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趁着天还没黑,提着煤油灯走向杂物间,进去后关上门沈兰舟就随手指了一个位置,当初她被困在院子里的时候,似乎就是看着王峥从这里挖出来了一个宝箱。
沈安泰看着沈兰舟随手一指的位置后,大受震惊,宝箱就是在这个位置下面。
还好家中的小院子里面有一块菜地,家里才有挖土的工具,要不然还要去邻居家借就和更说不清了。
把工具拿到杂物间之后,沈安泰把杂物间的门关上,只用一个煤油灯照亮。
“阿舟,你在门口那里站着就行,我和卫东一起挖。”
沈安泰说道。
说着,沈安泰与沈卫东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把铁锹开始铲土。
外面的太阳渐渐落山,天开始暗了下来,挖了大概一米半,可以看到这个坑己经到了沈卫东的胸口位置,突然听到“铛”的一声。
“挖到了。”
沈卫东小声说道,天己经暗下来,外面一片漆黑,也十分安静,沈卫东己经意识到了现在不适合大声说话了。
说着沈卫东跳下挖的坑,开始清理箱子上的泥土。
清理好之后,试着举起来,发现还挺沉。
如果不是从小习武强身健体可能还举不起来这个箱子。
箱子拿上来后父子两人又赶紧将挖好的坑填上,深坑填好后拿着这个宝箱回到了屋子中。
一行三人回到屋子中,赵婉珍正在屋子中等待,“等一晚一点卫东你和我去院子里把另一箱也挖出来。”
沈安泰说道。
小箱子不大,是一个樟木箱。
看着这个箱子赵婉珍说到“这个箱子是当初我爹爹给我的陪嫁,当初申城的陪嫁是必须要走樟木箱子的,当时时局动乱,爹爹说什么东西都没有钱重要,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所以一共给我留了两个箱子,一箱子珠宝,是当初我母亲的嫁妆,还有一箱子金条,是当初从港城回来之后送来的。”
说着她从一个小荷包中拿出两把钥匙,沈安泰先向锁芯的位置涂了一些油进行润滑,然后才将钥匙插进去,在一阵声响过后箱子上面的铜锁打开了。
将樟木箱的盖子打开,里面首先展现出的是好几个棉麻的布袋,将布袋打开,倒出来一看,是各种各样的宝石,红的、绿的、蓝的大大小小各不相同,似乎每一袋宝石的大小都不相同。
打到最后一个袋子时,里面似乎只有两枚宝石,打开一看,两颗宝石分别为一颗红宝石以及一颗粉色宝石。
红色的那颗宝石放在手上看足有孩童拳头大小,圆润的弧面切割让光线在内部流转,折射出深浅不一的红晕。
底部隐约可见‘糖蜜状’色带,那是缅甸抹谷矿独有的印记。
放在手上估量有30g大小。
粉色的那颗相较于红色宝石小了不少,但是这颗宝石的色泽在煤油灯下显得更加深邃,粉色中似乎还隐隐透着一丝淡淡的紫意。
除了这些宝石,在箱子最下面还放着一个盒子,相较于外面的樟木箱小了一些,可以轻易的拿出来,打开这个盒子上面的搭扣,里面是一整套的翡翠首饰,项链、耳环、手镯以及一枚胸针。
这套翡翠套装饰品宛如一件凝固的传奇,静静诉说着那个时代的奢华与风华。
项链由一串圆润光滑的翡翠珠子组成,每一颗珠子都像是从同一块美玉上精心切割而来,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呈现出最上乘的“玻璃种”质地。
在煤油灯下,它们通透如水。
珠子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温润而不张扬,宛如谦谦君子,内敛而含蓄。
项链的扣子是一枚小巧的白金扣,上面镶嵌着几颗细小的钻石,为这份温润增添了一丝精致的贵气。
手镯是整套饰品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
它是一整块上好的翡翠雕琢而成,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
镯身呈现出完美的圆形,厚薄均匀,表面光滑如镜。
它的颜色是一种浓郁的“帝王绿”,镯子的内侧还雕刻着几道细腻的花纹,这些花纹看似随意,却透露出一种古典的韵味,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耳环的设计简约而典雅,是一对小巧的耳钉。
耳钉的主体是一块水滴形状的翡翠,颜色与手镯如出一辙,同样是那种让人沉醉的“帝王绿”。
水滴的尖端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钻石的光芒与翡翠的温润相互辉映,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与最深邃的碧海。
耳钉的底座是白金打造,线条流畅而简洁,完美地衬托出翡翠的高贵与优雅。
胸针的形状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牡丹花的花瓣由多片薄如蝉翼的翡翠片组成,每一片都经过精心雕琢,呈现出自然的弧度和细腻的纹理。
花瓣的颜色是淡淡的翠绿,中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黄色宝石,象征着花蕊。
整朵牡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胸针上绽放。
胸针的背面是精致的白金扣,佩戴在胸前,不仅能彰显佩戴者的高贵气质,更增添了一份古典的雅致。
这一套翡翠首饰套装的价值胜过刚刚看到的所有宝石。
“己经深夜了,卫东我们去外面把另一个箱子挖出来吧。”
沈安泰对沈卫东说。
“好,爸爸,我去拿工具。”
沈卫东回答道。
沈兰舟母女两个依在门口看着两个人提着煤油灯到院子中的桂花树下,将煤油灯挂到桂花树的枝丫上。
这一次很快就挖到了另一个箱子,将院子挖土的痕迹清理了一下,两个人拿着箱子回了屋子。
拿过另一把钥匙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层大黄鱼,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这一条十两重。”
沈安泰随手拿出来一条在手中掂了掂重量,“这是旧市的重量制度,一市斤等于十六两,这样一个大黄鱼大概是312克,这一箱中一共是50个。”
箱子中除了黄金,还有一个大信封,里面装了一把与众不同的钥匙,里面装着保险箱开户文件、以及银行对账单,名字写的也都是赵婉珍的名字。
以及之前小阿舟所说的凯申的信件,这个信件是当初赵父去港城时托人帮忙拿到的介绍信,当时凯申的信件在港城还是有很多人买账的,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这个信是个麻烦,我们能不能现在就把这个信销毁呀。”
沈卫东听到之前的话疑惑到,为什么不销毁呢?
“我们如果要去港城开保险柜需要这份信件,这份信件是当初在港城汇丰开保险柜的担保。”
沈安泰看着儿子解释道。
所以现在这封信是既不能留,留下是个隐患。
也不能销毁,销毁的话港城的保险柜应该就是打不开了。
又陷入了两难境地。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一轮残月挂在半空中,散发出莹莹微光。
“己经太晚了,大家早点休息吧,这两个宝箱己经挖出来了,换个地方放起来,看一看是不是真的会有人搬过来。”
沈安泰轻声说道。
“东西就在这,信又不能销毁,我看即使之后没有妹妹说的特殊时期,有这封信我们家也很难安稳。”
“如果真的搬过来怎么办呀,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说法。
如果真的搬过来了,我们就避开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沈卫东看着大家说道。
煤油灯的火焰很小,却很明亮,赵婉珍的面孔在火光的照映下一半明亮一半昏暗,她静静地思索了一会,然后慢慢起身走到梳妆桌前,打开左侧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她拿着那个盒子走到床边,解开锁扣从里面拿出了几张信封,边拿边说到这里面有几封信是每年清明时分从香江邮寄过来的信。
抗战前期,沈家有一些分支早早离开大陆,躲避战乱。
金陵抗战时期并不好过,赵家曾将也算是个大家族,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族人了。
沈家也是如此,最近几年也只有在香江的表舅还有联络。
“这两年香港的表舅都会有信过来,之前也说过想要我们去香江发展,但是我们在这里生活习惯了就回绝了,现在看来可以联系一下表舅,我们去香江吧。”
赵婉珍说道。
边说赵婉珍又边打开黄金箱子中的那个档案袋,从里面拿出那把钥匙仔细观看之后说“这把钥匙是香江汇丰银行的保险柜钥匙,当初爹爹从香江回来的时候就说过,在香江的汇丰银行给我们留了一点东西,如果以后在内陆待不下去的话就去香江。”
“之前我们一首舍不得离开这里,既然现在打算离开了,就刚好可以去香江把东东西取出来,作为到那边生活的本钱。”
沈兰舟听妈妈说到去香江时也认同的点点头补充到“我梦中听说过香江,说是那里现在看着一般般,但是之后会发展的很好,要比大陆快好多,总之以后一段时间好多人都想去那里的。”
“明天我去打听打听从这里到香江都需要什么,我们先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就去香江,明天我一早去给表舅发一封电报,说一下我们即将去的事情。”
沈安泰听完两个人的话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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