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握住我的手，向同事们炫耀。
「我的晚晚就是感性，听不得这些。」
对面的李医生，一个正直的年轻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我借口去洗手间，李医生跟了出来。
「周太太，周主任他……性格有些偏执，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我感激地对他点头。
「谢谢你，李医生，聿白只是太投入工作了。」
回到座位，我立刻感受到了周聿白投来的审视。
当晚，客人一走，他就关上了门。
「你和李伟在洗手间门口聊了什么？」
来了，忠诚度测试。
我立刻表现出惊慌失措。
「没……没什么，就是打了声招呼。」
「是吗？」
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晚晚，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多看一眼。」
我吓得哭出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我错了，聿白，我不该跟别的男人说话。」
「你惩罚我吧，只要能让你消气。」
我主动提出了进行「四级测试」的请求。
他沉默了片刻，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掌控一切的微笑。
「好啊。」
地下车库，空无一人。
「闭上眼。」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强大的推背感将我死死按在座椅上。
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知道，正前方，是一堵承重墙。
濒死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
就在撞击前的一刹那，猛烈的制动让我的身体狠狠前冲。
安全带勒得我胸口生疼。
我瘫软在座椅上，大口喘气。
周聿白解开我的安全带，把我抱在怀里，病态地享受着我的尖叫和颤抖。
「晚晚，你恐惧的样子，真美。」
我的大脑，却在飞速计算。
从启动到刹停，距离约五十米。
末速度超过八十公里每小时。
刹车距离，小于一米。
这辆改装过的保时捷911，性能极佳。
这会是日后计划中，很重要的一个数据。
回到家，我趁他洗澡的功夫，将胸针摄像头里的数据，连同我的受创情况分析，加密打包。
通过一个隐秘的渠道，发送给了一个加密邮箱。
我只附了一句话：
鱼已上钩，正收紧鱼线。
疼痛游戏在不断升级。
那天，我的右下腹猛地一绞，剧痛袭来。
是急性阑尾炎的典型症状。
我蜷缩在地毯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发根。
周聿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最新的《柳叶刀》。
他没叫救护车。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晚晚，描述一下你的痛感。」
他的语气平静，像在主持一场学术研讨。
「是钝痛，还是锐痛？疼痛从脐周转移到右下腹用了多长时间？」
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但我知道，我必须回答。
这是他的第五级测试。
「是……锐痛，像刀割一样。」
我用微弱的声音回答，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
「从肚脐……到右边，大概……一个半小时。」
他点点头，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很好，很典型的麦氏点压痛和反跳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疼痛越来越剧烈，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我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
整整三个小时。
他终于合上期刊，站起身，脸上是研究取得突破后的满足感。
「数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医院。」
他这才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他凭着家属和主治医生朋友的双重身份，直接干预我的治疗。
「建议使用地佐辛，不要用芬太尼。」
他对医生说。
「我想更好地观察病程，芬太尼起效太快，会掩盖很多体征。」
主治医生皱了皱眉。
「周主任，病人现在很痛苦，地佐辛起效慢，而且恶心呕吐的副作用更强。」
「没关系，我太太很坚强，她能忍受。」
周聿白替我做了决定。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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