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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仔跑路

明月御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怀仔跑路》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陆明周延讲述了​暴雨砸在车窗声音大得吓我一只手死死攥着方向指节发另一只手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里的崽大概也被这鬼天气吓到不安分地动了几“乖宝”我低声声音有点“别妈妈带你离那个混蛋远远”后视镜城市模糊的灯光早被甩得看不见我开上了盘山公这是条老导航上显示时断时雨刮器疯狂摆能见度还是低得可我只想快再快离开那个地离开陆离开他...

主角:陆明,周延东   更新:2025-11-07 0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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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车窗上,声音大得吓人。我一只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另一只手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肚子里的崽大概也被这鬼天气吓到了,不安分地动了几下。

“乖点,宝贝。”我低声说,声音有点抖,“别怕,妈妈带你走,离那个混蛋远远的。

”后视镜里,城市模糊的灯光早被甩得看不见了。我开上了盘山公路,这是条老路,

导航上显示时断时续。雨刮器疯狂摆动,能见度还是低得可怕。我只想快点,再快点,

离开那个地方,离开陆明,离开他那张虚伪的脸。一个星期前。“许樵,我晚上有应酬,

不回来吃饭了。”陆明一边打领带,一边对着镜子说,眼神都没给我一个。“哦,知道了。

”我窝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改方案,头也没抬。结婚三年,这种“应酬”越来越多。

以前还会解释是和哪个客户,现在连解释都省了。他换好鞋,拿起公文包,走到门口又停住。

“对了,苏晚那批货报关出了点问题,挺急的,你明天上班先帮她处理一下。”苏晚。

又是苏晚。她是陆明公司的大客户,一个年轻漂亮的富二代,最近一年,

陆明嘴里提她的频率越来越高。帮她解决物流问题,帮她搞定进口批文,

帮她处理各种“突发状况”。我皱眉:“我是做市场策划的,不是报关员。

她有专门的报关经理。”“我知道,”陆明语气有点不耐烦,“但你不是认识海关的王科吗?

打个招呼的事,帮帮忙。苏晚人不错,对我们公司业务也很重要。

”“重要到你天天围着她转?”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语气太酸。

陆明脸色沉下来:“许樵,你什么意思?工作而已,别无理取闹。”他没再看我,开门走了。

门“砰”一声关上,震得我心里发空。无理取闹?我看着桌上那盒刚测出来的验孕棒,

两道清晰的红杠刺得眼睛发疼。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的那点隐秘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这孩子来得突然,但也是我们计划中的。现在却像个烫手山芋。烦躁得很。我起身去书房,

想找本旧书静静心。鬼使神差地,拉开了陆明书桌最底下那个带锁的抽屉。以前他从不让碰,

说放公司机密文件。钥匙在哪儿?我试着拉开了旁边抽屉,里面有个小铁盒,

装着些零碎杂物。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一枚备用钥匙。心跳得有点快。

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哒。抽屉开了。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我抽出来,袋子上一个字都没有。打开,倒出来的东西散了一桌子。最上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陆明和苏晚靠得极近,在某个灯光昏暗的餐厅角落,陆明的手放在苏晚的手背上。

另一张,是苏晚笑着靠在他肩上。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捏着照片,手指发抖。

下面还有几张纸,是医院的检查单复印件。姓名:苏晚。检查项目:产科超声。

诊断结果:宫内早孕,约8周。检查日期……是半个月前。8周……8周前,

陆明出差了一个星期,说是去考察新项目。我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肚子里那个小小的存在,忽然变得无比沉重。原来不是他太忙,不是他压力大,

是他外面有人了,连孩子都有了。我捂住小腹,巨大的恶心感涌上来。不是孕吐,

是纯粹的、被欺骗和背叛的恶心。那天晚上,陆明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他直接进了浴室洗澡。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像个幽灵。等他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我,

愣了一下:“还没睡?”我看着他,声音干涩:“苏晚怀孕了,你知道吗?

”陆明的动作僵住了。浴室的光从他身后透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几秒钟的死寂。“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有点不稳。

这话等于承认了。最后一丝侥幸也灭了。“我怎么知道?”我笑起来,

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陆明,你抽屉里的照片和检查单,是等着给我发喜帖吗?

”他猛地冲过来,试图抓住我的胳膊:“樵樵,你听我解释!那是个意外!我喝多了!

我……”我甩开他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别碰我!意外?喝多了?一次是意外,

两次呢?苏晚的肚子是意外长到8周的?陆明,你真让我恶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有点恼羞成怒,“我跟她只是……只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

她爸是我们公司最大的投资人,我得罪不起!她拿孩子威胁我!”“所以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就配合她,在我眼皮底下搞大她的肚子?陆明,我不是傻子。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每次你所谓的‘应酬’‘出差’,都是去陪她?你把我当什么?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摆设?”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樵樵,

”他放软了声音,带着哀求,“你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我保证和她断干净!

她那边我去解决,孩子……孩子我们想办法处理掉!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的目光落到我小腹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后退一步。他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处理掉?他自己的孩子,

他轻飘飘地说处理掉?那我的孩子呢?在他眼里算什么?一个计划中的工具?

还是一个多余的麻烦?心彻底死了。哀莫大于心死。“滚。”我说,声音不大,但异常冰冷。

“樵樵……”“滚出去!”我指着大门,“我不想看见你!立刻!马上!

”陆明大概没见我这么失控过,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许樵,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你带着个拖油瓶能干什么?”拖油瓶……他说我的孩子是拖油瓶。

最后一点情分也断了。我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狠狠砸过去:“滚!”他躲开了,

骂了句“疯子”,摔门走了。巨大的关门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我靠着墙,

慢慢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无声地痛哭。为了自己可笑的三年婚姻,

为了肚子里这个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也为了这无法收拾的烂摊子。哭累了,我慢慢爬起来。

不能倒下。为了孩子,我也得撑住。收拾东西。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陆明知道我怀孕了,

以他和他那对势利眼父母的德行,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苏晚,我的孩子会非常危险。

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收拾了必要的证件、银行卡、几件换洗衣服和一点现金。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打开手机,订了最近一班去邻省偏远县城的火车票。那里山多,

小地方,信息闭塞,不容易被找到。出门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纸笔,写了一张字条,

压在客厅茶几上。只有两句话:陆明,我们离婚。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然后,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牢笼。……回忆被一道刺目的闪电打断,

巨大的雷声几乎在车顶炸开。车子猛地一震,方向盘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不受控制地朝右边山体滑去!糟了!爆胎!我死命踩刹车,同时用力往左打方向。

车子在湿滑的山路上剧烈扭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巨大的惯性带着我撞向车门,

肚子被安全带狠狠勒了一下。“呃!”剧痛传来,我眼前发黑。车子最终斜停在路边,

半个轮子已经悬空在路肩外,下面是黑漆漆的山沟。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挡风玻璃。惊魂未定,

小腹的疼痛却一阵紧过一阵。我解开安全带,忍着痛摸出手机。屏幕亮起,

信号栏空空如也——没信号!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肚子越来越痛,一阵阵下坠的绞痛。

孩子……我的孩子!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暴雨如注,车坏了,

手机没信号,肚子痛得要命。难道我和孩子要交代在这荒山野岭?不行!不能放弃!

我咬着牙,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狂风夹着暴雨劈头盖脸砸来,几乎站不稳。我护着肚子,

跌跌撞撞地离开危险的车子,想看看周围有没有能躲雨的地方或者一点点人烟的迹象。

天太黑了,雨幕厚重,什么也看不清。山路另一侧是陡峭的山壁。就在这时,

两道强光穿透雨幕,由远及近。是一辆车!一辆看起来很结实高大的越野车!

求生的本能让我不顾一切地冲到路中间,拼命挥手:“停车!帮帮忙!救命!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猛地停住。

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冒着雨跳下来,几步跨到我面前。

雨太大,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个子很高,肩膀很宽,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穿透雨声,低沉有力,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的车…爆胎了…悬在路边…我肚子…肚子好痛…”我语无伦次,冷得牙齿打颤,

肚子又是一阵绞痛,腿一软就往下跪。男人反应极快,一把捞住我的胳膊,

避免了我和泥水地的亲密接触。他的手很有力,也很稳。“肚子痛?你怀孕了?

”他的声音更沉了,借着车灯的光,我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和隆起的腹部。

“是…我怀孕了…四个多月…”疼痛让我声音都在抖,“帮帮我…求你了…”他没再多问,

动作干脆利落。一手撑着我,另一只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能走吗?上车!

”我几乎是被他半扶半抱塞进副驾驶的。车里开着暖气,瞬间驱散了刺骨的寒冷。

我瘫在座椅上,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男人迅速绕回驾驶座,关上车门,

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他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擦擦。忍一下,

最近的卫生所在山下的镇里,半小时能到。”“谢谢…谢谢…”我接过纸巾,胡乱擦着脸,

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点。车子重新启动,稳稳地驶入雨幕。男人开车的技术很好,

在这种恶劣的路况下,车子依旧平稳。“我叫周延东。”他忽然开口,

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我叫许樵。”我小声回答。他没再说话,

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车里很安静,只有雨刮器的声音和暖气运行的轻微声响。

腹部的绞痛一阵阵袭来,我只能蜷缩着身体,尽量深呼吸。过了一会儿,周延东又开口,

语气平淡:“这么大雨,又是晚上,一个人跑山路上,很危险。”我心一紧,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我是怀了孕跑路躲前夫?太丢人了。我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似乎也没指望我回答,只是陈述事实。车子在山路上盘旋而下。疼痛似乎缓解了一点,

也可能是我稍微适应了。我开始偷偷打量旁边开车的男人。侧脸线条很硬朗,下颌绷紧,

鼻梁很高。穿着简单的深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戴着一块看起来很旧但质感很好的机械表。气质很冷,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但刚才的行动又透着一种沉稳可靠的力度。看起来三十出头?不像本地人。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晚也在这种山路上?脑子里胡乱想着,车子已经开到了平坦些的路面,

速度也提了起来。远远地,能看到山坳里一片稀稀拉拉的灯火。“快到了。

”周延东说了一句。几分钟后,车子开进一个依山而建的小镇。街道很窄,几乎没有行人。

周延东轻车熟路地把车停在一个挂着“平安镇卫生所”牌子的平房门口。他先下车,

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然后绕到副驾这边拉开车门。雨还是很大。“能走吗?”他问。

“我试试。”我咬着牙,想挪下车。脚刚沾地,又是一阵抽痛,我闷哼一声,差点摔倒。

周延东眉头皱了一下,二话没说,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直接穿过我的腿弯,

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抱紧。

”他只说了两个字,大步流星地走向卫生所亮着灯的大门。我被迫搂住他的脖子,

脸离他的侧颈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雨水的冷冽气息。心跳得有点快,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别的。长这么大,除了陆明,还没被别的男人这样抱过。

值班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姓李。看到周延东抱着个湿漉漉的孕妇进来,吓了一跳,

赶紧安排检查。“怎么回事?摔了?还是撞到了?”李医生一边给我测血压听胎心,一边问。

“车坏了,没摔没撞,就是吓着了,肚子开始痛。”我躺在检查床上,如实说。

周延东站在一旁,没说话,像座沉默的山。李医生检查得很仔细。“胎心还好,有点快,

但还算正常。宫缩有点频繁,强度也不小,有先兆流产迹象。你情绪是不是波动很大?

最近太劳累?”我鼻子一酸,点点头。何止波动很大,简直是天翻地覆。“问题不大,

但需要卧床静养,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也不能劳累。

”李医生给我开了些抑制宫缩的药和安胎药,“住院观察一晚吧,明天看看情况。你这月份,

经不起折腾。”“好,谢谢医生。”我松了口气,孩子没事就好。

周延东去办了简单的住院手续。卫生所条件很简陋,只有几间病房,我住的是个双人间,

另一张床空着。护士给我打了针,吃了药。折腾了大半夜,疲惫感和药效一起上来,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雨停了,窗外是小镇清晨特有的宁静,

远处传来鸡鸣狗吠。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肚子已经不痛了,

只有一点隐隐的酸胀感。想起昨晚的惊险,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周延东。他人呢?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周延东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一个塑料袋。“醒了?

”他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感觉怎么样?”“好多了,肚子不痛了。”我坐起来,

“昨晚……真的太谢谢你了,周先生。”“周延东。”他纠正道,指了指保温桶,

“镇上买的粥,趁热喝。”又打开塑料袋,里面是几个白胖的馒头和一袋榨菜。“还有这个。

”他语气平淡,没什么表情,但这份朴实无华的早餐,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温暖。

我确实饿了,也没客气,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得软糯的白粥,带着米香。我慢慢地喝着。

周延东拉过凳子坐下,看着我吃。他的目光没什么情绪,却让我有点不自在。“你的车,

我叫人拖去镇上的修理铺了。”他开口,“右前胎爆了,轮毂有点变形,修好要几天。

”“哦……谢谢。”我有点窘迫,“那个……修车钱……”“不用。”他打断我,语气干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是啊,怎么办?车坏了,困在这个小镇上。

陆明会不会找到这里?苏晚会善罢甘休吗?我的工作怎么办?积蓄能撑多久?

一堆现实问题砸过来。“我……”我茫然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先等车修好吧。

”“医生说要静养,不能劳累奔波。”周延东提醒我。“我知道。”我低下头,

看着碗里的粥,食不知味。“在这有亲戚朋友吗?”他问。我摇头。他沉默了片刻。

“我在镇子东头有个小仓库,旁边有间空屋子,平时放点杂物。收拾一下能住人,

比卫生所条件好点。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住过去,等车修好,身体稳定了再说。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萍水相逢,他帮了我这么多,现在还提供住处?

“周先生…这…这太麻烦你了!不用的,我…”“不麻烦。”他又一次打断我,

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仓库那边安静,没人打扰。

你一个人住卫生所也不是长久之计。钥匙给你,你自己决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带着锈迹的铜钥匙,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就往外走。“哎!周先生!

”我叫住他。他停在门口,回头看我。“谢谢你。”我真诚地说,“真的,非常感谢。

”他点了下头,没说什么,拉开门走了。病房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那把老旧的钥匙,

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叫周延东的男人,冷得像块石头,但每一次出手相助,

都精准地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他是个好人。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权衡再三,

我还是决定接受他的好意。卫生所确实不是养胎的地方。下午,李医生检查后说情况稳定了,

可以出院,但必须继续静养。我收拾好东西,拎着自己小小的行李包,拿着那把铜钥匙,

按照护士指的路,慢慢往镇子东头走。平安镇很小,只有一条主街,几分钟就走到了东头。

果然看到一个用红砖围墙圈起来的大院子,铁门半开着。里面靠墙是一排老旧的平房,

看样子就是仓库。院子角落里,挨着仓库,有间独立的小砖房。就是这里了。

我推开小砖房的门。里面比想象中干净,没什么杂物,只有一张旧木床,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几个落灰的纸箱。窗户有点小,但采光还行。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尘土味。

条件确实简陋,但胜在清静独立。我放下包,开始打扫。正忙着擦桌子,

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我走到窗边,看到周延东那辆黑色越野车开了进来,停在仓库门口。

他下车,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他看到小砖房的门开着,便走了过来。“搬过来了?

”他站在门口问。“嗯。”我点点头,“正在收拾,谢谢你啊周大哥。

”看他年纪比我大几岁,叫周先生太生分,叫周大哥应该合适点。他没什么反应,

似乎默认了这个称呼。把手里的袋子递过来:“镇上超市买的,米面油盐,还有点挂面鸡蛋。

凑合吃。”袋子沉甸甸的。我接过来,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周大哥,这…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他还是那句,“缺什么跟我说。”他看了看屋子,“被褥有吗?”“我带了。

”我指了指床上自己带来的薄毯,“够了。”他眉头又皱了一下,好像不太满意,

但没说什么。“仓库那边我常来,有事喊一声,或者打这个电话。”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名片很简单,白底黑字:延东运输,周延东。下面一串手机号码。“好,谢谢周大哥。

”我接过名片。他没再多待,转身去了仓库那边。我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归置好。

米、一小桶油、盐、酱油、挂面、一盒鸡蛋,甚至还有一小捆青菜和几根火腿肠。

想得很周到。这男人,面冷心热。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我每天大部分时间就是躺着,

看看书包里唯一带的一本小说,听听手机里下的胎教音乐幸好手机在车上充了电,

在院子里慢慢溜达几圈。按时吃药,肚子里的崽也安分多了。周延东果然常来仓库,

有时是开着他的越野车,有时是开着一辆半旧的小货车。他似乎在做运输生意,

仓库里堆着些包装好的山货,竹笋、菌菇之类的。他很少跟我说话,来了就闷头干活,

搬货、清点、打电话联系事情。偶尔碰面,也只是点个头,或者问一句“有菜吗?”,

然后第二天,我门口就会多出一小袋新鲜的蔬菜,有时是几颗鸡蛋,

甚至还有过一块镇上人家自己做的腊肉。他像一头沉默的老黄牛,

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我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我也尽量不打扰他。自己做饭,

把自己的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一次趁他去仓库搬货,

我悄悄把一张一百块钱塞进他堆在桌上的烟盒里——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感谢方式。

结果第二天,那张一百块,连同我买的那些米面钱,被折得整整齐齐,压在我小屋的门缝下。

我拿着钱,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平静的日子过了大约十来天。我的车还没修好,

镇上的修理铺效率不高,零件也要等。这天午后,天气很好。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小院门口晒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有点犯困。突然,

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一辆和这山沟沟格格不入的黑色奔驰轿车,像头发疯的野牛一样冲了过来,吱嘎一声,

急刹车停在了仓库院子的铁门外,扬起一片尘土。车门被用力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钻了出来。陆明!他西装革履,但头发有点乱,脸色铁青,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身上。我的瞌睡瞬间吓飞了,心脏狂跳起来。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许樵!”陆明几步就冲到我面前,带着一身戾气,

“你果然躲在这鬼地方!你挺能藏啊!”他声音很大,

引得旁边路过的几个镇民都好奇地看过来。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站起身往后退,

后背抵住了门框:“陆明,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没关系?”他冷笑,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肚子里揣着我的种跑了,还敢说没关系?许樵,

长本事了啊!离婚?我同意了吗?孩子?你说跟你没关系就跟你没关系了?做梦!

”“你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放开!我们已经完了!

孩子跟你没关系!他是我一个人的!”“你说了不算!”陆明眼睛赤红,显然是气疯了,

“跟我回去!立刻!马上!”“我不回去!”我尖叫,“你休想!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我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人喊。镇民们面面相觑,大概被陆明这架势吓到了,一时没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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