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现代都市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结局+番外小说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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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逢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武帝虞策的现代都市小说《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半山逢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朝还在继续。盛武帝命总管大太监曹公公提上聘礼,带着虞策去尚书府提亲。虞策是不愿意娶妻的,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容瀚庭那老狐狸借刀杀人。虞策不喜欢被当成棋子。不管他愿意与否,盛武帝已下旨。这是天打雷劈都改不掉的事。罢了!娶就娶了吧。户部尚书是管朝中财政的。当他女婿应该不亏,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搞点钱,他现在没有人脉,要是还没有钱,那可真是玩不动了。而且盛武帝不是让他立刻前往封地,还要留一些日子,虞渊那个兔崽子肯定会寻机报复。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几乎十面埋伏啊。要想好对策才行。“王爷?六王爷?”“刚才奴婢教您的礼仪,您都记住了吗?待会儿去尚书府可用得着。”正当虞策边走边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曹公公那独特阴柔的声音。虞策止步,作出一副憨态,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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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还在继续。
盛武帝命总管大太监曹公公提上聘礼,带着虞策去尚书府提亲。
虞策是不愿意娶妻的,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容瀚庭那老狐狸借刀杀人。
虞策不喜欢被当成棋子。
不管他愿意与否,盛武帝已下旨。
这是天打雷劈都改不掉的事。
罢了!
娶就娶了吧。
户部尚书是管朝中财政的。
当他女婿应该不亏,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搞点钱,他现在没有人脉,要是还没有钱,那可真是玩不动了。
而且盛武帝不是让他立刻前往封地,还要留一些日子,虞渊那个兔崽子肯定会寻机报复。
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几乎十面埋伏啊。
要想好对策才行。
“王爷?六王爷?”
“刚才奴婢教您的礼仪,您都记住了吗?待会儿去尚书府可用得着。”
正当虞策边走边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曹公公那独特阴柔的声音。
虞策止步,作出一副憨态,笑呵呵道:“大哥哥,你在跟我说话嘛?”
曹公公是个面皮白皙,长得胖胖的人中年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见过他跟谁红脸。
但是刚才听到虞策叫他哥哥......
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上来。
哥你妹啊!
我这被切了一刀的人,你喊我哥哥?
要不看你是个痴儿,我准认为你是故意找茬,非得治治你。
痴儿啊,可怜人......
一想到这,曹公公同情心泛滥。
他笑呵呵的道:“六王爷,您现在可是蜀中王了,要记得时刻注意仪态。”
“知道了。”
虞策笑呵呵满口答应。
曹公公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他清点了一下聘礼,带了十几个太监,又套了两架马车,这便带着虞策出了皇宫。
路上。
虞策假寐不语。
实则在想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这让曹公公以为他是呆滞,更觉得一阵惋惜,看看这身板,多好的苗子啊,偏偏是个傻子。
曹公公打破了沉默:
“王爷您可知道户部尚书家情况?”
“不知道。”
虞策咧嘴摇着头。
他是真不知道。
这原身是个真傻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出门见人,能知道什么?
他穿越过来后继承了全部记忆,但对朝中的人大多也不认识。
曹公公呵呵一笑,张嘴解释:“户部尚书叫做丁文远,家族世代为官,可惜到了他这代,人情世故做得极差,朝中鲜有朋友......”
“不过王爷放心,他家教甚严,女儿知书达理,今年才十七岁,听说还是个大美人。”
听完曹公公的话,虞策不禁心里又咒骂起容瀚庭,甚至连带着盛武帝也吐槽了一遍。
户部尚书一家可谓忠臣啊,就因为人情世做得不好,不会拍马屁,就要给人强行赐婚啊?
还是赐给一个傻子......
盛武帝这也太伤人心了吧。
......
尚书府。
丁笙婉看着池中锦鲤争相吃食,觉得十分有趣,看了一会儿觉得乏了,便离开了荷花池。
路上。
她看到刚回来的户部尚书。
丁苼婉上前行礼,甜丝丝地轻声道:“爹,你这么早就提回来了?”
户部尚书丁文远脸色铁青,他能说自己是被圣上赶回来的吗?那还有脸吗?
“爹,朝中有什么新鲜事?”
丁苼婉搂着他手臂,十分粘人的说道。
“有,那个傻子六皇子把江南王打了。”
丁文远叹了口气。
丁苼婉美眸微动,说道:“就是那个妓女所生的六皇子?他胆子真大,连江南王都敢打。”
盛武帝偏爱虞渊,前太子未造反之前,就把江南这么富庶之地封给他。
现在太子死了,最有希望成为新太子的就是江南王虞渊,那傻子敢打他,那不是找死。
“女儿啊,还有一件大事呢......”
丁文远眼神闪躲,吞吞吐吐。
“有事就说嘛。”
丁苼婉轻哼了一声,爹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不挺干脆的,现在跟个女儿家似的,婆婆妈妈。
丁文远忽然捶胸顿足,悲愤道:“圣上…下旨,给你赐婚了。”
丁苼婉愣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圣上都给我赐婚,这不是荣耀吗,爹哭什么?
难道是怕女儿嫁出去不回家?
舍不得了。
她定了定神,笑着问道:“是谁家公子,不会是哪个王爷吧?”
她好歹是户部尚书之女,嫁个王爷不过分,要是能嫁给江南王…啧啧,那日子不得飞起来。
丁文远老脸铁青:“是…蜀中王。”
丁苼婉美眸明亮,连忙追问:“蜀中王是谁,咱们大盛有这号人物吗?”
丁文远咬咬牙,痛苦道:“就是那个六皇子,虞策,圣上刚给他封了藩王,封地蜀中,他就要来提亲了。”
轰隆!
丁苼婉浑身一震,如遭雷劈。
她刚刚还说那个傻子是自寻死路呢。
这会儿…报应就到头上了?
“你骗我,这不是真的!”
丁苼婉美眸怒睁,厉声尖叫。
丁文远浑身无力,他知道这是政敌故意使坏,也知道圣上对他一直有意见,可他就是无能为力。
丁苼婉柳眉倒竖,已有些歇斯底里了,大叫着:“我不嫁!我宁死不嫁,嫁给傻子,我还不如现在就死…”
她的身体筛糠似地发抖,听说那六皇子体壮如牛,发起疯来见人就打,江南王他都敢发打,我嫁过去,岂不是......
“有了…爹,我有办法。”
丁苼婉忽然心生一计,连忙大叫:“来人,去把白芷放出来,叫她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裳来见我。”
丁文远皱眉,道:“闺女,你怎么把白芷给关起来了?她可是你妹妹。”
“义妹而已,这么多年我都把她当成奴婢使唤,爹你也真是的,当年不就因为她爹给你个烂饼嘛,你还非要报恩啊?”
丁文远怒嗔道:“有恩必报是咱家的传统,当年爹路遇强贼,盘缠全都被抢光,要不是白芷的爹送我一块烧饼,我早就饿死了。”
“后来她家遭了天灾,人都死绝了,我才将她接回来照顾…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
丁苼婉撇了撇嘴,道:“谁让她当众跟我顶嘴的,还说我扎针扎错了,活该她…”
她师承武林第一神医,学艺三年。
这大家闺秀怎么吃得苦?
三年里也是带了丫鬟照顾起居的。
白芷就是那个小丫鬟。
可谁能想到,一个出身贫寒的小丫头,竟比她这尚书府大小姐还有天赋。
丁苼婉三年只学了皮毛,白芷却学了精髓。
顶着武林第一神医高徒的名头,每天都有达官贵人找丁苼婉看病,今天早晨来了个妇人。
她扎错了针差点给人治死,白芷及时纠正,这才避免了悲剧。
也正因此落了大小姐面子,白芷那丫头被关进柴房,想着今晚再收拾,没想到碰上这事。
倒可以利用她做挡箭牌。
“老爷,曹公公和六王爷到了,带了一大车聘礼,说是要娶小姐。”
这时,下人小跑过来。
丁文远慌了神。
这么快就到了?
“爹,你听我说,等会儿你就这样......”
丁苼婉对着他爹的耳朵小声嘱咐。

他一开口。
屋内屋外的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
大家都知道六王爷脑子不好,心智只有五岁,因此根本没人在意他,当是个透明人。
丁白芷下意识看向他。
这一看,心更凉了。
我要嫁的,就是这种人么?
曹公公赶紧跑过来,低声对虞策说道:“王爷,她不是丁家的千金,您要娶的是丁苼婉。”
虞策心里当然清楚。
他要是老父亲,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子,而且他压根不在意跟谁成亲。
这纯粹是完成任务罢了。
“白芷…来,跟我来。”
丁文远上前拉走丁白芷。
“白芷啊…你看这…这样好不好?”
“这些聘礼全都算你的,另外尚书府还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丁文远腆着老脸说道。
丁白芷此时只觉得,眼前之人无比陌生。
我爹当年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你就这么报答吗?
我家是遭了天灾,人全死绝了。
你也确确实实收留了我几年,可这几年我在丁家当牛做马,没日没夜地干活。
还要忍受丁苼婉的各种刁难。
现在,你还要我替她去嫁人?
还是嫁给这种人......
看着脸上满是泪水的丁白芷。
丁文远内心的愧疚达到顶峰,可身为父亲的责任却让他死死将这股愧疚抛之脑后。
他抓着丁白芷的手,近乎哀求的道:“你…你就当做做好事吧,我会记住这恩情。”
“笙婉她…她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就这么毁了啊,我求求你了。”
丁白芷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恩情?
当年我爹救你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丁苼婉有大好前程,不能被毁了。
我就是贱命一条,可以随便毁了是吗?
“难道你非要老夫跪下不成?”
丁文远咬着牙低吼,说着他身体猛然下沉。
“好,老夫给你跪下。”
丁白芷托住了他。
“好…我嫁。”
丁白芷在说出这句话的刹那,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她能反抗么?
她早就无父无母无人疼,在这乱世之中,丁家可以给她一口饱饭,一处安身。
现在丁家要把她嫁出去,她又能怎么样?
六王爷虽傻,但听说不坏。
跟着他也许也能安身吧?
直到丁白芷答应了,丁文远的面色这才瞬间缓和了下来。
他连忙对曹公公说道:“你看,我女儿愿意嫁,而且王爷也中意她,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说完,悄悄给曹公公塞了一张银票。
眼神示意,往后有更多。
曹公公冷蔑一笑,心想你这人啊,原来也不是不会做人,只是这事没砸头上,你不肯出手。
收了银票,曹公公便看向虞策,道:“六王爷,您可要想好了,这位姑娘可不是大家闺秀,配不上您的身份,您当真愿意娶?”
其实对曹公公而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如果虞策真喜欢,那也可以顺理成章。
正主都不介意,那他更不介意了。
当然,那张银票的面子也是挺重的。
“娶,我就娶她。”
“她漂亮。”
虞策笑呵呵的说道,那样子就像个小孩。
这当然也不完全是敷衍,丁白芷确实漂亮。
肤如凝脂,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
身材也不错,刚才虞策看了她几眼。
该有都有。
除此之外,虞策娶她,有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丁苼婉他没见过,但能让人出来当替死鬼这点,就能看出她肯定是个蛇蝎美人,这娶回去不得天天幺蛾子,还不烦死他。
第二,丁白芷无依无靠,嫁过去之后唯一的依靠就是他,那她还不得言听计从,要干啥就干啥?
一个是蛇蝎心肠的尚书家大小姐。
一个是不会反抗,楚楚可怜的小美人。
而且丁文远刚才说了,不光聘礼全送给丁白芷,还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嫁妆。
该选谁还用得着想?
曹公公沉吟片刻,说道:“好吧,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此事定下了,婚期会另行通知。”
“尚书大人,请让二小姐养好身子,可别再让她干下人的活,也别虐待她,否则洞房花烛夜,怕是不好伺候人。”
曹公公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警告意味。
丁文远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她被虐待......”
曹公公笑而不语。
他这双眼睛,什么没见过?
刚才丁白芷出来的时候,那几步路走的这般虚浮,要么是大病初愈,要么是身子骨有伤痛。
丁白芷的面色不像有病,那就是后者了。
这人要嫁给王爷,你得保证她吃好睡好。
否则你怎么交差?
曹公公对虞策说道:“王爷,咱们回吧?”
虞策点了点头,又对丁白芷咧嘴笑:“媳妇儿,我以后再来找你。”
丁白芷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道:
“我......等你。”
......
离开尚书府,虞策迅速回到镜湖别苑。
他刚到门口,便看到一群甲士肃穆而立。
这是什么情况?
哦,想起来了。
盛武帝说过,会从禁军中挑一百名侍卫给他,这不是让自己挑吗?怎么他们自己来了。
禁军一直都是盛武帝的卫队。
他的几位皇兄就藩时也得过不少封赏,但从没有给护卫的,更何况还是禁军。
这些人,怕不是来监视他的吧?
难道父皇真的怀疑,太子那所谓的藏宝图在他身上?
看来以后在镜湖别苑,得多留点心思。
“参见王爷!”
一名高大的黑脸汉子上前行礼。
黑脸汉子躬身道:“禁军铁字营,刚被圣上调到王爷麾下,从今往后,卑职便带麾下一百名兄弟,誓死效忠王爷。”
虞策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铁阳巨。”黑脸大汉抱拳道。
虞策一怔,“你说你叫什么?”
黑脸大汉认真重复了一遍:“卑职姓铁,铁阳巨,不知卑职这名......有何不妥呢?”
这六王爷怎么回事?
以前从没人说过他名字有什么不对啊。
“没事。”
虞策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道:“这名很适合你,换了别人估计压不住。”
铁阳巨只当这是夸他,也咧嘴笑了笑,“多谢王爷夸奖。”
虞策看向那些禁军,转过头对铁阳巨说道:
“你安排他们住下吧,镜湖别苑有的是房间,以前你们当禁军是怎样,在我这里也就怎样。”
铁阳巨抱拳震喝:“是!”
虞策走回自己房间。
刚推门便看到那些伺候自己的太监宫女正在给他收拾屋子,甚至有人趴在地上哈着气,仔细擦灰尘。
虞策一看就知道了,这帮二五仔的狗耳朵是真灵,大概知道他打了虞渊不仅没事,反而还封王了。
这才摇尾巴献殷勤吧。
以前他们可是从不主动帮打扫的。
见虞策回来。
几名宫女太监连忙下跪,惶恐不安的看着他,这帮人不傻,之前是仗了虞渊的势,还污蔑他。
没想到他竟然屁事没有。
这回来了,不得收拾他们么?
“王爷......王爷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都是被迫的啊,江南王太可怕了,我们不得不听他的话啊......”
“我们该打,求王爷狠狠打我们。”
“怎么打都行,千万别杀......”
几人又是哭爹又是喊娘,咚咚磕头。
虞策眼中闪过杀意。
以前不伺候他倒是没什么。
可,这些是明明是镜湖别苑的人,他们吃着自己的饭,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当二五仔。
这特么谁能忍。
可是…他不能杀。
他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倘若突然变得残忍冷酷,反差太大反而容易暴露。
所以就算要惩罚,也要符合人设。
“铁阳巨。”
虞策大叫一声。
黑脸大汉很快就跑过来了。
“王爷,有何吩咐?”
虞策指着地上的二五仔们,大声道:“他们太坏了!我讨厌他们!”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许吃饭,一天三顿都要吃辣椒,你负责喂他们吃。”
铁阳巨抱拳道:“是!”
接着便让人将这帮狗东西拖走,不一会儿镜湖别苑内,便想起了凄惨哀嚎声。

黄昏如血,泼在养心殿的窗户。
红光透入,撒满了盛武帝的肩。
他抿嘴不语,手里在研磨箭头。
“金人的铁浮屠重防御,不知这种箭头可否射穿......”他对着烛火把玩箭头,忍不住叹气。
放下箭头。
看向旁边堆积成山的奏折,又是一阵头疼,这都是各地上书,全国各地的瘟疫之患是越发猖狂,几乎失控啊。
太医院绞尽脑汁也拿不出方子。
气得盛武帝真想砍了他们。
“圣上,奴婢回来交旨。”
门外响起曹公公那标志性的阴柔声音。
“进来。”
盛武帝随口道。
曹公公进来后便开始交代在尚书府的细节,盛武帝抬眸,冷着脸道:“丁文远敢跟朕耍心眼子?老六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盛武帝愠怒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回禀圣上,六王爷心善得很呐,他是在救丁白芷,哪怕是无意的也足以见得他心地善纯良。”
曹公公躬身,微笑着说道。
“心性纯良有个屁用!”
盛武帝猛然踹翻了案台,上面的奏折散落一地,屋内宫女吓得连忙下跪低头。
盛武帝怒道:“朕生的儿子或智或勇,怎么偏偏就他不行,明知丁文远跟他耍小聪明,他倒好,一点脾气都没有。”
盛武帝冷着脸,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还有这丁文远也是,朕一直留着他,就因为他忠心,否则户部尚书轮得到他做?”
“当初他就跟太子走得近,朕要打金人他也是主和派,若非看他家族历代为官的份上,朕让他去养马。”
侍奉一旁的曹公公赶紧上前说好话:“圣上息怒,丁文远这事做得不对,但他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盛武帝微微抬眼,目光凌厉:“光有忠心顶个屁用,朕要的是能臣!内除瘟疫外退强敌的能臣。”
说到这里,盛武帝让宫女全部退下。
曹公公十几岁就跟着他,自然是明白心意的,连忙去关好门窗,等着盛武帝开口。”这朝野上下,只有镇国公能为朕分忧,他是真正的能臣,可能力越大的人野心也越大,更何况他的家族背景也非常深厚。”
“朕有心扶持另一位臣子与他制衡,可迟迟也寻不到人才,原以为丁文远会是,可他今天在朝上你也看见了......”
曹公公一脸苦笑,他是看见了。
论手段,丁文远直接被镇国公碾压。
到后来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甚至失态到咆哮朝堂。
盛武帝把曹公公当成心腹,这些事总常与他提起,只是最近提起的频率更多了。
镇国公,容家。
双刃剑啊。
皇帝跟臣子之间的斗争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臣子总说伴君如伴虎。
而皇帝又何尝不怕臣子功高震主?
刀子锋利是好用,但也容易切伤自己。
这个中滋味,以及如何驭人的心得,才是一个君王真正穷其一生都在修行的地方。
“圣上,要敲打一下丁文远吗?”
曹公公小声提议。
“罢了罢了,既然老六都没意见,朕也就不管了,哦对了,宫中盛传太子宝藏一事,你如何看待?”
盛武帝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了这事。
他继续说道:“老三已多次找朕,说老六就是太子党,那藏宝图在他身上,这次他被老六打了,也是因为这事。”
其实谁都知道太子的心思。
他经常去找虞策,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体格子,正好虞策智力水平只有五岁,谁对他好他就记得谁。
老六这体魄,调教好了就是一员猛将。
用不着动脑子,能听懂指挥就行。
可是…要说太子将藏宝图放在他身上,这未免有些牵强了,假如真有藏宝图,作为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这么重要之物,会交给痴儿?
曹公公心知肚明,但诚恐不敢开口。
这皇家的事,不是他一介奴婢可以议论的。
盛武帝深吸几口气,看来今夜自己这情绪是有些满溢出来了,稍微收拢后,他又盯着曹公公问道:“那几个陷害老六的奴婢,死了么?”
盛武帝什么都知道。
宫中是他的地盘,各处都有眼线。
镜湖别苑发生的事他也知道。
曹公公回道:“六王爷让他们不许吃饭。”
“打算饿死他们?这小子倒有些气性了。”
盛武帝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皇家不比寻常家。
人要稳更要狠。
痴儿怎么了?
痴儿也是朕的儿子,就该有朕几分威风。
“六王爷让他们吃辣椒。”
曹公公笑着摇摇头。
“吃辣椒?仅此而已?”
盛武帝满脸失望,大发雷霆:“这是在玩闹吗?朕给了他一百名禁军,他连几个奴婢都不敢杀,喂他们吃辣椒?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
盛武帝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老六抓过来打一顿,这都什么货色?自己家的奴婢胳膊肘往外拐,你都不敢严惩。
吃辣椒!
吃辣椒能辣死人吗?
“吩咐下去。”
“让铁阳巨将那几个贱婢活埋。”
“明天你去后宫选五名宫女五名太监,要温顺听话的,给老六送过去。”
“朕要告诉所有人,老六再怎么不济也是朕的儿子,也是大盛王朝的蜀中王。”
曹公公连忙恭敬称是。
那几个奴婢是该死。
虞策再怎么痴傻,那也是皇家血脉。
盛武帝可以骂他,皇兄可以欺他。
这都是自家事。
下人要是敢欺负主人,那就是倒反天罡。
绝不容忍。
......
王爷府。
太医给虞渊扎了十几针,放了淤血。
总算让他那张猪头一样的脸变了回来。
容瀚庭和瑾妃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
太医出来了,他们才敢进去。
看着虞渊躺在床上,原本俊秀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兄妹俩心疼到不行。
虞渊可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啊。
从小要星星要月亮,容瀚庭都赶紧搬梯子去摘,真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他。
今天竟然被个傻子打成这样。
简直就是荒唐。
愤怒之余,容瀚庭也忍不住训斥虞渊:“你就不该去招惹虞策,应该拉拢才是,他就是个傻子,谁对他好他就跟着谁屁股转。”
“他给点好处,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你,以后总用得上,再不济他这身板,为你挡刀都能多挨几下。”
堂堂江南王去逗一个傻子。
真是怕你被打,又觉得活该被打。
这一点上虞渊就不如太子。
太子可是各种好吃好玩哄着虞策。
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将来某一天用得着他。
那老六傻是傻,可身体强壮啊。
朝中武将众多,也没几个敢说在不拼命的情况下把他撂倒,他那身材天生就是猛将,老天爷赏饭吃。
虞渊好不容易从疼痛中解脱,这又被舅舅一顿说教,心里憋屈极了。
咬牙道:“还不是宫中到处在传,说他手里有太子藏宝图,我这才步步紧逼,不然谁愿意搭理这傻子。”
“这消息真假还有待商榷,你不能全信。”
容瀚庭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这消息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
在宫中满天飞。
搅得鸡犬不宁。
因此消息被处死的人都已不下百个。
容瀚庭看着伤痕累累的虞渊,忽然道:“你明天就去找圣上,就说你原谅虞策,总之事事谦逊,表现成熟稳重一些。”

尚书府大厅。
太监们将聘礼都搬了进来。
大大小小有十几箱东西。
虞策跟曹公公打听过,里边千年的人参有好几十根,还有整箱的金条,白银,番邦进贡来的奇珍异宝,上等瓷器,绫罗绸缎等......
要说盛武帝出手也是大方。
毕竟给自己儿子提亲,聘礼绝不能含糊。
可虞策看得心痒难耐。
这么多好东西,这就要送给别人了?
你有这钱直接给我多好。
我正穷得叮当响啊。
虞策盯着那十几箱东西快要流口水。
众侍女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虞策。
心中暗想,这就是妓女所生,脑子有问题的六皇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六王爷了。
长得倒是非常不错,白净俊秀,身材也好,高大威武,可惜啊,偏偏脑子有问题。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作,让人往上边撒了泡,这丢了怪可惜的,留着又恶心。
“你家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这尚书府的待客之道,可有些含糊了。”
曹公公冷哼一声。
按礼节,王爷上门提亲,那户部尚书得恭迎才是,怎能让他们等着?
他刚想发脾气。
“曹公公,恕罪恕罪。”
“老夫招待不周了。”
内堂里便传来了道罪声。
户部尚书丁文远带着一白衣女子赶紧走了出来,曹公公看了他一眼,不会是因为今天,圣上给你赶出来了,你故意怠慢吧?
当然这话他还没有明说,毕竟又不是什么仇人,说话总得留三分客气的。
曹公公拱手道:“丁大人抬举了,您是上官,奴婢是下官,岂有恕罪之说?”
丁文远笑呵呵的道:“有劳曹公公为小女婚事跑一趟,今夜一定得留下,多喝两杯。”
旁边坐着的虞策,心里暗暗给他打了个低分。
我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女婿吧。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就算你不想认我这女婿,好歹我也是王爷啊,你光跟曹公公客套啊,对我连一句话都没有。
不分主次。
真是怪不得你在朝中没帮手。
曹公公捏着嗓子,说道:“喝酒便不必了,奴婢办完了事,还得回宫交差。”
“丁大人,接旨吧。”
丁文远很干脆地下跪听旨。
曹公公腰杆子笔挺,摊开圣旨大声宣读:
“天子圣喻:丁氏一族为我朝劳苦功高,且家风严谨,朕有意赐其女与本朝蜀中王大婚,以成天作之合,钦此。”
曹公公宣读完圣旨。
丁文远没有丝毫迟疑,双手接过,而后大声喝道:“臣,户部尚书丁文远,叩谢圣恩。”
咦?
虞策和曹公公皆是心里闪过一抹异色。
你今早在大殿之上,不还为了此事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如此地干脆?
难道是圣旨之威震慑?
曹公公更是面色古怪,他可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来说服丁文远,毕竟早朝那个样子他也看见了。
可怎么都没想到,他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丁大人,小姐领出来吧,王爷都到了,不让他看一眼媳妇儿,这不厚道!”
曹公公笑呵呵的看向丁文远,他压根没在意旁边的白衣女子。
曹公公是见过丁文远女儿的,很明显不是此人,也便不这么在意了。
丁文远笑眯眯的道:“来,好女儿见过曹公公,还有你未来的夫君。”
说着,他便把那白衣女子推了上来。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了。
“这是老夫的二女儿,丁白芷。”
丁文远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曹公公呆住了片刻,看了看丁白芷,又看了看他脸上得逞的笑容,顿时就怒了:
“大胆!”
曹公公脸色骤冷:“丁文远,你敢跟圣上耍心眼,不想活了!”
曹公公能从一个小太监当上总管大太监,早就修炼出了一身人精之术。
立刻就明白了丁文远的意思。
敢情你这是舍不得嫁自己的女儿,随便找了个人顶替?还美其名曰二女儿,这是临时认下来的吧。
怪不得你那么干脆。
“义父…你这是......”
丁白芷双眸泛红,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忽然把我嫁出去了?”
曹公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有危险的寒芒闪烁其中,怒视着丁文远,“尚书大人,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真不怕死?”
“臣奉旨办事,何来一死?”
丁文远昂首挺胸,手捧圣旨大喝道:“圣旨写的清清楚楚,圣上赐婚臣女,可并没指名道姓,要丁苼婉嫁过去。”
“丁白芷也是臣的女儿,奉旨成亲有何不妥?曹公公,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
听着丁文远的话,虞策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户部尚书竟出馊主意。
不过有一说一,主意虽馊但还真有用。
这算是钻了圣旨的漏洞。
毕竟圣旨写的明明白白,只是让丁文远嫁女,又没说必须嫁丁苼婉,他要是有别的女儿也行。
哪怕明知道这是小聪明,盛武帝也不能因此而杀他,否则会被冠上暴君之名。
好,真是好极了。
敢跟盛武帝耍心眼子。
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啊。
就算这次不收拾你,总有机会摆平你。
用这样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女儿,无异于饮鸩止渴,图一时之快,留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
曹公公气得嘴角抽搐,面若寒霜道:“丁大人,你以为你很聪明么?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奴婢回宫奏请圣上,判你个欺君之罪!”
他是真不能忍了。
这丁文远分明把他当成傻子耍。
“不......且慢!”
丁文远看他翻脸,一下子就急了,心里暗骂女儿出的馊主意,这不是玩火吗?
他拦下曹公公,陪笑道:“何至于闹到这一步,咱们借一步说话?”
曹公公大手一挥,怒道:“无话可说。”
冷着脸对丁文远。
急了?
知道怕了?
那你还出这种馊主意,我看你怎么收场。
“老夫知道,圣上要臣嫁女,无非是为了小女这身医术,其实白芷的医术也不输小女,她们师承一派。”
丁文远说完,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白芷。
丁白芷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
半个时辰前。
丁文远亲自打开了柴房把她救出来,而那时的她被丁苼婉收拾了一顿,早就遍体鳞伤。
丁文远的到来,就像一只充满温暖的手,把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他还说,从此以后她就姓丁,叫丁白芷。
我们是一家人。
丁白芷就这么在满心感恩的情况下,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跟着他来到这里。
谁能想到…这不过从一个泥潭掉进另一个更深更大的泥潭里。
丁文远居然要把她当成替死鬼。
要嫁给傻子的明明是丁苼婉。
怎么变成了我?
“我觉得她长得好看。”
“我要她。”
虞策手指丁白芷,突然开口了。

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
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打板子?太轻了!
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
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
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
“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
“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
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
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
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
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
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可没想到,这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他拱手对盛武帝说道:“圣上,臣有一言,六殿下有疯病,还不足以就藩。”
虞策看了过去,户部尚书是个小老头儿,五十多岁,看起来一身正气。
此人是朝中难得的中立派,没有接受任何一位藩王的拉拢。
户部尚书这个官职,也是管国库的。
官职比镇国公低一级,但权力不小。
在虞策印象中他人缘很差,因为总是心直口快,不懂阿谀奉承,有时候会让盛武帝很没面子。
虞策强忍着上去暴打他的冲动,你说你好好的跳出来干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容瀚庭气势十足,继续道:“六殿下虽然脑子不好,但天生神力,是个当猛将的苗子,如何不能就藩?”
“让他去封地吃吃苦,也算是一种惩戒,说不定吃苦磨炼他反而成熟了,这两全其美。”
容瀚庭说话时昂首挺胸,志在必得。
众官员也纷纷帮腔。
“是啊,为了皇宫安宁,就让六殿下去就藩吧。”
“今天他都敢打皇兄,以后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就让他去封地折腾吧。”
“臣附议…吃些苦有助于成长。”
虞策盯着他们,目光又转到户部尚书的身上......果真是人缘差啊,你看容瀚庭一说话大堆人帮。
你呢,孤立无援。
“镇国公所言极是,就藩是最好选择。”
“户部尚书,你还有什么可反驳?”
盛武帝威严喝问。
虞策看见,他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轻松的微笑,仿佛心里的什么枷锁被扯掉了。
原来如此。
盛武帝其实也很烦这个傻儿子,也想过把他扔出去,但又觉得始终是自己的血脉,一直举棋不定。
镇国公力陈三大理由,这彻底打破了盛武帝的犹豫,让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
“臣......没有了。”
户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灰,自知不是容瀚庭的对手,便也不再揪着不放,乖乖退回位置。
容瀚庭心里得意,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心思一转,毒计涌上。
他笑眯眯地走到虞策面前,和声问道:“六殿下,您想不想娶媳妇儿?”
虞策不知道这老贼打什么算盘,但肯定没憋好屁,不过为了稳住傻子人设,不叫他看出端倪,虞策故意回答道:“媳妇儿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嘛,我要吃我要吃。”
容瀚庭笑道:“不止好吃,还好用呢。”
说完,他忽然向盛武帝躬身道:“圣上,臣久闻户部尚书丁大人有一女,拜师天下第一名医门下,学得济世救人之术。”
“此女医术远胜太医,若嫁给六殿下,不光能照顾他衣食起居,更能贴身治病,说不定过几年,六殿下疯病都治好了。”
盛武帝眼眸精芒暴涨,当即拍大腿道:
“竟有此事,好,太好了。”
当年接虞策入宫时,太医就做过诊治。
虞策的病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状,没发病的时候,心智像个三岁小孩,很单纯也很胆小,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发疯。
发起病来不受控制,什么事都做得出。
这种病不是无药可治,但太医院那帮人却无从下手。
“不!不行!”
“臣反对!”
户部尚书急了,扑通跪下大吼:“臣的女儿不能嫁给他。”
他紧张得面红耳赤,眼睛充血。
容瀚庭趁机冷笑道:“丁大人,你莫非是嫌弃六殿下是痴儿,不肯嫁女?”
盛武帝此时脸都黑了。
他阴沉着双眸,冷冷道:“户部尚书,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女儿?”
户部尚书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臣不是这个意思。”
容瀚庭乘胜追击,怒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何不肯嫁女?你女儿会医术,最适合六殿下。”
“她嫁给六殿下,贴身照顾,圣上才放心六殿下去就藩啊。”
虞策本想回绝了这门亲事,毕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可一听到容瀚庭的后话,他便不打算说话了。
素不相识的姑娘啊......看来只能先委屈你了,大不了等我离开了京都,在找个借口放你自由。
老贼真是狠。
摆明了要搞户部尚书。
盛武帝威严震喝:“户部尚书,朕命令你,将家中女儿嫁给老六。”
虞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看来盛武帝也不是很待见户部尚书啊。
这大概就是忠臣的苦恼。
同僚不待见他。
皇帝也因为他不懂得献媚而不待见他。
“不…不行,不行!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傻子,绝对不行。”
户部尚书脸色铁青,竟然咆哮大殿。
盛武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老六再傻也是他儿子,一个臣子竟敢看不起他儿子,这等于打他脸。
盛武帝厉声道:“禁军,拉出去。”
禁军上来,架起户部尚书便往外拖。
户部尚书的惨叫声回荡着:
“圣上…不可以啊,我只有一个女儿......不能毁了她啊…”
盛武帝怒不可遏,拍案怒啸:“你不愿意是吧,朕偏要赐婚,这女儿你不嫁也得嫁!”
说完,盛武帝大手一挥,道:
“镇国公,给老六选一块封地。”
容瀚庭早有准备,张口便道:“那便让六殿下去蜀中吧,那里风景秀丽。”
盛武帝皱眉,“蜀中,自古为流放罪人之地,苦寒得很,为何选这里?”
容瀚庭点头,道:“启禀圣上,因为六殿下打了皇兄,这不严惩的话,不足以正尊卑纲常,去蜀中,让他吃些苦头受受罪。”
盛武帝点头,道:“封六皇子虞策为蜀中王,赏金千两,从禁军中挑选一百名护卫。”
“赐婚户部尚书女儿,念你疯病反复,朕容你在京都修养多些时日,待病情稳定,即刻出发蜀中。”
“文武百官皆是面色怪异。
有的人甚至窃窃私语。
“陛下久居深宫,不知道蜀中目前的情况,那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是啊,各地闹瘟疫,王爷们为了封地的安宁,都把染病的赶到蜀中去了。”
“光是江南一带,就去了五万人。”
“蜀中现在就是人间地狱。”
镇国公真狠啊,他要同时整死虞策和户部尚书,这也难怪,谁让这个傻子打了他最疼爱的外甥?
还有户部尚书,在朝中经常与镇国公作对,这不今天又出来抬杠,现在好了,报复来了。
这些人的声音极小。
盛武帝压根听不见,但虞策听见了。
他不在意。
去哪儿无所谓,离开这里就行。
盛武帝很满意,霸气道:“此事已商定,老六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与诸位爱卿详谈。”
容瀚庭露出一抹老狐狸的冷笑。
老贼!
虞策看在眼里,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尼玛的,心这么黑。
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到时候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