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其他类型 宠妾腰软妩媚,侯爷掐腰吻上瘾周妘萧斐章前文+后续
宠妾腰软妩媚,侯爷掐腰吻上瘾周妘萧斐章前文+后续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暴爆猫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妘萧斐章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腰软妩媚,侯爷掐腰吻上瘾周妘萧斐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暴爆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下一秒,男人的视线便移开,镇定自若地抿了口酒。不一会儿,萧斐章身边的嬷嬷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模样:“张姨娘,侯爷说您若是身体不适,可尽快回去。”“侯爷......”张淑兰的身体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的方向。可萧斐章却早已转过头和李安昌谈天说笑去了,仿佛对她们这边漠不关心。周妘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对张淑兰的遭遇有些同情,可随后便自嘲地笑了一声。周妘啊周妘,你现在还有心情可怜别人呢,实际上别人至少还有女儿这个护身符,而自己呢?“我们也走吧。”周妘站起身,带着宴会上的一坛子梅子酒回去。这梅子酒的味道还不错,刚好今日助眠。来到院内,荷叶一脸犹豫:“姨娘,那李小姐今日......”周妘抿了口酒,一双桃花眼里染上了一层红晕,她...

章节试读

可下一秒,男人的视线便移开,镇定自若地抿了口酒。
不一会儿,萧斐章身边的嬷嬷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模样:“张姨娘,侯爷说您若是身体不适,可尽快回去。”
“侯爷......”
张淑兰的身体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的方向。
可萧斐章却早已转过头和李安昌谈天说笑去了,仿佛对她们这边漠不关心。
周妘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对张淑兰的遭遇有些同情,可随后便自嘲地笑了一声。
周妘啊周妘,你现在还有心情可怜别人呢,实际上别人至少还有女儿这个护身符,而自己呢?
“我们也走吧。”周妘站起身,带着宴会上的一坛子梅子酒回去。
这梅子酒的味道还不错,刚好今日助眠。
来到院内,荷叶一脸犹豫:“姨娘,那李小姐今日......”
周妘抿了口酒,一双桃花眼里染上了一层红晕,她现在喝的有些醉了,自嘲了一声。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萧斐章今日又要纳妾了,侯府也要热闹起来了。”
荷叶见周妘直接喊了萧斐章的大名,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姨娘,您喝醉了。”
周妘放下酒杯,眼角中还是沁出几滴泪水。
在萧斐章身边又要添女人的时候,周妘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心疼。
“姨娘,天色一晚,奴婢伺候您睡下吧。”荷叶叹了口气,自然是看出了主子的伤心。
也是,侯爷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侯爷前些日子对主子的宠爱是真是假。
周妘躺在床上,耳边还能隐约听见宴会上歌姬的娇笑声。
混蛋!
周妘心中狠狠地骂了萧斐章一顿,心中顿时好多了。
她知道萧斐章是个种马,所以自己绝不能为这种人感到伤心。
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好多了,只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居然又出现在她面前。
“姨娘,奴婢伺候您。”春云一脸殷勤地伺候她梳洗。
周妘挑了挑眉,对春云的异常自然是没说什么。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知道春云这是急了。如今萧斐章身边又添了新人,若是再不找机会,恐怕真的得当一辈子的丫鬟了。
“昨日可是有一件喜事。”周云忽然开口。
春云的手一抖:“哦,奴婢在后院,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何事呢,只听见外面热闹非凡,像是喝府上的李小姐有关。”
周妘心中冷笑,果然。
“是啊,侯爷身边又多了一个贴心的人,自然是感到高兴。”周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果不其然,从春云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焦躁。
荷叶不爽地看着守在院中的春云:“姨娘,她这是发了什么心疯?跑到咱们这干什么,真是晦气!”
周妘咬了一口雪花酥:“她这是着急了,想从我这见到侯爷。”
“这小贱蹄子!”荷叶抄起扫帚就要往去揍一顿。
“行了,别大动干戈的,她毕竟是大娘子派来的人,若是在我这出了问题可不好。”
她不仅要把春云给好生送走,还要完成周棠的任务。
看来萧斐章最近很忙,不是李小姐就是春云。
“这几日就让她在我身边伺候,若是能寻到机会也算是她的本事。”周妘咽下最后一口雪花酥,心中顿时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周妘便让荷叶给她找了块毯子铺在地上当瑜伽垫,她要保持好身材。
厚脸皮地说一句,她这身材可是前凸后翘,放在她生活的世纪,绝对是妥妥的御姐!
站在一旁的荷叶看着周妘做了一个下犬式的动作,一脸好奇。
“姨娘,您这是…”
“放心,我这是在锻炼身体,日后好给侯爷生下孩子。”
荷叶把周妘的这番说辞当真,立刻赞同。
周妘做完一套动作,额头上很快沁出了汗水。
古代的女子不能跑不能跳的,她就当做锻炼了身体。
中午,李家忽然派人请周妘和张淑兰一块用膳,说是有喜事,让她们都沾沾喜气。
荷叶看着对面丫鬟毫不客气的模样,心里面那个气,但跟在周妘身边这么多年,也练就了一身面不改色的本领。
客客气气地把人从院子中给请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看见对方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气,人家自然是有这个底气。”周妘脸色淡淡。
整理了衣裳便来到前院,路上还遇见了张淑兰。
只不过这回张淑兰倒是破天荒地主动走上前。
一双美目微红,显然是哭过了许久,此刻眼睛有些微肿。
“周姨娘,侯爷身边怕是——”
周妘立刻打断张淑兰的话:“张姨娘,今日是侯爷的喜事,妾身自然是替侯爷感到高兴。”
张淑兰愣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周姨娘,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倒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如何?到时候你依旧是侯爷的宠妾。”
面对张淑兰的画饼,周妘几乎气笑了。
这是当她是傻子呢!
忽然听见草丛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妘立刻道:
“要比宠妾,妹妹自然是比不过姐姐,姐姐替侯爷生下了大小姐,妹妹如何比得过姐姐的身份?姐姐多虑了。”
说完,周妘朝着张淑兰行了一礼,随后便疾步离开。
这张淑兰也是着急了,在李家居然敢明目张胆说这种话。
要知道,李家现在处处是眼线,她可不敢乱说话。
毕竟祸从口出。
就在周妘和张淑兰离开后,躲在草丛中的一个丫鬟飞快地朝着院子跑去。
气喘吁吁地同眼前的女子禀告。
“小姐,那张姨娘好生霸道,就占着生了大小姐就高人一等。”
李烟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女人,微微勾起唇角:“这些身份低下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比?”
丫鬟立刻应声附和:“小姐,姑爷好生威猛,昨夜个儿对小姐体贴温柔,定是极其喜欢您。”
李烟容微微笑了笑,随后美丽的脸上泛着冷漠:“我日后定是要当主母的,她们这些人与我不配!”
这些妾室身份低贱,她李烟容从来不放在眼里。
周妘和张淑兰守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李烟容才出来,同时萧斐章已经在院子里陪大皇子练了一个时辰的拳,此刻回到院子。
“用膳吧。”萧斐章淡淡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女人。
李烟容神态自然地走上前,给萧斐章脱下外衣。
虽然一举一动都没有丝毫出错,但脸上依旧是冰冰冷冷的:“妾身伺候侯爷用膳。”
周妘心中暗暗对这位李小姐称奇,看来李小姐是一位冰美人。
也不知萧斐章受不受得住这位冰美人。
萧斐章坐下,随后站在身后的一群妾室这才纷纷落座。
周妘因晚了一步,只能坐在萧斐章的对面,而萧斐章两侧则是坐着张淑兰和李烟容。
“这位便是李姨娘,日后你们要和平相处。”萧斐章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张淑兰一双眸子怯怯地看着男人:“侯爷,您难道忘了妾身——”
萧斐章皱眉,一双锐利的眸子中充满了冷意:“张氏,你若是有任何异议,我立刻派人送你回侯府!”
看着男人冷漠的神情,张淑兰知道男人是认真的,立刻闭上嘴巴。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为何萧斐章会这样对她,明明他曾对她保证过,永远都会护着她这个表妹。
萧斐章面对张淑兰的伤心没有丝毫的在意,而一旁的李烟容则是冷笑一声:
“侯爷,依照妾身看,张姨娘以下犯上,该罚!”
“你——”张淑兰瞪大了双眼,立刻站起身想要反驳。

“早就听说侯爷南下的时候新纳了一位妹妹,如今看来这位妹妹异常的可人,侯爷喜欢就好。”
周棠脸上挂着笑意,但站在人群中的周妘却知道周棠恐怕早就气炸了。
萧斐章走上前,扶了一下行礼的周棠:“你我是夫妻,不必行礼。”
周棠毕竟是他的嫡妻,他自然是会给周棠面子。
周棠的脸上这才染上笑意,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李烟容,可半天也没有看见李烟容给自己行礼。
“我的院子在哪?”李烟容直接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棠,身后的几个丫鬟也一脸防备地看着周棠。
周棠被李烟容毫不客气的态度气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沉默的萧斐章才挤出一个笑容。
“李姨娘深得侯爷喜爱,倒不如把玉清院给李姨娘如何。”
话音刚落,张淑兰和站在一旁的刘婉宁的脸色瞬间变了,因为玉清院离萧斐章的书房异常的近。
“侯爷,妾身乏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妾身先行告退。”李烟容朝着萧斐章行了一礼,随后便离开。
李烟容抱着手中的古琴,带着若柳和几个贴身丫鬟径直走了进去。
周棠脸色僵硬,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
孩子?她怎么不知道李烟容就怀有身孕?!
老夫人拄着拐杖用力捶了捶地面:“侯爷,刘氏如今即将临盆,侯爷应该多关心一下。”
老夫人是二房的人,原本是庶出一脉,由于如今只剩下老夫人一人,萧斐章便让二房的人继续住在侯府。
“孙儿知道了。”萧斐章淡淡地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不过是二房的人,他萧斐章还不至于放在眼里,留着二房的人也不过是彰显侯府的大度。
“侯爷放心,妾身已经多派丫鬟和婆子照顾刘氏。”周棠笑道。
萧斐章看着刘婉宁瘦弱的模样深深皱了皱眉,点点头:“吩咐厨房,给刘氏好生伺候着,另寻府中的大夫给刘氏看一下,开个方子。”
刘婉宁毕竟快生了,挺着一个肚子,就连衣裳也盖不住,远远看上去异常的吓人。
而且刘婉宁的脸色非常差,脸色蜡黄,瘦骨嶙峋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次的生产。
“多谢侯爷。”刘婉宁动作艰难地朝着萧斐章行了一礼。
“不必,还不快搀扶你家主子起来!”萧斐章皱眉呵斥:“快扶刘氏回院子!”
“侯爷......”刘婉宁怯怯地抬起眸子,眼中含着泪水。
可丫鬟不敢违抗萧斐章的命令,半强迫地带着刘婉宁回去了。
周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刘婉宁呢?
“侯爷,妾身听说周氏有功,在回府的路上救了侯爷,妾身认为应当有赏。”周棠朝着周妘笑道。
周妘欲哭无泪,知道这是周棠要把自己拉出来斗一斗。
都救了侯爷有功,刚好拉出来一起搅一搅浑水,就别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了。
“大娘子谬赞了,这是妾身该做的。”周妘连忙道。
萧斐章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看了一眼周妘:“都可,依你看。”
想起周妘扑过来救自己的模样,萧斐章的心还是软了软,最近他被李烟容怀有身孕的事情缠身,一时间忘了周妘。
不过萧斐章自然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一个是主子,另一个是下人,他何错之有?
“妾身看周氏身体尚可,不若侯爷今日便去沉香院看看周氏如何?”周棠看向周妘的眸子闪了闪。
周妘知道周棠这是又给自己树敌了,那么多妾室,萧斐章偏偏第一个歇在她院子里。
不光是张淑兰,李烟容都会把她给吃了。
“妾身身体已经恢复,就不必劳烦侯爷了。”周妘连忙朝着萧斐章和周棠欠身一礼。
心中早就把周棠和萧斐章骂了一遍,奶奶个腿的,这对夫妻是把她当成猴子耍吗?
周棠沉着脸色看着她:“哦?看来周氏还真是大方。”
面对周棠的阴阳怪气,周妘不敢多言,低着头任由周棠死死盯着自己。
得罪一个还是得罪整个后院的人,她选择宁愿得罪周棠,反正她不相信周棠真的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大娘子误会了。”周妘连忙看向萧斐章:“侯爷离开侯府半年,这半年都是大娘子辛勤打理侯府上下,妾身觉得大娘子才是侯府的功臣。”
周妘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感,就连萧斐章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周妘。
不过萧斐章还是会给嫡妻面子:“周氏说的确实不错,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在你那歇下了。”
周棠一愣,脸上下意识地浮现一抹红晕:“多谢侯爷。”
看着周棠的反应,周妘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侯爷,不过这位您有什么打算?”周棠一脸淡淡地看着站在最后的春云。
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周妘,不过因为周妘低着头,周棠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春云连忙走上前:“奴婢见过大娘子、侯爷。”
春云知道这是自己见到侯爷的最佳机会,抬起眸子怯怯地看向男人。
萧斐章皱眉,不耐烦道:“你看着安排就好。”
若不是周棠提起,他还差点忘了这么一个人。可显然,春云给萧斐章带来的回忆很不好,所以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是。”周棠嘴角沁出一丝玩味的笑:“我看这位丫头和你有缘,不如就安排在沉香院如何?”
周妘咬牙,虽然心里恨透了周棠可又无可奈何:“是,妾身一切听大娘子的安排。”
回到沉香院,周妘躺在床上翻了个滚,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还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舒服,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姨娘,您看春云放在哪里合适?”荷叶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提起春云,周妘从柔软的床铺上起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那就放在西厢房吧。”
春云还真是一个烫手山芋,半个奴婢又半个主子的,只希望她不要在沉香院作妖。
“是。”荷叶一脸无奈地带着人去了西厢房。
周妘倒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得了,折腾半天,结果还是没能把春云弄出沉香院,反而还给自己弄出来个监视自己的人。
“姨娘,侯爷来了!”荷叶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周妘腾地一下坐起来:“侯爷不是去了大娘子的院子吗,怎么来沉香院了?”

“周氏?”萧斐章已经有些躁动了,双目赤红。
抓住女人便往怀中拽,随后“撕拉”一声,女人的衣裳碎了一地。
春云娇呼一声:“侯爷~”
女人的声音甜腻,和他记忆中的有点不一样,但上头的萧斐章并没有想那么多。
坐在房内的周妘听着里面的动静脸上面无表情,手中捧着上次南下时带的话本。
荷叶看着周妘的样子心疼:“姨娘,已经到了子时,侯爷那可能一时半会还不能结束,咱们歇下吧。”
周妘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外面的天:“等侯爷醒来定会责罚,还是等着吧。”
虽然她不在意,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总不可能自己呼呼大睡、容光焕发吧。
萧斐章头疼欲裂,揉着眉心醒来:“妘儿。”
男人的声音沙哑却充满磁性,惹得怀中的女人红了红脸。
“侯爷~”
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异常的甜腻。
萧斐章神色忽变,低头一看,犀利的视线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春云抱着被子捂住前面,低着头颇为心机地露出纤细的颈,上面密密麻麻的是男人的吻痕。
萧斐章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双目赤红,暴怒地掐住女人的脖子:“你居然敢下药!”
男人用了极大的力,不一会儿春云的脸便因为缺氧而通红。
春云万万没想到男人居然会下狠手,拼命地挣扎。
萧斐章想要下死手,可脑海中闪过的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让他回忆起昨晚的荒唐。
“嘶——”萧斐章身体晃了晃,松开了手。
春云连忙连滚带爬地离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侯爷,奴婢是清白的!”
萧斐章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鲜红的血迹,那抹红色异常的刺眼,脸色沉了下来,犀利的视线扫过去。
“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云穿着一袭红色的肚兜,脸色绯红:“侯爷,昨夜奴婢给您送衣裳,谁知您忽然拉住奴婢,然后......”
一切都顺理成章,身上的迷情香过了一个晚上早就消散不见。
萧斐章脸色沉重地站起身,冷冷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穿上常服,眼神中充满警告。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春云有些焦急,眼下自己身子给出去了,却没有得到一个名分。
“奴婢知道。”春云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这也非奴婢所愿,是周姨娘吩咐奴婢给侯爷送衣裳的。”
果不其然,萧斐章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黑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前忽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姨娘晕倒了!”
萧斐章一愣,连忙匆匆破门而出。
只见周妘晕倒在门外,脸色苍白的模样,萧斐章来不及顾那么多,朝着丫鬟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喊大夫过来!”
周妘熬了整整一个通宵,现在头晕眼花的,而且站在门外听着男人声音,就算周妘心中早有准备但这颗心难免像是被凌迟了一番。
可既然是演戏,自然是要演得彻底。
“周妘,你给我醒醒!”萧斐章皱着眉头,眼神中露出一丝担忧。
周妘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拉住男人的手,脸色苍白:“侯爷,是妾身无用。”
“侯爷,妾身知道侯爷不属于妾身一人。”周妘的眼泪滚下。
站在一旁的荷叶听见如此大不敬的话,吓得腿都软了。这句话若是让大娘子听见,命都可能没了。
萧斐章下意识地皱眉,可原本呵斥的话在看见周妘苍白的脸色时,最终还是没有说。
毕竟是宠爱过的女人,更何况又是在她院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丫鬟叫春云?”萧斐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周妘知道重头戏来了,知道萧斐章定会对春云的身世产生怀疑。
“大娘子体恤妾身身边没个贴身丫鬟,故而将那丫鬟只给了妾身,唤作春云。”
反正人已经送给了萧斐章,要不要就是萧斐章的事情了。周棠派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但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把自己拖下水。
果不其然,萧斐章听见这句话眸子暗了暗:“大娘子倒是有心了。”
男人话中有话,站起身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妘:“行了,你这段日子就在院子里好生歇息。”
随后,萧斐章便让人把春云给带了上来。
“侯爷~”春云已经穿上了衣裳,只不过这衣裳和周妘的异常相像。
萧斐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嘲讽:“听说你专心伺候于周姨娘身侧,今日我便赏你。”
春云心中一喜,唇角微微上扬。
可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瞬间跌落了谷底。
“便抬你为通房如何?”
春云脸上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可对上男人冰冷的视线,心下猛然一跳,只能磕头:“奴婢多谢侯爷。”
处理完这件事,萧斐章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荷叶一脸担忧:“姨娘,侯爷好像生气了。”
周妘收起脸上伤心的模样,神色淡淡:“我知道,依侯爷所言,这些日子就待在院内,谁都不许出去。”
“是。”荷叶只能下去。
周妘知道萧斐章怒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自从萧斐章在看见春云的容貌的时候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怎么愿意看着自己掉入旁人设计好的圈套?
虽然这并非周妘所愿,可事情的确是她做的。
再来一遍她也不后悔,大娘子掌管着后宅,萧斐章鲜少回府,她怎么可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
萧斐章怒气冲冲从周妘院子出来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飞到李府各个人的耳中。
李烟容穿着一袭纯白襦裙,靠在窗边剪花。
“姨娘,奴婢还以为那周氏真的如同传言中那般得宠,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烟容美丽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身份低贱,何必放在心上?母亲这回看走眼了。”
贴身丫鬟不敢对李大娘子妄言,只得站在一旁。

“给我坐下!”萧斐章怒喝,狭长的眸子中露出冰冷:“那就依李氏所言,罚张氏夜夜替大娘子抄佛经!”
经过这么一闹,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张淑兰低着头,唯恐再次惹怒男人。
而另一边的李烟容则被一群丫鬟伺候着,脸上神情淡淡。
只有周妘正费力地夹着眼前的螃蟹,蟹黄的香和蟹腿的肥美唇有余香,吃得心满意足。
萧斐章一抬头就看见周妘奋力干饭的样子,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就是堵堵的。
“周氏。”
男人冷不丁地这么一喊,顿时吓了周妘一跳,心中暗骂了一句狗男人。
吃饭吃得好好的,干嘛突然点她的名字。
“侯爷......”周妘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眸子,似乎还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
萧斐章一看,原本的话只能卡在喉间。
罢了,他和一个女人置气什么?而且看上去傻乎乎的。
“无事,专心用膳。”萧斐章见周妘专心吃饭,难免也被周妘的行为感染,总算是有了一些食欲。
低下头,周妘偷偷翻了个白眼,非得装一装。
管他呢,她吃她的,吃进肚子里就算是自己的。
周妘贯彻吃好喝好,身体好的原则,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李烟容因为萧斐章看了一眼周妘,刚好看见周妘专心致志吃饭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用完膳,张姨娘几乎是被丫鬟抬下去的,摇摇晃晃的,看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南下。
“姨娘,您还好吗?”荷叶被拦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周妘想到刚才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螃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荷叶的肩膀。
“放心吧,你家主子好好的呢。”
荷叶原本想说些宽慰的话,但在看见周妘红润的脸上时还是住嘴了。
得了,她就应该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
接下来的三天,萧斐章都是在李烟容的屋内歇下,仿佛忘了其他的妾室。
一时间李烟容的风头两无,就连李安昌也鲜少露出笑容。
这日,萧斐章和大皇子在亭中小酌。
大皇子刘璟拍了拍萧斐章的肩膀:“子谦,你那日给我的方子确实不错,士兵中暑的情况减少许多,多亏你那妾室。”
萧斐章猛然从大皇子口中听见周妘,愣了一下才笑道:“一介女子而已,不值一提。”
刘璟摇了摇头:“子谦,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是女子,但正是因为她的想法减少了军队的损失,应当奖赏。”
“一个女人而已,大皇子不必过多费心。”萧斐章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不知为何,萧斐章心中有一个黑暗的念头,那就是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周妘。
一个女人罢了,为何偏偏要占据旁人的目光?
刘璟也只好作罢,转头和萧斐章谈起了朝廷的局势以及应对太子一党的策略。
等谈话结束,已经月上中天,告别大皇子后,小厮脸上露出谄媚之色。
“侯爷,李姨娘早早等着您,您看——”
萧斐章忽然开口:“去周姨娘那。”
小厮的脸色突变,但很快闭上嘴巴,心中暗暗称奇。
也不知这周姨娘是何方人士,居然如此受宠。
周妘正站在一块毯子上做瑜伽,柔软的身体能够折叠出各式各样的动作。
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周妘能够感觉到腰腹部还有四肢隐隐有些线条,四肢充满了力量。
萧斐章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妘正躺在一块毯子上做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不过他现在对周妘做出奇怪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侯、侯爷。”荷叶牙齿打颤。
她就出去端个茶的功夫,侯爷就来了,亏她之前还和姨娘信誓旦旦保证看好门呢。
也不知侯爷看见主子做出这样奇怪的动作会不会把姨娘当成妖女。
周妘已经习惯萧斐章神出鬼没了,见萧斐章来了,深吸一口气,吐出浊气,最后收起动作。
萧斐章原本毫不在意,可视线却难免落在周妘的身上,盈盈一握的腰隐隐有了线条,就连手臂也不是瘦成皮包骨头。
看着那熟悉的线条,萧斐章从兵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看着周妘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练了很久。
“侯爷。”周妘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冒着香汗。
萧斐章坐在榻上,抿了一口荷叶倒上来的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脸上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
周妘轻哼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怎的,侯爷不仅嫌弃妾身,还嫌弃妾身这里的茶了?”
萧斐章佯装呵斥:“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周妘自动靠在男人怀中,昂起明媚的脸:“那侯爷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来妾身这儿?”
这些日子萧斐章忙于朝政和南下的事情,其余的时间都歇在李烟容那。为了保障自己的生活,周妘自然是要趁着这机会好好上上眼药。
要不然这个狗男人说不定转头就将自己给忘了。
“哪里会忘记你?我这不是来了吗。”萧斐章看着周妘吃醋的模样并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神情变得更温和。
好些日子不见周妘,萧斐章一时间有些意动,况且怀中的女人身穿一袭薄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萧斐章眸子暗了暗,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女人娇嫩的下巴:“等我洗漱完收拾你。”
萧斐章走后,荷叶立刻悄声道:“姨娘,春云现在已经偷偷流进耳房了,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周妘换下刚才的衣裳,脸上一派冷静:“我若不这样,春云在我身边迟早是一枚炸弹,且永远都被大娘子监视,倒不如顺着她意。”
春云是已经留不得了。
萧斐章坐在浴桶中,刚才和大皇子喝了一壶酒,现下泡在热水中酒气瞬间上头,脑袋昏昏沉沉。
“侯爷,奴婢给您更衣。”春云深吸了一口气,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扭着腰走了进去。
“进。”男人声音暗哑。
耳房内烟雾缭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喝的酒太烈,萧斐章体内忽然有些躁动。
春云穿着一袭桃红色的衣裳,就连发簪也和周妘极其的相似,远远看去,若是不仔细分辨,还真的难以区分。
“侯爷......”
看着浴桶中身材魁梧的男人,春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为了能蒙混过关,她还特意染了迷香,是大娘子特意给她的,谁都不知道。

他往常鲜少用冰,按道理说不会不够。
荷叶接收到自家主子的信号,立刻上演了一番大戏,绘声绘色地说自己如何被旁人欺负。
“放肆!”萧斐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他原本就对张氏陪同南下颇有微词,在他眼中,静怡虽然是女儿,但他如今名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只要张氏保住这个孩子,他自然是不会亏待她。可张氏偏偏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把女儿丢在府中。
若不是周氏亲自答应会好好照顾大小姐,他定会把张氏给轰出去!
周妘鲜少见萧斐章如此震怒,但转念一想便知道恐怕是和大小姐有关。
萧斐章只有大小姐一个独苗苗,就算是个女孩肯定也是悉心照料。在侯府给的都是嫡长女的待遇,就连周棠有时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可张淑兰显然走错了这一步棋,惹得萧斐章厌恶,怪不得萧斐章没有一次去看望张淑兰。
很快,萧斐章便令身边的嬷嬷将张姨娘屋内的冰全都抢过来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见侯爷!”张淑兰满是怒火地看着眼前的丫鬟。
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侯爷的意思,还请张姨娘回去。”
张淑兰咬牙,可眼前是萧斐章的书房,她还不敢贸然闯进去。
可她还不知道为何萧斐章这样对她,明明她这几日身体也不好,也不见侯爷来见她。
想到这件事,张淑兰心中便一肚子的委屈。
可在书房门口碰了一鼻子的灰,张淑兰不甘心,只得派丫鬟守在书房门前。
萧斐章吃完一碗杨梅冰,觉得异常不错:“把你这做冰的方子告诉我。”
现在天气炎热酷暑,军营已经有人陆续中暑病倒了,再这样下去必然会给军营造成损失。
倒不如把这冰沙坐在将士们吃,若是能缓解中暑的迹象那便是替大皇子分忧。
周妘大大方方地拿起纸和笔,规规矩矩地写下方子。
萧斐章接过方子,有些意外:“你的字倒是不错。”
是工工整整的小楷,颇有几分骨风。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妾的字居然能够惊艳到他。
又是西瓜冰又是小楷的,看来他这位妾室还是和旁人不一样。
周妘自然没错过萧斐章眼中的惊讶,趁机提出要求:“妾身都写出来了,那妾身向侯爷讨点赏不过分吧?”
萧斐章对周妘主动提出要奖赏一点也不意外,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摸清了周妘的一点脾性。
天真、率性,所以这一点点的缺陷也无伤大雅,他也不是不能容忍。
“你不知和主子讨要奖赏是大忌?”萧斐章故作深沉,脸上面无表情。
周妘却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萧斐章看上去大方,可骨子里却是根本没把女人当回事。
她现在说到底,也不过是用来暖床的玩意儿。
“侯爷说的这句话可是伤透了妾身的心,侯爷明明从妾身的手中拿走这方子,前些日子又那样对妾身......”
周妘大胆地拉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晃动撒娇。
萧斐章神色渐缓,哈哈一笑,随手一挥便赏了周妘五十两银子。
见到摸到手的银子,周妘这才安心了一点,她现在只需要钱钱,方便等日后好跑。
“妘儿,就这样很好,不要和旁人一样,知道吗?”萧斐章抬手摸了摸周妘的脸。
呵呵,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摸小狗呢,她不过就是个宠物罢了。
自从把冰要回来了之后,周妘当天晚上便让荷叶把冰全部用掉。
“姨娘,这么多冰,这张姨娘也太坏了!”荷叶将冰摆在床边。
一股凉丝丝的空气飘来,周妘美滋滋地睡了一觉:“留一点到明个儿,我做冰沙吃。”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不用白不用。
周妘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地出发。
只是出来的时候见张淑兰红着眼,在丫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上了马车,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
一旁的春云也一瘸一拐地守在马车外面,任由烈日晒着。
很快,在城门即将关的那一刻,大皇子和萧斐章一行人的人马进了城。
“司农侍卿李安昌恭候大皇子、武安侯。”李安昌一身文人的模样,朝着大皇子恭敬地行礼。
“大皇子和侯爷奔波辛苦,微臣特意给各位接风洗尘,还请到微臣的府上小叙。”李安昌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态度不卑不亢。
显然李安昌知道大皇子和萧斐章一行人的目的,现在太子和大皇子的人都在拉拢各级官员。
他手中管着军营的军粮,自然是两方势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李府内歌姬载歌载舞,胡人琴女带着纱巾,纤细的指尖抚琴,舞姿妩媚动人。
宴会的一旁小桥流水,下人低着头端着手中的食盒,光是下人便看得出来李府规矩森严。
就连周妘也不得不感叹,李家和周家明明是同一级官员,但显然李家随着朝廷的局势水涨船高。
周妘作为萧斐章的宠妾有幸坐参加此次的宴会,而张淑兰毕竟是孕有一子的妾室,故而李家同样请了张淑兰。
只是张淑兰的脸色不太好,听说刚才又请了一个大夫。
忽然,一阵古筝声传来,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坐在宴会中央,墨色的发上插着湛蓝色钗子,像是天上的仙子,浑身冷若冰霜的气质。
一曲完毕,李安昌举起酒杯,捋了捋胡子:“容儿,还不快摘下面纱?”
周妘挑了挑眉,意识到了什么,但这还是不影响她吃手中的羊乳奶酪,上面铺了一层核桃碎。
奶酪抿化在口中,核桃坚果的香气中和了两种食物的味道,竟然异常的好吃。
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上前,低下头,纤纤玉手摘下面纱。
“容儿见过大皇子、侯爷。”
李烟容的眸子朝着坐在台上的萧斐章看去,脸上冷冷的模样,可即使这样,但浑身清冷的气质让女子更为的着迷。
真是一出好戏啊,周妘迅速知道李家打着什么主意。
显然李家的身份还搭不上大皇子这条大船,但萧斐章正合适,且李烟容的身份并不低微,和周棠平齐。
李烟容的身份自然不会甘心当萧斐章的妾室,进了侯府恐怕对大娘子的位置有所图。
果不其然,李安昌笑呵呵地看着萧斐章:“侯爷,微臣这小女如何?”
萧斐章脸上并无一点变化,举起酒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李小姐自然是绝世无双。”
李安昌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微臣将小女送于侯爷如何?”
大皇子哈哈大笑,拍了拍萧斐章的肩膀:“子谦,能够得到美人的倾慕可高兴?”
萧斐章笑了笑,举起酒杯:“那本侯就笑纳了。”
举手投足之间,眼前的这位李小姐便成了萧斐章的妾室。
忽然“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只见坐在一旁的张淑兰脸色奇差。
手中的酒杯碎了一地,一旁的碧桃搀扶着张淑兰,防止她倒下去。
这边的动静吸引到前方萧斐章一行人的注意。
周妘抬起眸子,刚好对视上萧斐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