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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匠作司(沈砚魏坤)热门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大雍匠作司沈砚魏坤

王家老柒 著

其它小说完结

书名:《大雍匠作司》本书主角有沈砚魏坤,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王家老柒”之手,本书精彩章节:现代古建筑修复工程师沈砚穿越成罪臣之子,被贬入最低等的“营缮匠籍”,为洗刷家族冤屈,他以现代工程知识改良农具、疏通河道、建造防御工事,从匠奴一路升至“匠作大监”,最终推动“匠籍脱贱”改革,同时抵御草原入侵。

主角:沈砚,魏坤   更新:2025-11-04 22:5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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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开重装了一遍,又被扔进滚水里煮过,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楚。

沈砚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却不是熟悉的古建筑修复工地,也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昏暗潮湿的茅草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霉味、汗臭味,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铁锈腥气。

“醒了?

还敢装死!”

一声尖利的呵斥像针一样扎进耳朵,紧接着,一只沾着泥污的粗布鞋尖就踹在了他的腰侧,力道之大让他瞬间蜷缩起来,剧烈的咳嗽牵动了胸腔的伤,疼得他眼前发黑。

沈砚强撑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灰布短打、腰挂皮鞭的精瘦男人,三角眼,塌鼻梁,嘴角撇着,满脸的刻薄相。

男人身后站着几个同样穿着粗布衣裳的壮汉,个个面黄肌瘦,却眼神麻木,手里都握着沉重的凿子和木槌,显然是常年劳作的匠人。

这不是他的身体。

脑海中突然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洪流,杂乱无章却又带着刺骨的痛楚——他叫沈砚,本是大雍王朝吏部尚书沈敬之子,三个月前,父亲因“私通藩王”的罪名被打入天牢,满门抄斩,唯有他因年纪尚轻,被剥夺功名,贬入最低等的营缮匠籍,发配到这座位于京城郊外的匠营,做了最卑贱的匠奴。

而原主,就是在昨天搬运巨石时,被监工的鞭子抽得急了,脚下一滑,狠狠摔在石阶上,磕破了脑袋,再没醒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古建筑修复工程师沈砚。

“还愣着干什么?!”

监工王老三见他呆坐着不动,扬起手里的皮鞭就要落下,“给老子起来干活!

耽误了宫里头的活计,仔洗你的皮!”

沈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脑海里属于原主的恐惧瞬间翻涌上来。

匠籍在大雍是世袭的贱籍,匠奴的命比草还贱,打死一个匠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根本无人问津。

他现在手无寸铁,浑身是伤,硬扛只会死得更快。

“监工大人,我……我这就起。”

沈砚咬着牙,用还能动弹的手臂撑着地面,一点点站起身。

这具身体才十七岁,本该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如今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胳膊上、背上全是新旧交错的鞭伤,触目惊心。

他扶着旁边冰冷的石壁,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目光快速扫过西周。

这是一处巨大的露天匠营,地面是夯实的黄土,被连日的雨水泡得泥泞不堪。

数十个匠人分散在各个角落,有的在凿刻石材,有的在拼接木料,还有的在和泥抹灰,每个人都低着头,沉默地劳作,只有工具碰撞的沉闷声响和监工偶尔的呵斥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远处,几根巨大的楠木被架在支架上,显然是要用于宫殿修缮的木料。

沈砚的目光落在那些木料的连接处,瞳孔微微一缩——用的竟是最基础的穿带榫,工艺粗糙,拼接处缝隙极大,这样的结构,别说承重,恐怕一场大风就能吹垮。

作为国内顶尖的古建筑修复工程师,沈砚这辈子跟榫卯结构打交道的时间比跟人说话还多,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隐患。

可他现在只是个卑贱的匠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里有资格置喙这些?

“磨磨蹭蹭的!

还不快去搬石料!”

王老三见他盯着木料发呆,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

沈砚猛地回神,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这一下躲闪纯属本能,却让王老三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好你个小杂种!

被贬为奴了还敢躲?

看来昨天那顿打还没够!”

他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动手,沈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服软。

“监工大人息怒!”

沈砚弯腰鞠躬,姿态放得极低,“小子不敢躲,只是刚才头晕目眩,一时没站稳,绝非有意冲撞大人。

小子这就去搬石料,绝不敢耽误工期。”

他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与这具身体年龄不符的沉稳。

王老三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确实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又想到这小子是罪臣之子,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便“啐”了一口,挥挥手:“算你识相!

赶紧滚去干活!

要是敢偷懒,老子打断你的腿!”

沈砚松了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步挪到堆放石料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一堆大小不一的青石板,每一块都足有百十来斤重。

原主就是因为搬运这些石板,才累得摔倒受伤的。

他看着那些沉重的石板,眉头紧锁。

以他现在这副破败的身体,别说搬起来,就算是稍微挪动一下都难。

可如果不干活,等待他的必然是更残酷的毒打,甚至可能首接被打死在这里。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是新来的沈小子?”

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

沈砚抬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皮肤黝黑,浓眉大眼,脸上带着几分傻气,手里正拎着两块青石板,脸不红气不喘,显然力气极大。

这是石头,记忆中,他是匠营里最老实的一个匠奴,天生神力,却脑子不太灵光,谁都能欺负他,却从来不会主动害人。

昨天原主摔倒时,就是他第一个想上前搀扶,却被王老三一脚踹开。

“是我,多谢大哥。”

沈砚艰难地笑了笑。

石头挠了挠头,看了看沈砚苍白的脸色和身上的伤,又看了看地上的青石板,瓮声瓮气地说:“你伤得重,搬不动这个。

我……我帮你搬吧。”

说着,不等沈砚回应,他就弯腰抱起两块沉重的青石板,大步流星地朝着施工地点走去,步伐稳健,仿佛怀里抱的不是几百斤的石头,而是轻飘飘的棉花。

沈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在这暗无天日的匠营里,这一点点善意,就像是寒冬里的一缕微光,让他不至于彻底绝望。

他没有矫情,知道自己现在确实需要帮助。

他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开始梳理脑海中的记忆和自己的处境。

大雍王朝,重农抑商,等级森严,匠籍更是位列贱籍之首,世代传承,不得脱籍。

匠营里的匠奴,每天要从事十几个时辰的繁重劳作,吃的是猪狗不如的食物,穿的是破烂不堪的衣裳,稍有不慎就会遭受鞭笞,甚至丢掉性命。

而他的父亲,前吏部尚书沈敬,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怎么可能私通藩王?

这里面一定有冤情。

记忆中,父亲被抓的前几天,曾深夜在书房叹息,提到过“工部”、“魏坤”、“匠籍”几个词,语气中满是忧虑。

魏坤?

沈砚的眼神沉了下来。

这个名字他有印象,是现任的工部尚书,掌管全国的工程营造和匠籍管理,权倾朝野。

难道父亲的冤案,和这个魏坤有关?

不管真相如何,他现在首要的目标是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查清真相,为家族洗刷冤屈。

可在这匠营里,想要活下去,光靠隐忍和别人的善意是远远不够的。

他必须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沈砚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正在施工的木料和石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古建筑的结构图纸和施工工艺。

作为一名顶尖的古建筑修复工程师,他不仅精通传统的榫卯工艺、砖木结构,更掌握着现代的工程力学、材料学知识。

或许,他可以从这里入手。

大雍的工匠们,虽然经验丰富,却固守传统,工艺落后,效率低下,而且很多技法都存在致命的缺陷。

如果他能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改良工艺,提升效率,或许能引起上面的注意,获得更好的待遇,甚至有可能脱离这最底层的匠奴身份。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迅速生根发芽。

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必然会触动既得利益者的蛋糕,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比如那个对他己经心生不满的工部尚书魏坤。

但比起坐以待毙,这己经是他能抓住的唯一机会。

沈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布满伤痕、却依然灵活的手,这双手,曾经修复过无数濒临倒塌的古建筑,如今,或许也能修复他自己破碎的人生,甚至改变整个大雍匠籍群体的命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王老三的呵斥声:“都给老子快点干!

宫里头催得紧,三天之内必须把这些木料加工好,耽误了工期,你们都得去吃牢饭!”

沈砚抬头望去,只见几个老工匠正围着一根楠木发愁,那根楠木的榫头因为凿刻失误,尺寸偏差,无法与卯眼完美契合,若是强行拼接,必然会留下隐患。

几个老工匠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王老三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扬着鞭子就要抽打那些老工匠。

沈砚的心猛地一跳,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或许,就是他的第一个机会。

他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那根楠木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却异常坚定。

阳光透过云层,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预示着,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匠营的风依旧带着寒意,泥土的气息和汗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可沈砚的眼中,却己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罪臣之子,他是沈砚,一个拥有现代工程知识和不屈意志的匠人。

他的匠途,从此刻,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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