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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上青云(沈砚苏晚晴)小说最新章节_全文免费小说壤上青云沈砚苏晚晴

狐言夜谭 著

霸道总裁完结

霸道总裁《壤上青云》,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苏晚晴,作者“狐言夜谭”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砚,苏晚晴   更新:2025-11-04 19: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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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城的天,总是蒙着一层灰不是雾,也不是云,是被榨干了灵气后,天地间弥漫的、肉眼可见的尘埃。

它们像极细的沙,落在沈砚的抄经纸上,留下淡淡的痕,也落在他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上,积成洗不净的底色。

“沈先生,这卷《清心咒》抄好了?”

药铺的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苏晚晴探进头来。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布裙,裙摆沾了点药汁的黄渍,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刚采的清尘草,叶子上还挂着晨露。

沈砚放下狼毫,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

他的手指很长,指腹和指节却布满薄茧——不是握笔磨的,是常年在城隍庙的尘埃里打坐,被粗粝的地面硌出来的。

“好了。”

他将抄好的经文卷起来,纸页间的灰被带起,在晨光里跳了跳。

“苏姑娘今天来得早。”

“我爹说,流云宗的人可能要过来。”

苏晚晴的声音低了些,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忧色,“前几日城西的张铁匠,就因为嘟囔了句‘灵气越来越稀薄,淬不出好铁’,被他们带走了,至今没回来。”

沈砚捏着纸卷的手紧了紧。

张铁匠,那个总爱用烧红的铁块给街边小孩烫麦芽糖吃的汉子。

他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三枚指甲盖大小的“灵石碎屑”——这是他抄三天经换来的报酬,凡境最底层的流通物,里面的灵气稀薄得像将熄的烛火。

“药钱。”

他把碎屑递给苏晚晴。

女孩却没接,反而从竹篮里拿出个油纸包,塞到他手里:“我娘新烤的麦饼,放了点清尘草粉,你……你修炼时或许用得上。”

沈砚的指尖触到油纸的温热,还有女孩指尖残留的草药香。

他知道,苏晚晴的药铺这阵子生意不好,凡境的修士越来越少,能买得起药的更是寥寥。

这麦饼,大概是她们母女俩省下来的。

“多谢。”

他没推辞,将麦饼揣进怀里,又把灵石碎屑塞进她掌心,“拿着。

规矩不能破。”

苏晚晴抿了抿唇,终是把碎屑收进围裙口袋,转身要走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沈先生,要是……要是流云宗的人找你麻烦,你别硬扛。

他们要经文,给他们就是了。”

沈砚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青阳城的街道很窄,两旁的屋子都是土坯墙,墙缝里塞着干枯的草,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远处,流云宗在青阳城的分舵矗立在高坡上,青砖灰瓦,是城里唯一像样的建筑,只是那飞檐下悬挂的铃铛,从来不会响——灵气稀薄的地方,连风都带着气无力的滞涩。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挨着城隍庙的破屋。

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矮桌,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废纸,都是他抄了没用的经文。

沈砚没有立刻打坐,而是从床板下摸出个褪色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半本泛黄的手札,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尘缘录》,笔迹苍劲,却在最后一笔处陡然扭曲,像是写字的人遭了极大的痛苦。

这是他父亲留下的。

三年前,父亲也是流云宗的外门弟子,却因为发现了宗门在青阳城地下布的“小掠灵阵”,试图联合其他修士反抗,结果被冠以“勾结魔道”的罪名,当众剖了丹田,尸体扔进了城隍庙后的乱葬岗。

母亲受不了打击,当年冬天就去了。

沈砚摩挲着《尘缘录》的封面,指尖划过那扭曲的笔画,喉咙发紧。

他还记得父亲被押走时的眼神,不是恐惧,是不甘。

他也记得乱葬岗的味道,是血和腐烂混合着尘埃的腥气。

手札里没有惊天动地的功法,只有父亲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记录:掠灵阵如何抽取凡境灵气,如何伪装成“天地异变”,还有……一套名为“纳尘诀”的修炼法门。

“天地灵气,本是万物共享,然宗门世家窃为己有,致使凡境沦为枯壤……天地有缺,尘埃补之,纳尘为元,亦可窥道……”父亲在页边写着:此诀修炼之苦,远超寻常法门,需以肉身吸纳天地尘埃,炼化为元,进展迟缓,且被主流修士视为异端。

然尘元无形,可避掠灵阵探查,亦可……破阵。

沈砚深吸一口气,将手札放回木盒藏好。

他走到破屋中央,盘膝坐下,闭上眼。

按照纳尘诀的心法,他开始调整呼吸,不是吸纳灵气,而是将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被所有人厌恶的尘埃,一点点吸入体内,刺痒。

像是有无数根细针,顺着口鼻、皮肤的毛孔往里钻。

尘埃入体,与血肉相触,带来难以言喻的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被砂纸打磨。

沈砚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在经历这种痛苦,却从未有过一刻想放弃。

他要变强。

强到能看懂《尘缘录》里那些关于破阵的记载,强到能撕开流云宗伪善的面具,强到……能为父母,为张铁匠,为所有像尘埃一样被碾死的人,讨回一点公道。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真正属于自己的“尘元”在丹田凝聚时,沈砚猛地睁开眼。

他的眼眸在昏暗的屋里亮了亮,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嚣张的呵斥:“都给我滚开!

宗主有令,青阳城灵气异动,需重新勘测地脉,所有可疑人员,一律带回分舵盘问!”

是流云宗的人。

沈砚迅速收敛气息,将那一丝微弱的尘元藏于经脉深处。

他走到窗边,撩开破旧的窗纸,看到五个穿着流云宗服饰的修士,正踹开街边的门户,将里面的人粗暴地拖出来。

为首的是个炼气五层的修士,腰间挂着块劣质玉佩,脸上带着倨傲的笑,正是当年亲手剖了他父亲丹田的赵执事。

“赵执事,这边还有个抄经的穷书生!”

一个跟班指着沈砚的破屋喊道。

赵执事瞥了过来,眼神像刀子:“搜!

看看有没有藏什么违禁品!”

两个修士立刻冲了过来,一脚踹开沈砚的屋门。

“小子,出来!”

沈砚站在原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修士,看着他们翻箱倒柜,将他的废纸扔得满地都是,看着他们拿起那个装着《尘缘录》的木盒。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其中一个修士掂量着木盒,挑眉道:“这是什么?

挺沉的。”

说着就要打开。

“住手!”

沈砚下意识地喝道。

“哦?

还有脾气?”

那修士冷笑一声,手一使劲,木盒“啪”地裂开。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然而,盒子里掉出来的,不是《尘缘录》,是半块啃剩的麦饼,还有几枚磨得光滑的石子——那是他早就做好的准备修士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妈的,穷鬼一个!”

赵执事不耐烦地挥手:“既然没东西,就一起带走!

最近凡境不太平,正好抓回去充作‘阵祭’的备选。”

“阵祭”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沈砚的耳朵。

他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流云宗的掠灵阵每三个月需要“滋养”,所谓的滋养,就是把活人扔进去,用血肉和生机,暂时弥补阵法抽取灵气的损耗。

沈砚被两个修士架着胳膊往外拖。

他看着赵执事那张得意的脸,看着街上被捆成一串的青阳城百姓,看着远处高坡上流云宗分舵的青砖灰瓦,丹田内的那一丝尘元,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开始疯狂地旋转。

路过药铺时,他看到苏晚晴被一个修士推搡着,跌坐在地上,围裙口袋里的灵石碎屑撒了一地,在尘埃里闪着微弱的光。

女孩抬起头,正好对上沈砚的目光,眼里满是惊慌和哀求。

那一刻,沈砚猛地停下脚步。

他体内的尘元,冲破了炼气三层的壁垒。

虽然依旧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韧性,像埋在枯壤里的种子,在绝境中,悄然破土。

“放开我。”

沈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架着他的两个修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还敢……”话没说完,他们就感觉一股细如牛毛的“东西”顺着手臂爬上来,不是灵气,是比尘埃更细微的存在,悄无声息地钻进他们的经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啊!”

两人惨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沈砚站稳脚跟,活动了一下被抓痛的胳膊。

他看着赵执事惊愕的脸,看着周围百姓震惊的眼神,缓缓抬起手。

空气中的尘埃,似乎在他掌心凝聚,形成一个微弱的旋涡。

“我说,”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放开他们。”

青阳城的风,好像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点力气。

卷起地上的尘埃,打着旋,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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