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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救赎小说

苏城飞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七日救赎小说》是苏城飞雪的小内容精选:他们让我在七天带走一个八岁白血病女孩的魂否我将魂飞魄我握着引魂灯飘进病看见了她苍白的小记忆猛地炸开——她是我前世为救我而死的亲妹这一我竟要亲手终结她刚满八岁的生灯焰灼烧着我的手规则在耳边尖我低头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小小身这我该怎样从死神手把我的妹妹抢回来?1我死意识像沉入水底的石又猛地被拽出水没有没有声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

主角:苏爽,苏城   更新:2025-11-08 09:3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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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我在七天内,带走一个八岁白血病女孩的魂魄。否则,我将魂飞魄散。

我握着引魂灯飘进病房,看见了她苍白的小脸。

记忆猛地炸开——她是我前世为救我而死的亲妹妹。这一世,

我竟要亲手终结她刚满八岁的生命。灯焰灼烧着我的手掌,规则在耳边尖啸。

我低头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小小身体。这次,我该怎样从死神手里,把我的妹妹抢回来?

1我死了。意识像沉入水底的石头,又猛地被拽出水面。没有光,没有声音。

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把一条铁律砸进我的灵魂深处。“林婉,为新任阴阳使者。

”“七日之内,引渡将死之魂。”“逾期,或违命,魂飞魄散。

”一个漆黑的身影在我面前凝聚,他很高,没有面孔,只有一团模糊的阴影,

以及从中透出的、比西伯利亚寒风更冷的注视。他是巡夜人。他递过来一盏灯。

灯座冰冷刺骨,像攥着一块永不会融化的冰。灯芯里,一簇幽蓝色的火苗跳动了一下。

“你的目标已出现。”“执行引魂。”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语调,

却带着一种能撕裂魂体的力量,强迫我转身,强迫我向前飘去。我无法反抗。

我只能握着那盏引魂灯,穿透墙壁,进入一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儿童血液科。

灯焰陡然变得灼热,笔直地指向靠窗的那张小床。我飘过去。

一个戴着白色针织帽的小女孩躺在那里,脸色苍白,鼻子里插着细小的氧气管。八岁。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病历卡上写着她的名字:林暖暖。很温暖的名字。可她的生命,

却像风中残烛。引魂灯灼烫着我的手心,催促我。我伸出颤抖的、近乎透明的手,

想要触碰她的额头,执行我那该死的任务。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穿透她皮肤的瞬间——一幅画面在我“眼前”轰然炸开!刺眼的车灯。

尖锐的刹车声。一个更小的身影用尽全力把我推开。“姐姐——!”漫天的血色。

那个小小的、破碎的身影,和我眼前这个苍白的小女孩的脸,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不存在了的剧痛。暖暖。是我前世的妹妹。是为救我而死的妹妹!

这一世,她竟然还是我妹妹,却要受这样的苦!引魂灯在我手中疯狂发烫,

幽蓝的火苗几乎要窜起来。巡夜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我魂体内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执行引魂。”“立刻。”我看着暖暖沉睡的小脸,看着她因为病痛而微蹙的眉头。

我猛地攥紧了引魂灯,灯座的冰冷几乎要冻裂我的灵魂。我抬起头,

迎向那片代表巡夜人的阴影。魂体因恐惧和愤怒而在颤抖。但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决绝。“不。”这个字出口的瞬间。轰!

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在我的魂体上。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再次碾过。透明的身体被撕裂,

又被强行糅合。比死亡更剧烈的痛苦席卷每一寸感知。我蜷缩起来,发出无声的哀嚎。

引魂灯从我手中脱落,悬浮在半空,依旧执着地指向病床上的暖暖。幽蓝的火光跳跃着,

映照着巡夜人毫无波动的阴影。也映照着我因极致痛苦而扭曲的魂体。“规则,不可违抗。

”他的声音,宣判着我的忤逆。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暖暖,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在梦中不安地呓语。“姐姐……”“冷……”那声音很轻,很虚弱。却像一道光,

穿透了包裹我的无边痛楚。我看向她。看向我轮回了两次,都想要保护的妹妹。魂体深处,

那股几乎要被痛苦碾碎的守护欲,如同被投入火星的汽油,轰然燃烧起来。

一丝微弱的、完全不同于引魂灯幽蓝的光芒,自我几乎透明的胸口,挣扎着,透了出来!

2魂体被撕裂的痛楚还没消散。那丝微光在我胸口闪烁了一下,熄灭了。

比之前更深的虚弱感攫住了我。巡夜人的阴影已经消失。但他留下的压迫感,像无形的枷锁,

套在我的脖子上。引魂灯依旧悬浮在暖暖床尾,幽蓝的火苗稳定地燃烧,

像一个冷酷的倒计时。七天。我飘近一些,看着暖暖。她在睡梦中蜷缩着,

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更小了。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干裂。一定很痛吧。

白血病。化疗。这些词像针一样扎着我。我伸出手,虚虚地拂过她的额头。我不敢真的碰她,

怕那冰冷的触感会惊醒她。可我太想做点什么了。我集中起注意力,

试图调动那微薄的、刚刚稳定下来的魂力。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暖白色光晕,从我指尖渗出,

像呵出的暖气,缓缓流向暖暖的眉心。我只是想让她暖和一点。只是想让她在梦里,

好过一点点。那丝光晕刚触碰到她的皮肤——“违规。

”巡夜人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魂体内炸开。不是从外面传来。是从我身体内部,

每一个构成我存在的粒子都在共振着这两个字。下一秒。

三根由纯粹寒意凝聚而成的黑色长钉,凭空出现。一根钉入我的额头。

一根钉入我的心脏位置。一根钉入我握着引魂灯那只手的虚影。没有声音。

只有瞬间爆开的、冻结灵魂的酷寒和随之而来的剧痛。那不是肉体的痛。

是存在被否定、被禁锢的痛。我连惨叫都发不出。魂体被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能感受着那黑色长钉不断释放寒意,侵蚀着我,让我变得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稀薄。

“私自干扰生者,罪加一等。”巡夜人的阴影在病房角落凝聚,他冷冷地看着我。

“你的每一次违规,都会加速你的湮灭。”“并且……”他转向病床。“会反应在她身上。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滴——!滴——!床边的生命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心电图曲线变得混乱而微弱。暖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小脸憋得发青。“暖暖!

”我魂体巨震,试图冲过去,却被魂钉牢牢固定,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

陈医生快速检查着,脸色凝重。“血压骤降!准备抢救!”病房里乱成一团。

氧气面罩罩上了暖暖的口鼻。推来了急救车。我看着我的妹妹,

因为我一个微不足道的、想要给她一点温暖的举动,正在生死线上挣扎。

那三根魂钉带来的痛苦,比不上此刻万一。巡夜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看。”“你的犹豫,你的反抗。”“正在杀死她。”他的话像最后一把锤子,

砸碎了我所有的坚持。巨大的愧疚和绝望淹没了我。我错了么?

我只是想保护她……暖暖被注射了药物,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渐渐平息,

曲线慢慢恢复了平稳,但依旧脆弱。她瘫软在病床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小小的胸膛微弱起伏。抢救结束了。陈医生和护士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安静。

巡夜人的阴影也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随手给出的一次警告。

那三根魂钉依旧钉在我身上,寒意不断侵蚀。引魂灯幽幽燃烧。我看着暖暖。

她似乎从死亡的边缘被暂时拉了回来,在迷蒙中,极其微弱地呓语。

“姐姐……”“别走……”“暖暖……怕……”我低头看着那三根禁锢我的魂钉。

看着引魂灯。看着暖暖苍白如纸的小脸。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混着绝望、愤怒和不甘,

从我魂体最深处猛地爆发出来!去他妈的规则!去他妈的魂飞魄散!我猛地向前一挣!

嗤啦——一种灵魂被撕裂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钉在我额头和心脏位置的魂钉,

竟然被这股蛮横的力量,硬生生逼出了半寸!黑色的冰屑从钉子上崩落。

剧痛让我的感知几乎空白。但我挣脱了部分的禁锢!我扑到暖暖的床前,

用那只能活动的手臂,虚虚地、紧紧地环抱住她。我的魂体穿透了她的身体。

我无法真正拥抱她。但我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存在,都在此刻化作了这一个拥抱的姿态。

……”“姐姐在……”“姐姐这次……绝不走……”我的魂体因为强行挣脱魂钉和过度消耗,

透明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几乎要淡成一道青烟。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

3魂体轻得像一阵烟。我飘在医院的走廊里,几乎要融入头顶惨白的灯光。每一次移动,

都感觉自己在消散。那三根魂钉留下的寒意还在骨头缝里钻。不。我现在没有骨头了。

只有痛。巡夜人的阴影无处不在。我必须做点什么。再这样下去,别说保护暖暖,

我连自己都保不住。我想起刚死那天,在医院旧楼区域感受到的那股阴冷又贪婪的气息。

他们说,那里有个叫赵老板的缚地灵。专门做“生意”。我朝着那个方向飘去。越靠近旧楼,

空气越冷。不是巡夜人那种规则的冰冷,而是一种黏腻的、带着霉味的阴寒。

一个穿着破旧西装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凝聚。油光锃亮的头发,尽管已经半透明。手指搓动着,

像在数不存在的钱。“新来的使者?”他上下打量我,眼睛像两窟贪婪的深井,“啧啧,

伤得不轻啊。巡夜人下手还是这么黑。”“我想做个交易。”我开门见山,

魂体的声音都在发飘。“哦?”赵老板来了兴趣,“说说看。

”“我需要能暂时屏蔽或者对抗巡夜人感知的方法。”赵老板嘿嘿地笑起来,声音像夜枭。

“方法嘛,不是没有。代价呢?”“你要什么?”他凑近我,

那股阴寒几乎要冻住我本就稀薄的魂体。他指向暖暖病房的方向。“那小丫头,

是你的软肋吧?我要她一半的‘灵魂纯晶’。”我魂体一震。

灵魂纯晶是一个灵魂最本源的精华。被抽取一半,暖暖就算活下来,也会变成痴傻的人。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那就没得谈了。”赵老板耸耸肩,作势要走,

“等你魂飞魄散了,我照样能去捞点好处。”我看着他要消失的背影,

又想到暖暖苍白的小脸。想到巡夜人冰冷的注视。想到那该死的引魂灯。“等等!

”我叫住他。他慢悠悠地转回来,脸上挂着预料之中的笑。我有一个极其冒险的想法。

“我答应你。”我说,声音平静下来,“事成之后,给你。”“空口无凭。”赵老板伸出手,

掌心浮现出一张泛着绿光的契约,“签了它。”契约上的文字扭曲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我看着他,没有动。“我怎么知道你的方法有没有用?”“简单。”赵老板似乎早有准备,

他伸手在空中一划,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薄膜出现在我们周围,“这是‘匿影纱’,

能短暂隔绝低强度的规则探查。你可以先感受一下。”薄膜成型的瞬间,

一直萦绕在我魂体上的、那种被巡夜人凝视的压迫感,确实减轻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但足以让我喘口气。“感受到了吧?”赵老板得意地笑,“签了契约,

我就告诉你更持久的办法。”就是现在!我猛地向后退,同时用尽最后的力量,

将一丝属于巡夜人的、冰冷刺骨的规则气息,从我魂钉残留的伤口处逼出,

射向那层“匿影纱”!那是巡夜人惩罚我时,留下的印记!嗡——!匿影纱接触到那丝气息,

像水滴进了油锅,剧烈地波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鸣!绿色的薄膜上瞬间爬满了黑色的裂纹!

“你!”赵老板脸色大变,惊怒交加,“你竟敢……”他话没说完。

一股远超之前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从四面八方碾压过来!

巡夜人被惊动了!虽然只是一丝微小的波动,但足够他定位到这里!

赵老板吓得魂体都扭曲了,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但他不敢停留。“臭丫头!你给我等着!”他撂下狠话,身形猛地炸开成一团黑雾,

遁入墙壁,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层“匿影纱”彻底破碎,绿色的光点四散消失。

恐怖的威压在医院旧楼区域扫荡了一圈,没有发现明确目标,缓缓退去。

我瘫软在冰冷的墙壁里,魂体透明得几乎看不见。冒险成功了。暂时吓退了赵老板。

但我能感觉到,巡夜人的注视,比之前更森冷了。我挣扎着,想飘回暖暖的病房。

刚穿过墙壁,就看到陈医生和几个护士脚步匆匆地走进暖暖的病房。我的心猛地一沉。

加快速度飘进去。暖暖在床上痛苦地蜷缩着,小声呻吟,额头满是冷汗。陈医生检查着,

眉头紧锁。“出现耐药反应了。”“体温升高,指标在变差。”“调整用药方案,加强监护。

”我看着护士拿出新的药液,换上。看着暖暖因为不适而轻轻哭泣。看着她那么小,

就要承受这么多痛苦。刚刚脱离危险的放松感荡然无存。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赶走了一只豺狼。却还有更凶恶的老虎守在门口。而我的妹妹,正在虎视眈眈之下,

一点点耗尽生命。4巡夜人的威压像潮水般退去,但残留的寒意仍让我魂体发抖。

我必须离开这里。旧楼不能待了,赵老板随时可能回来报复。

我朝着与暖暖病房相反的方向飘去,魂体透明得像一层纱,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每穿过一面墙,都感觉自己在消散。前方隐约传来孩童的笑声。是医院的儿童乐园。

白天里充满生气的地方,在灵界投影中却显得格外诡异。旋转木马无声地转动,

滑梯上留着暗色的痕迹,秋千自己轻轻摇晃。我躲进这个灵界投影,

希望能暂时避开巡夜人的巡查。笑声突然停了。一个穿着灰色护工服的女人坐在秋千上,

背对着我,有节奏地推着空荡荡的秋千。她的魂体比我凝实些,却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麻木,空洞。“新来的?”她头也不回,声音干涩。我警惕地没有靠近。“你也躲他?

”她继续说,推秋千的动作不停,“那个穿黑衣服的。”我慢慢飘近了些,

看到她胸前有个模糊的工牌:苏。“他杀了我的女儿。”苏阿姨说,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魂体一颤。“就在我面前。”她终于停下推秋千的手,

转过身。她手里捧着一团极其微弱的、几乎要熄灭的光点。光点里,有个小女孩在对我笑,

然后影像碎裂,消散。“小洁的灵魂碎片。”苏阿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我收集了很久,

只有这一点点了。”“为什么?”我声音发颤。“因为我不肯引渡她。

”苏阿姨的嘴角扯出一个像哭又像笑的弧度,“和你一样。”“我以为,

我能找到两全的办法。”“他当着我的面,把小洁的魂魄,打散了。

”“他说……”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刻骨铭心的恨与惧,

“这是对反抗者的惩戒。”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比魂钉加身更冷。

这就是反抗巡夜人的下场?魂飞魄散还不够,还要亲眼看着守护的人被……我几乎要站不住。

暖暖的脸在我眼前晃动。不。我不能让暖暖也……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魂体,

越收越紧。苏阿姨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放弃吧。”“没用的。

”“我们斗不过他,斗不过规则。”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手。真的要放弃吗?

让暖暖被带走?让我唯一的妹妹,再一次因我而死?就在绝望即将把我吞噬的时候。

苏阿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空气喃喃。“除非……”我猛地抬头。“除非什么?

”她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移开,继续推那空荡荡的秋千。

“除非你愿意付出比魂飞魄散更大的代价。”“燃烧一切。”“连存在的痕迹都抹去。

”她歪着头,似乎在回忆。“他们好像叫那个……魂核……献祭?

”这几个字像闪电一样劈中我!魂核献祭!“在哪里?怎么才能……”我急切地追问。

苏阿姨却突然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不能想……痛……”她的魂体开始不稳定地闪烁,似乎触及了某种禁忌。

她指着一个方向,那是医院更深处,灵界与某个禁忌区域交界的地方。

“回忆……迷宫……答案在……但那里……会撕碎你……”她说完这句,

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秋千上,重新变回那个麻木的、推着空秋千的灰影。

再也问不出任何话。魂核献祭。回忆迷宫。会撕碎你。每一个词都带着不祥的气息,

却又像黑暗里唯一的光。我看着她,看着那团微弱的光点。这就是我的未来吗?

要么像她一样麻木地永恒徘徊。要么……走向那条名为“献祭”的、更彻底的毁灭之路?

我没有犹豫。我转身,朝着她指的方向飘去。魂体依旧透明。但胸腔里,

那团名为“守护”的火,烧掉了恐惧,烧掉了犹豫。5陈医生站在暖暖床前,

翻看着最新的检查报告。他的眉头皱得很紧。暖暖的身体指标在缓慢恶化,

耐药反应比预想的更顽固。但奇怪的是,脑电图监测显示,她在沉睡时,

大脑某些区域的活跃度异常的高。完全不符合她虚弱的身体状态。我飘在他身边,

看着他沉思的侧脸。他是暖暖的主治医生,是这个世界里,唯一可能感觉到我存在的人。

我必须让他知道。必须让他做点什么。不仅仅是化疗和药物。暖暖需要别的帮助。而我,

需要他的手,在生者的世界,拉她一把。陈医生放下病历,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暖暖的画。画上有两个手牵手的人,一个大,一个小,

站在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光芒的圆球下面。画的右下角,

用稚嫩的笔触写着:“和姐姐晒太阳。”陈医生的手指在那幅画上停顿了片刻。

他看向沉睡的暖暖,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困惑,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他似乎能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涂鸦。机会!我集中精神,飘到他对面,

试图将我的意念传递过去。

“陈医生……暖暖的姐姐……需要你的帮助……救她……”我反复想着这几句话,

用尽所有魂力,像投掷石子一样,投向他的意识。陈医生猛地晃了一下头,

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疑惑地环顾四周。病房里只有他,和沉睡的暖暖。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深吸了一口气。“太累了吗?”他低声自语,揉了揉眉心。

他感觉到了!虽然微弱,但他确实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希望像微弱火苗,

在我几乎透明的魂体里点燃。我必须再试一次。也许,在他睡着的时候,效果会更好。入夜。

医院安静下来。我找到医生值班室,陈医生靠在椅子上小憩。就是现在。我凝聚起魂力,

试图进入他的梦境。一片混沌的黑暗。我努力向前,想要构建一个清晰的画面,

想要传递信息。突然,四周的黑暗变得粘稠,蠕动起来。

一张张扭曲的、哭泣的、属于将死之人的面孔从黑暗中浮现,伸出苍白的手,抓住我的魂体。

刺耳的医疗仪器警报声,绝望的哭喊,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将我淹没。

这不是陈医生的梦。这是巡夜人布下的“噩梦结界”!

他在每一个可能与我产生联系的生者意识外围,都设置了屏障!“滚出去!

”巡夜人冰冷的声音在噩梦深处响起。一股巨力狠狠撞在我身上,

将我猛地推出了那片混沌的黑暗。我重重地摔在值班室冰冷的墙壁上,魂体一阵剧烈的波动,

险些直接溃散。失败了。而且打草惊蛇。第二天早上。陈医生的脸色有些疲惫,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他查房时,看着暖暖,眼神比昨天更加复杂。下午,

他带来了一个穿着得体、面容温和的中年女人。“李医生,儿童心理科的。

”陈医生向暖暖的母亲介绍,“我想请她和小暖聊聊。”我的心沉了下去。心理医生。

他们认为暖暖关于“姐姐”的言论,是疾病压力下的幻觉。是精神问题。

李医生坐在暖暖床边,声音温柔。“小暖,可以告诉阿姨,画里的姐姐是谁吗?

”暖暖看着李医生,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忧色的妈妈和陈医生,小声说:“是我姐姐。

”“她是什么样的呢?”“她……”暖暖努力想着词,“她有点透明……很冷……但是,

她在保护我。”李医生和陈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我读得懂——典型的病重儿童濒死幻觉,伴随感知觉异常。“小暖,

”李医生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专业的、不容置疑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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