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996主动离职

凌晨三点，工作群消息炸了。“林薇，客户急要方案，明早九点前发我。

”我回了个“辞职”，秒退群。三个月后，行业峰会上，

前老板对着PPT上的合作方Logo目瞪口呆。那家估值百亿的新贵“星辰科技”，

CEO竟是他亲手优化的前下属。他连夜托人约我饭局，声音谄媚：“薇薇，

以前是公司不对...”我晃着红酒杯：“张总，现在是凌晨两点，我的员工都在睡觉。

”“要不，您先加个班把诚意方案做出来？

”第一章 凌晨三点的辞职信手机在枕头底下像垂死挣扎的蜜蜂，嗡嗡震个不停。

我猛地睁开眼，黑暗中，视网膜被屏幕的冷光刺得生疼。凌晨三点十分。解锁，

钉钉工作群的红色未读数字触目惊心。99+。划开，最新一条来自部门主管，张总。

@所有人。“紧急通知！天盛集团的项目方案，客户临时提前到明早九点评审！

相关负责人员，现在、立刻、马上行动起来！林薇@我，你主要负责的市场分析部分，重做！

方向不对，格局太小！早上七点前，我要看到新版发到我邮箱！收到回复！

”下面一串机械的“收到”，像一排冰冷的墓碑。胃里一阵抽搐，伴随着熟悉的钝痛。

又是这样。天盛的项目，明明下周才提报，客户从未通知提前。所谓的“方向不对，

格局太小”，不过是张总习惯性的PUA话术，以及，为他自己的拖延或失误找替罪羊。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凌晨突袭了？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我盯着屏幕，

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悬停。打字，删除，再打字。最后，我只回了两个字：“辞职。

”点击发送。然后，手指没有任何犹豫，找到群设置，退出该群。世界，瞬间清净了。

心跳如鼓，血液冲上头顶，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随即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枕边，

男友周明含糊地嘟囔：“几点了……又有工作？”“没事，睡吧。”我轻声说，

替他掖了掖被角。自己却再无睡意。起身，赤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城市依旧霓虹闪烁，

但少了白日的喧嚣，像一头疲惫假寐的巨兽。楼下24小时便利店的灯箱，孤零零地亮着。

三年了。毕业就进了这家业内知名的“创业型”公司，弘盛科技。说是创业型，

实则加班文化根深蒂固。996？那是福报。常态是907，随时on call。

工资看似比同龄人高出一截，但折算成时薪，惨不忍睹。身体发出过多少次警报？

偏头痛、胃炎、心律不齐。体检报告上的箭头一年比一年多。周明劝过我无数次：“薇薇，

换个工作吧，身体要紧。”我总是摇头：“现在竞争多激烈，这份工作平台好，再坚持一下，

升职加薪就有望了。”可现在，我不想“坚持”了。那种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还要被轻蔑践踏的感觉，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我所有的忍耐底线。第二天，

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久违的温暖。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微信爆炸。

张总的，人事的，同事的。忽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做了顿早餐，煎蛋，牛奶，燕麦。十点，

我化了个淡妆，穿着最体面的一套西装，走进弘盛科技气派的办公楼。

直接推开张总办公室的门。张总，张浩，四十出头，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此刻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堆起惯有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哟，

林薇来了？怎么，昨晚闹脾气了？年轻人，压力大理解，但不能动不动就拿辞职说事嘛！

天盛的项目多重要你不知道？赶紧的，回去把方案……”我打断他，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张总，我不是来闹脾气的。我是来办离职手续的。

”我把打印好的辞职信放在他桌上。张浩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然后是恼怒。“林薇，你什么意思？公司培养你三年，你说走就走？还有没有点契约精神！

”“契约精神？”我微微挑眉，“劳动合同规定的工作时间是每天八小时。过去三年，

我超时工作的部分，公司是否应该按法律规定支付加班费？如果需要，我可以申请劳动仲裁，

详细核算一下。”张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和我的合法权利。”我迎着他的目光，“按照劳动法，

我现在提出辞职，三十天后可以自动离职。当然，如果公司认为我不再适合这个岗位，

可以协商解除合同，按N+1支付补偿金。”“你想得美！”张浩猛地一拍桌子，

“主动辞职，什么都没有！立刻给我滚蛋！”“好。”我点头，

“那就请人事部出具解除劳动合同证明，写明是公司单方面辞退。否则，

我会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手时，

身后传来张浩气急败坏的咆哮：“林薇！你别后悔！离开弘盛，我看哪个公司敢要你！

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我拉开门，回头，给了他一个极其标准的职业微笑：“张总，

多谢您这三年的‘栽培’。后会有期。”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无能狂怒的声音。

办公区里，所有同事都低着头，假装忙碌，但眼角的余光，或震惊，或同情，或幸灾乐祸，

都像细密的针，扎在我背上。我挺直脊背，走到自己的工位前。东西不多，

一个纸箱就装完了。那盆养了半年的绿萝，叶子有点蔫了。我小心地把它放进箱子。

隔壁工位的李莉，和我同期入职，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薇薇，牛逼！加油！

”我冲她笑了笑，抱着箱子，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弘盛科技的大门。

阳光有些刺眼。但我感觉，像是终于从一场漫长而窒息的梦里，醒了过来。

第二章 赌上一切的星辰“薇薇，你疯了？！

”周明看着我把银行卡、基金账户、甚至公积金余额全部汇总在一张表格上，

声音提高了八度。“这是我们准备买房的首付！还有你所有的积蓄！你拿去创业？做什么？

你连具体的项目都还没想清楚！”我敲下最后一个数字，抬头看他：“我想清楚了。

就做我老本行，企业级SaaS服务，但方向更垂直，

专注于解决中小企业营销流程自动化的痛点。弘盛看不起这个细分市场，觉得油水少，

但我研究过，需求巨大，而且现有产品做得跟屎一样。”“你想清楚？市场调研做了吗？

竞争对手分析了吗？技术团队在哪里？客户在哪里？”周明掰着手指头，一项项质问，

脸上写满了“不靠谱”三个字，“薇薇，我知道你在弘盛受了委屈，但辞职休息一段时间，

找个新工作不好吗？创业是九死一生！你看看新闻上多少创业公司死掉的！

”“正因为在弘盛干了三年，我才看清了这个市场的漏洞和机会。”我放下电脑，

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周明，我不是一时冲动。我在弘盛做的最后一个项目，

虽然被张浩贬得一文不值，但那套方法论和前期数据验证是成功的。只是弘盛的体制太僵化，

不愿意为中小客户做定制化调整。”“但那太冒险了！”周明抓住我的肩膀，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我们的房子怎么办？未来怎么办？”“如果不去试，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拉开他的手，语气坚定，“至于房子，晚几年买没关系。但这个机会，

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你……”周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林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不切实际了？”“是现实教会我的。”我转过身，

声音低了下去，“在弘盛，我拼死拼活，得到的除了一身病，还有什么？尊严吗？价值感吗？

都没有。我不想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张浩那种人手里。”我们陷入了冷战。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租了一个便宜的小办公室，注册公司——“星辰科技有限公司”，

名字取自我辞职那晚看到的天上的星星。幸好，之前积累的专业能力和口碑还在，

我成功拉到了两个同样对现状不满、技术能力过硬的前同事合伙。一个负责技术，

一个负责产品。我们三个人，挤在不到五十平的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干。白天，我跑市场，

见潜在的客户，一家家磕，唾沫横飞地讲我们的产品理念。晚上，和团队一起打磨产品细节，

盯开发进度。累。比在弘盛加班累十倍。但不一样。这里的每一分累，都是为了自己。

每一个微小的进展，都带来真实的成就感。资金像流水一样花出去。账户上的数字不断缩水。

压力大的时候，整夜整夜失眠，头发大把地掉。周明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沉默地看着我忙碌，

然后放下一些水果或外卖，默默离开。我知道他担心，但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墙。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下午。我费尽唇舌，终于约到了一家小型电商公司的老板见面。

对方对我们的产品表现出兴趣，但最后说：“林总，想法不错，但你们公司刚起步，

我们不敢把核心业务系统交给你们啊。要不，等你们做大一点再说？”类似的拒绝，

我已经听了无数次。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

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赌上一切，

换来的可能只是一场笑话？手机响了，是李莉。她偷偷告诉我，弘盛的天盛项目黄了，

客户对方案极其不满，张浩正在公司大发雷霆，甩锅给已经离职的我。我听着，

心里毫无波澜。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看着我们的产品原型图。那是我和团队心血结晶。

不，我不能放弃。就在山穷水尽之际，转机出现了。

之前拜访过的一家做文创产品的工作室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林总，

你上次说的那个自动生成营销文案和海报的功能，我们试用了你们的内测版，效果惊人！

能不能详细聊聊？”柳暗花明。我压下激动，以最专业的态度和他沟通。原来，

他们急需提升社交媒体运营效率，而我们针对小团队设计的轻量化、智能化工具，

正好戳中了他们的痛点。一周后，我们签下了星辰科技的第一个正式客户。合同金额不大，

但意义非凡。收到首付款的那天，我请团队去吃了顿火锅。热气腾腾中，

我们三个合伙人举杯，眼眶都有些发红。“星辰科技，”我看着杯中的啤酒泡沫，轻声说，

“这才刚刚开始。”第三章 峰会上错愕的旧主半年后。国际会议中心，灯火辉煌。

年度行业创新峰会今晚在这里举行。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蓝色定制西装，

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在铺着红毯的走廊上。胸前的嘉宾证上，

印着“星辰科技 CEO 林薇”。与半年前那个在弘盛加班到脸色苍白的项目经理，

已是天壤之别。这半年，星辰科技的发展快得超乎想象。

那家文创工作室成了我们的“样板客户”，他们的成功案例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激起了层层涟漪。口碑迅速在中小企业主圈子里传开，订单雪片般飞来。

我们很快完成了天使轮融资，估值翻了几番。团队也从最初的三个人，扩张到五十多人，

搬进了真正意义上的写字楼。这次峰会，是业内最高规格的盛会。

我们星辰科技作为炙手可热的新锐，受邀参加，并且，我将在明天的主题论坛上发表演讲。

签到，入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不断有人认出我，上前打招呼，交换名片。“林总，

久仰大名！你们星辰的产品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林总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我微笑着应对，得体从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会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弘盛科技的张浩。他正端着酒杯，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相谈甚欢，

脸上是那种我极其熟悉的、略带谄媚的笑容。他身边站着几位弘盛的高管。真是冤家路窄。

张浩也看见了我。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震惊，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半年前被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前下属，

会以嘉宾的身份，出现在这种级别的场合。我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靠近。是张浩。他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语气带着试探和一丝残留的傲慢：“林薇？真是你啊？我刚才差点没敢认。

你这……变化挺大啊。”我转过身，淡淡一笑：“张总，好久不见。”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复杂：“听说你……自己搞了家公司？搞得还不错？”“还行，混口饭吃。

”我语气平淡。“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张浩端起架子，习惯性地开始说教，

“不过创业不容易，要脚踏实地，不能光靠炒作概念。我们弘盛在这个行业深耕这么多年，

有些经验，你们这些小公司还是可以学习学习的。”这时，主持人上台，

宣布峰会的一个重要环节：公布本年度“最具投资价值创新企业”榜单。

张浩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表情。弘盛今年也申报了这个奖项。

榜单从第十名开始公布。“……第五名，启航科技……”“……第四名，

灵动科技……”张浩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好看。“……第三名，

新锐互联……”张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第二名，弘盛科技。”张浩愣了一下，

显然对这个名次不太满意，但还是勉强维持着风度，整理了一下领带，准备上台。

主持人顿了顿，用激动的声音宣布：“接下来，本届峰会最受瞩目的——第一名，

‘最具投资价值创新企业’得主是……”全场灯光聚焦。“——星辰科技有限公司！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夹杂着惊叹和议论。“星辰科技？

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做智能营销SaaS的？”“听说成立才半年多，估值都快破百亿了！

”“CEO好年轻！还是个女的！”我迎着灯光，从容起身，走向舞台。经过张浩身边时，

我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放大，嘴巴微张，那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

又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震惊，难以置信，嫉妒，懊悔……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

精彩纷呈。他身边那几位弘盛的高管，也个个面露惊愕，窃窃私语。

我甚至听到有人低声说：“那不是……半年前从我们公司离职的林薇吗？”我没有停留，

一步步走上舞台，从颁奖人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奖杯。聚光灯有些灼热，但我享受这一刻。

台下，张浩那张惨白而扭曲的脸，是我今晚收到的最好礼物。

第四章 深夜的求和电话峰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我还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处理邮件。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象征着无限可能。这间办公室，无论视野还是装修，

都远非当年弘盛那个逼仄的格子间可比。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喂？

是……是林总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低的、近乎谄媚的语调，异常耳熟。

是张浩。我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手中的钢笔，语气平淡：“我是林薇。哪位？”“哎呀，

林总，是我啊，张浩！弘盛科技的小张！”他自报家门，语气热络得仿佛我们是多年挚友，

“昨晚在峰会上看到您，真是风采更胜往昔啊！恭喜星辰科技荣获大奖，实至名归，

实至名归！”“张总过奖了。”我没什么情绪地回应，“有事吗？

”“呃……是有点事想跟林总您聊聊。”张浩的声音更加谦卑，

“不知道林总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吃个便饭，地方您定！务必赏光！”请我吃饭？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在电话那头点头哈腰的样子。半年多前，他也是用这种语气，

在凌晨三点的微信群里@我，命令我重做方案。世事轮回，真是讽刺。“明天恐怕不行，

行程都排满了。”我直接拒绝。“那……那后天呢？或者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张浩急忙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一点五十分。

我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张总，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分。

我的员工，这个点都在睡觉，保证明天有充足的精力高效工作。”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显然没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继续用没有波澜的语调说：“您看，您当年在弘盛，

不是最欣赏凌晨加班彰显‘奋斗精神’吗？怎么，现在忘了？

”张浩的声音瞬间变得尴尬无比：“林总……您说笑了……以前是公司不对，

管理上有些……有些急功近利，忽略了员工的感受。我代表公司，向您郑重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打断他，“张总，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我时间宝贵。

”张浩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不客气。但他有求于人，只能硬着头皮说：“林总，

是这样的。我们弘盛最近在谈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

对方……对方指定要使用贵公司的‘星图’系统作为底层支持。您看，我们两家公司，

是不是可以合作一下？价格好商量！”果然如此。我早就收到风声，

弘盛在竞标一个政府背景的大项目，而项目招标文件里明确要求，

竞标方必须集成我们“星辰科技”的“星图”智能营销中台。这对弘盛来说，

是志在必得的单子。失去了，伤筋动骨。所以，张浩才不得不拉下脸，

来求我这个被他“优化”掉的前下属。我轻轻晃着咖啡杯，看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荡出涟漪。

“合作？可以啊。”我语气轻松。张浩那边立刻传来如释重负的呼气声：“太好了！

林总您真是深明大义！那您看……”“不过，”我话锋一转，“我们星辰科技挑选合作伙伴，

有自己的标准和流程。尤其是这种核心技术的授权合作，

需要评估对方的资质、技术能力、以及……企业文化是否匹配。

”张浩的声音又紧张起来：“林总，我们弘盛的实力您是了解的……”“了解是了解，

”我再次打断他，“但那是半年前的老黄历了。这样吧，张总，

为了体现贵公司的诚意和技术实力，您先安排人，根据我们‘星图’系统的开放接口，

做一份详细的对接方案和可行性报告出来。下周一早上九点，发到我邮箱。”“下周一？

今天都周三了！”张浩失声道，“时间太紧了吧！而且技术方案……”“张总，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记得以前在弘盛，

您给我们布置任务的时候，时间可比这紧多了。经常是凌晨两三点要方案，

早上七八点就要结果。怎么，现在轮到您自己，就觉得紧了？”“还是说，弘盛的技术团队，

连这点加班赶工的能力都没有？”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到张浩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林总，

我们……我们尽量。”“不是尽量，是必须。”我纠正他，“下周一上午九点，

我要看到方案躺在我的邮箱里。否则，合作免谈。”说完，我不等他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温柔地闪烁着。

不知道此刻弘盛科技的办公室里，是不是又亮起了熟悉的、加班到天明的灯光？

我拿起内线电话，打给值班的助理：“通知技术部和市场部负责人，明天早上九点半，

一号会议室，开项目碰头会。另外，给大家订好早餐。”放下电话，我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