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染江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江云染江沁雪》,由网络作家“诩朵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泰安居,烛火摇摇。谢景辞一身黑金蟒袍坐在案桌前,宽松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却富有线条的胸肌,在忽明忽暗的烛火跳跃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纹理分明的人鱼线。一旁的夜九朝着夜七暗戳戳的使眼色。他家王爷可是盯着那桌上的翡翠扣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这翡翠扣到底什么名堂,能让自家王爷失神的盯着这么久?夜七自己也纳闷,他跟着王爷也有不少年头了,但这翡翠扣......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大抵是看的眼睛有些酸了,谢景辞抬起头将目光扫向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本王有个困惑。”谢景辞眉头紧锁。“王爷请说。”夜七恭恭敬敬道:“属下定会为王爷排忧解惑。”谢景辞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若是有人时隔多年将你们曾经赠予她的东西物归原主,那这个人她......在想...
谢景辞一身黑金蟒袍坐在案桌前,宽松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却富有线条的胸肌,在忽明忽暗的烛火跳跃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纹理分明的人鱼线。
一旁的夜九朝着夜七暗戳戳的使眼色。
他家王爷可是盯着那桌上的翡翠扣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这翡翠扣到底什么名堂,能让自家王爷失神的盯着这么久?
夜七自己也纳闷,他跟着王爷也有不少年头了,但这翡翠扣......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大抵是看的眼睛有些酸了,谢景辞抬起头将目光扫向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本王有个困惑。”谢景辞眉头紧锁。
“王爷请说。”夜七恭恭敬敬道:“属下定会为王爷排忧解惑。”
谢景辞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若是有人时隔多年将你们曾经赠予她的东西物归原主,那这个人她......在想什么?”
“这还能想什么。”不等夜七开口,夜九先一步道:“定是不愿与赠礼之人深交,所以将礼物送回,以此来划清彼此的界限。”
“就,就没有别的缘由吗?”谢景辞不死心的看向夜七。
“还真没有。”夜七一脸为难道:“想来应该是赠礼之人最近得罪了这个人,不然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将礼物退回呢?”
得罪?谢景辞垂眸沉思。
难不成是南临枫一事上自己处理的不够狠绝,让她不满意吗?
谢景辞视若珍宝的将翡翠扣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一旁的暗格里,随后将睡袍裹紧,披了一件大衣就要往外走。
夜七见状,急忙问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揍人。”谢景辞铁青着脸,脚步一点没停顿。
夜九追出来,“王爷要揍人吩咐我们去做就是了,什么人还要王爷您亲自去揍啊?”
“该死的人。”说话间谢景辞已经除了泰安居的门,只留下夜七夜九两兄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百思不得其解。
......
黑夜很快就过去。
当阳光照射在床前,江云染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白皙粉嫩的颈窝里。
“郡主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秋意急忙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擦江云染额前的汗。
手还没到江云染跟前,就被一把攥住手腕,江云染发了狠,十分的用力攥着,硬是给秋意白嫩的手臂攥出了刺眼的红痕。
“啊!郡主......”秋意吃痛的叫出声来。
江云染回过神来,猛地松开秋意,惊惧的眼神逐渐清明。
“秋意该死,还请郡主恕罪!”秋意噗通跪下去,连连磕头求饶。
江云染蹙眉,长舒了口气,示意秋意起身。
“不关你的事。”江云染偏过头,看到一旁洗干净放好的学服,“今日出成绩,本郡主不想穿的寡淡,况且放榜后就要回家,我想,穿的好看一点去见母亲。”
“郡主的衣服奴婢都洗干净的,这就拿来给郡主挑选。”说完,秋意忙不迭的去把收拾好的衣服都拿过来。
江云染挑了一件红黄相间的步步生莲广袖裙,恰好的腰身和颜色十分衬她,这衣服还是在名衣坊为她量身定做的,世上仅此一件。
上一世她就穿过一次,南临枫觉得艳俗,她便不再穿。
谁能想到会在城破那日,在江沁雪的身上看到了这件她再也没有穿过的步步生莲广袖裙呢。
“就穿这件,配我那套鎏金发钗。”
“是,奴婢这就为郡主上妆。”
秋意手脚麻利,这些年伺候江云染,妆发的手艺是顶顶好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江云染盯着铜镜里明艳动人年轻稚嫩的脸庞发起了呆。
“郡主真是好看。”秋意真心实意的赞美道。
江云染回过神来,朝着铜镜中的自己点头微笑。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偏不,她就要明艳,就要漂亮,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
上清殿门前,熙熙攘攘。
一大清早众考生们就来这里守着,虽然只是区区一次年考,可考完的成绩是要拿回家的,若是考得好,那自然能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好年,但若是考的不好,又要被家里人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我考得如何?”苏绾清一脸担忧。
宋嫣然安抚道:“怕什么,就算考的再差,也有江云染给我们垫底,她一个郡主都考不好,我们能超过她已经很不错了。”
“这倒也是,每次我爹娘说我,只要我搬出江云染,他们便不怎么责怪我了。”苏绾清感叹道:“果然人还是要在对比之下才能显出优劣来。”
听着这两人的大放厥词,江沁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这次的重考虽说能把江云染定在耻辱柱上,可前后两次的成绩不一样,作弊之人是谁一目了然,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她可不相信这两个贱人会帮她说话。
江沁雪心里正想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人群中忽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朝着一边看过去。
“郡主今日可真好看,她身上的那件衣裳听说是名衣坊唯一定制的一件孤品,这世上可再也没有第二件了,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要不说人家是郡主呢,天生就命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人漂亮,这衣服若是穿到你我身上,可就不一定是这个效果了。”
“你们别说,虽然这江云染平日里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可她的相貌当真是一顶一的好,整个皇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倒是真的,就凭这张脸,她嚣张一点怎么了?我也是愿意娶她的。”
“你们都太肤浅了,我就喜欢才貌双全的,你看她姐姐江沁雪,才是我们这些人做梦都想娶的女子。“
众人议论纷纷,一旁的君寂言不满的蹙眉。
她生来最讨厌将女子当成男人的依附来评头论足,这些癞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竟对着金尊玉贵的郡主挑三拣四上了。
君寂言刚想出言教训,几道凌厉的劲风闪过,刚才还议论的考生纷纷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云染,快醒醒,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皇家书院,禁闭室内,身形清瘦的男人拎着食盒,鬼鬼祟祟的从窗户外跳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全部取出,什么翡翠白玉汤,珍珠马蹄糕,全部都是昔日里女人最爱吃的。
见地上的女人不为所动,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加了蜜一样,甜的发腻。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这次作弊犯了夫子的忌讳,他老人家下了严令,不准旁人为你求情,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我一个别国送来的皇子,哪有什么地位?”男人说着,走到女人身旁,伸手推了女人一把。
“就算生气也要吃饱肚子,你饿着自己,我也会心疼的。”
地上的女人像是在噩梦中被人叫醒,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最恨的一张脸,下意识的就撕咬了过去。
男人肩膀被咬的发疼,他手掌用力,暗自运功,可一想到女人的身份,只能收手。
“若这样你能解气的话,就咬死我吧。”
猩红鲜甜的血液顺着齿尖流入喉咙,江云染的理智慢慢回归,她眼底的疯狂也逐渐被清明代替。
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南临枫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怎么会任由她撕咬却不作为,还有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明明就很年轻稚嫩。
这不是南临枫。
至少不是屠杀她全族的南临枫。
想通这一点,江云染缓缓松口。
“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怕你饿着,还专门去厨房偷了许多你平日里最爱吃的,但看你刚才咬我的狠劲儿,一点都不像是饿坏了的。”南临枫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云染走到桌前。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摆放整齐的食物,江云染眼底的一汪春水,瞬间结冰。
这不就是她十六岁那年,被人冤枉在年考中作弊,夫子关了她半月禁闭的场景吗?当时的南临枫也是像今日这般,拎着许多她爱吃的食物偷偷摸摸的从窗户外溜进来。
当时的她,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南临枫对她好,可谁能想到,这个畜生居然在食物里下了药,还找人玷污了她,在她被所有人辱骂的时候,他又站出来说自己不嫌弃,愿意娶她为妻。
她以为南临枫是她溺死河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送她进入深渊的临门一脚。
眼底的湿润遮住了滔天的恨意,江云染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的母亲,她的族人,在她面前被敌军万箭穿心,而她则被男人高挂城墙,当着边境大军的面,羞辱的脱下身上衣裳,将她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
原以为大仇不得报,没想到老天有眼,竟让她重生到十六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别愣着了。”见江云染不动,南临枫将筷子递过去催促道:“快吃吧,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江云染强忍着恶心,拉着南临枫一块坐下,“你要是不陪我,那我就不吃了。”
“可我已然吃过了。”南临枫迟疑道。
江云染扔掉筷子,赌气的将头扭到一旁。
南临枫面露难色,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好好好,不生气了,我陪你吃还不行吗?”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云染甜甜的笑着,眼底却是淬毒成冰,她拿起一块马蹄糕就要送到南临枫嘴里,“这块看起来就好吃,你尝一口。”
南临枫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药是他亲自下的,马蹄糕也是他亲手摆放的,这块马蹄糕他刚才确认了位置,不是有药的那一块。
亲眼看着南临枫吃下去,江云染的唇角才微微扬起,笑的明媚又张扬。
“你怎么还不吃?”南临枫面起疑惑。
江云染起身,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发簪,她冷冷的瞧着面前的男人,如同在看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烂肉。
“你给我吃了什么?”南临枫摔倒在地,目光看向那盘马蹄糕。
“你问我?”江云染步步逼近,“我原以为,你才是知道马蹄糕里掺了什么东西的人。”
上辈子她行差踏错,痴心妄付,落得个千刀万剐,全族惨死的下场,如今重活一世,她当然要亲手送罪魁祸首下地狱。
“南临枫,想不通的事情,黄泉路上再细细琢磨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药效已经发作,南临枫动弹不得。
他绝望又怨毒的盯着朝他逼近的女人,眼底的恨意像是要把江云染碎尸万段,“不可能,明明我......”
南临枫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唇色苍白,神情惊惧。
“是刚才!”南临枫急切道:“你故意扔掉筷子,趁我不注意给我下药!”
“你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江云染冷哼一声,她握紧发簪,猛地刺向男人柔软的咽喉,却又在最后关头,及时收手。
“真想宰了你。”江云染语调泛着恨意。
她倒不是心软下不去手,而是南临枫到底是西夏皇子,这条贱命事关两国和平,若是今日死在北梁,死在她江云染的手上,西夏定要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南临枫这条烂命死不足惜,可她是北梁的郡主,要为北梁的百姓负责。
“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江云染将发簪缓缓向下移动,“我要你生不如死,从今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云染!你要做什么?”南临枫眼中充满惊惧,“不行!绝对不行!”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南临枫震天响地的惨叫,拖他自己的福,为了方便今晚行事,他特意支走了守卫,这下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云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南临枫瘫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意识,恨意却替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丢掉发簪,后退几步,江云染嫌恶的盯着南临枫被血液浸湿的下半身,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根根毒刺,杀人又诛心。
“没事的,就算你现在不是个男人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正如上辈子南临枫同她讲,就算她不是完璧之身,他也会娶她的。
南临枫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似是不解气,江云染将血液沾染时,忍不住又踹了一脚。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真是瞧你一眼也嫌脏!”语罢,江云染走到门口,侧耳听着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位好姐姐打着想来看看她的旗号,明晃晃的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苟合,名声尽毁。
她当时还以为是凑巧,哪里知道是渣男贱女的连环计。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云染算好时机,一秒变脸,切换成楚楚可怜的骄人儿,连滚带爬的摔倒在众人跟前。
本来大家都是被江沁雪带着来看热闹的,此时横遭变数,皆都面面相觑。
为了演的逼真,江云染这一下摔的极狠,她有些眼冒金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便伸手拽着那人的衣衫求救。
刚才她或许还能装可怜要同情,将这件事情稀里糊涂的混过去,日后再去修复这杂七杂八的关系,但江云染的这两巴掌彻底地打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宋嫣然和苏绾清这两个人蠢货是万万不会再信她了。
似乎是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江云染再度开口道:“我阿姐虽然不是我的亲手足,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从小养在公主府里被我母亲看着长大的,我既唤她一声阿姐,自然是要为她做主,刚才你们也见识过我的手段了,再敢攀咬我阿姐,试试看。”
“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捂着脸,想起刚才那三人的惨状,忍不住不寒而栗,但对着江云染依旧嘴硬。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是不是攀咬她江沁雪心中一清二楚!”
“就是,众多学子中,她江沁雪才是最让夫子看得起的,也只有她能接近夫子拿到考题,不信的话,你问问她,是不是她将考题透漏给我们的?”宋嫣然说着,朝着江沁雪看过去。
只一眼,江沁雪便知道那是警告。
江云染当然知道宋嫣然打的是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找江沁雪背锅吗?她虽然恨江沁雪,但宋嫣然和苏绾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可以一石三鸟,她为什么要如了宋嫣然的意?
更何况,狗咬狗的戏码她还没看够呢。
从夫子手里夺过教鞭,江云染直接朝着二人的膝盖处抽过去,两人猝不及防,直接跪倒在地。
“我看你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阿姐端庄贤淑不愿与你们一般计较,但我可不是好惹的,今日就当着夫子的面,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话音刚落,江云染手里的教鞭便要朝着苏绾清挥过去。
苏绾清吓得闭上眼,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疑惑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是君寂言突然冲出来为她挡了一下。
“郡主,清清的错我来担。”君寂言的脸上红痕明显。
江云染有些意外,她上一辈子并不知晓君寂言和苏绾清的情分如何,但如今看来,却是不浅的。
“哦?你要为她出头?”
“不敢。”君寂言垂眸,“只不过清清一介女子,身上留疤总是不好。”
这话说的江云染心里很是触动,她看向君寂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你既已知道女子身上留疤不好,就不该冲出来。”
这话说得旁人心里不知晓,但君寂言却像是五雷轰顶一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敢笃定,眼前的人知晓的她的秘密。
可她明明瞒的那样好,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未曾察觉。
“江云染,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苏绾清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死死地将君寂言护在身后,“我知道你护短,但阿言没有做错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江沁雪一个人的错!”
“你还敢狡辩?”江云染循循善诱。
苏绾清此时眼里只有为她受伤的君寂言,哪里能意识到这是江云染再给她下套,“我没有狡辩,考题就是江沁雪偷了泄露给我和嫣然的。”
“你可有证据?”江云染追问。
“当然有!”苏绾清眼里破罐子破摔,“江沁雪偷了考题,但她怕东窗事发,在帮我们作弊以后,把考题......”
“清清!”宋嫣然急忙打断,“你糊涂了吧,我们没有作弊。”
“宋嫣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错不该由阿言承担。”苏绾清此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心眼里只有君寂言为她出来担责的一幕。
“她把考题塞到了你的房间,诬陷你作弊。”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只有江云染浅笑着把教鞭递给了夫子,虽然君寂言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却误打误撞地帮了她一把。
“没想到这江沁雪居然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到张口闭口为了郡主好,没想到竟然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可不是嘛?住在公主府,从小受着长公主的恩情,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样的白眼狼!”
“要照这么说的话,那之前岂不是冤枉郡主了?”
“不见得吧,郡主的成绩也没公布,江沁雪虽然做得不对,可这也不能洗清郡主的嫌疑啊。”
大家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江沁雪,尤其是张林政,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口中的得意门生会是这样一个人。
江沁雪轻咬着唇,走上前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夫子跪下去。
“这一切都是学生的错,学生认罚。”
“你为何要这么做?”张林政还是不死心,“可是有什么苦衷?”
“我......”江沁雪抬起头,柔柔的目光扫过宋嫣然和苏绾清,最后还是摇摇头,“学生没有苦衷,一切都是学生一人为之。”
“夫子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宋嫣然急忙道。
江云染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张林政虽然迂腐但不是傻子,要是江沁雪狡辩,张林政说不定就信了,但现在她虽然嘴上承认,却做出一副有苦衷的样子,再加上宋嫣然这个没脑子的太心急,种种异常,张林政肯定会站在江沁雪的这边。
“你放心,这里是皇家学院,所有学子都是平等的。”张林政目光如炬,“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今日当着小王爷的面,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她们逼我的......”江沁雪的眼泪落下。
“是嫣然和清清要我帮她们作弊,我不肯,她们便威胁我,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取消我读书的资格,我很珍惜来皇家书院上学的机会,这才一时糊涂......”
“江沁雪,你在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嫣然脸一下子就黑了。
众人一看这个反应也知道江沁雪说的八九不离十,况且平日里江沁雪的风评一直不错,反倒是宋嫣然和苏绾清两人口碑平平。
如此强烈的对比之下,大家都觉得江沁雪说的才是事实。
尤其是张林政,他本身对知书达理的江沁雪就高看一眼,听到江沁雪委屈巴巴地阐述这一切,他珍爱学子的念头越发浓烈。
这两人一来一往,你唱我和,寥寥几句话就试图再次把江云染钉在耻辱柱上。
也怪上辈子的江云染不争气,明明顶着最尊贵的郡主身份,却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嘲笑她几句,往日里每次她要发火的时候,她的好姐姐都会先她一步,挡在她的面前,表面上是在为她辩解,但现在想想,那何尝不是在温水煮青蛙。
“云染她只是作弊,又没有犯下死罪,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她呢?”江沁雪义愤填膺道:“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怪夫子,若不是您将云染关禁闭,南临枫怎么有可趁之机?”
“江沁雪,你没事吧。”苏绾清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护短也要有个限度,是她江云染作弊在先,夫子罚她怎么了?”
“就是。”宋嫣然也来附和,“难道就因为她是郡主,作弊的事情就能一笔带过不追究了吗?”
“今日之事实属意外,但老夫问心无愧,郡主作弊就该罚,若是公主因此怪罪于我,老夫也绝不后悔!”张林政气的吹胡子瞪眼。
江云染微叹口气,看吧,江沁雪就是有如此高的手段。
表面上是为了她开脱,但实际上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被江沁雪蛊惑,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但好在,她重生了。
绝对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撩起耳边的发丝,江云染整理衣衫,对着张林政恭恭敬敬的行礼。
“夫子为人端正,若我真的作弊,夫子罚我自是应当,可云染没有作弊,还请夫子明鉴。”
“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从人群中走上前来,“那些作弊的物件都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郡主,我知道你想为自己开脱,但这板上钉钉的事实,又不是凭你一张嘴就能说得清楚的。”宋嫣然冷哼一声。
“云染,别怕。”江沁雪插嘴道:“就算作弊也没关系,你是郡主,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上辈子就是这样,事情发生了,她不屑跟人解释,所以任由一盆接一盆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那时,她以为自己清醒又独立,不为他人口舌而弯腰。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若是连她都默认了,那还有谁能替她做主?
“本王相信郡主。”
江云染还沉浸在回忆里,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她仰起头,看到了谢景辞温柔和善的目光与她正对着。
“郡主说自己没作弊,那她就一定没作弊。”
真是可笑。
他信她?他凭什么信她?
谢景辞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江云染,片刻,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夫子。
“其实要确认郡主是不是作弊也不难,重考一次就行。”
“王爷提议的好。”江沁雪急忙附和,“重考的话一定可以证明云染是无辜的。”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三日后,所有人一起重考吧,考题由夫子亲自出,到时候本王亲自监考。”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本来年考结束他们就该回家了,可江云染和南临枫的事情一出,不但延迟了他们回家的时间,现在又要将年考成绩作废,大家一起重新考试,这换谁谁能接受?
“我不同意,凭什么因为江云染的事情连累我们大家?”
“就是,作弊的又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重考?”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是她江云染作弊,干嘛要所有人陪她一起重考啊?”
大家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滔天的怨气跟利箭一样让江云染如芒在背,但她只是平静的抬眸,朝着众人扫了一眼。”多谢夫子愿意给机会,让云染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江云染看向负手而立的谢景辞。
“安心考试,本王信你。”不等江云染开口,谢景辞率先道。
江云染顿了下,朝着谢景辞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然后退出了泰安居。
重考之事已成定局,大家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从泰安居出来以后,以苏绾清和宋嫣然为首的人纷纷把江沁雪给围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苏绾清生气道:“你明知道我们的成绩是怎么来的?还故意跟王爷说赞成重考,江沁雪,看不出来啊,你比江云染心思还歹毒!”
“就是,我都打算回家好好过年了,眼下又整出重考的事情,我怎么跟我爹娘交代?”宋嫣然好看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裂痕。
江沁雪垂眸,她也没想到小王爷说的重考是所有人一起重考。
本来想着就江云染的脑子,就算重考也不怕,反正绣花枕头,酒囊饭袋,抄也未必抄的明白,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众矢之的的人从江云染变成了她江沁雪。
“大家与其在这里相互埋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三日后的重考。”江沁雪扶上步摇,“我能帮你们一次,就能再帮你们一次,各位尽管放心。”
听到江沁雪这么说,苏绾清和宋嫣然的脸色好看了些,但心中依然不满,警告了几句之后,便带人离开了,留下江沁雪一个人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血色顺着掌纹缓缓流下。
重考又怎么样?
就算能洗清江云染身上作弊的污名,那也改变不了江云染就是个废物的事实。
......
回到自己的住所,江云染刚推开房门,丫鬟秋意就迎了上来。
“郡主,您没事吧。”秋意上前扶着江云染,目光触及到自家主子身上的血迹,神色慌张道:“您这是哪里受伤了?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不必。”江云染抓住秋意的手腕,“去烧点洗澡水,再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
“是,郡主。”秋意急忙去办。
洗澡水很快就烧好了,江云染褪去身上带着血渍的衣衫,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
温热的水汽萦绕着,冰冷的躯体一点点的回温,她紧绷的神经也在慢慢的舒缓,好像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有机会释放出来。
“嘶~”江云染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起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一道伤口在她的虎口处,想来大概是紧握发簪刺伤南临枫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在上一世里,她清白被毁的消息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和她有关,那时的她始终都不明白,明明皇家书院已经封锁了消息,为何还是没能瞒住?
究竟是谁顶风作案,冒着得罪公主府的风险走漏了消息?
当时她满心害怕,又有南临枫出来打马虎眼,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往江沁雪的身上怀疑过。
现在细细想来,整件事情的既得利益者不就只有江沁雪吗?只有她敢灯下黑,也只有她平日里的宠妹人设可以替她摆脱嫌疑。
别说她了,她母亲那么聪明,都被耍的团团转。
江云染一门心思都在江沁雪的身上,她只注意到了秋月的离开,却没发现同一时间,谢景辞身边的侍卫夜七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正午的钟声响起,上清殿门缓缓打开。
侍从们抬着书桌出来,夫子紧跟身后,怀里抱着一张排名卷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夫子看过来。
虽然只是一次年考,但谁不想考出一个好成绩回家过年呢。
“也不知道这次年考第一会是谁?”
“这还有什么悬念,肯定是江沁雪啊,她可是整个皇家书院学习最好,最得夫子青睐的。”
“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是长公主府里出来的,姐妹俩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嘘!你快别说了,刚才的情况你没看到吗?小心把你的嘴也打烂!”
人群诸多嘈杂,张林政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他才砰的一声将怀里的排名卷轴重重的扔在桌上。
“夫子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啊?”
“不知道啊,估计有人没考好吧。”
“夫子向来不会因为一个人学识差就生气的,该不会是又有人作弊了吧?”
“不可能,这次重考可是贵妃娘娘亲自监考的,这要是还作弊,那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众人窃窃私语,张林政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他一直都克己守礼,教自己的学生如何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但谁能想到偷鸡摸狗之辈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今日在宣布成绩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先行处理。”张林政伸手,侍从将粗厚的教鞭递过来。
“宋嫣然,苏绾清,你们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两人惶惶向前,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张林政呵斥当众跪下。
“凭什么啊?”苏绾清一脸不服气道:“我做错什么了?就算我考的不好,夫子你也没有权利让我当众下跪吧,我爹可是吏部尚书!”
“就是,我爹送我来是学东西的,可不是当众下跪受辱的。”宋嫣然也不肯听话。
张林政气的心神不稳,扶着桌子勉强站住。
“若今日你们不肯受训,那便回到府上,日后也不用再来了,皇家书院庙小,容不下二位千金小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要知道皇家书院举办至今,学子若没有犯下极大的错误是不会被退学的,京城达官贵人诸多,苏绾清和宋嫣然要是从皇家书院退学了,那不得被整个京都城的贵族圈笑话死。
苏绾清眼圈都要红了,一旁的君寂言实在看不下去。
“夫子,就算您要罚她们也得有个名头吧。”
“要名头是吧?”张林政命人拿来两份试卷,一次是重考前的,一次是这次的,他扔到君寂言的面前,声厉惧色道:“看清楚了吗?这两张卷子虽然试题不同,但类型却一模一样,她俩前一次是什么成绩,这一次又是什么成绩?口口声声说江云染作弊,我看作弊的另有其人吧!”
君寂言将试卷细细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此,只好带着疑问看向苏绾清。
苏绾清心虚,此时已经低下头,开始不停地用手指搅弄着手中的帕子,这个行为君寂言再熟悉不过了,每当苏绾清做坏事快要被发现时,都是这般心虚。
好在宋嫣然稳得住,她仰着头故作镇定道:“夫子就凭这个认定我和清清作弊了吗?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况且,我和清清愚笨,年考的试卷题目我俩恰好背过,所以才考了高分。”
“哦?”张林政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考试的题目老夫都没有提前透露,你是怎么知道考题是什么?又怎么提前背过呢?”
话音刚落,江沁雪整个人后背发凉,抓着一旁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她就知道,一旦出事,宋嫣然和苏绾清一定会把她舍出去的。
果不其然,宋嫣然表情无辜的伸手指向摇摇欲坠的江沁雪,“我不知道考题,但为了考相互一个好成绩,我和清清都在考前找学习最好的沁雪姐姐补过课,这些考题都是她教给我和清清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全部都是她教给我们的。”苏绾清急忙附和。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齐齐看向江沁雪,尤其是张林政,目光里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痛心,毕竟,江沁雪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江云染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她双手环胸,冷眼旁观这出狗咬狗的戏码。
还真是有点期待呢,不知道她的好姐姐此局何解?
“不去维护一下吗?”谢景辞不知道何时走上前来,目光如炬,“她可是你的姐姐。”
江云染刚要反驳,随后便明白过来,小皇叔这是在点她,要是想作弊这把火烧的再旺一点,就要主动的煽一股妖风,以这其人之道还治其之人身,把上辈子江沁雪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一一都还回去。
打定主意,江云染仰着头端着架子就下场了。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率先啪啪两巴掌狠狠地甩在苏绾清和宋嫣然的脸上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攀咬我阿姐!”
宋嫣然和苏绾清都沉浸在和江沁雪的互相推责里,完全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江云染,结结实实的被甩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两人都被打懵了,但比她们更懵的是冷汗直流的江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