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锦鲤奶团被读心,全家踹翻剧本!小说结局
锦鲤奶团被读心,全家踹翻剧本!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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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长青阿梨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奶团被读心,全家踹翻剧本!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染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元祺听到这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香?什么香?苏元祺绞尽脑汁地一想,自己用的香,好像只有读书时,燃得静心香。苏元祺仿佛一个多动儿一样,没什么耐心,坐不住,每日读书时,都要由丫环,点上一根静心香,才能安下心来,好好读书。那静心香,确实可以让他安静下来。但或许他真没那个天赋,每次读了一会儿,便觉得头疼欲裂,开始犯困,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这些日子读书,都没什么进益。是那香有问题?苏元祺思及此,拔腿就要跑。苏锦薇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她安抚地看苏元祺一眼,转而望向静和郡主,欠身道:“母亲,元祺还要读书,我先同他回去,明早再去向母亲请安。”静和郡主回过神来,点点头,她对苏锦薇也很放心。若是苏元祺,她倒是担心,他会莽撞行事,但有苏锦薇在,她就安心...

章节试读

苏元祺听到这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香?
什么香?
苏元祺绞尽脑汁地一想,自己用的香,好像只有读书时,燃得静心香。
苏元祺仿佛一个多动儿一样,没什么耐心,坐不住,每日读书时,都要由丫环,点上一根静心香,才能安下心来,好好读书。
那静心香,确实可以让他安静下来。
但或许他真没那个天赋,每次读了一会儿,便觉得头疼欲裂,开始犯困,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这些日子读书,都没什么进益。
是那香有问题?
苏元祺思及此,拔腿就要跑。
苏锦薇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她安抚地看苏元祺一眼,转而望向静和郡主,欠身道:“母亲,元祺还要读书,我先同他回去,明早再去向母亲请安。”
静和郡主回过神来,点点头,她对苏锦薇也很放心。
若是苏元祺,她倒是担心,他会莽撞行事,但有苏锦薇在,她就安心了。
苏锦薇拉着快要跳脚的苏元祺,便先离开了。
静和郡主见此,抱着阿梨,一边往正院走,心里一边在想,阿梨方才的话。
到底是谁,在那香里面做手脚?
这事儿,八成也是苏家人做的。
可是,苏元祺是苏家唯一的儿子啊......
静和郡主知道,苏老夫人私下里挺重男轻女的,不喜欢女孩,可现在竟连唯一的孙子也不重视了?
难不成,那外面的女人,还生了儿子?
可就算外面的女人,给苏长青生了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苏长青怎么狠毒到,接连对自己的孩子做手脚?
静和郡主心里生恨,心里早前残留着的风花雪月,在此时彻底消失干净。
她沉着脸,抱着阿梨回到主院。
没多久,松鹤便拉着一张脸,红着眼眶走进来。
她反手关上门,走过来,在静和郡主面前,就哽咽起来,“小姐,他们苏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静和郡主闻言,心有所感,“怎么回事?”
松鹤抹着眼泪,“小姐不是送了两匹琉璃锦和头面给老夫人吗?我方才藏在暗处,偷偷瞧见,老夫人派人将那两匹料子,送给了松竹,托松竹转送出去呢!”
松竹是给苏长青办事的,是代苏家和那边联系的。
那琉璃锦的料子年轻,可想而知,松竹是将那料子送给谁了。
松鹤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么多年,也不见老夫人送小姐点什么......”
她记得,这些年下来,除了那有毒的保养丸,老夫人就只在静和郡主进门的时候,送过一只镯子,那是最次的那种,都跟石头差不多了。
松鹤都看不上。
静和郡主早有所料,但听到这话,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果然是这样。
她故意挑选了一些颜色鲜亮的料子和首饰送过去,就是想试探一下,老夫人是不是真的知道,外面那女人存在,对那女人又是什么态度。
现在看来......
这一家当真是极好。
他们才是一家人吧,只有她和自己的孩子才是外人!
感受到静和郡主的愤怒,阿梨小手搭在静和郡主的肩膀上,替她捏着肩。
静和郡主转头看过去,就对上阿梨那笑眯眯的眼睛。
娘亲不生气,不生气,他们都是坏人,为他们气出病来不值得哦。
哎,娘亲恐怕还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那个女人就是老夫人的外甥女。
也是苏长青的表妹。
阿梨记得,大仙的话本里说过,苏长青和他表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感情甚笃,私下里早就订了婚约。
后来,苏长青上京赶考,想要攀上静和郡主这根高枝,就对所有人隐瞒了这门婚约。
但苏长青要了地位和名利,却又舍不得感情,心心念念着自己的表妹。
得知表妹的父母,接连病逝后,他就偷偷将乡下的表妹,接到自己身边来,养在外面。
静和郡主猛地一愣,表妹?
她忽然想起苏明珠的模样。
苏明珠只比苏锦薇小两三岁的样子,跟苏元祺的年龄更接近,相差应该在一年内。
她想起来,自己在怀苏元祺的后几个月里,苏长青确实不怎么着家。
他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苏长青当时跟她说,是政务繁忙,自己在升职的关口,所以更抽不出空来,还十分愧疚的模样,请静和郡主多担待。
静和郡主体谅他,那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见苏长青一次,她也没多想过,只以为苏长青是在忙政务,还颇为心疼。
有好几次,让身边的妈妈,熬了汤送去书房,却不见苏长青。
她那时候,只以为苏长青是在外面忙,没回家来。
推算起来,那时候,苏长青大约是在外面那女人的床上,所以才抽不出空来看孕晚期的她。
一想到这,静和郡主只觉得齿冷,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当初她看上苏长青时,就问过苏长青,可有过婚配,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苏长青那时候,从未提过什么婚配,也从未提过什么表妹!
他全然是把她当成傻子,玩弄于股掌!
“小姐,苏家人真是太过分了!”松鹤还在念叨,“他们都知道那对母女的存在,还拿着您的东西养着她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静和郡主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拿起帕子,替松鹤擦着眼泪,“多大点事儿,不值得为他们掉眼泪,你看我都不哭。”
她对松鹤一笑。
“松鹤,我记得,你跟老爷身边的那个松云关系走得近?”
松鹤不知道静和郡主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吸溜着鼻子,“是,小姐为何突然说这个?”
静和郡主温声道:“那你回头去找一下松云,都是老爷身边伺候的,问问他能不能弄到外面那女人的画像。”
松鹤愣了一下,“小姐,你还想见见那女人长得模样不成?她就算是天仙,老爷也不应该这么做!”
静和郡主哭笑不得,“我只是想要一张画像而已,你去找他就是了,等回头你就知道了。”
松鹤撅着嘴,搞不懂静和郡主要做什么,“不过,奴婢看这事儿老爷和老夫人好像只放心让松竹去做,松云未必知晓吧?”

松鹤随着静和郡主的目光看过去,茫然道:“不就是老夫人送来的保养丸吗?”
静和郡主闻言,惨笑道:“那里面,可不仅是保养身子的药,还有朱砂。”
松鹤闻言,倏地转头望向静和郡主,瞪大双眼,“小姐!”
静和郡主满脸的苦笑,“是不是没想到?我就是觉得,我常吃这种保养丸,身子却不见好,留了个心眼,请徐大夫来看,这才知道。松鹤,朱砂是会害死人的。”
松鹤心里一颤。
她也听说过,朱砂是有毒的。
前朝就有不少皇帝,死于求仙问道时,服用的朱砂上。
松鹤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指尖一片冰凉,“这么说......是老夫人......”
这些药可都是老夫人派人送来的!
而且,时间和用量都十分精准!
每次静和郡主刚要用完一罐,老夫人就会及时派人送上另一罐。
松鹤以前以为,那是老夫人慈心,真的将自家小姐当成了亲闺女。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老夫人肯定早就知道这药有问题,才那么在意时间和用量!
不,准确的来说,里面的朱砂,就是老夫人让人放进去的!
想到这种可能,松鹤望着静和郡主,脸色惨白,心里发颤,更是心疼,“小姐,若是如此,那,那苏家不可留了啊!”
她扑过去,抱住静和郡主的手,“小姐,我们得赶紧告诉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让他们给你做主!苏家,苏家简直欺人太甚!”
静和郡主苦笑着摇摇头,却冷静得多,“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在外面受了委屈,就想着回家诉苦,爹娘年纪也大了,有些事,得我自己去做。”
松鹤眼泪汪汪,“那,那小姐的身子怎么办?奴婢再将徐大夫请来仔细看看?”
静和郡主摆手,“不用,我已经请徐大夫开了药,我自会保养好我的身子。”
松鹤心疼不已,“小姐......”
静和郡主对她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同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这些情况,松鹤,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松鹤连忙擦了擦眼睛,郑重道:“松鹤明白,松鹤一切都听小姐的!”
静和郡主舒了一口气,“那你先将那些保养丸收起来,待到人来问时——”
松鹤吸了吸鼻子,“奴婢会掐着时间的,若是有人来问,奴婢便说,小姐都吃完了,将空罐子给他们。”
静和郡主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等会儿,你再去一趟绣坊,买几匹琉璃锦来,先送到我屋里,到时候再送给苏如卿两匹。”
松鹤闻言,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小姐,苏家人这么对你,您怎么还念着如卿小姐?”
若说苏长青和苏老夫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苏如卿又能是什么好人?
说不得,整个苏家都在害小姐!
松鹤以前就不喜欢苏如卿,觉得苏如卿对静和郡主功利心太强了,每每来都要顺走一些东西,哪像是正常的关系好的友人?
现在,她更觉得苏如卿哪哪都是问题。
尤其是得知苏长青和苏老夫人可能都在谋害静和郡主和阿梨,再给苏家人花一分钱,她都觉得无比心痛!
静和郡主看着她真心实意为自己义愤填膺的样子,弯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松鹤的鬓发:“不碍事,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那好吧,松鹤都听小姐的。”
松鹤不想违抗静和郡主的命令,瘪瘪嘴,心下却还有些不情不愿,小脸都耷拉着。
静和郡主戳了戳她的脸颊,笑道:“行了,别耷拉着脸了,去绣坊时,再多带一些料子回来,给老爷和老夫人备着。”
松鹤一听,更不愿意了,“小姐!”
静和郡主定定地看她,“我这么做是有愿意的,你去就是。”
松鹤的嘴,撅得都可以挂夜壶了。
却也不想在这时候,再让静和郡主不快,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静和郡主看着松鹤离开,彻底松了一口气。
身子也显得有些乏累。
她回到寝房,便见阿梨还在床上玩儿。
阿梨手里拿着一条小鲤鱼模样的金锁,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
奶娘在旁边,哄她半天,也不见她有丝毫的困意。
奶娘都有些无奈了,见静和郡主进来,刚要行礼。
静和郡主抬手打断她,目光落在阿梨身上,满眼温柔,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你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奶娘躬身告退。
静和郡主走到床边,阿梨看到她,眼睛一亮,立即将手里的小鲤鱼递出去,要送给静和郡主似的。
静和郡主在床边坐下来,将她抱进怀里,笑道:“这是娘亲买给阿梨的,娘亲不要。”
阿梨却固执的,将金锁往静和郡主怀里塞。
静和郡主有些诧异。
还不等她询问,就听见阿梨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响起。
这是阿梨给娘亲准备的好运符哦!可以保佑娘亲平平安安的!
静和郡主微微一愣,好运符?
她低头看着那鲤鱼。
这金锁,确实是她买给阿梨的那一只。
鲤鱼确实代表着好运,当初她买给阿梨,也是期盼着阿梨好运。
但这也不能代替符箓啊!
而且,阿梨为何说,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
静和郡主心下狐疑,刚想开口询问,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看见,那小鲤鱼的眼睛,似乎闪过一抹亮光,好像眼神都跟着活起来了似的。
静和郡主定睛一看,金锁的眼睛虽然没亮,但整体莫名有一种让人舒适的感觉。
这明明看上去,就是她买的那个小金锁,却好像又哪哪都不一样了。
静和郡主不由想起来金龙寺方丈的话,她垂眼望着阿梨。
或许,阿梨真的是天上下来的小福星。
若不是阿梨,她到现在只怕还被苏家人蒙在鼓里,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阿梨说这小金锁是好运符,她就权当是真的。
看着阿梨还在不停地将小金锁,往她身上套,静和郡主弯唇一笑,伸手将小金锁接过来,在阿梨注视的目光下,拉长了调节的红绳,戴到自己脖子上,展示给阿梨看。
“这样,好了吗?”

阿梨有些担心,静和郡主救得了她一次,又能否次次都救得了她?
阿梨开始犯愁。
静和郡主心里一颤。
苏长青在外面有其他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苏长青从来不是拈花惹草的人。
当年她嫁给苏长青,便是因为苏长青在长街上救了她,她看重苏长青的人品,才选中苏长青做夫婿。
婚后,苏长青对她疼爱有加,十分尊重,身边连伺候的人,都是男子,连一个丫环都没有。
京城里的女子,都羡慕她嫁了个心里眼里都只有她的人。
这一切总不能都是假的?
“郡主,不好了!!”
静和郡主正想着,松鹤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静和郡主看她,“怎么了?”
松鹤脸色微微发白,“郡主,王婆子死了!”
静和郡主脑子轰的一下,如同五雷轰顶,“什么?她怎么会死?”
松鹤眼泪都快出来了,“奴,奴婢也不知道啊......”
“奴婢就是依着郡主的话,将王婆子拖下去审,将人关到柴房后,奴婢本想去拿些家伙什,吓唬吓唬她,可等奴婢回去时,王婆子便已经气绝身亡了!”
啊!坏蛋爹爹动手的速度好快!
阿梨处于半梦半醒间,能够听见外面的声音。
静和郡主猛地收紧,抱着阿梨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怎么死的?”
松鹤吞咽着口水,“七窍流血,瞧着像是中毒!”
静和郡主脸色一白。
竟然......成真了!
阿梨说得,成真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王婆子就被人害死了!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的人,定然是她身边人!
才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出了岔子,及时除掉王婆子!
静和郡主思及此,一颗心如坠冰窟。
松鹤看她脸色不对,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来,“郡主,都是奴婢不好,您罚奴婢吧——”
静和郡主定定地看着松鹤。
松鹤是她从娘家宁国公府带来的,她还是信得过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平静,“不怪你,你起来吧。”
松鹤谢恩后,站起身来。
静和郡主大脑飞速运转,“松鹤,王婆子死得蹊跷,你让人好好盘查一下,方才靠近过柴房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松鹤立即应声,“是,奴婢这就去查!”
语毕,松鹤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静和郡主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外面就传来了小丫环的声音,“夫人,方丈来了——”
静和郡主强压下所有情绪,“请方丈进来吧。”
话音落,房门便被人推开。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和尚,从外面走进来。
他对静和郡主行了一礼,“郡主请老衲过来,不知可是有什么吩咐?”
静和郡主闻言,将阿梨放在床上,道:“方丈是医科圣手,我想请方丈再为我的女儿看一看,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这碗药——”
她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药碗,厌恶至极。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还请方丈一并看看。”
金龙寺的住持方丈,医术了得,比太医院正的医术,还要高了几分。
这也是静和郡主,为什么会带阿梨来金龙寺小住的原因。
方丈闻言,并未拒绝。
他先是走过去,给阿梨把脉。
静和郡主一瞬不瞬地盯着方丈,她也不知道方丈到底是不是好人,此次叫方丈过来,也有试探的意思。
方丈把完脉后,脸色却微微一变。
他没有说话,旋即端起那碗汤药,小小地喝了一口。
旋即,他皱起眉来,将汤药吐了出来。
静和郡主心里一惊,“方丈,如何?”
“这药里被人加了乌头草,不是老衲原本开的方子。”方丈语气微沉。
静和郡主一愣,“乌头草?”
方丈解释道:“乌头草有剧毒,服用一定的剂量后,会让人暴毙而亡。幸得这汤药里添加的剂量不多,按照这份汤药里的剂量,总要服用个三五日,三小姐才会逐渐衰亡。”
“眼下来看,三小姐服用得不多,一切尚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这里面糅杂了其他的毒,毒过嗓子,些微毒素入了肺腑,伤及三小姐的嗓子,日后三小姐恐怕无法再说话了。”
静和郡主闻言,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她扶着桌子,勉强站稳。“方丈想必有解毒的法子吧?”
方丈点点头,“老衲这就去配药方,郡主不必过于忧心。”
静和郡主闻言,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老和尚,医术还挺厉害的,本来他有机会救我的......可惜,后来还被我和娘亲连累了。
坏蛋爹爹为了遮盖真相,找了一批人,伪装成山匪,今晚就要火烧金龙寺,到时候只怕要死很多人,真是对不住他。
静和郡主刚松缓一些的脸色,登时又白了几分。
她看了看床上闭着眼的阿梨,抿了抿唇角,悄悄地给方丈使了个眼色。
方丈随着她,往远处走了几步。
静和郡主压低声音,问道:“方丈是得道高僧,可看得出来,我家阿梨......是不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方丈闻言,回头看了看阿梨,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的光。
“三小姐......”
静和郡主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如何?”
方丈知道静和郡主在担心什么,他只笑道:“三小姐是福星降世,定然会给郡主带来好运,郡主不必担心。”
静和郡主闻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总是听到那些声音,她实在是有些担心。
方丈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多谢大师。”
方丈还得去给阿梨配药方,“郡主若是没其他吩咐的话,老衲便先去配解毒方子。”
静和郡主闻言,想到方才听到的话,她犹豫片刻道:“有劳方丈了,等会儿我和阿梨便先回府了——今日晚上,金龙寺内恐怕不太平,大师要小心啊。”
方丈诧异地看了看静和郡主,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眉心微微一动,躬身道:“多谢。”
语毕,他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静和郡主重新走回床边,守着阿梨,还想再听听有没有声音。
阿梨却睡着了。
这身体喝了加料的药后,太过虚弱,折腾不了太久。
静和郡主见此,惴惴不安地守在床边。
不多时,松鹤便带着新消息回到禅房里。
松鹤去查了一圈,在她离开后,接近过柴房的,只有金龙寺内的沙弥。
没有他们自己人。
而金龙寺的人,松鹤又无法插手审查,只好先回来了。

苏锦薇闻言,望着静和郡主,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娘,父亲......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静和郡主却沉默下来。
她收回手,面色沉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锦薇。
苏锦薇握住静和郡主的手,“娘,无论您想怎么做,女儿都支持你。”
静和郡主闻言,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对她一笑,“娘自有打算,你眼下莫要再问了。”
苏锦薇知道,静和郡主一向是个有成算的。
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女儿,都是极为聪明能干的,即便嫁到宫里,做娘娘都是绰绰有余。
静和郡主若不是之前,一直沉浸在苏长青编造的温柔乡和虚假幸福里面,也不会被他骗那么久。
苏锦薇猜想,静和郡主可能早有打算,便没再追问下去。
看着时间不早了,苏锦薇便起身离开了主院。
目送苏锦薇走出去后,静和郡主的面色才冷了冷,指尖死死地捏着掌心里的帕子,指甲几乎透过帕子,嵌入肉里。
苏家,太狠了!
连她的每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好,好得很!
静和郡主浑身透着寒意。
奶娘抱着阿梨回来时,看见脸色铁青的静和郡主,都吓了一跳,“郡主......娘娘?”
奶娘脚步一顿,唤静和郡主的称呼,都起了变化。
往日在苏家里,下人几乎都称静和郡主夫人。
静和郡主回过神来,看见眼睛滴溜溜转的阿梨,一下子收敛了身上所有寒气,她对奶娘伸出手。
奶娘将阿梨交给静和郡主,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郡主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静和郡主微微摇头:“无事,就是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唤松鹤进来伺候。”
奶娘也不想在主家生气时杵在面前,立即应了一声,便退出房间。
松鹤很快从外面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这是她从徐大夫那抓的药,给静和郡主准备的,用来解毒和保养的药。
“小姐,药煎好了,是奴婢亲自看着的,绝没有旁人经手。”松鹤现在对静和郡主等人要进口的东西,颇为仔细,一点都不敢假手于人。
就怕又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静和郡主接过来,问道:“可有人发现?”
松鹤摇头:“奴婢是找了个没人的偏僻墙角,没有人看见的。”
静和郡主放下心来,“药渣早些处理了,莫要被人发现。”
松鹤欠身:“奴婢知道,已经处理了。”
静和郡主满意地点点头,待药凉了一些,仰头一口气喝下。
待她喝完药,松鹤便伺候她和阿梨歇息。
这些时日下来,静和郡主真的是身心俱疲,阿梨这个小身板,此时也困得直打哈欠,鼻子直冒泡。
静和郡主搂着她,看着她那困得流眼泪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小声地说:“睡吧,娘陪着你。”
阿梨往她怀里钻了钻,我也陪着娘亲。
静和郡主心里一暖,抱着阿梨,母女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
翌日一早,静和郡主刚醒来,阿梨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张着,颇为可爱。
静和郡主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静和郡主刚想转头看过去,就听见松鹤的惊呼声响起。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静和郡主转头看过去,就见松鹤火急火燎地撩开帷幔,走到床边。
静和郡主低声道:“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没瞧见阿梨还在睡吗?”
松鹤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小姐,现在顾不上小小姐了,前厅出事了!”
静和郡主第一次见松鹤这么失态,一边起身,一边狐疑道:“什么事?”
松鹤急得直跺脚,“老,老爷,老爷把那个苏明珠带回来了!”
静和郡主一愣,“什么?”
“错不了!”松鹤疾声道:“今儿一早,老爷那边就来人说,家里来了客人,正在慈安堂,让小姐早些过去见一见,奴婢觉得蹊跷,就悄悄过去先看了一眼!”
松鹤一去慈安堂,就瞧见苏明珠和苏家人在一起相谈甚欢。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苏明珠的模样,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绝对错不了!
静和郡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睡醒,“他,他怎么敢的?”
松鹤咬牙道:“奴婢听老爷那意思,好像是说,是远房亲戚,要过来小住,还,还让小姐您过去见一见,招待一下。”
说到这里,松鹤都觉得气愤不已。
苏长青这分明是想要把人明目张胆带回来,眼里哪里还有静和郡主,还有宁国公府?
静和郡主脸色微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原本以为,金龙寺内发生的一切,已经是苏长青不要脸的底线了。
没想到,苏长青还有更不要脸的。
打着远房亲戚的名头,将私生女带到她面前!
简直是欺人太甚!
“小姐,咱们这下可如何是好?”松鹤急得团团转,老爷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这岂不是明晃晃打静和郡主的脸吗?
而且,今日是将苏明珠带回来,来日是谁?
难不成......老爷还想将外面的那个女人也带回来吗?
松鹤越想心里越是上火。
静和郡主闻言,还没说话,就听到一道软糯糯的声音。
......他把苏明珠带回来了?
静和郡主转头看过去,就见阿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惊醒了。
她揉着双眼,好像没睡好,不停地打着哈欠,眼里透着一丝震惊。
不应该啊!
大仙的话本里只说过,苏长青想要让她死,让苏明珠取代她的位置。
可现在她还活着,苏长青怎么还能把人带回来?
人类真复杂。
阿梨想不通。
静和郡主见她耷拉着小脸,将她搂入怀中,望向松鹤,镇定道:“为我梳妆更衣,我要去慈安堂。”
松鹤着急道:“小姐您还真去?”
静和郡主按捺住心里的苦涩,道:“现在不去,又能如何?”
松鹤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告诉老爷夫人,让他们给您做主!”
静和郡主冲她摇了摇头,“松鹤,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如何证明苏长青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有女儿?”
“就算请了父亲母亲来,到时候苏长青抵死不认,只说苏明珠是远房亲戚,又当如何?”
“可,可是......”松鹤一时间无言以对。

“是啊,上回的刚吃完,老夫人便派人送了新的来。”松鹤挤出一抹笑来,想方设法安慰静和郡主,“虽说老爷......但老夫人对夫人可是没话说的,只要老夫人在,她定然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
静和郡主脸色却异常地冰冷,她从松鹤手里拿过那枚保养丸,“老夫人怎么知道我的药又用完了?”
松鹤猜想道:“老夫人每次送来的药都有定数,又严格吩咐过我们,每日只能给夫人服用一粒药丸,或许是从数量上算出来的?”
“是吗?”静和郡主紧紧地捏着那枚药丸,心脏仿佛也被一只大手捏住。
以往她也觉得,老夫人对她那么上心,是因为疼爱她这个媳妇。
可现在想来,却有诸多诡异之处。
只是送药给她保养身子,何必那么紧张小心,严格对准数目?
怕不是里面加了东西,一旦多用便会露馅?
想到阿梨方才的话,静和郡主的心口好像空了一大块,冷风呼呼地往里吹。
“对了!”松鹤眼珠子一转,却想出来一个主意,“夫人,我们不如将老爷在外面做的事情,告诉老夫人?老夫人对夫人一向如同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定然不会让夫人受委屈的!”
阿梨:“......”
我都知道,这不可能,对老夫人来说坏蛋爹爹才是亲生的!
静和郡主望着松鹤,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松鹤,你还是太年轻了。”
无论如何,在老夫人看来,她这个女儿都是假的。
平时看着再好,只要出了问题,老夫人定然会偏向苏长青。
更何况......
若是老夫人知道这药有问题,每次还故意送来,那她更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
平素老夫人对静和郡主确实很好。
静和郡主也真的以为,老夫人是个慈爱的人,她也愿意对老夫人好。
但凡是自己母亲有的,她也会给老夫人准备一份,为的就是一碗水端平,不辜负老夫人这番心意。
若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静和郡主深吸一口气,心里酸胀得厉害。
“夫人......”松鹤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颇为担心,还想将保养丸送上去。
静和郡主却摆摆手,“不吃了,我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
“可是......”
松鹤还想说什么。
静和郡主却打断她的话,“松鹤,你去帮我办件事。”
松鹤道:“夫人吩咐便是。”
“三小姐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往日在金龙寺穿的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了。”静和郡主摸了摸阿梨的小脸,“你去玉绣坊,请掌柜的过来给三小姐量体裁衣。”
说着,她压低声音,凑近松鹤,“再偷偷地请一位大夫过来,不要请常来苏家的,去请徐大夫。”
徐大夫和宁国公府交好,经常去往宁国公府看诊。
静和郡主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要确认一下,保养丸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有什么效果。
松鹤闻言,却有些不解,“夫人这是......为何?”
“你只管去就是了。”静和郡主摆摆手,有些疲惫,“你只要记住,这件事千万不可让旁人发觉便是,我有些累了,先歇息歇息。”
松鹤见她神色确实不好,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下来后,便退出了房间。
静和郡主见此,长呼一口气。
嫁到苏家之后,静和郡主一开始用的也是徐大夫。
可是,老夫人却说,他们苏家有一个常用的大夫,经常来给老夫人看平安脉,便一道给静和郡主看了。
诊金等费用,正好全都从老夫人的账上出了。
当时,静和郡主只觉得,老夫人是为了她好,便也都答应了。
现在日常给她看诊的,便也是苏家常用的大夫。
若是她现在贸然换个大夫来看诊,苏家必定起疑。
这事儿只能偷偷做。
若是保养丸里,真有问题,她就得从长计议了。
静和郡主正想着,眉心却覆上一片柔软。
抬眼看去,便见阿梨不知道什么时候,攀着她的双肩爬起来,替她揉了揉眉心。
美人娘亲不要皱眉,阿梨看得心痛痛。
静和郡主心里一软,眼睛却愈发地酸了,她摸了摸阿梨的小脸,心想,就算为了这几个孩子,她也得撑下去!
她强打起精神来,哄着阿梨。
阿梨这身体太小了,刚中过毒,也有些疲惫,没一会儿便在静和郡主的怀里睡着了。
未几,松鹤便带着玉绣坊的两位绣娘和几个仆从,走进了主院。
静和郡主让绣娘先去给阿梨量体,将两个绣坊的仆从留下来。
那两个仆从,正是徐大夫和徒弟伪装的。
待其他人都退下后,静和郡主让松鹤去守门,便悄悄地将保养丸拿出来,递给了徐大夫。
“徐大夫,劳您帮我看看,这里面可有加什么东西?”
徐大夫看了看静和郡主的面色,道:“小姐的气色很不好,可是有什么事?”
听得徐大夫的关切,静和郡主眼睛一热,连忙摇头,“无妨,您先帮我看看这药丸。”
徐大夫点点头,便仔细检查起那药丸来。
片刻后,他脸色一变,向徒弟伸出手,“银刀。”
徒弟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面,取出来一把精致的银刀,递给徐大夫。
徐大夫用银刀,在桌子上,将药丸切开。
静和郡主目光紧盯着那一枚药丸。
就见药丸切开后,里面带着一丝的红。
徐大夫捏起来一些碎渣,尝了一口,便立即吐了出来。
他急切地抬头,看向静和郡主,神色又惊又愕然,“小姐这药丸是从哪来的?”
看出来他神色不对劲,静和郡主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她捏着手里的帕子,反问:“这里面加了什么?”
徐大夫沉声道:“朱砂。”
“而且是用量极纯的朱砂。”
静和郡主一怔,“朱砂?我记得朱砂是药?”
徐大夫解释道:“是,朱砂可入药,但朱砂也有毒,若是长久服用的话,便会伤身。朱砂毒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便会腐蚀五脏六腑,起初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觉得身体发虚乏力,像是身子正常老去似的,但毒素一旦迸发出来,便可轻而易举地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