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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半夏和南星味道的区别》是知名作者“一小点石头”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南星半夏展全文精彩片段:一、阜阳的种子安徽阜阳的乡镇初教室窗外的杨树总是在午后沙沙作像是无数细碎的私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在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投下晃动的光半夏第三次用圆珠笔的笔轻轻戳了戳前排男生的后那件洗得微微发白的蓝色校在她日复一日的“骚扰”后背那一小块布料似乎都比别处更薄了“这道”她几乎是气身体前额头几乎要抵上前排的书“辅助线到底怎么画?我想了半节课”南星应声转过...
主角:南星,半夏 更新:2025-11-12 01: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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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阜阳的种子安徽阜阳的乡镇初中,教室窗外的杨树总是在午后沙沙作响,
像是无数细碎的私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半夏第三次用圆珠笔的笔帽,轻轻戳了戳前排男生的后背。那件洗得微微发白的蓝色校服,
在她日复一日的“骚扰”下,后背那一小块布料似乎都比别处更薄了些。“这道题,
”她几乎是气声,身体前倾,额头几乎要抵上前排的书堆,“辅助线到底怎么画?
我想了半节课了。”南星应声转过头来。午后的阳光恰好在他睫毛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
让他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明亮。他没说话,只自然地接过她推过来的本子,
目光在几何图形上扫过,然后拿起铅笔,在那复杂的图形上轻轻一划:“这样,
连接这两个看似无关的点,你看,是不是就通了?”他的手指修长,
指甲总是修剪得干干净净,指节分明,握着铅笔的样子有一种笃定的力量。
半夏的视线顺着那清晰的笔痕移动,茅塞顿开。“懂了!”她恍然大悟,
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带着雀跃。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数学老师头也不回,
慢悠悠地抛来一句:“有些同学讨论问题不要太激动,自己懂了就好,
也要照顾一下还在思考的同学。”两人赶紧像受惊的鹌鹑一样低下头,
肩膀却因为压抑的笑意而微微耸动。课桌之下,狭窄的空间里,
他们的膝盖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又迅速分开,却在低头掩饰的瞬间,
偷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里面包裹着属于少年人的、共享秘密的窃喜。
那年中考前夜,晚自习结束的铃声格外刺耳。人群熙攘着涌出教室,南星落在最后,
趁人不注意,迅速塞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触手微温。“明天加油,
”他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有些模糊,但眼神认真,“考完再看。”半夏紧紧攥着信封,
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炭,一路小跑回宿舍,心跳如擂鼓。第二天,在气氛凝重的考场外,
她找到一棵僻静的老槐树,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里面没有信纸,
只有一张用钢笔画的小画:一个简笔小女孩,正踮脚去够一棵大树顶端的星星,
线条虽然稚拙,却充满灵气。画的背面,
是用他熟悉的、略带棱角的字体写的两个字:“一中见。
” 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考前的紧张,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夹进透明的笔袋里,
仿佛带着一枚护身符。放榜那天,半夏的名字赫然列在市一中的录取名单上。她欢呼雀跃,
却在找到南星名字时,心情陡然跌落——他以一分之差,与市一中失之交臂,只能去县重点。
离校那天,他沉默地帮她搬着沉重的行李,从宿舍楼到校门口,那五百米的路,
第一次显得如此漫长而沉重。七月的蝉鸣在枝头拼尽全力地嘶喊着,震得人耳膜发嗡,
心也跟着浮躁。就在即将走出校门的刹那,他忽然停住脚步,
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我会给你写信的。”他看着她,
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一周一封?”她仰起头,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阳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一天一封都行。”他笑了,左边嘴角先翘起来,
形成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弧度。那个笑容,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在她往后的岁月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二、信笺里的青春高中三年,
时间和空间拉开了距离,但那些在阜阳与县城间穿梭的信件,却像坚韧的丝线,
编织着一张细密的情感之网。半夏的信纸总是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是她特意从小商品市场挑的;南星的回信则常常夹着一些意想不到的小东西,
一片完整的银杏叶做的书签,一副带着思念的人物素描,
或者一张他拍下的、县城天空的晚霞照片。“市一中的桂花开了,香得简直睡不着觉,
风一吹,整个教室都是甜的,要是你在,肯定又要说这味道太腻了。
”“我们班主任讲话时总爱摸鼻子,那动作和你像极了,每次他摸鼻子,我都忍不住想笑,
好像下一秒你就要转过头来问我‘辅助线怎么画’。”“这次月考物理最后一道大题,
我用了你上次信里提到的那种解法,居然真的做出来了!监考老师在我旁边站了好久,
估计是没见过步骤这么‘特别’的答案。”每一封信,都是一块精心挑选的拼图,
他们小心翼翼地传递着,试图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拼凑出彼此缺席的生活全貌。
信里是琐碎的日常、学习的烦恼、对未来的迷茫,
以及那些只有对方才能理解的、无伤大雅的玩笑。然而,在字里行间,在笔迹的顿挫里,
那种“我在乎你生活里的一切”的潜台词,呼之欲出。2009年6月,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标志着一段青春的仓促落幕。半夏提前交卷,
在他们约定的市一中校门口等他。从日落西山,等到晚霞漫天,再等到街灯次第亮起,
勾勒出城市朦胧的轮廓。她的心情从期待,到焦灼,最后沉淀为一种不安的预感。
他终于出现,校服搭在肩上,白色的衬衫后背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
脸色在路灯下显得异常苍白。“最后一道题,”他声音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沮丧,
“我看错了一个条件……直到最后五分钟才检查出来,来不及改了。”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少年的腕骨突出,皮肤下有脉搏在急促地跳动。
她能感受到那里面蕴含的无力与懊悔。“没关系。”她轻声说,
这三个字在喧嚣过后的寂静里,显得如此单薄。可命运的拐点,似乎总是钟情于这一分之差。
填报志愿的结果出来,她如愿去了北京那所心仪已久的大学,而他,因为那道题的失误,
与北京失之交臂,最终选择了上海的一所高校。站台上,送别的人群熙熙攘攘,
空气中弥漫着离愁别绪。他往她背包的侧袋里塞了一盒包装精致的薄荷糖,
是他跑了好几家进口食品店才找到的牌子。“难受时,或者想家时,吃一颗。
”他努力想笑得轻松些,但嘴角的弧度有些勉强。火车缓缓启动,加速,
窗外的景物开始飞速后退。她找到自己的座位,拆开糖盒,剥开一颗翠绿色的糖果放进嘴里。
一股强烈而纯粹的清凉瞬间在口腔中炸开,混合着悄然滑落嘴角的眼泪的咸涩,
构成了一种复杂而刻骨铭心的味道——那是青春离别的味道,是梦想与现实碰撞后的余味。
三、世博的盛夏大学第一年在适应与新奇中飞逝。大二的暑假前夕,半夏接到了南星的电话。
他的声音在电流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半夏,来上海吧!我带你逛世博!
我姐正好也过来玩,咱们仨一起,就像当初说好的,要把世界走一遍!”那个“当初”,
是初中毕业的夏天,他们并排坐在学校操场的双杠上,对着星空许下的、幼稚而真诚的愿望。
电话这头,半夏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买了那张需要坐十几个小时硬座的普快火车票。
背着一只用了多年的旧帆布包,里面简单塞了几件换洗衣物和那本他送的信笺,
她觉得自己像是去赶赴一场迟到已久的、青春的盛宴。那天,上海的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阳光炽烈。她随着人流挤出地铁闸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南星,
和他身边一位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笑容温婉的姐姐。
南星穿着那件她印象中洗得发白的浅灰色T恤,手里举着一把略显笨重的遮阳伞。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伞柄上竟然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地贴着一张纸条,
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三个大字:“接半夏”。她脸一热,冲过去作势要打他:“你傻啊!
贴什么纸条!丢死人了!”他笑着灵活地躲到姐姐身后,
探出头来:“这不是怕你认不出我嘛!世博园人多!
”姐姐在一旁抿嘴笑:“他天没亮就起来折腾这把伞了。”其实她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他几乎一点没变,只是身形更挺拔了些,笑起来依旧是左边嘴角先翘起来,
带着那种她从小看到大的、有点痞又有点暖的意味。那天是八月里最热的一天,
阳光像一把滚烫的刷子,毫不留情地刷过皮肤,带来灼热的刺痛感。
他们第一站直奔气势恢宏的中国馆。然而,等待他们的是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
队伍拐了七八个弯,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防晒霜混合的气味。
南星却像变戏法一样,从那个看起来并不鼓囊的背包里掏出两把巴掌大的小风扇,
塞了一把到她手里,另一把自己对着脸猛吹。“排吧,”他语气轻松,
仿佛眼前不是令人绝望的长龙,“咱们小时候排升旗仪仗队,不也是一排就是一小时,
腿都站麻了,这点阵仗算啥。”他们并肩站着,在缓慢的挪动中,
肩膀和手臂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在一起,又迅速分开,留下片刻的、微妙的触感。
半夏偷偷侧头看他,发现他裸露在外的耳朵边缘已经被晒得通红,而他手里那把伞,
却明显地向她这边倾斜了大半,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在阴影里。她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
往他身边靠近了一小步。队伍像蜗牛一样爬行,他们用各自的手机互相拍照,
记录下这排队“盛况”。南星忽然把相机举高,镜头对准三人,大声喊:“来,看这里!
笑一个!”她下意识地比了个傻气的“V”字,而他则突然弯下腰,
把下巴轻轻地、短暂地搁在了她的头顶。那一刻,
周围所有的喧嚣、燥热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她只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他下巴骨骼的硬朗触感,
和他身上淡淡的、混合了阳光和汗水的少年气息。那一刻,她忽然觉得,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下午两点多,他们终于随着人流涌入了中国馆内部。
从震撼人心的“清明上河图”动态长卷展厅出来,半夏还沉浸在那种跨越时空的奇妙感受里,
意犹未尽,又拉着他一路小跑着去省市区展馆集章。每个造型各异的印章盖在护照本上,
发出“啪”的轻响,她都会像收集到珍贵糖果的小孩一样,低低地欢呼一声。
南星负责保管地图,他把那张巨大的园区图折成方方正正的小块,塞在后裤兜里,
跑起来那方块就在他臀侧一颠一颠,显得有些滑稽。“慢点跑,”他在后面笑着喊,
“我又不会丢。”她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丢了你就找不到我啦!”他闻言愣了一下,
脚步慢了半拍,眼神里闪过一丝她来不及捕捉的情绪,然后快步追上,
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刘海都弄乱了:“那我就去服务中心广播寻人,
‘半夏小朋友,你的南星在出口等你,请速来认领’。”傍晚时分,饥饿感袭来,
他们溜达到美食广场。看着菜单上令人咋舌的价格,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只合买了一份扬州炒饭和一笼小包子。刚找到位置坐下,
隔壁桌一位面容和善的上海阿姨就笑着拍拍他们:“小囡囡,看你们排一天队辛苦的,
阿拉买多咧,这盒菜包没动过,你们拿去吃,别嫌弃阿姨。
”白白胖胖的包子躺在一次性餐盒里,还冒着诱人的热气。半夏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南星却已经笑着自然地接了过去:“谢谢阿姨!我们正好饿惨啦,就不跟您客气了。
”他拿起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包子,仔细地吹了吹气,然后递到半夏嘴边:“来,
第一口给今天最大的功臣,盖了二十多个章呢。”她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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