些纹银,它们是如何生出来的?
这下,沈芊羽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她就是个聚宝盆,涨幅是小了点,但只要她有一口气,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敛财,积少成多,日子绝不会比如今苦!
“是你记错了罢。”沈芊羽一把抓起铜板塞进囊袋里,“碎银你留着,这些子就留给我。”
钱生崽这等怪事,王氏怎么会信以为真。
当下,她挠着鬓角,怀疑起来,“真是我记错了?”
“你......”沈芊羽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一个“娘”字哽在喉咙,仍是难以启齿。
犹豫良久,沈芊羽说不出口,只生硬说道,“要不你去把院子收拾一下。”
遣走了王氏,沈芊羽抖出铜板来,放手试验,一生二,二生三......偏生到十,她就眼前一黑,再也生不出崽。
修真界传言,凡界灵力稀薄,看样子,情况属实!
靠坐在床边,就这么点儿,最多解决温饱,发家就甭指望了。
沈芊羽犯难,院子里倒先吵嚷开。
“我告诉你!你女儿命贱,没死成!但她不死,我们玉碗村若触怒了河神,后果你们担待得起吗!”
“大嫂,小羽是你看着长大的呀!你怎么忍心......”
“少跟我废话!谁要敢拦我,我今天六亲不认!”
“大嫂......啊!”
“悍妇,不准打我娘!”
沈芊羽快步出门,就见院子里几人拉拉扯扯,胖婶如一座山,撞倒了王氏,瘦干巴的沈樵也不是对手,被胖婶一推,就跟断线风筝似的。
呵!
就这样,还想屠村长满门呢?
沈芊羽嫌弃,旋即瞥向门旁竖立的农具,随意的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把锄头。
握在手中,稍有些重,倒顺手。
“大嫂!!”
王氏饶是推倒,却还是扣住胖婶的脚脖子,胖婶的棉裤都快被她拽下来。
胖婶满面横肉,扭头就狠狠踩踏王氏,“谁是你大嫂!谁是你大嫂!你那倒霉闺女不死,我们都得遭殃!”
单薄的王氏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胖婶几脚落下,王氏疼得直抽抽。
沈芊羽本是对王氏无感,见此惨状,顿生大怒,拖着锄头划过泥土坝,犹如手持重剑的杀神,“路春花,你找死!”
连名带姓的怒喝,胖婶一抬头,一锄头就下来了。
头破血流,梅开二度躺下时,她眸中惊恐无以复加。
二房,反了天了!
连往昔唯唯诺诺,见貌美男子就口水直流的死丫头,也敢对她动手!
鲜血浸湿了胖婶的发根,顺着鬓角淌过后脑勺,王氏彻底慌了神,一会儿说要拾掇家当,一会儿说有事她顶着,宛如无头苍蝇一般。
反而是十岁的沈樵啐了口唾沫星子,“恶人有恶报,该!”
沈芊羽拄着沾血的锄头,稚气未脱的脸上全是冷漠。
原主身子骨虚弱,这一下砸路春花头上,她死不了。
“沈樵,将她拖进屋。”
沈芊羽高高在上的吩咐,沈樵窘迫,“阿姐,她,她这么肥,我能奈她何?”
已是入秋,还身着麻衣短打的沈樵细胳膊细腿,跟一条竹竿无异。
沈芊羽心梗,难不成要她一介魔门之主干粗活?
剜了沈樵一眼,她深吸了口气,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祝你力大无穷,体魄健硕,给我拖!”
沈樵觉着经过祭河神一事,阿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变化,沈樵反而顺眼得紧,敢舞刀弄棍,伤人且霸气,总比从前的软包蛋要好!
沈樵蹲下身,扣住胖婶脚脖子,狠力的拽,胖婶纹丝不动。
路春花一顿饭能吃三碗,家里见荤气,更是风卷残云,肚子里能流油,没有二百斤也有一百五六!
“再拖!”
沈芊羽轻喝,沈樵使出吃奶的劲,大臂鼓起,脖子上青筋赫然呈现。
不知怎地,他还真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以蚍蜉撼树之能,将胖婶拽出去三寸。
“继续。”沈芊羽落下这句,辙回牛棚旁的屋里。
王氏举家搬迁之行已接近尾声,床单兜着必要之物,四角系上了疙瘩。
“别忙活了,不走!”沈芊羽搁门槛上一坐,下意识有了揽袍的动作。
大马金刀的姿态,她气势逼人,“他们想动我,还得再活几辈子!”
王氏急得快哭了,“小羽啊,你二伯和你阿瓮下地就快回来了,他们定会追究到底,怕是,要家法伺候的!”
沈芊羽抬眼望了望日落西山的天色,“我又没错,他们想伺候我,可以不用家法。”
村长一家骗婚,将她沉河,欺行霸市。
胖婶吃里扒外,要把她的尸体丢出去喂狗,受这点伤都是轻的。
王氏还想劝说,沈樵大汗淋漓的跑回来,邀功似的露出一排白牙傻笑,“阿姐,我搬进去了!”
说着,他还抬起自己的胳膊,展现自己无处安放的力量。
仿佛拖进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武状元之争榜上有名。
沈芊羽冷哼,就这点能耐,与她殿门内挑水的小工都不及,不过如今还得使唤这小子,于是开口问道,“累不累?”
愣头愣脑的沈樵甩着扎着小鬏的脑袋,傻呵呵笑,“不累。”
“那你去跑一趟,告诉几个长辈,村长家来人,把胖婶打了。”沈芊羽寻摸着自己该找个灵力充沛之地,增进道法。
光顾着嘲笑这对母子,自己如今什么德性,沈芊羽也是一视同仁,嫌弃得很!
“要是就近有个孕养之地就好了。”
她嘀嘀咕咕的,王氏在一旁念叨,沈芊羽充耳未闻般,走出牛棚,环顾眼前的四合院,抬眼间,坐北朝南的屋脊之上,五彩祥云镶着赤金的边,是瑞兆。
瑞兆之地,必是灵气勃发之处。
这祝福赐好运的本事,对自己也有用?

“小羽,你快说句话啊。”
王氏推了推沈芊羽,语气着急的不得了,她只恨沈芊羽太过要强,总是不肯低头,明明有时候只要低头,就能少吃很多苦头,可她就是不肯答应。
“娘,这件事我没法答应你,再给我点世间,我一定能证明给你看。”
沈芊羽语气坚决的说道,她的态度已经缓和许多了,换作是从前,她根本不会在意王氏究竟怎么想。
可自从上次的事过后,她多多少少还是顾及了许多王氏的心情。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情上跟我作对,都说了让你认个错这件事就过去了。”
王氏有些执拗的坚持道。
沈芊羽想不通王氏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低头,难道只要自己低头,他们就肯放过他了吗?
在沈芊羽的世界里,什么事都得靠实力说话,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服软。
况且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人有实力与她抗衡,她从前实力微弱的时候,遇到打不过的人也从不认输,只会让自己变成以后再回去复仇。
她打从心底里不认可王氏的处事原则,凭什么一遇到事情就选择退缩。
王氏的行事作风只会让更多人得寸进尺,更进一步。
沈玉兰见不惯她们在这里拉拉扯扯,“二婶,村长的儿子可在这里,他刚才亲眼目睹了一切,这赌约可不是你说了不算就不算的,丁有为你说是不是?”
她掐了丁有为一把。
丁有为连忙点了点头,“沈家二婶,刚才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现在是想赖账吗?”
他黑着一张脸问道。
王氏原本就惧怕丁家的人,丁有为的话让她更是愁眉苦脸。
她不敢得罪丁家,又担心赌约完成不了,沈芊羽会被他们故意为难,急着急着,眼泪都急出来了。
“娘,既然阿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相信阿姐,她肯定能做到的!”
沈樵拍着胸脯说道,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这个赌约有多荒唐,只要沈芊羽说了能做到,他就愿意相信她。
沈芊羽没想到到头来最相信的反而是这个便宜亲弟,至少他愿意相信自己,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怀疑自己,不信任自己。
王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毕竟赌约已经成了,沈玉兰跟丁有为都不打算放过沈芊羽,她说再多都没用,只能听天由命。
“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收拾,我懒得再管你。”
王氏一想到沈芊羽又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便气不打一处来,她甩开了沈芊羽的手,不由分说便率先离开了。
沈芊羽摊了摊手,拿王氏一点法子都没有,她性子太过于懦弱了,根本硬气不起来。
不过沈芊羽也清楚,想要改变一个人,不可能只靠一朝一夕就能做到,必定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才能做到完全改变一个人。
而且王氏这么多年受过太多的欺压了,她不像沈樵一样年纪还小,所以很容易便能让他的性子发生改变。
“你可别忘记了自己答应的赌约,到时候我可是要让你一一兑现的。”
沈玉兰拍了拍手,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丁有为一看沈玉兰走了,屁颠屁颠就想追上去,却被沈玉兰瞪了一眼。
“谁让你跟着我了,别跟着我,我不想看到你!”
沈玉兰可不想让他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后,每次他跟在自己身后,村里那些人就会在背后胡言乱语。
她可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跟他有什么关系。
丁有为不得不留下来,直到沈玉兰的身影彻底离开,他才转过头来看向沈芊羽。
“死丫头,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贼心不死,我告诉你我可看不上你这样的丑小鸭,只有玉兰才配得上我。”
他语气严肃的警告道,沈芊羽白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脸皮厚到没边了。
“同样的话送给你,像你这样的癞蛤蟆,我可看不上,多看一眼都觉得要长针眼,还有你最好自己撒泡尿,好好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也配我喜欢?”
沈芊羽从始至终都看不上像他这样长得又不好看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窝囊废。
“你......沈芊羽,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今天我非得给你一个教训!”
丁有为被沈芊羽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咬牙切齿就要冲过来揍她,只是刚一靠近,看到杵在旁边的沈樵,刚刚鼓起的勇气,又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芊羽白了他一眼,他要是敢冲上来打自己一顿,她反而还高看他几分,觉得他至少有点勇气,果然他就是个只会说狠话的怂包。
“沈樵,我们走,别在这里看跳梁小丑!”
沈芊羽拉着沈樵离开。
她今晚还得去收集灵力才能为开发荒地做准备,这会儿实在是没空,陪着个小丑在这里浪费时间。
丁有为眼睁睁看着沈芊羽一脸嫌弃的从他的旁边路过,心里的恨意愈发止不住的往外冒。
刚好这个时候家丁找了过来,看到家丁的出现,丁有为瞬间有了主意。
他给了家丁一个眼神,又看了一眼前面的沈芊羽,家丁看到他的眼神立马心知肚明,知道该怎么办了。
家丁偷偷摸摸跟在沈芊羽的身后,想要趁她不注意偷偷动手把她推下河。
这条河里经常有人出事,到时候只要说是沈芊羽自己走路出了差错,摔下去了,谁也没法找他们麻烦。
沈芊羽又不是傻子,很快便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丁有为指使的,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记恨自己。
她现在还不能在明面上得罪丁家,眼珠子一转,她忽然有了主意。
沈芊羽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一条野狗,偷偷用灵力灌注到了野狗的身上,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串咒语。
野狗一下子朝着沈芊羽身后的家丁冲了过来,家丁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只能往后拼命跑。
可是野狗根本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不仅追着他跑,还要追着丁有为。

沈芊羽心底莫名的疼,好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咯,你的一份。”路春花将银子塞沈芊羽手里,得意洋洋的扬起嘴角,“能从老爷子牙缝里抠出肉渣子来,不简单呐!”
沈家院子里安静下来,各自回屋。
沈芊羽攥着二两五钱的银子,分不清心底什么滋味。
沈樵年少,为了保护她伤痕累累,她却只想着指使沈樵达到自己的目的。
王氏卑微,昨夜三更,挑灯为她洗衣,怕她染了风寒,夜里偷偷探她额头好几次。
比起见钱眼开的胖婶,漠视亲情的老头,王氏与沈樵好太多了。
她现在有点过分?
沈芊羽挠了挠头,霸行修真界数千年,她从未反思过。
沈樵肉体凡胎使唤不得,阵眼那头不还有个现成的么?
前前后后,虽是得利,但沈家却死气沉沉。
连寻常絮絮叨叨的王氏,也闷声不吭,默默摘野菜,往锅里参了些米,煮了锅绿菜米汤。
没喊沈芊羽吃饭,砖头堆砌的灶台上,给她留了一碗。
“阿姐,娘这气性就一阵子,她一生恪守妇道,孝顺爹娘,你忤逆阿瓮,她会觉得是自己没教好孩子。”沈樵捧着豁口的土陶碗,蹲在门前,吸溜吸溜的喝着热米汤。
人情世故什么的,沈芊羽从不研究。
“好吃吗?”她挑眉看那碗清汤寡水的粥食,目露怀疑。
想当年,她不是碳烤九天神鸟,就是细品琼浆玉液,这等杂食,想送到她面前都难!
“好吃!”
沈樵咕咚咽下一大口,碗里见底,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姑且,尝一尝?
沈芊羽端起陶碗,勉为其难的舔了舔,黏糊糊的,米香味,还不错的样子?
稍微大口一些,米汤吞咽过半,她取出铜板给沈樵,“帮我去买些物件,黄纸,朱砂,红线,毛笔......”
她罗列出所需之物后,又道,“若能余下,都是你的,吃点肉包子,烧鸭,开开荤。”
“阿姐,你要这些做什么?”沈樵双手捧着二三十铜板,丈二和尚般。
“你去就行了,等我把事办成,横扫天下,无人能及!”
沈芊羽胸有成足,帝王之相的傀儡一出,她首先灭了村长家,再提前送老爷子归西!
什么王法,她就是王法!
沈樵得以她赐福,细胳膊细腿跟踩着风火轮似的,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沈芊羽所需之物,全都交付。
日头偏西,主屋里那老两口不知出门做什么去,锁还是坏的,用麻绳拴着。
沈芊羽不曾惊动旁人,轻车路熟的穿过弄堂,进了里屋,掀开木板,顺着梯子而下。
她兴奋不已,嘴根子快要咧到后脑勺。
命数金贵,又貌若谪仙的傀儡,放眼修真界,那也是凤毛麟角,她啊,翻身做主,指日可待!
踩到梯子末端,清幽温凉的气息便围绕着沈芊羽,仿佛丝丝清风浸润到每个毛孔。
周遭依旧是一片漆黑,隐约能见着玉石板上平躺着人影。
冲着这人影,沈芊羽笑得不怀好意。
当下,她灵力枯竭,便在一旁盘腿打坐。
这时长持续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体内如干涸的沙漠,逢一场春雨,焕发生机。
待身心舒畅,她这才不疾不徐的将挎在肩头的褡裢打开,从里依次取出了火折子,蜡烛,黄纸,朱砂,毛笔,红线......
聚魂这等小事,搁在她以前,点盏灯就解决了。
如今还这么麻烦!
不过倒难不住她,就是繁琐了些。
蜡烛滴蜡凝固在玉石板四个角,烛身系上红线。
随着烛光微亮,男子高大的体魄显而易见,他身着的紫金长袍泛着淡淡荧辉。
兴许常年不见日头的缘故,他白得过分,像个死人。
偏生极度苍白的面孔,因眉目俊朗,生出了分憔悴美感。
她们修真之人就没丑八怪,灵力越强,样貌愈发出众,凡人能有如此天资,算他祖上烧高香。
欣赏猎物似的多看了他几眼,沈芊羽这才坐在男子身旁,取出毛笔,蘸取了朱砂,笔尖落在他眉心处,“一会儿杀你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一笔成型,血红的符咒,从发根延展到眉心。
“手艺还行。”沈芊羽觉着,自己就算是画符行事,在凡间,也能混得如鱼得水。
可惜,符箓生效需灵力灌注,在此地尚可,出了福地洞天,怕是一次画灵,就要她肝胆俱裂!
阵法,符咒完成,只剩招魂。
“我的小乖乖,日后跟本尊混,保准你盖世无双!”她摩拳擦掌,指尖夹着黄纸,以蜡烛点燃。
火光映在她干瘦的脸盘子上,阴森,邪侫。
黄纸迅速燃烧过半,指尖灼热感发烫。
啪——
突然,她将燃烧的黄纸压灭在男子饱满的天庭。
瞬息间,火光湮灭,只剩灰烬。
“回!”
一个字,微哑却气势磅礴。
仿佛随着她这一拍,空气间都荡开一道无形的波纹。
男子许久未曾有过变化的脸上,剑眉不易察觉的蹙紧。
沈芊羽从善如流的松开手,纸灰片点不沾,竟是印着符咒的纹路,形成的色泽,如同他身体上烙下的陈年伤疤。
精神略感疲倦,她坐在一旁,吞吐气息,“你的命是我救的,按道理归我没毛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懂不懂......”
她自顾自碎碎念,福地中唯有蜡烛滴油,火光摇曳,以及......渐渐掀起眼帘的男子。
魏崇衍是七魂不全,并非死了。
他从一开始就感觉到,有人在他周边来来去去,嘀嘀咕咕。
凛寒的眸子幽深如墨,像是万丈冰原下的一口古井。
他记得那日与太保修编文著,苍穹落下两道火球,一前一后,他伫于殿前观盛世奇景,只见得一枚火球砸向南边大地,另一道火球竟朝着他飞来。
然后......
魏崇衍记不清了,头脑发胀,似要裂开。
他俊美的面容露出痛苦之色,眸光下瞥,穿粗布蓝袄的女子身影映入眼帘。
此女绾着凤蝶发髻,背后乌发如藻,肩膀窄而薄,背对着他叹了口气,“要是能把你带回去就好了,乘着我的火凤,十里八荒招摇一番......”
皇宫大内,怎会有穿着如此破烂之人,袄儿不知穿过几个年头,褪去色泽,好几个破洞。
“你是谁?”
他醇厚的声色,宛若酿放了多年的美酒。
沈芊羽闻声,蓦然回头,明眸里盛光,“醒得够快啊?”
魏崇衍看她蜡黄的脸,脸颊布着粗糙的坨红色,除了一双眼格外水亮,浑身上下都透着乡野村妇的土味。
“是你一直在孤身侧?”魏崇衍分辨出她微微沙哑的声线,如妃嫔宫中堵了嗓子眼的鹦鹉。
沈芊羽兴致高昂,舒展开双腿摸索着褡裢里带的一把剪刀,“总共来过两次,不过你别急,既然醒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跟我朝夕相伴。”
杀其身,封其魂,她的傀儡小乖乖!

沈芊羽恢复意识的时候,耳畔哭声凄惨悲恸。
一声声“俺可怜的女儿”,“死得好惨”之类的话,吵得她脑仁疼。
她能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抚过她的面颊,像一片生满倒刺的叶子,然而,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还记得,自己在修真界大杀四方,一门言出法随的功法修得登峰造极,岂料竟被麾下门徒背叛,死于非命。
她这是在哪,怎么呼吸间还伴着鱼腥味?
沈芊羽,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就听一声尖锐的呵斥,“王氏,你好大的胆子!你闺女祭河神而死,你竟敢偷偷将尸体捞回来!”
“大嫂,算俺求你了,小羽已不在人世,尚且年幼便死于非命,俺只是......只是想让她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吃罪村长,你担待得起么!是你女儿赶着往上送,沈家的脸,都被你们二房丢尽了!”
争吵声不休,祭河神,村长这些词汇瞬间在沈芊羽脑海中掀起了惊天巨浪。
能够确定的是,她死了!
只不过重生在了这具躯体之中,乃是北城国玉碗村的一介凡夫俗子,农户沈家二房之女,沈芊羽。
年方十六,上有母亲王氏,下有十岁小弟。
她花癫成性,见着貌美男子口水直流,恰逢村长儿子细皮嫩肉,有一副好皮囊,便日日跟随,弃女儿家名声为无物。
村长儿子本是嫌恶至极,前些时日,突然答应娶她进门。
谁晓得,竟是一场阴谋,踏入的并非婚堂,而是深渊地狱!
到头来,倒是四处宣扬,是沈芊羽自愿成为祭品,是为玉碗村积德纳福!
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沈芊羽回忆起原主的点点滴滴,切身感受着她沉河时的无尽绝望,登时怒从心起,陡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
此时,肥硕的妇人正往她这边疾步而来,嘴里骂骂咧咧,“赶紧把这晦气的东西扔去荒野喂狗,你心疼你女儿做孤魂游鬼,谁可怜我们家被你们这对丧门星牵连!”
“大嫂!大嫂不要!”
守在沈芊羽身旁的王氏竭力阻挠,却被肥硕的妇人一把掀倒,跌坐在地。
她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唾骂,“什么样的贱种生什么样的女儿,丢人现眼的东西,死了也就死......啊!!”
当她看清裹在草席中,怒目圆睁的尸体时,吓得魂飞魄散,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惊叫中,哆嗦的指着女尸,面如菜色,“她,她,她......”
沈芊羽早已怒火焚身,身体渐渐有了知觉。
冷,刺骨的冷。
但是,哪怕如此,也浇灭不了她心底的怒意。
缓缓的,她坐起身,僵硬的躯体像是死了几百年后,从坟墓中爬上阳间。
她死死的盯着妇人,浸血的眸子眼光如刀,“你,要把谁丢出去?”
“诈......诈尸了......鬼......鬼啊......”妇人眼珠子翻白,一口气提不上来,惊吓过度瘫软倒地。
沈芊羽冷哼,这是家中大房,原主的婶婶,平时彪悍惯了,将二房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原主那个草包倒贴送命,换了芯子的沈芊羽却门儿清,胖婶之所以这么激动,只因她收了村长家五两银子,早就知迎娶是假,祭祀是真!
沈芊羽冷睨着昏死过去的胖婶嗤之以鼻,王氏错愕的看着沈芊羽半晌,竟是半点不害怕,猛然扑上去,把浑身湿淋淋的沈芊羽搂入怀中,“小羽,你没死,太好了!小羽!”
沈芊羽條然被她抱个满怀,蓦然手足无措。
她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抬起的手定在妇人消瘦的后背,却没下一步动作。
虽然被王氏勒得很紧,但王氏的泪,温热了她的肩头。
王氏哭了好一阵子,松开沈芊羽时,满面婆娑,仓皇的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囊袋,塞进沈芊羽手中,“小羽,活着就好,这里是一两银子,你拿着快走!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被丁家逮着!”
碎银子和零散的铜板,将囊袋撑得圆鼓鼓。
沈芊羽看了看王氏粗布的衣裳,再看手中的银钱,心头沉重无比。
这恐怕是这位贫穷的妇人所有积蓄!
为了不牵连家人,为了不得罪村长,为了她能活命,忍痛让她逃离!
“走?”沈芊羽收拢五指,攥紧手中碎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走?我要让这些人偿命!”
言罢,她视线落在晕倒的胖婶身上,朱唇轻启,“这个肥猪,丧尽天良,必当天打五雷轰,死不入轮回六道!”
她沈芊羽在修真界,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吃亏,她是一丁点也吃不了!
谁人欺她分毫,定千倍百倍奉还!
言出法随,一语,便是天道!
然而,随着沈芊羽的话落尽,天青郎朗,风平浪静。
天雷?
何处有?
沈芊羽眼刀子似要把原主婶婶千刀万剐,也只是眼神凶狠罢了。
王氏瞧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先是愣了愣,旋即蜡黄的脸耷拉成苦瓜,眼泪更汹涌了。
她囫囵用袖子口擦拭眼角,凄凄切切哽咽道,“小羽,我知你恨,是娘无用,保护不了你,你爹去的早,二房孤儿寡母举步维艰......”
沈芊羽腥红的眼渐渐清明,她仰头望天,垂眼看地,双眸开合,写满了茫然。
怎么会,难道说她道术尽废?
沈芊羽不信邪,三两下扒拉下草席站起,瞪着原主婶婶又道,“天打五雷轰......”
果然,鸦雀无声。
沈芊羽瞳孔震动,如坠冰窖般,浑身哆嗦。
身死,魂未消,法术殆尽?
见她如此,王氏手忙脚乱的跑回屋中,又取一条破旧的方被,紧紧将沈芊羽裹起来,“小羽啊,你这是溺水糊涂了啊,小羽......”
糊涂什么糊涂!
糊涂了才好!
沈芊羽气急败坏,冷彻的心逐而再次被怒气萦绕。
她锁定着昏迷不醒的肥硕妇人,咬碎压根,“既是天雷不降,那就醒过来!”
言分好坏,坏的不灵,自然好的也不灵。
岂知,倒地的妇人“哎哟”一声哀呼,侧了侧身,竟真的睁开了眼。
她诧异的对上沈芊羽毒辣的眼风,惊恐再现,蹬着腿连滚带爬的远离沈芊羽,“你......你是鬼!鬼!”
好容易爬起来,胖婶夹着尾巴,犹如丧家之犬,跑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