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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他非要帮我找爹娘免费阅读

蒋蒋0108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侯爷他非要帮我找爹娘免费阅读》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蒋蒋0108”的原创精品裴烬沈未晞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五岁被卖到青楼打杂八岁那因偷听贵女秘密被推下楼额头留下疤次定北侯包下整个青点名要见额间有伤的女子盯着我的眼神灼热:“跟我回我给你想要的一” 侯爷待我极教我读书写带我骑马射箭以为是苦尽甘直到听见他和心腹说: “好好养她额上这道将来有大”初夏的傍暮色像打翻的砚浓稠得化不绮罗阁后院的井沈未晞正弯腰提木桶沉...

主角:裴烬,沈未晞   更新:2025-11-08 18: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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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被拐,卖到青楼打杂。 十八岁那年,因偷听贵女秘密被推下楼梯,额头留下疤痕。

次日,定北侯包下整个青楼,点名要见额间有伤的女子。 他盯着我的疤,

眼神灼热:“跟我回府,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侯爷待我极好,教我读书写字,

带我骑马射箭。 我以为是苦尽甘来,直到听见他和心腹说: “好好养着,她额上这道疤,

将来有大用。”初夏的傍晚,暮色像打翻的砚台,浓稠得化不开。绮罗阁后院的井边,

沈未晞正弯腰提水,木桶沉甸甸的,勒得她掌心那道旧疤又隐隐作痛。十三年了。

从五岁那年被那个满脸堆笑、递给她一块糖葫芦的婆子拽离了人声鼎沸的街市,

塞进颠簸的马车里,她的人生就钉死在了这方充斥着脂粉香与廉价酒气的地方。绮罗阁,

名字听着风雅,内里不过是销蚀人魂灵的泥沼。她命贱,没被推出去当姑娘养,

只在后院做着洒扫浣洗、端茶送水的杂役,算是侥幸。额角忽然一阵锐痛,是新伤。

昨日给楼上雅间送酒,不小心撞破了一位贵家小姐扯着丫鬟低声急语,具体说了什么没听清,

只捕捉到“玉佩”、“弄丢了”、“绝不能让人知道”几个零碎词儿。那小姐回头看见她,

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不等她辩解,两步上前,猛地将她从楼梯口推了下去。滚落时,

额头重重磕在台阶棱角上,温热的血立刻糊住了眼帘。醒来后,管事嬷嬷骂她冲撞贵客,

连块膏药都没给,只抓了把香灰摁上。如今,那里留下一道寸长的暗红色疤痕,

结着丑陋的痂,藏在散落的碎发下,像一条蛰伏的蜈蚣。她提着水,

一步一步挪回堆放杂物的窄廊下。刚放下木桶,前院忽然传来不同寻常的喧闹,脚步声杂乱,

夹杂着嬷嬷拔高了又极力压下去的、谄媚得令人心惊的语调。阁里的姑娘们也被惊动了,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漫过来。“定北侯…是定北侯爷来了!”“侯爷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还、还包了全场?”“点名…点名要见额间有新伤的女子……”沈未晞的心猛地一跳,

手下意识抚上额角的疤。定北侯?那样云端上的人物,与她这泥淖里的杂役,隔着天堑。

她缩了缩身子,想把自己藏进廊柱的阴影里。但已经晚了。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径直朝她走来,目光在她额上一扫,不由分说,

一左一右架起了她就往前厅去。“就是她!回侯爷,昨日不小心摔下楼梯,额上刚落了疤的,

就这一个!”嬷嬷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邀功的急切。沈未晞被迫抬起头。前厅灯火通明,

晃得她睁不开眼。一个男人背光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身姿挺拔如松,

玄色暗纹锦袍衬得他气势沉肃凛然。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到两道目光,

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精准地钉在她额角的疤痕上。那目光,没有审视,没有嫌弃,

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灼热的探究。厅内静得可怕,只闻得她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男人缓缓起身,踱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股清冽的、不同于阁中任何香料的冷松气息。他微微俯身,指尖隔着一段微小的距离,

虚虚拂过她额上的伤疤。动作很轻,甚至没有碰到她,沈未晞却觉得那疤痕下的皮肤,

猛地灼烫起来。“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沈未晞。

”她声音发颤,几乎听不见。“沈、未、晞。”他慢慢重复了一遍,

每个字都像在唇齿间斟酌过。“很好。”他直起身,目光扫过一旁躬身哈腰的嬷嬷和管事,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人,我带走了。”……定北侯府,

是与绮罗阁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朱门高墙,庭院深深,回廊曲折,一步一景。

下人引着她穿过层层院落,最终停在一处名为“漱玉轩”的独立小院前。院内洁净雅致,

几竿翠竹倚着粉墙,廊下挂着鹦鹉。“以后,姑娘就住这里。”引路的婆子语气恭谨,

“侯爷吩咐了,一应用度,皆比照府里小姐。”沈未晞站在院中,恍在梦中。接下来的日子,

更是她连做梦都未曾想过的。定北侯裴烬,似乎对她额上那道疤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

他亲自过问她的饮食起居,请了太医为她调养昔日亏损的身子,

祛疤的膏药用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一日不落地派人送来。他甚至,亲自教她读书写字。

“手要稳,腕放松。”裴烬站在她身后,隔着适当的距离,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他的手指虚点着宣纸上的墨字,“这一笔,

撇要利落,不可拖沓。”沈未晞屏住呼吸,捏着毛笔的手指僵硬。她从未想过,有一天,

能有人教她这些。在绮罗阁,能认全自己的名字已是侥幸。墨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萦绕在鼻尖,让她心头莫名地发慌,又有一丝隐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欢喜。他并不严厉,

耐心得出奇。偶尔她写错,他也只是淡淡指出,重来便是。他的目光大多时候落在纸上,

或是她的笔尖,偶尔,会极快地掠过她的额角。那道疤,在名贵药物的滋养下,

颜色渐渐淡去,凸起也平复不少,成了一道浅粉色的细痕。除了文墨,

裴烬还带她去京郊的跑马场。第一次被他托上马背时,沈未晞吓得脸色发白,

紧紧攥着缰绳不敢动弹。“怕什么?”裴烬牵着缰绳,走在马侧,回头看她。日光下,

他眉眼间的冷峻似乎被冲淡了几分,“看着前方,腰背挺直。这匹马性子温顺,伤不到你。

”他的声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慢慢放松下来,学着感受马匹行走的节奏。后来,

他甚至亲自示范,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引导她如何控制缰绳。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隔着她单薄的春衫,传来沉稳的心跳。那一刻,

天地广阔,她几乎要错觉,过往十三年的阴霾,真的可以被这阵风吹散了。他还教她射箭,

站在她侧后方,帮她调整姿势,告诉她如何瞄准,如何发力。箭矢离弦,哆一声钉在靶上,

虽未中红心,却也让她雀跃不已。他对她太好,好到不真实。好到她开始贪恋这份温暖,

好到她几乎要忘记,这一切的起点,是她额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他看她的眼神,

有时会很复杂。不像阁中那些寻欢客赤裸的欲望,也不像寻常男子对女子的欣赏。

那里面有关切,有审视,偶尔,会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类似于期待的东西。

心底并非没有过疑虑。他为何独独对她这个从污秽之地带出的、身无长物的女子如此厚待?

只因一道疤吗?这疑虑,在一个月色清冷的夜晚,得到了答案,却将她瞬间打入冰窟。

那夜她睡得不安稳,口渴醒来,想起白日里裴烬赏了些新进贡的甜瓜,她贪嘴多用了两块,

此刻喉咙干得发紧。不愿惊动外间守夜的丫鬟,她自行披衣起身,想去小厨房倒些水喝。

漱玉轩外有一小片竹林,月色透过竹叶,洒下细碎的光斑。她提着裙角,正要穿过竹林,

却听见假山后传来压低的谈话声。是裴烬,和他那个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卫凌风。

她本能地想避开,裴烬的声音却清晰地飘入耳中。“……疤痕养护需时日,急不得。

太医说了,再用两月玉容膏,痕迹便能淡至不细看便难以察觉的程度。”凌风应了一声,

又道:“侯爷,那边……催得紧,问何时能‘认亲’?”裴烬的声音淡漠,

听不出情绪:“慌什么。人既在府中,便跑不了。总要养得精细些,身形气度也都得磨一磨,

不能露出破绽。沈家那边,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沈家?认亲?沈未晞的心猛地一沉,

脚步骤停,隐在一丛翠竹后,连呼吸都屏住了。接着,她听到了裴烬那句让她如坠冰窖的话,

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算计的笃定:“好好养着便是。她额上这道疤,将来有大用。

”……“好好养着便是。她额上这道疤,将来有大用。”话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沈未晞的心窝。刹那间,周身血液仿佛凝固,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只有额角那道疤,突突地跳动着,灼烫得吓人。原来如此。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耐心,

所有的悉心栽培,都不过是“养着”。她是一件工具,一个容器,盛装着他需要的这道疤痕,

以及这道疤痕背后,他所图谋的、那个所谓的“大用”。沈家,

认亲……这几个零碎的词在她脑中疯狂冲撞,拼凑出一个模糊而骇人的可能。她是谁?

她这道疤,要用来冒充谁?假山后的对话还在继续,声音压得更低,听不真切了。

沈未晞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才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她扶着冰冷的竹竿,一步步,

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退回了漱玉轩,没有惊动任何人。重新躺回床上,锦被柔软,

却暖不透她冰凉的身体。黑暗中,她睁大眼睛,望着帐顶模糊的绣花纹样。

十三年前被拐卖时的惊恐无助,绮罗阁里日夜不休的劳碌与提心吊胆,

被推下楼梯时额角的剧痛和贵女阴狠的眼神……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最后定格在裴烬那张俊美却淡漠的脸上,和他那句冰冷的话。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窒息般地疼。她以为的救赎,

不过是另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她以为的温情,底下是彻骨的利用。眼泪无声地滑落,

浸湿了枕畔。不能哭出声,她告诉自己。在这里,没有人会心疼她的眼泪。从这一刻起,

她必须清醒。接下来的日子,沈未晞表现得一如往常。甚至,她学得更用心,笑得更温顺。

裴烬来检查她课业,她依旧会因他偶尔的靠近而微微脸红,在他看过来时,

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依赖与感激。裴烬似乎并未察觉任何异样。他依旧忙于朝务,

闲暇时过来看她写字、习射,过问她饮食起居。他带来的祛疤膏,

沈未晞一次不落地仔细涂抹。既然这道疤如此“有用”,那她便好好护着。只是,

当他目光落在她额上时,她不再觉得那是对她的关切,而是商贾审视货物的估量。

当他教她骑马,手臂环过她握住缰绳时,她不再觉得温暖,只感到一阵阵寒意。

她学会了在他面前伪装,

将真实的恐惧、愤怒和那一点点不该有的、尚未萌芽便已枯萎的奢望,深深埋藏起来。

她开始更加留意府里的动静,留意裴烬与凌风的谈话,

偶尔旁敲侧击地向伺候她的、年纪小些的丫鬟打听京城里各家权贵的轶事。她要知道,

裴烬到底想用她做什么?那个“沈家”,又是何方神圣?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日,

丫鬟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听来的闲话:“……要说这京城里,

最近最闹心的人家,恐怕就是安国公沈家了。”沈未晞拈着珠花的手微微一顿,

状若无意地问:“哦?国公府门第显赫,有何闹心之事?”“姑娘有所不知,

”丫鬟压低了声音,“安国公府十几年前丢了一位小姐,说是嫡出的,当时才五岁,

可把国公爷和夫人急坏了,这些年从未放弃寻找。最近不知怎么的,又传得沸沸扬扬,

说是有确凿线索了,那位小姐额角小时候淘气摔过,留了道小疤印儿……唉,真是造化弄人。

”安国公府!丢失的嫡小姐!额角有疤!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裴烬将她养在府中,

精心调理她额上的疤痕,教她礼仪规矩,磨炼她气度谈吐,

都是为了让她去冒充安国公府那位丢失的嫡女!她抚上自己的额角,

那道浅粉色的细痕在指尖下微微凸起。五岁……她也是五岁被拐。

难道……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划过脑海:她会不会,真的就是……不,不可能。

她立刻否定了自己。若她真是,裴烬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地“养着”她,直接送去认亲便是。

他分明是要利用这道相似的疤痕,李代桃僵!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更深的寒意。安国公府,

那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皇亲贵胄。这样的骗局,一旦被揭穿,

她这个冒牌货会是什么下场?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裴烬为了他的图谋,

竟是要将她推上如此绝路!她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强自镇定,

只顺着丫鬟的话叹道:“确实可怜。只盼那位小姐早日归家,与父母团聚。

”必须想办法自救。可在这深宅大院,裴烬的眼皮底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又能做什么?转机发生在一个午后。裴烬奉旨离京巡查营防,需三五日方归。他前脚刚走,

后脚便有一位客人递了帖子,指名要见沈未晞。来的是永嘉郡主,裴烬的表妹,

对裴烬心思昭然若揭的一位贵女。沈未晞在侯府见过她两次,

每次都能感受到对方看似亲切的笑容下,那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敌意。永嘉郡主被请到花厅,

沈未晞依礼奉茶。“沈姑娘在侯府住得可还习惯?”永嘉郡主端着茶盏,

目光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她额角,“表哥也真是,把人接回来,

却藏得这般严实。若不是我今日来得巧,只怕还见不到姑娘呢。”“侯爷厚爱,

未晞感激不尽。”沈未晞垂眸,姿态放得极低。“厚爱?”永嘉郡主轻笑一声,放下茶盏,

指尖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表哥这个人啊,心思深,对人好,未必就是真放在心上。

说不定啊,是另有所图呢。”沈未晞心中一动,抬眸看向永嘉郡主,

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嫉恨与……某种了然。“郡主何出此言?”沈未晞轻声问,

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永嘉郡主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带着蛊惑与挑唆:“妹妹怕是还不知道吧?安国公府丢了一位嫡小姐,额上恰巧也有道疤,

年纪也与你相仿。这京城里,可有的是人,想往那泼天的富贵里钻呢……”她顿了顿,

欣赏着沈未晞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道:“表哥心思重,他想做什么,

旁人轻易猜不透。不过,姐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别被人当了棋子,还傻乎乎地感恩戴德。

那高门大户,是那么好进的?真假千金,戏文里唱得热闹,真要是演砸了,掉脑袋的,

可是台上那个假货!”永嘉郡主的话,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沈未晞早已绷紧的神经。

她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恶意,却又恰恰印证了沈未晞最深的恐惧。“郡主……此言当真?

”沈未晞指尖掐进掌心,借助疼痛维持着脸上的惊惶与无措,声音微微发颤,

“未晞、未晞从未敢有此妄想……”“有没有妄想,不重要。

”永嘉郡主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身子往后一靠,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沫,

语气慢条斯理,“重要的是,别人想让你是,你便是;不想让你是,你便什么都不是。

妹妹是个聪明人,难道真想一辈子被人捏在手里,将来事情败露,做个糊里糊涂的替死鬼?

”她放下茶盏,目光锐利地看向沈未晞:“这侯府,看着花团锦簇,实则水深着呢。

表哥能给你的,也能轻易收回去。有些机会,若不自己抓住,等人把梯子抽了,

可就只能摔死了。”永嘉郡主并未久留,又绵里藏针地“点拨”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花厅里静下来,只剩下沈未晞一人。她维持着僵硬的坐姿,直到确认永嘉郡主已经走远,

才缓缓松懈下来,后背竟已惊出一层冷汗。永嘉郡主的目的不言而喻,

无非是嫉恨裴烬对她的“特别”,想借她这把“刀”去给裴烬添堵,或者,

最好能让她自行逃离,彻底从裴烬眼前消失。但这番挑拨,也并非全无用处。至少,

它让沈未晞确认了两件事:第一,安国公府寻女之事,在京城权贵圈中并非秘密;第二,

裴烬的计划,并非天衣无缝,已有人看出了端倪。这是一个危机,也可能是一个契机。

永嘉郡主希望她闹,或者希望她逃。可她不能闹,一闹便是打草惊蛇,

让裴烬察觉她已知晓内情,届时看守只会更严。她也不能轻易逃,侯府守卫森严,

她一个弱女子,能逃到哪里?即便侥幸逃脱,天涯海角,又如何躲得过定北侯府的追缉?

她必须另想办法。裴烬不在的这几日,沈未晞表现得格外安分。她每日依旧读书习字,

在漱玉轩的小院里散步,对丫鬟婆子也和颜悦色。暗地里,她却将侯府的地形,

尤其是通往侧门、后角门的小路,默默记在心中。

她甚至还偷偷攒下了一些碎银子和几件不起眼的首饰,用布包好,藏在床板的缝隙里。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三日后,裴烬回府。他风尘仆仆,眉眼间带着一丝倦色,

却还是先来了漱玉轩。“这几日可好?”他问,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似乎在检查他离开这些时日,他的“货物”是否完好无损。“劳侯爷挂心,一切都好。

”沈未晞垂眸行礼,语气温顺。裴烬走到她面前,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指尖虚虚拂过她额角的疤痕。如今那疤痕更淡了,需得仔细看,

才能发现那一道比周围肤色略浅的细线。“恢复得不错。”他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满意。

沈未晞强忍着偏头躲开的冲动,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抬起眼,

努力挤出一丝羞怯的笑意:“多谢侯爷赐药。”裴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沈未晞心跳如鼓,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幸而,

他只是点了点头:“过几日,带你去个地方。”“去哪里?”沈未晞下意识地问。

裴烬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并未直接回答,只道:“届时你便知道了。

”他说的“过几日”,很快便到了。那是一个晴好的早晨,

裴烬让她换上一身料子普通些、但款式雅致的衣裙,并未多做打扮,只带着凌风,

乘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出了侯府。马车并未驶向繁华的街市,

而是穿行在一条条安静的巷道,最终停在了一处清幽的巷口。“下车。”裴烬先下了车,

朝她伸出手。沈未晞扶着他的手走下马车,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是一座香火不算鼎盛、但环境颇为洁净的寺庙,门匾上写着“慈恩寺”三个字。

寺门前不远处,有一株高大的榕树,枝叶繁茂,亭亭如盖。她的目光落在那榕树上,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这棵树……为什么如此眼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梦里见过。

“随我来。”裴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并未进寺,而是领着她,

走向榕树斜对面的一家书局。书局二楼临窗的位置,恰好能将榕树及周围景象尽收眼底。

裴烬要了一壶清茶,几样点心,便在窗边坐下。凌风守在楼梯口。“侯爷,

我们在此是……”沈未晞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等人。”裴烬呷了一口茶,

目光投向窗外,落在那个慈恩寺的门口,“安国公夫人每月十五,都会来此上香,

为丢失的女儿祈福。今日,正是十五。”沈未晞猛地攥紧了衣袖。他带她来这里,

是要让她提前“熟悉”目标吗?还是要验证一下,她与那位国公夫人,

是否有几分“母女相”?时间一点点过去,书局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和偶尔的低语声。

沈未晞坐立难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一次次飘向窗外那棵榕树。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甚至带来一阵细微的头痛。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几辆装饰雅致却不失华贵的马车在慈恩寺门前停下。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位中年美妇走下马车。

那妇人衣着素净,容颜姣好,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轻愁,正是安国公夫人沈李氏。

裴烬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侧头,紧紧盯着沈未晞的反应。

沈未晞也看着那位国公夫人。很陌生,她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位贵人。可是,

看着那妇人被搀扶着走向寺门的侧影,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一股没来由的酸楚却猛地涌上鼻尖。她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瞬间泛红的眼眶。

裴烬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就在这时,沈未晞脑中猛地一阵刺痛,

仿佛有什么禁锢已久的东西裂开了一道缝隙。……“晞晞乖,娘去给你求个平安符,

你在这棵大榕树下等娘,千万别乱跑,知道吗?”……“好孩子,这个糖人给你,

跟婆婆去看看更大的糖人山好不好?”零碎的画面伴随着声音闪过脑海:温暖的怀抱,

温柔的叮嘱,还有……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就是窗外这一棵!她记起来了!五岁那年,

她就是在这棵榕树下,被那个拿着糖人的婆子骗走的!心脏狂跳起来,

血液奔涌着冲向四肢百骸。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惊呼出声。原来,

她真的可能就是安国公府丢失的那位小姐!裴烬并非无的放矢,他找上她,

或许正是因为查到了什么线索,知道她很可能就是那个真正的沈家嫡女!可是,他既然知道,

为何不明说?为何要用这种“养着”、“利用”的方式?他口中的“大用”,究竟是什么?

是要挟恩图报,让安国公府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还是想通过控制她,来间接控制安国公府?

无数疑问在脑中盘旋,让她心乱如麻。就在这时,寺门口似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

一个孩童不知怎么冲撞了安国公夫人的仪仗,护卫呵斥,孩童受惊大哭,

国公夫人身边的婆子正在处理。裴烬忽然站起身:“机会来了。未晞,你下去,

装作无意经过,安抚一下那个孩子。记住,让国公夫人看到你的脸,尤其是……你的额角。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沈未晞浑身一僵。他要在此时此地,

让她正式进入安国公夫人的视线?她抬头看向裴烬,他逆光站着,面容隐在阴影里,

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了她。下去,便是主动踏入他编织的罗网。

不下去,此刻便会触怒他,后果难料。电光石火间,沈未晞做出了决定。她站起身,

低眉顺目,轻声应道:“是,侯爷。”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楼梯。

沈未晞一步步走下书局的木质楼梯,脚步虚浮,心跳如擂鼓。裴烬的目光如有实质,

烙在她背上。她知道,这一步踏出,便再难回头。是继续做他掌中精心豢养的雀鸟,

等待那未知的、充满危险的“大用”,还是……抓住这瞬息的机会,搏一个属于自己的可能?

巷口的风带着初夏的微燥,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也吹动着那道浅粉色的疤痕,隐隐发烫。

孩童的哭声尖锐,夹杂着护卫不耐的呵斥与婆子安抚的软语。安国公夫人站在稍远处,

眉头微蹙,那抹化不开的轻愁似乎更浓了些,并未留意到从书局方向走来的这个素衣女子。

沈未晞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位可能是她生母的妇人身上移开,

快步走向那啼哭不止的幼童。她蹲下身,

袖中那是她习惯性藏些小东西的地方摸出一颗用干净帕子包着的、准备自己解馋的饴糖,

声音放得极柔极缓:“小弟弟,不哭了,你看这是什么?”孩童抽噎着,

泪眼朦胧地看向她手心的糖块,哭声渐歇。沈未晞趁机用帕子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动作轻柔:“男子汉可不能随便掉眼泪哦,你娘亲呢?”她背对着安国公夫人的方向,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温和而带着些许探究,落在了她的侧影上。

她刻意微微侧过头,让午后的阳光恰好照亮她半边脸颊,以及额角那道若隐若现的细痕。

“多谢这位姑娘。”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走了过来,语气客气而疏离,伸手欲牵走孩童。

就在这时,沈未晞扶着孩童站起身,转向嬷嬷,

也正好将整张脸完全暴露在安国公夫人的视线范围内。她微微屈膝行礼,

姿态恭谨却不卑微:“举手之劳,嬷嬷不必客气。”她抬起眼,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站在几步外的安国公夫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沈未晞清晰地看到,

那位雍容的妇人瞳孔猛地一缩,视线死死地钉在了她的额角,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那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想要将她看穿的急切。

沈未晞心头巨震,慌忙垂下眼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强忍着翻涌的情绪,

对嬷嬷再次颔首,便转身,步履尽量平稳地重新走向书局。每一步,

都感觉那道灼热的目光追随着她,几乎要将她的背影点燃。回到二楼雅间,

裴烬依旧站在窗边,负手而立。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淡淡问道:“如何?

”“……按侯爷吩咐,安抚了那孩子,国公夫人……似乎看了奴婢几眼。”沈未晞声音微哑,

带着刻意营造出的、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与不确定。裴烬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仔细审视着她的每一分表情,仿佛要从中剥离出最真实的反应。“她看你时,有何异样?

”沈未晞心念电转,她知道不能表现得太过,否则会引起裴烬的怀疑。她轻轻蹙眉,

露出回忆的神色,带着几分不确定:“似乎……有些惊讶?许是奴婢额上的疤,吓到夫人了?

”她说着,下意识地抬手,用指尖碰了碰那道疤痕,动作带着些许不安与自卑。

裴烬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幽暗难辨。最终,他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那笑意未达眼底:“或许吧。做得不错。”他不再多问,转而看向窗外。

安国公夫人的车驾已经离去,巷口恢复了平静,只余那株老榕树,在风中轻轻摇曳。

回侯府的马车上,气氛沉寂。沈未晞靠在车厢壁,闭目假寐,脑中却飞速运转。

安国公夫人那震惊的眼神,几乎可以确定,她认出了这道疤,或者说,

这道疤勾起了她某些至关重要的记忆。裴烬带她来此“偶遇”,目的已然达到了一半。

他成功地让“额间有疤的沈未晞”这个形象,烙印在了安国公夫人的心里。接下来,

他会怎么做?加快“认亲”的步伐?还是会有什么新的试探?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今日慈恩寺前的榕树,唤醒了她尘封的记忆。她必须想办法,找到更确凿的证据,

证明自己的身份。唯有掌握主动权,才有可能在裴烬的棋局中,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接下来的日子,侯府表面依旧平静。裴烬待她一如往常,

甚至因为慈恩寺的“成功”而似乎心情更佳,来漱玉轩的次数也多了些,过问她的课业,

与她品茗对弈,偶尔还会带来一些外面新奇的玩意儿。但沈未晞却能敏锐地察觉到,

暗地里的看守似乎严密了些。她尝试着以“闷了想逛逛园子”为由,往侯府更偏僻的角落去,

总能“偶遇”到巡逻的护卫或洒扫的婆子。凌风出现在漱玉轩周围的频率也高了。她知道,

裴烬在防着她。或许是因为慈恩寺之行后,他需要确保她这颗棋子不会在关键时刻脱离掌控。

这更坚定了她要自救的决心。她开始更加留意裴烬与凌风的谈话。他们偶尔会在书房议事,

书房外的回廊是她可以“偶然”经过的地方。她借着给裴烬送点心、换茶水的机会,

屏息凝神,捕捉只言片语。“……安国公府近日似乎加派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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