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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林晚舟(逆流医心)全本阅读_林建国林晚舟最新热门小说

青一阵红的青甲龙王 著

都市小说完结

《逆流医心》男女主角林建国林晚舟,是小说写手青一阵红的青甲龙王所写。精彩内容:命运多桀的林晚舟出生在80年代,从出生不久母亲离世,后家里亲人因生病等都相继离世,后面村里人的帮扶下他成功考进大学并出国留学,后成为国内顶尖的心脏移植手术主刀医生,因为亲人的病痛折磨是林晚舟一直不可磨灭的一道心结,后在偶然中穿越到前世父亲及家人还未去世前,他使用后世所学成功拯救了整个家庭命运……

主角:林建国,林晚舟   更新:2025-10-31 17: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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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林家父子俩的日子,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暖色的画,只剩下灰暗的底子。

林建国变得更加沉默,他那原本就像石头般坚毅的脸庞,如今更像是一块被风雨侵蚀了千年的顽石,刻满了深重的沟壑,却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澜。

他成了一头真正意义上的老黄牛,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下地,首到夜幕像黑色的幔帐一样彻底笼罩西野,才拖着一条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灌满了铅的腿,蹒跚着挪回家。

他把对妻子早逝的思念与无尽歉疚,都化作了对脚下这片贫瘠土地的疯狂索取,也化作了对儿子林晚舟那种近乎笨拙的、沉默的关爱。

然而,命运并未因此对这个刚刚失去女主人的家庭展露丝毫的怜悯。

林晚舟五岁那一年,整个华北地区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持续性的特大旱灾。

从开春起,天空就蓝得异样,澄澈得没有一丝云彩,毒辣的日头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大地,像是要把地皮最后的油水都榨干。

田里的土地先是干涸发白,随后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最宽的地方,能轻易塞进小孩的拳头。

原本应该绿油油的禾苗,大片大片地蜷缩、枯黄,最终在烈日下化作一点即燃的干草。

到了秋天,地里的收成稀稀拉拉,打下来的那点粮食,甚至不够上交国家的征购粮。

饥荒,这头无形而残酷的巨兽,终于悄无声息地降临到大洼村,用它冰冷的爪子,扼住了每一个村民的咽喉。

起初,人们还能靠着往年的存粮和挖些野菜勉强支撑。

但存粮很快见底,村子周围能吃的野菜、树皮,也被搜刮得一干二净,露出白花花的树干,像是大地裸露的骸骨。

饥饿开始显露出它最狰狞的面目。

林建国家的米缸,也早己空空如也。

他开始有意识地、近乎苛刻地节省着每一粒粮食。

那口煮粥的大铁锅里,水放得越来越多,米粒越来越少,最后,清澈的粥水里只能看到翻滚的野菜叶子和干瘪的薯干块。

偶尔,锅底会沉着薄薄一层未能完全煮化的玉米碴子,那便是难得的“干货”了。

每当吃饭,林建国总是默不作声地将碗里那点可怜的米粒和薯干,用筷子仔细地拨拉到碗边,然后一股脑地倒进林晚舟的碗里。

“爸,你吃。”

林晚舟端着那只比他的脸还大的粗陶碗,看着父亲碗里几乎能照见自己瘦小影子的“清汤寡水”,小声说道。

林建国总是头也不抬,含糊地应一声:“爸吃过了,你正长身体,快吃。”

然后,他会拿起一个黑乎乎的、用麸皮和野菜混合蒸成的团子,走到屋外,蹲在冰凉的门槛上,就着葫芦瓢里的凉水,大口大口地、艰难地吞咽下去。

那团子粗糙得划嗓子,他每咽下一口,脖颈都会费力地伸动一下,眉头因胃部传来的不适而微微蹙紧。

林晚舟看到过父亲在深夜里,因为胃部一阵阵袭来的、刀绞般的疼痛而蜷缩在炕上,身体弓得像一只被烫熟的虾米,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不发出一声呻吟。

他也越来越频繁地听到父亲那压抑的、沉闷的咳嗽声,那声音和母亲当年那种破风箱般的声音不同,更深,更沉,像是从肺腑的最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一种脏器受损的、不祥的浊音。

“爸,你病了。”

林晚舟拉着父亲那件破棉袄的衣角,仰着小脸,眼睛里盛满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担忧。

林建国会停下脚步,用那双布满血丝、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看着儿子,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老毛病,胃有点不舒服,过两天……等下雨了,地里有活了,出出汗就好了。”

他不敢病,也病不起。

他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是儿子头顶那片小小的、虽然残破却依然支撑着的天。

他若倒了,舟娃子怎么办?

他只能硬撑着,用意志力对抗着身体的衰败和无处不在的饥饿感。

然而,大洼村的村民们,并未在绝境中完全丧失人性的光辉。

当生存的考验降临到每个人头上时,一种源于乡土社会的、朴素的互助精神,开始在绝望的土壤里悄然萌发。

最先行动起来的是老村长德顺叔。

他召集了村里还能主事的几个老人,蹲在村头那棵半边枯死的老槐树下开会,烟袋锅子明明灭灭,许久没人说话。

“这么下去不行,”德顺叔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咱村不能饿死人,更不能让娃们饿死。”

他提出,组织还能动弹的劳力,去更远的、人迹罕至的山沟里寻找一切可能入口的东西——某种特定蕨类的根茎、某种老榆树的嫩皮、水塘里新长出的水芹菜……虽然苦涩难咽,但总能填充一下空瘪的胃囊。

同时,村里仅有的几口鱼塘被严格看管起来,里面偶尔捞上来的小鱼小虾,优先分给那些完全失去劳动力的老人和像林晚舟这样没了娘的孩子。

“互助”成了大洼村度过荒年的关键词。

今天东家发现了一窝鸟蛋,可能会悄悄分给隔壁断了奶的孩子家半碗蛋花汤;明天西家从娘家借来半升杂面,也许会捏几个窝头,给孤寡的赵奶奶送去两个。

谁家男人在挖野菜时扭伤了脚,会有邻居主动帮他挑一天水;谁家女人病倒了,会有婶子帮忙照看一下幼小的孩子。

这种互助并非轰轰烈烈,而是悄无声息的,渗透在每一天的细枝末节里。

王婶会在蒸野菜团子时,故意多做出两个,趁热送到林家,塞到林晚舟手里,“婶子家今天做的多,晚舟帮着吃点。”

孙爷爷会把他珍藏的、仅有的一点红糖,用油纸包上指甲盖大小,递给林建国,“给孩子冲点糖水,吊吊精神。”

林建国是个硬气的汉子,从不轻易接受施舍,但在这种时候,他只能红着眼眶,默默记下每一份恩情。

他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村庄,没有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帮衬,他们父子可能早就倒下了。

林晚舟更是如此。

他小小的身影,今天出现在王婶家的灶台边,明天蹲在孙爷爷家的药碾旁。

他吃着“百家饭”,穿着不知传了几家、打满补丁却洗得干净的“百家衣”。

虽然吃的依旧是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刮嗓子的野菜团子,穿的依旧是寒风能透进来的单薄衣衫,但他再也没有像村里某些更不幸的孩子那样,因为极度的饥饿而浑身浮肿,或者在天寒地冻时只能蜷缩在冰冷的炕席上瑟瑟发抖。

他像一株生长在石缝里的小草,在集体那微弱却坚韧的温暖庇护下,在饥荒的严冬里,顽强地、沉默地,继续存活、生长。

饥饿和病痛如同两把不停切割的钝刀,让他过早地体会到了生活的残酷重量,而村民们那不着痕迹的善意,则像石缝间偶尔渗下的水滴,滋养着他那颗尚未完全被苦难冻结的童心。

他朦胧地意识到,他活着的每一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背负着这个村庄无声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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