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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项链根本就是残次品

祝慕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这条项链根本就是残次品》是大神“祝慕风”的代表程东泽宋佳禾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在我爸的第二次婚姻我扮演的角色是“不争气”。继妹宋佳禾是耀眼的交际未来的商业女而程是那个只会被塞去管慈善基在名利场上连当背景板都嫌多余的女所有人都以为我木讷、迟对珠宝奢侈品一窍不所以在那场顶级的私人鉴赏会宋佳禾戴着她那条“十八世纪孤品项链”朝我走来眼里的轻蔑毫不掩她指着我耳朵上最简单的珍珠耳笑得体面又残暗示我一身地摊不配出现在这她不知...

主角:程东泽,宋佳禾   更新:2025-11-10 07:4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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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爸的第二次婚姻里,我扮演的角色是“不争气”。继妹宋佳禾是耀眼的交际花,

未来的商业女王。而我,程简,是那个只会被塞去管慈善基金,

在名利场上连当背景板都嫌多余的女儿。所有人都以为我木讷、迟钝,

对珠宝奢侈品一窍不通。所以在那场顶级的私人鉴赏会上,

宋佳禾戴着她那条“十八世纪孤品项链”朝我走来时,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她指着我耳朵上最简单的珍珠耳钉,笑得体面又残忍,暗示我一身地摊货,不配出现在这里。

她不知道,我另一个身份是国际上最神秘的珠宝设计师兼鉴定师,C.J.。

我没打算拆穿她。直到她开始编造历史,侮辱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于是我笑了笑,

很真诚地夸她。“妹妹,你这项链工艺真好,

就是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十八世纪的珠宝,会用上十九世纪末才发明的弹簧搭扣?

”那一刻,空气安静了。我知道,有些人的面具,一旦被撕开,就再也戴不回去了。

1.那个不争气的姐姐我爸程东泽的手机在餐桌上震个不停的时候,

宋佳禾正用一种近乎完美的姿态,替他切好一小块牛排。“爸,工作再忙也要吃饭。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她妈妈,也就是我的继母徐曼,

立刻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就是,老程,你看佳禾多懂事。”我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没说话。在这个家里,我的角色设定就是“沉默的背景板”。程东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眉头就皱了起来。“又是慈善基金会那边的破事?”他抬头看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放下汤匙,用餐巾轻轻擦了下嘴。“嗯,一个资助项目的最终审核,需要您签字。

”“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了,不用事事都来烦我。”他话说得不重,

但那种“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的意味,清晰得像刀子。

宋佳禾适时地把切好的牛排推到他面前。“姐姐也是想让您放心嘛。爸,您快吃,

别管那些了。”她转向我,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姐姐,其实很多流程可以简化的,

你别总拿那些细节去烦爸爸。”看,多会说话。三言两语,

就把我定义成了一个办事效率低下、还总给董事长添麻烦的庸才。我点点头,

很顺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心里却在想,那个“破事”,

是关于山区五百个女童的三年教育资助,总金额超过八百万。在他们眼里,

这不如宋佳禾谈成的一笔三十万的广告合作来得重要。这就是我在程家的地位。

程东泽的长女,程简。一个被塞进家族慈善基金会里“养老”,每个月领固定薪水,

在商业上毫无建树的“闲人”。而宋佳禾,徐曼带来的女儿,比我小两岁,

却已经是程氏集团市场部的总监,年轻有为,光芒万丈。没人知道,我那个所谓的“闲职”,

每年经手的资金流水超过九位数。更没人知道,我每天对着的那些枯燥报表和项目文件,

比他们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干净得多。“对了,”徐曼忽然想起了什么,

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周五晚上,‘璀璨之夜’的私人鉴赏会,佳禾收到的邀请。

老程,你陪她去。”程东泽接过请柬看了一眼,点点头:“是鼎盛珠宝办的,规格很高,

去见见人也好。”宋佳禾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嘴上还很谦虚:“我就是去学习一下。

听说这次会展出好几件博物馆级别的古董珠宝,平时都见不到的。”她的目光,

状似无意地从我脸上一扫而过。那眼神里的炫耀和一丝轻蔑,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

这种级别的场合,我从来没资格参加。我这个姐姐,

就是她用来反衬自己有多优秀的最佳参照物。我继续低头喝汤,假装没看见。

心里却收到了一条延迟的讯息。鼎盛珠宝的那个“璀璨之夜”?哦,想起来了。

他们的首席鉴定顾问一个月前给我发了封邮件,邀请我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出席。

那个顾问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我的代号,C.J.。

他大概以为我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我当时就回绝了。太吵,没意思。没想到,

宋佳禾把这个当成了顶级资源。也对。在她那个圈子里,这确实是值得炫耀的资本。“姐姐,

”宋佳禾忽然叫我,“你周五晚上有事吗?”我抬起头。“怎么?

”她笑得更甜了:“你要是没事,跟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呗?虽然你没有请柬,

但跟在爸爸身边,当个陪同,应该也没人会说什么。”这话说的,真是“体贴”。

好像赏了我多大的恩赐。徐曼立刻皱眉:“佳禾,你别乱说。那种场合,小简去了也不自在,

她又不懂那些。”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施舍,一个负责贬低。

我爸程东泽最终拍了板。“行了,她去干什么。在家待着吧。”一句话,判定了我“不配”。

我没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转身上楼,

把餐厅里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关在了身后。回到房间,我锁上门,

隔绝了楼下所有的声音。打开电脑,一封加密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发件人,

是佳士得拍卖行的欧洲区主管。“亲爱的C.J.,

您之前委托我们寻找的‘玛丽女王的泪滴’,有线索了。”我看着屏幕,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宋佳禾和徐曼大概永远不会明白。

当她们还在拼命争取一张进入珠宝晚宴的门票时,我关心的,是那些珠宝曾经属于谁,

又见证过怎样的历史。她们追逐的是珠宝的价格。而我,玩的是它们的价值。这,

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2.孔雀开屏,尾巴露在外面距离“璀璨之夜”还有三天。这三天,

家里简直成了宋佳禾的个人时装秀后台。每天晚饭后,客厅就变成了她的专属试衣间。

造型师、化妆师、品牌公关……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这件不行,颜色太嫩了,

压不住场子。”“那条项链也换掉,设计太现代,配不上我的礼服。

”宋佳禾指挥着一群人团团转,俨然一副女王的派头。徐曼坐在旁边,满脸宠溺地看着,

时不时还要点评几句。“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这条裙子衬得你皮肤真白。

”程东泽偶尔从书房出来,看到这场面,也是一脸欣慰的笑。“佳禾这气场,

越来越有我们程家人的样子了。”每到这时,他们一家三口就会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我,通常都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像个局外人。“姐姐,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宋佳禾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丝绒长裙,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

灯光下流光溢彩。她特意走到我面前,转了一圈。我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抬头看了她一眼。

“挺好的。”我语气平淡。她显然对这个敷衍的答案不满意,撇了撇嘴。“姐姐,

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比如,夸我漂亮?”她这是在故意找茬。想看我或是嫉妒,

或是真心实意地吹捧她。无论哪种,都能满足她的虚荣心。我合上书,

很认真地又看了她一遍。然后说:“裙子是Ate家的限量款,全球三件。

钻石用的是比利时切工,很闪。但你不太适合。”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造型师和助理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徐曼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小简,你胡说什么?

”宋佳禾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姐姐,你什么意思?”我站起身,走到她旁边,

指了指她腰侧的一个地方。“这个款式,腰线设计得很高,

是为了突出模特那种超乎常人的腿长比例。你的身材比例很好,但还没到那个地步。

所以它会让你显得腰长腿短。”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黑色丝绒容易显老气,

特别是配上你今天这个有点成熟的妆容。”我说的是实话。

也是一个顶尖设计师才会注意到的细节。但在他们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和挑衅。

“程简!”宋佳禾的声音尖锐起来,“你懂什么!这是米兰最有名的造型师给我挑的!

”“她懂什么,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那些破书。”徐曼也帮腔,“别理她,佳禾,

妈妈觉得你穿这件最好看。”我没再争辩,只是拿起我的书,准备上楼。“忠言逆耳。

”我轻轻丢下四个字。身后传来宋佳禾气急败坏的声音。“爸!你看她!”程东泽沉着脸,

对我喝道:“程简,给你妹妹道歉。”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说了实话?”“你……”程东泽被我噎了一下。在我印象里,这好像是第一次,

我没有选择顺从和沉默。他最终挥了挥手,像是赶一只苍蝇。“算了算了,你赶紧上楼去,

别在这儿碍眼。”我转身,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身后,是徐曼安慰宋佳禾的声音,

和造型师们尴尬的圆场。他们大概觉得,我这个姐姐,是嫉妒得发疯了。回到房间,

我电脑上弹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是我的助理,一个在瑞士读珠宝设计史的博士生。

“C.J.,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好了,关于波旁王朝末期,几件失踪的王室珠宝的下落考证。

”视频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冲我眨眨眼,“您是真的打算把它们都找回来,

建一个私人博物馆吗?”我笑了笑,把摄像头对准了书架上一排排的历史文献和设计图稿。

“那得看它们值不值得。”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楼下,

宋佳禾最终还是换掉了那件黑色丝绒裙。她选了一件香槟色的,虽然没那么惊艳,

但至少不会出错。我看着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众人面前开屏,炫耀着她美丽的羽毛。

她可能忘了。孔雀开屏的时候,屁股是露在外面的。她越是想证明自己,

就越是容易暴露出她知识和眼界的贫瘠。而这,恰好是我的专业领域。周五很快就到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基金会的办公室审核文件,接到了程东泽的电话。语气是命令式的。

“你晚上跟我一起去。”我愣了一下:“去哪里?”“‘璀璨之夜’。你徐阿姨临时不舒服,

家里总要有个女伴陪着。”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情愿,好像带上我是个多大的麻烦。

我没问为什么不让宋佳禾一个人去。我猜,大概是程东泽觉得,没有长辈陪同,

会显得他这个女儿不够受重视。面子,永远是第一位的。“我知道了。”我平静地回答。

“衣服你自己想办法,别穿得太寒酸,给我丢人。”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

看着窗外。城市的黄昏,车水马龙。看来,今晚这场好戏,我是非看不可了。也好。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那就去看看,宋佳禾精心准备的“战袍”和“武器”,

到底是什么货色。3.宴会厅里,我是透明人我到家的时候,宋佳禾已经打扮好了。

她穿着那件香槟色的高定礼服,脖子上戴着一条设计繁复的钻石项链,妆容精致得像个假人。

看到我,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然的讥讽。“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爸没告诉你吗,他今晚要带我去参加晚宴。”徐曼也从楼上下来,

阴阳怪气地说:“你爸是让她也跟着去,家里总得有个人帮忙提提包,跑跑腿什么的。

”她们已经自动给我安排好了“丫鬟”的角色。我没理会她们的冷嘲热讽,径直上楼。

“给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我下来。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穿了一件款式极为简单的白色长裤套装,真丝面料,垂坠感很好,显得人很修长。

头发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脸上只化了淡妆。唯一的首饰,是耳朵上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宋佳禾的眼神,从惊讶,到审视,最后定格在不屑。“姐姐,

你穿成这样去参加珠宝晚宴?”在她看来,我这一身,恐怕连她礼服的一个裙角都比不上。

程东泽也皱起了眉,显然对我的“朴素”很不满意。“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是主角。

”他这句话,算是给我定了性。我是个陪衬。去宴会厅的路上,车里气氛很压抑。

程东泽和宋佳禾坐在后排,低声讨论着今晚可能会遇到的几个重要人物。我坐在副驾驶,

像个不存在的司机。到了酒店门口,侍者拉开车门。宋佳禾像公主一样,挽着程东泽的手臂,

优雅地走了进去。我跟在他们身后,隔着三步远的距离。门口的媒体记者,

闪光灯全都对准了他们父女,没有人多看我一眼。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金钱混合的味道。宋佳禾如鱼得水。

她挽着程东泽,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跟这个打招呼,跟那个碰杯。“王总好。

”“李夫人,您今天真漂亮。”她脸上的笑容,标准得可以用尺子量。而我,从进门开始,

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拿了一杯香槟,安静地看着。在别人眼里,

我大概就是程总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大女儿。孤僻,内向,没什么存在感。

偶尔有人过来跟程东泽打招呼,目光扫过我时,会带上一丝探寻。

程东泽只会简单地介绍一句:“这是我大女儿,程简。”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那些人也就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立刻把注意力转回到宋佳禾身上。毕竟,

谁会愿意在一个“废柴”身上浪费时间呢?我乐得清静。这个宴会厅里的人,我认识一大半。

不是通过商场,而是通过拍卖行和私人收藏馆的名录。那个被称为“王总”的胖子,

上个月刚花大价钱拍下了一颗被动过手脚的“鸽血红”,当了冤大头。

那位被宋佳禾夸赞的“李夫人”,她手腕上那只翡翠镯子,是泡过药水的B+C货。这些人,

用最贵的东西,装点着自己最贫瘠的灵魂。“一个人待在这里,不闷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我身边响起。我回头,看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是这次晚宴的主办方,鼎盛珠宝的董事长,陈宗翰。

我和他通过邮件,但没见过面。“陈董。”我礼貌地点点头。他有些惊讶我认识他。

“我们见过?”“没有。但在鼎盛的官网上,看过您的照片。”我回答。他笑了笑,

举起酒杯。“没想到程总还有您这样一位安静的女儿。”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带着一种专业人士的审视。“程小姐身上这件衣服,是C.J.的手笔吧?‘静水’系列,

我没记错的话。”我的心,微微动了一下。C.J.是我作为设计师的代号。

“静水”是我三年前的一个系列,从不公开发售,只送给我认可的几位朋友。没想到,

他竟然认得出来。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淡淡一笑。“陈董好眼力。”他没再追问,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东西,总是内敛的。不像有些,非要闹出很大的动静,

反而显得廉价。”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了宴会厅的中心。那里,

宋佳禾正被一群人围着,像众星捧月。她好像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引得周围一片惊叹。

陈宗翰对我举了举杯,转身离开。“希望今晚,您能看得愉快。”我知道,他看出了点什么。

我也知道,今晚的好戏,要正式开场了。我端着酒杯,慢慢地,朝着人群中心走去。

4.“绝版古董”,闪亮登场我走近时,

正好听到宋佳禾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首饰,

是我爸爸花了很大力气,才从欧洲一个没落贵族的后人手里收来的。据说是十八世纪,

那位伯爵夫人最心爱的项链,全世界只有这一条。”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天哪,

佳禾,你太厉害了。”“这得值多少钱啊!”我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过去。宋佳禾的脖子上,

多了一条项链。就是她之前在高定礼服和这条项链之间犹豫的那条。铂金底座,

镶嵌着大量的钻石和红宝石,设计风格是典型的洛可可式,繁复,华丽,充满了宫廷感。

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确实非常耀眼。“这件藏品的工艺太复杂了,

现在的工匠根本做不出来。”宋佳禾的下巴微微扬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你们看这个宝石的切割方式,是当时最独特的玫瑰式切割,还有这个花叶的镶嵌,

都是已经失传的手艺了。”她讲得头头是道,好像自己是个珠宝专家。

周围的名媛阔太们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里全是羡慕和嫉妒。程东泽站在一旁,

脸上也带着得意的笑容。这条项链,无疑为他,也为程家,挣足了面子。“佳禾,

你真是好福气啊。”“程总,您对女儿真好。”恭维声此起彼伏。宋佳禾享受着这一切,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她看到我,笑容更深了。她就是要让我看到,

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戴着价值连城的古董,被众人追捧。而我,

只能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站在角落里,像个无人问津的幽灵。我没有躲闪她的目光,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玫瑰式切割,没错。花叶镶嵌工艺,也没错。

洛可可风格,更是教科书级别的模仿。可惜。它是假的。而且,是一件仿得很高明,

但也很愚蠢的赝品。高明之处在于,它的用料和工艺,都极力模仿了十八世纪的风格,

足以骗过在场99%的人。愚蠢之处在于,仿造者在一些决定性的细节上,露出了马脚。

而那些马脚,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看得出来。我端着酒杯,没有说话。

我本来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虚荣心买单。她愿意花大价钱买个假货来炫耀,

那是她的自由。只要她别来招惹我。但是,她显然不这么想。“姐姐,你也过来看看啊。

”宋佳禾忽然朝我招手,声音大到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你平时总喜欢看那些历史书,

快来帮我看看,这条项链,是不是很有年代感?”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

全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好奇,有打量,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轻蔑。谁都知道,

我是程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小姐。宋佳禾让我去看古董珠宝,这不就是公开羞辱我吗?

我没动。程东泽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大概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会让他丢脸。

他压低声音说:“程简,佳禾叫你呢,过去看看。

”我看着宋佳禾那张写满了“快来衬托我吧”的脸,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这是主动把脸凑过来,让我打。那我不打,是不是有点不礼貌?我放下酒杯,

慢慢地走了过去。人群自动为我分开一条路。我走到了宋佳禾的面前。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像一只等待被朝拜的孔雀。“怎么样,姐姐?”她明知故问,“好看吗?”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凑近了些,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打量着那条项链。我的目光很专注,

专注到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小了下去。宋佳禾的笑容,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僵硬。

她可能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敢这么认真地看。半晌,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个非常真诚,非常温柔的微笑。“很好看。”我说。5.火,烧到了我身上听到我的称赞,

宋佳禾明显松了口气。她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自信起来。“是吧?我就说,这种古典的美,

是现代设计比不了的。”她的话,引来周围人的一片附和。“就是就是,现在的珠宝,

就知道堆钻石,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还是古董有味道。

”宋佳禾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觉得,她已经赢了。我在她面前,

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称赞。但她高兴得太早了。

她决定乘胜追击,把对我的羞辱,进行到底。她忽然伸出手,

轻轻碰了一下我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她的指尖冰凉,带着一种故意的冒犯。“姐姐,

你这对耳环……也挺别致的。”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身边的人都能听见。

“就是看着……质感有点太新了,不像是戴了很久的样子。”这话里的潜台词,

恶毒得毫不掩饰。她是在暗示,我耳朵上的这对耳钉,是廉价的仿制品,

是地摊上买来的玻璃珠子。甚至,是在暗讽我为了参加晚宴,特意去买了假货来充场面。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程东泽的脸,

已经黑得像锅底。他觉得我给他丢人了。他大概在后悔,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

我没有动,任由她的手指碰着我的耳垂。我甚至能闻到她指甲上昂贵的香水味。

这对珍珠耳钉,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的念想。

我曾经答应过母亲,无论到哪里,都要戴着它,因为它会给我带来好运和安宁。

宋佳禾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这是我身上唯一的饰品。也是攻击我最有效的武器。

我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没有变。但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冷了下去。“佳禾。”我开口,

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嘈杂声都静了下来。“你知道,评价一件珠宝,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她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反问。“当然是……是它的材质和工艺。

”她有些磕磕巴巴地回答,这是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我摇了摇头。“不对。”我伸出手,

轻轻地,把她的手从我的耳钉上拿开。我的动作很慢,但很坚定。“评价一件珠宝,

最重要的是真实。”“真实的历史,真实的工艺,以及,佩戴者那颗真实的心。”我的目光,

缓缓地,移向她脖子上那条璀璨夺目的“古董项链”。“就像你这条项链,它很美,

美得像一个精心编造的故事。”宋佳禾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程简,

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的项链是假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这一下,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宴会厅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和宋佳禾,

就是漩涡的中心。程东泽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程简!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他压低声音,对我怒吼,“赶紧给你妹妹道歉!”“爸,你别怪姐姐。

”宋佳禾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得像是随时要哭出来,“姐姐可能就是……就是不太懂,

看错了。我不怪她。”她这副以退为进的白莲花姿态,演得真是炉火纯青。

一下子就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而我,成了一个因为嫉妒而口不择言的疯子。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原来是嫉妒妹妹啊。”“也是,心理不平衡了呗。

”“当众说妹妹的项链是假的,这也太恶毒了。”我没有理会程东泽,

也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宋佳禾的脸上。“我是不是胡说,

你心里最清楚。”“或者,你敢不敢让在场的专家,比如,让主办方鼎盛珠宝的陈董事长,

来亲自鉴定一下?”我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投进了人群。所有人的目光,

都下意识地寻找着陈宗翰的身影。宋佳禾的脸,白了。6.姐姐,

你的搭扣是穿越来的吗陈宗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人群的外围。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的趣味。被我当众点了名,他不能再装作没看见。

他缓缓地走了过来。宋佳禾的脸色更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程东泽。

程东泽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姐妹口角,

而是关系到整个程家脸面的问题。如果项链是真的,那程简就是当众污蔑,是疯子。

如果项链是假的……那他们父女,将成为整个上流社会最大的笑柄。“陈董,

”程东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孩子家开玩笑,您别当真。”陈宗翰笑了笑,

目光却落在我身上。“程大小姐既然提出了疑问,想必是有自己的见解。我倒是很想听听。

”他这是把皮球踢给了我。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鄙夷,

而是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好奇。他们想看看,我这个“废柴”,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不躲不闪。我转向宋佳禾,脸上的微笑依旧温柔。“妹妹,

我刚才就说了,你这条项链很好看。特别是工艺,模仿得非常精湛。

”我特意在“模仿”两个字上,加了微不可查的重音。“比如,它的宝石切割,

确实是玫瑰式切割。但十八世纪中后期的玫瑰式切割,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原石,

切割面通常不对称,带着一种手工的拙朴感。而你这条项链上所有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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