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悦小说 女频言情 阳间体验票 番外
阳间体验票 番外 连载
阳间体验票 番外 李不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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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黑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知南知南的女频言情小说《阳间体验票 番外》,由网络作家“李不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竟然做了兽医么?不过,我倒是听周知南说过,她很喜欢小动物。周知南时不时会提起他这个高中同学,那时我还没往心里去。直到他带着我参加他们的一次同学聚会,他的同学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凌雪竟然是他的初恋。凌雪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周知南的肩膀:“知南,别太伤心了。”我没眼看,把头扭开。周知南“嗯”了一声,问:“暖暖怎么样?”他急道:“它今天能走路了,还吃了很多饭,我还以为......还以为......”凌雪摇头,“我也解释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指标表明,它的身体情况还是和上次一样,甚至......更差了一些,短暂的精神可能只是它身体的回光返照表现。”周知南怔了一瞬,眼里的光迅速黯淡,“它还有多久?”“......应该就是这两天了。”沉默许久,周知...

章节试读


她竟然做了兽医么?
不过,我倒是听周知南说过,她很喜欢小动物。
周知南时不时会提起他这个高中同学,那时我还没往心里去。
直到他带着我参加他们的一次同学聚会,他的同学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凌雪竟然是他的初恋。
凌雪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周知南的肩膀:“知南,别太伤心了。”
我没眼看,把头扭开。
周知南“嗯”了一声,问:“暖暖怎么样?”
他急道:“它今天能走路了,还吃了很多饭,我还以为......还以为......”
凌雪摇头,“我也解释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指标表明,它的身体情况还是和上次一样,甚至......更差了一些,短暂的精神可能只是它身体的回光返照表现。”
周知南怔了一瞬,眼里的光迅速黯淡,“它还有多久?”
“......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沉默许久,周知南才又说话,声音居然带了几分哽咽。
“好......我知道了。”
我意外地转头看他。
结婚那么多年,我都没见他哭过,可此时,他的眼眶却红得厉害。
再细看,他和凌雪站得很远,两人明显非常生疏。
凌雪又嘱咐了两句,只说了暖暖的事情,就离开了房间。
我有些疑惑。
难道这两人没在一起吗?
那他为什么要把家里我的照片都收起来了呢?
输完液后,周知南开车带我回家。
他把我放在副驾上,一路沉默得过分。
天色渐晚。
车窗外火色的流云窜过,我忽然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还没毕业,身上没多少钱。
我看了什么古早偶像剧,突发奇想,和他说想去看海上的银河。
他无奈地弹我的脑袋,说我想一出是一出,却背着我辛苦兼职了半个月,租了辆车带我去。
那一天的车窗外也是这样烧得透红的晚霞。
可惜到了海边,却变成了阴天。
夜晚的大海黑得仿佛能吞噬人心。
我有些害怕,也有些失望,就是这时,周知南从后备箱里抱出了一大把烟花。
他事事都能考虑得很周全,甚至能把银河带去海边。
那一晚的天空和大海都格外绚烂。
我们在海边搭起帐篷。
没想到半夜却突然下起了雨,我们被淋成了落汤鸡,匆忙回到了车上。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扑哧乐出了声。
他也笑了起来。
那大概是我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后来,我们走出校园,我们依旧相爱,却不可避免地被卷进生活的漩涡。
周知南的话越来越少。
我知道,他只是想给我更好的生活。
可这个美好的初衷却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被渐渐淡忘。
直到妈妈生病离世,我才恍然想起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怀孕了,宝宝的到来让我们的感情重新焕发了生机。
就在那时,我意外知道了他和凌雪的事。
他总是疲惫地说我想得太多,于是误会越来越深。
或许是我错了,我该多给他一些辩解的机会的。
我抬头看身侧的周知南。
他的脸沉在暮色的阴影中,只能瞥见苍白的薄唇。
我轻轻“喵”了一声,将头抵在了他腿边。


回家的路上,周知南一直把我抱在怀里。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烟草味。
我们认识前,他一有情绪就习惯性抽烟,我说自己不喜欢烟味,他才慢慢戒了。
我叹了口气,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那个白月光实在是太纵容他了。
周知南垂头看我,温柔道:“怎么了,暖暖,不舒服?”
我抬头“喵”了一声,视线一转,看到路旁的粥店。
没想到这家小店还开着。
周知南从前最喜欢吃这家的粥。
他胃不好,我想帮他调理,于是学了好长时间做饭,可一直做不好。
偏偏那时候的周知南有点缺心眼,不管我做成啥样他都照吃不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我只好偷偷开始点这家店的外卖。
别说,周知南的胃真得调理的不错。
他到处夸我煮粥的手艺好,到我死前都没发现真相。
我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跳下地,朝他“喵”了一声。
周知南抬头看眼前的粥店,“暖暖,你想去这里?”
我又“喵”了一声。
他愣了愣,带我进了店。
不知和店员说了什么,后者将我们领进了一间包间。
周知南点了海鲜粥,一起端上桌的还有一个少盐鸡腿。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
周知南将粥里的虾挑了出来,又把鸡腿撕成碎碎的小块,放在我了面前。
我总算是吃上了回阳间的第一顿正经饭。
虽然不是炸鸡腿,但依旧很满足。
他静静看我,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一顿大快朵颐后,周知南还在看我,碗筷都没动。
我只好坐在他的粥锅前,“喵”了两声。
他回过神,定定看我,终于端起了碗。
之前选外卖的时候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但食物要到位,还要选那种他绝不会进的小店。
他这个人,古板得很,要是让他发现我偷偷点外卖给他吃,指不定又要教育我一顿。
唉,早知道他会不好好吃饭,就提前告诉他了。
周知南盛起一勺粥。
我期待地看他,等着他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
但他似乎对味道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机械性地将粥放进嘴里,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从前那样惊喜的模样。
难道他的口味变了?
明明之前他总说我煮得粥好吃的。
五年果然还是太久了一些。
我想着,忽然感觉眼皮很沉,于是卧在了周知南的身边。
恍惚入梦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响动,像是碗碟摔碎的声音。
周知南又将我紧紧裹进了怀里,焦急地叫我的名字。
“暖暖!暖暖......”


人间体验票只有36小时的时限,我从窗缝溜了出去,打算先去看爸爸。
当初买房的时候,特地选了离老爸不远的地方,方便照顾他,老妈去世早,我总怕他一个人太孤单。
没想到我也走在了前面。
我走在林荫小路上,脚踩着滑滑的青草,越想越觉得难受。
也不知道周知南那个没良心的有没有带着儿子去探望爸爸。
当初我车祸离世,走得突然,也没来得及叮嘱他两句。
爸爸已经有两三年没给我们烧纸了,妈妈总说他找了别人,我知道,她虽说嘴上不开心,心里还是希望他往前看的。
我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
到小区楼下,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绿色树荫下,围着不少老人。
爸爸坐在石凳上,正在下棋,似乎刚赢了一子,笑得很开心。
我一下松了口气。
跑过去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老爸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腰板挺得笔直,只是鬓角的头发白了不少。
我在他脚边蹭了蹭,毫不客气地跳上他的腿,卧了上去。
小时候,爸爸当兵,很久才能回一次家。每一次他回来,我都会这样伏在他腿上,缠着他给我讲部队的故事。
那时候,当军人的爸爸是我心目里的大英雄。
老爸一愣,低头看我,笑了起来:“呦,暖暖回来了。”
虽然知道他说得是猫,可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
爸爸放下棋,抱起我,和棋友说:“不玩了,我的猫闺女回来了,我要带她回家吃好吃的。”
一片嬉笑调侃声中,爸爸带我回了家。
家里很整洁,床上的被子依旧叠成了豆腐块,却并没有其他女人。
卧室的玻璃柜里摆满了我和妈妈的照片,像是无处宣泄的思念,层层叠叠挤在了一方小小的盒中。
看来爸爸没有忘了我们。
他高兴地去厨房给我拿小鱼干,嘴里哼起了小曲儿。
下午的阳光很暖,从窗缝中溜进来,在厨房的地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蹲坐在门口,有些难过。
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等爸爸回应,门就被推开。
周知南一脸无措地站在门口,大叫:“爸,暖暖不见了!”
原来小猫的心跳也可以蹦跶得这么快。
我仰头看周知南,忘了想他为什么仍然管我爸叫爸。
周知南也注意到了我,一怔,下一秒,猛地把我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我还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暖暖......”
他闷声说着,失态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记忆里的那个高冷霸总。
什么叫又弄丢了?
难不成我死后,他不小心把暖暖弄丢过,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我近距离看他。
他果然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
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他胃一直不好,结婚几年,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过来。
得,刚死几年,又回到解放前了。
看来他那个白月光不太会照顾人啊。
老爸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盆小鱼干,安慰道:“暖暖没事,放心吧。”
“嗯。”周知南放下我,问:“它是自己来得吗?”
老爸点头。
周知南皱眉,疑惑地看我,我被他盯得发毛,转头去吃碗里的小鱼干。
辣条吃不上了,用这个凑合凑合吧。
呸呸呸,真难吃!
我嫌弃地走开。
老爸挠头,自言自语:“诶,暖暖平常最爱吃这个了......”
周知南见我没事,着急要带我走。
爸爸也没拦着,只是担忧地看周知南,半天才说了一句:“知南,你也要注意身体。”
他垂下眸,“嗯”了一声。


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想起我出事的那天,也是这股刺鼻的味道。
那一天,周知南去火车站接他的白月光,路上却出了事故。
我从梦中惊醒,打电话的人说得含糊不清,只着急地告诉我,高速上出了连环车祸,周知南的车就在其中,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我怀着孕,匆忙冲出门,拦车去医院,路上却被失速的卡车撞了。
索性已经快到医院了,医生尽力救下了宝宝。
那一天,我其实听到周知南叫我了。
他的声音若隐若现,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可我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或许是我心里还在生他的气吧。
早知道那时候应该努努力的,至少告诫他不要抽烟,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儿子。
想到这里,我使劲睁开了眼睛。
周知南红着眼睛坐在我身边。
“暖暖,你醒了!”他欣喜捧起我的脸。
我缓缓“喵”了一声。
我才知道,原来暖暖生病了。
怪不得周知南发现暖暖走丢了会那么紧张。
我看着暖暖腿上扎着的小针,有点难过。
这个暖暖也坚持不住了么?
暖暖来时,已经3岁多了,我们养了它5年,我走后,它又陪了周知南5年,这么算来,也是一只长寿的小咪了。
生命最后的几天,它将身体借给了我。
周知南坐在我身边,微微垂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淡,可我还是辨出了他眼底的悲伤。
他温柔地摸了摸暖暖的脑袋,半晌放下手,从外衣的兜里掏出烟,站了起来。
我正想“喵”一声拦住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
“知南......”
女人皱眉轻唤了一声。
我一下认出,那是周知南的白月光,凌雪。


死后第五年,我终于攒够钱在地府三环买了套房。
某日忽然收到5岁的儿子托梦,说想见我,于是用剩下的钱买了张阳间体验票。
我死时老公的白月光刚回国,两人估计早就结婚了。
要是她敢对我儿子不好,我就要他俩好看。
......
其实地府是有入梦服务的。
我刚下来第一年,实在不放心儿子,于是花了所有的积蓄去儿子梦里,结果梦里除了“晚安玛卡巴卡”啥都没有,只好遗憾离场。
正好阳间体验票的服务刚上线不久,儿子太小,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放心。
可老妈却有点不舍得。
抹着眼泪看我:“闺女,真要去啊?”
我拉起她的手,笑:“妈,我就去1天多,您不也老挂念爸吗?我这次上去也去看看爸。”
“切,”老妈撇嘴,“谁挂念那个死老头子,这么多年也没给我烧纸了,指不定勾搭上了哪个跳广场舞的。”
“你想去就去吧,给我大孙子带好,我去找你张姨搓麻将了。”
我看着老妈的背影轻笑,果然傲娇不分年龄。
老妈和老爸爱拌嘴,却十分恩爱。
她刚来时爸经常给她烧钱,她全用来入梦了,在地府连个房产都没置办上。
我想好了,要是这次体验好,也攒钱给老妈买张票。
我拿着票上了电梯车,突然想起自己忘了问上去后是什么形态。
不会是个阿飘吧?
那可不行,我还想大吃大喝一顿呢。
地府没有垃圾食品,可把我憋屈坏了。
炸鸡,辣条,薯片......
思绪间,眼前晃过一阵强光,我留着哈喇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