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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是我本天涯一书生的小说。内容精选: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献忠的其他全文《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小说,由实力作家“我本天涯一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74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20:51:2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
主角:张献忠 更新:2025-10-29 23: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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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米脂寒鸦崇祯三年的雪,是裹着刀子来的。风从长城外刮过来,卷着鹅毛大的雪片,
像无数把小刀子,割在人脸上、手上,生疼生疼的。米脂县北边的李家坳,
整个村子都被埋在雪里,土坯房的屋顶积了半尺厚的雪,屋檐下挂着的冰棱子,
有手指头粗细,尖尖的,像要扎进地里似的。张献忠缩在自家那间漏风的土屋里,
身上裹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短褐,补丁摞着补丁,有的地方已经磨得透亮,
能看见里面的棉絮——那棉絮早就板结了,硬邦邦的,跟柴火似的,根本挡不住风。
他坐在炕沿上,炕是冷的,连一丝热气都没有,灶膛里的火早就灭了,
last 把柴火昨天就烧完了,家里能烧的东西,除了那几根快散架的房梁,
就只剩他怀里抱着的那半截锄头了。他的女人,刘氏,正抱着孩子缩在炕角,孩子冻得直哭,
哭声细弱,像只快断气的小猫。刘氏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一掉下来就冻成了小冰粒,粘在脸上。“八娃,”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孩子快撑不住了,
再没吃的,怕是……”张献忠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锄头攥得更紧了。锄头柄是硬木的,
被他攥了这么多年,已经磨得光滑,可此刻却冰得刺骨。他抬起头,看向屋顶,
屋顶有个破洞,雪片正从破洞里飘进来,落在他的肩上。他想起去年秋收的时候,
地里的庄稼长得还行,本以为能多收点粮食,够一家人过冬,可谁知道,
地主李剥皮又加了租子,原来交五成,今年直接涨到了七成。“凭啥加租子?
”当时他去找李剥皮理论,李剥皮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个油光锃亮的核桃,
眼皮都没抬一下,“今年官府要征辽饷,我这租子不加,怎么给官府交饷?你要是不交,
就别种我的地!”他没办法,只能认了。可秋收的时候,天公不作美,连着下了几天雨,
地里的庄稼全烂了,最后收上来的粮食,还不够交租子的。李剥皮的管家带着家丁来催租,
把他家仅有的一点存粮都拉走了,还说要是再过十天交不上剩下的租子,就拿刘氏抵债。
“八娃,要不……咱们逃吧?”刘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带着一丝哀求,“去南边,
听说南边暖和,还有饭吃。”张献忠摇了摇头,“逃?往哪逃?天下乌鸦一般黑,
到哪都有李剥皮这样的地主,都有催粮的官。咱们逃了,这地里的庄稼怎么办?明年回来,
地就不是咱们的了。”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雪还在下,风更大了,
村口的那棵老槐树,树枝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像个醉汉。远处,
李剥皮家的青砖门楼在雪光里亮得刺眼,那门楼又高又大,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灯笼上写着“李府”两个字,在风雪里晃来晃去,像两只血红的眼睛。他想起小时候,
跟着爹去李剥皮家当长工,李剥皮家的孩子拿着白面馒头扔给狗吃,他想去捡,
却被李剥皮的家丁一脚踹在地上,骂他“贱骨头”。那时候他就想,
为啥有的人能天天吃白面馒头,有的人却连糠都吃不上?为啥有的人能住青砖瓦房,
有的人却只能住漏风的土屋?他攥着锄头,指节都泛白了。突然,他听见村口传来一阵狗叫,
还有人的吆喝声。他赶紧把门缝关小了点,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管家带着几个家丁,
手里拿着鞭子,正挨家挨户地拍门。“开门!交租子了!再不开门,就把你们家的房子拆了!
”管家的声音尖细,像刮玻璃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毛。张献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
管家这是来催租子了,十天的期限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刘氏,刘氏抱着孩子,
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八娃,怎么办?他们要是进来,看见孩子,
会不会……”刘氏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张八娃!开门!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限你三秒钟开门,不然老子就砸门了!”张献忠深吸了一口气,
把锄头扛在肩上,走到门口。他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问:“管家,租子我会想办法,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宽限几天?”管家冷笑了一声,“张八娃,你当老子是傻子?
十天前就跟你说了,今天要是交不上租子,就拿你婆娘抵债!你以为老子跟你开玩笑呢?
”“我婆娘不能给你!”张献忠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租子我一定交,再给我几天时间,
我去山上打猎,总能凑够租子!”“打猎?”管家又是一声冷笑,“这大雪天,
山上连个兔子都没有,你打个屁的猎!我看你就是想耍赖!兄弟们,砸门!”话音刚落,
门外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门板被砸得晃动了一下,上面的泥土簌簌往下掉。
张献忠知道,门板撑不了多久,管家带来的家丁都是些亡命之徒,下手狠辣。
他回头看了一眼刘氏,刘氏的眼泪已经流成了河,她抱着孩子,对张献忠说:“八娃,
你快逃吧,别管我们娘俩了,你要是被他们抓住,就全完了。”“我不逃!”张献忠咬着牙,
“我是男人,我得保护你们娘俩!今天他们要是敢进来,我就跟他们拼了!”他握紧了锄头,
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板。又一声巨响,门板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管家的脸从洞里探了进来,
他看见张献忠扛着锄头,眼睛通红,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张八娃,
你想造反?”管家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强装镇定,“你要是敢动手,就是谋逆大罪,
满门抄斩!”“谋逆大罪?”张献忠笑了,笑声粗得像磨盘在转,“老子都快饿死了,
还怕什么谋逆大罪?你们这些当官的、当地主的,把老百姓的粮食都抢走了,
让我们活活饿死,这才是最大的罪!”他猛地一使劲,把门板踹开,
门板“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雪沫。管家和家丁们都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张献忠扛着锄头,站在门口,风雪吹在他的脸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心里只有一团火,
一团愤怒的火。“张八娃,你别冲动!”管家咽了口唾沫,“有话好好说,租子的事,
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张献忠往前走了一步,“怎么商量?
把你们抢走的粮食还给我?把李剥皮加的租子给我免了?”管家的脸色变了,他知道,
张献忠这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了。他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几个家丁立刻握紧了手里的鞭子和木棍,慢慢围了上来。“给我上!把他抓起来!
”管家大喊一声。家丁们蜂拥而上,手里的鞭子朝着张献忠抽了过来。张献忠早有准备,
他举起锄头,挡住了迎面抽来的鞭子,鞭子缠在锄头上,他猛地一拽,
那个家丁被拽得往前踉跄了几步,张献忠趁机一脚踹在那家丁的肚子上,家丁惨叫一声,
倒在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其他的家丁见同伴被打倒,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
张献忠挥舞着锄头,锄头在他手里像活了一样,左挡右打,家丁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有个家丁拿着木棍朝着他的头砸过来,张献忠低头躲开,同时一锄头砸在那家丁的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丁的腿被砸断了,疼得在雪地里打滚,哭爹喊娘。
管家吓得魂都快没了,他没想到,张献忠这么能打。他转身想跑,张献忠早就看见了,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管家的后背扔了过去,木棍正好砸在管家的背上,
管家“哎哟”一声,倒在雪地里。张献忠几步冲上去,一脚踩在管家的背上,
管家疼得龇牙咧嘴,“张八娃,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来催租子了,
我这就回去跟李老爷说,把你的租子免了。”“免了?”张献忠冷笑一声,“现在说免了,
晚了!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不是要拿我婆娘抵债吗?我告诉你,从今天起,这租子,
我不交了!这地,我也不种了!”他抬起脚,朝着管家的脸踹了一脚,
管家的鼻子立刻流出血来,昏了过去。剩下的几个家丁见势不妙,早就跑得没影了。
张献忠站在雪地里,看着倒在地上的管家和家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土屋,
刘氏抱着孩子,正站在门口,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害怕。“娃他娘,”张献忠的声音有些沙哑,
“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走。”“走?去哪?”刘氏问。“去山上,”张献忠说,
“村里还有几个跟咱们一样,交不起租子的弟兄,我去叫上他们,咱们一起去山上,拉杆子,
反了!”刘氏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张献忠转身,朝着村里其他几户人家走去。那几户人家,都是跟他一样,穷得叮当响,
交不起租子,天天被李剥皮的人欺负。他挨家挨户地敲门,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还说要带着他们去山上拉杆子,反了官府,反了地主。那些人本来就对官府和地主恨之入骨,
听张献忠这么一说,都纷纷表示愿意跟着他干。没过多久,就有十几个汉子,
拿着锄头、镰刀,聚集在村口。张献忠看着眼前这些面黄肌瘦,
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希望的汉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举起手里的锄头,大声说:“兄弟们,
官府逼得咱们没活路,地主抢了咱们的粮食,今天起,咱们就反了!
咱们要让那些当官的、当地主的知道,老百姓不是好欺负的!咱们要抢他们的粮食,
分他们的土地,让咱们老百姓也能吃上白面馒头,住上青砖瓦房!”“反了!反了!
”汉子们齐声大喊,声音在风雪里回荡,震得树上的雪都簌簌往下掉。
张献忠带着这十几个汉子,还有刘氏和孩子,朝着山里走去。雪还在下,风还在刮,
但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任人欺负的老百姓,
他们要为自己的活路而战。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的吆喝声。
张献忠回头一看,只见远处,李剥皮带着一群家丁,骑着马,朝着他们追了过来。“兄弟们,
别怕!”张献忠大喊一声,“他们人多,但咱们有胆子!今天,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汉子们纷纷举起手里的锄头、镰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李剥皮的人马越来越近,张献忠能看见李剥皮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把腰刀。“张八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李剥皮在马上大喊,
“我劝你赶紧投降,不然,我把你们都抓起来,凌迟处死!”“凌迟处死?
”张献忠冷笑一声,“李剥皮,你别做梦了!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兄弟们,上!
”他率先冲了上去,手里的锄头朝着一个家丁的马腿砸了过去,马腿被砸中,
那匹马疼得嘶鸣一声,把家丁甩了下来。其他的汉子也纷纷冲了上去,
跟李剥皮的家丁混战在一起。雪地里,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张献忠挥舞着锄头,
左冲右突,家丁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个被他打倒在地。李剥皮见势不妙,
想要骑马逃跑,张献忠早就盯上了他,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长矛,朝着李剥皮的马扔了过去,
长矛正好扎在马的屁股上,马疼得狂奔起来,把李剥皮甩了下来,摔在雪地里。
张献忠几步冲上去,一脚踩在李剥皮的胸口上,李剥皮吓得魂飞魄散,“张八娃,
你饶了我吧,我把我的家产都给你,我给你当牛做马。”“你的家产?”张献忠冷笑一声,
“你的家产,都是抢咱们老百姓的!今天,我就要替老百姓报仇!”他举起锄头,
朝着李剥皮的脑袋砸了下去,李剥皮惨叫一声,没了呼吸。剩下的家丁见李剥皮死了,
都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武器,逃跑了。张献忠站在雪地里,看着李剥皮的尸体,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回不去了,他成了官府通缉的反贼,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因为他为老百姓报仇了,他要带着这些弟兄,闯出一条活路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汉子们,他们虽然身上都受了伤,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兄弟们,”张献忠大声说,“李剥皮死了,咱们暂时安全了。咱们先去山里躲几天,
等风声过了,再出来,招兵买马,扩大咱们的队伍!”“好!”汉子们齐声大喊。
张献忠带着众人,继续朝着山里走去。雪还在下,风还在刮,但他们的脚步却越来越坚定。
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肯定不好走,会有更多的官府军队来围剿他们,但他们不怕,
因为他们有信念,有勇气,他们要为自己,为天下的老百姓,闯出一条生路来。远处的天边,
渐渐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张献忠看着那丝光亮,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
属于他们的时代,即将到来。第二章 洛河惊涛崇祯四年的春汛,把洛河灌得跟疯了似的。
浑浊的河水裹着断木、死畜,在河道里翻涌,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像无数头饿极了的野兽在咆哮。张献忠蹲在河岸边的土坡上,手里攥着根刚削好的木矛,
矛尖被河水泡得发白,却依旧透着股冷硬的劲儿。身后的山洞里,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
还有刘氏缝补衣物的针线穿梭声。这处山洞是半个月前找到的,干燥宽敞,洞口被藤蔓遮着,
从远处看跟普通的山壁没两样。十几个弟兄分了班,轮流在洞口放哨,剩下的要么打磨兵器,
要么去附近的山林里挖野菜、设陷阱,倒也把日子过出了点模样。“将军,该换药了。
”孙可望提着个布包走过来,他比去年壮实了些,脸上的菜色淡了,
只是左眉骨上那道疤还清晰可见——那是上次跟李剥皮家丁拼杀时留下的。
布包里裹着些晒干的草药,是山里老猎户留下的方子,治跌打损伤很管用。
张献忠把木矛往地上一插,卷起左边的裤腿,小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结痂的地方泛着暗红。上个月他们去山下的镇子抢粮,遇到了官府的捕快,
他为了掩护弟兄们撤退,被捕快的刀划了这么一下。“不碍事。”张献忠龇了龇牙,
任由孙可望把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镇上的消息怎么样?官府没派兵来搜山吧?
”“没呢。”孙可望一边用布条缠紧伤口,一边压低声音说,“听山下的货郎讲,
延安府那边闹了大饥荒,饿死的人堆得跟小山似的,官府顾不上咱们这儿。
不过……”他顿了顿,眼神沉了下来,“听说三边总督杨鹤,要招抚各地的义军,给粮给地,
只要肯归顺,就既往不咎。”张献忠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腿上的布条,
力道重得让孙可望都跟着一哆嗦。“招抚?杨鹤那老狐狸的话能信?去年王二他们归顺官府,
结果呢?粮没拿到,人倒被官府拉去砍了头,脑袋还挂在城楼上示众!”他站起身,
走到土坡边,望着滔滔的洛河水。阳光照在河面上,晃得人眼睛疼,可那河水底下,
不知道藏着多少饿死鬼的骨头。他想起去年冬天,
在米脂城外看到的景象:路边的枯树上挂着冻僵的孩子,田埂上躺着没人埋的尸体,
野狗叼着人的胳膊,在雪地里跑来跑去。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世道,靠官府是活不下去的,
只能靠自己手里的刀。“将军,”孙可望也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
“可咱们现在粮草不多了,野菜挖得差不多了,陷阱里也没逮到几只猎物。
要是再这么耗下去,弟兄们怕是要饿肚子了。”张献忠没说话,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矛的矛杆。他知道孙可望说的是实话,山洞里的存粮只剩下两袋粟米,
还是上次从镇上抢来的,省着吃也撑不了十天。
可他不敢再轻易下山——上次抢粮已经惊动了官府,要是这次再被盯上,
凭着他们这十几个人,还有老弱妇孺,根本打不过官府的兵。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放哨的弟兄赵二柱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慌张,
手里还攥着个血淋淋的野兔。“将军!不好了!山下……山下有兵!”张献忠心里一紧,
猛地拔出木矛,“多少人?是捕快还是官军?”“不是捕快,是正规军!”赵二柱喘着粗气,
说话都带着颤音,“我在山梁上看见的,至少有两百人,拿着刀枪,还有弓箭,
正朝着咱们这边来!”孙可望脸色瞬间白了,“两百人?咱们这点人,根本打不过啊!将军,
要不咱们赶紧跑吧?往深山里跑,他们肯定追不上!”“跑?”张献忠瞪了孙可望一眼,
眼神里满是怒火,“往哪跑?深山里没粮没水,跑进去也是饿死!再说,咱们跑了,
洞里的老人孩子怎么办?他们跑得动吗?”孙可望被问得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赵二柱也慌了,搓着手说:“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坐着等死吧?”张献忠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滔滔的洛河,突然眼睛一亮,
指着河对岸的一片芦苇荡说:“看见没?那片芦苇荡又密又深,官军肯定不敢轻易进去。
咱们现在就把洞里的人都转移到芦苇荡里,然后在这河边上设埋伏——官军要过来,
只能走这座木桥,咱们就在桥两边动手!”他顿了顿,又看向孙可望和赵二柱,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柱,你现在回去,让弟兄们把所有的粮食和兵器都带上,
带着老人孩子往芦苇荡转移,动作要快,别惊动了官军!可望,你跟我来,
咱们去木桥那边看看,想想怎么设埋伏。”两人齐声应下,赵二柱转身就往山洞跑,
孙可望则跟着张献忠朝着木桥的方向走去。那座木桥是用十几根圆木搭成的,
桥面窄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桥底下是湍急的河水,掉下去肯定活不成。
张献忠蹲在桥边的草丛里,仔细观察着桥面和周围的地形。桥的左边是陡峭的土坡,
右边是洛河,正好可以埋伏人。他回头对孙可望说:“你去把弟兄们都叫过来,
除了留下两个人保护老人孩子,其他人都来这儿。咱们分两拨,一拨藏在左边的土坡上,
等官军上了桥,就往下扔石头;另一拨藏在桥右边的芦苇丛里,用弓箭射他们,
尽量别让他们靠近桥面。”孙可望点了点头,刚要走,又停下来说:“将军,
咱们只有五把弓箭,箭也不多,要是官军冲过来怎么办?”张献忠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
那是上次从李剥皮手里抢来的,刀身锋利,闪着寒光。“要是他们冲过来,
咱们就跟他们拼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狠劲,“反正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没过多久,十几个弟兄都来了,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木矛,眼神里虽然有害怕,
但更多的是决绝。张献忠把弟兄们分成两拨,一拨由孙可望带领,藏在左边的土坡上,
手里拿着石头;另一拨由他带领,藏在右边的芦苇丛里,手里拿着弓箭和刀。
一切准备就绪后,远处传来了官军的脚步声和吆喝声。张献忠趴在芦苇丛里,
透过芦苇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一群穿着盔甲的官军正朝着木桥走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把总,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都给我仔细搜!
”把总扯着嗓子喊,“张八娃那伙反贼肯定就在这山里,找到他们,赏银五十两!
要是让他们跑了,你们都别想活!”官军们纷纷应和着,脚步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木桥边。
把总看了看木桥,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皱了皱眉说:“这桥太窄了,一次只能过一个人,
你们小心点,别掉下去了。”第一个官军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木桥,刚走了几步,
张献忠突然大喊一声:“动手!”话音刚落,土坡上的弟兄们就把手里的石头往下扔,
石头像雨点一样砸向官军,有的砸在盔甲上,发出“哐当”的响声,有的砸在头上,
顿时血流满面。走在桥上的官军被石头砸中,惨叫一声,从桥上掉了下去,
瞬间就被湍急的河水卷走了。把总又惊又怒,大喊道:“有埋伏!快射箭!把他们射下来!
”官军们纷纷举起弓箭,朝着土坡和芦苇丛射来。箭雨密密麻麻的,有的扎在土里,
有的穿过芦苇,擦着张献忠的耳朵飞了过去。张献忠也不示弱,拿起弓箭,
瞄准一个正在射箭的官军,“嗖”的一声,箭正好射在那官军的胸口,官军倒在地上,
没了动静。“将军好箭法!”芦苇丛里的弟兄们齐声叫好,士气大振。
把总见自己的人被射死,更是怒火中烧,挥舞着大刀说:“都给我冲!谁先冲过木桥,
赏银一百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官军咬着牙,举着盾牌,朝着木桥冲了过去。
他们用盾牌挡住土坡上扔下来的石头,一步步朝着桥对岸逼近。张献忠心里一紧,
要是让他们冲过来,土坡上的弟兄们就危险了。他回头对身边的弟兄说:“你们继续射箭,
我去阻止他们!”说完,他握紧短刀,猛地从芦苇丛里跳了出来,朝着木桥冲去。
正在过桥的官军见有人冲过来,赶紧举起刀砍向张献忠。张献忠弯腰躲开,
同时一刀刺向那官军的肚子,官军惨叫一声,倒在桥上,尸体堵住了桥面。
后面的官军想把尸体推下去,可刚伸手,就被张献忠一刀砍断了手指。手指掉在地上,
鲜血直流,官军疼得惨叫起来,转身就往回跑。把总见张献忠如此勇猛,气得眼睛都红了,
亲自举起大刀,朝着张献忠冲了过来。“反贼!我今天非要宰了你不可!”张献忠也不害怕,
握紧短刀,迎了上去。两人在窄窄的木桥上打了起来,大刀和短刀碰撞在一起,
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火星四溅。把总的力气大,一刀劈下来,
差点把张献忠的短刀震掉。张献忠赶紧后退一步,脚底不小心踩空,半个身子悬在了桥外,
湍急的河水就在脚下咆哮。把总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举起大刀就朝着张献忠的脑袋砍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孙可望从土坡上扔下来一块大石头,正好砸在把总的背上。把总疼得惨叫一声,
动作慢了半拍。张献忠趁机翻身爬起来,一刀刺进了把总的胸口。把总睁大眼睛,
看着胸口的短刀,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倒在桥上,尸体顺着桥面滑了下去,掉进了洛河里,
很快就被河水冲得没影了。官军们见把总死了,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转身就跑。
张献忠也不追,只是站在木桥上,朝着官军逃跑的方向大喊:“告诉你们当官的,
老子张献忠就在这儿!有种再来!”弟兄们从土坡和芦苇丛里跑了出来,围在张献忠身边,
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将军!咱们赢了!”“咱们把官军打跑了!”张献忠笑了,
这是他自从造反以来,笑得最痛快的一次。他看着眼前的弟兄们,又看了看滔滔的洛河,
心里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次胜利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仗要打,
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他不怕——只要弟兄们还在,只要手里的刀还在,
他就敢跟这世道拼到底。就在这时,芦苇丛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刘氏抱着孩子,
带着洞里的老人孩子走了过来。刘氏走到张献忠身边,眼里满是担忧,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你没事吧?刚才我都快吓死了。”张献忠握住刘氏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看,
咱们打赢了。”他又看向孩子们,孩子们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还有的孩子举起小拳头,大声说:“张叔叔好厉害!”张献忠笑了,
伸手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以后,叔叔会保护你们,让你们有饭吃,有衣服穿。
”孙可望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袋粮食,脸上满是笑容,“将军,
咱们在官军的营地里找到了这些粮食,还有几匹战马!这下咱们不用愁粮草了!
”张献忠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有了粮食和战马,他们就可以招兵买马,扩大队伍了。
延安府那边闹饥荒,肯定有很多走投无路的百姓,要是能把他们招过来,
队伍很快就能壮大起来。“弟兄们,”张献忠提高了声音,看着眼前的众人,
眼神里满是希望,“今天咱们打赢了官军,缴获了粮食和战马!这说明,咱们的路没走错!
从今天起,咱们就以这座木桥为界,招兵买马,扩大队伍!凡是走投无路的百姓,
只要愿意跟着我张献忠,我就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活路!咱们要让天下人知道,
咱们不是反贼,咱们是替天行道,是为老百姓打天下!”“替天行道!为老百姓打天下!
”弟兄们齐声大喊,声音在洛河上空回荡,震得芦苇荡里的水鸟都飞了起来。夕阳西下,
金色的阳光洒在洛河上,把河水染成了金色。张献忠站在木桥上,看着眼前的弟兄们,
还有老弱妇孺,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前方的路肯定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相信,
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走不通的路。他拔出短刀,朝着天空一挥,
刀身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光芒。“走!咱们回山洞!明天开始,招兵买马!
”众人跟在张献忠身后,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映在洛河岸边的土地上,像一道道坚定的印记,刻在了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上。
第三章 义旗染血崇祯五年的秋老虎,把黄土高原烤得冒了烟。
张献忠站在庆阳府外的土坡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
指腹在“驿马关”三个字上反复摩挲。风卷着沙尘吹过来,糊在他脸上,
他却浑然不觉——眼前这支刚扩编到五百人的队伍,正面临着自起义以来最凶险的一关。
“将军,探马回来了!”孙可望骑着马从远处奔来,马鞍上还挂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是驿马关守将的亲兵。他翻身下马,声音里带着急促:“驿马关驻了三百官军,
守将叫周虎,是个亡命徒,据说早年在边军待过,手里有五十骑骑兵,还有两门虎蹲炮!
”张献忠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虎蹲炮?这玩意能打百步远,
咱们的土枪土炮根本扛不住。”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驿马关,那关隘建在两山之间,
城墙不高却异常坚固,城门口竖着两杆黑旗,旗上“周”字在风里猎猎作响,
像要吞人的野兽。身后的弟兄们也慌了神,有人小声嘀咕:“要不咱们绕路吧?
庆阳府有的是官军,没必要跟周虎死磕。”这话一出,
不少人跟着点头——他们大多是延安府逃荒来的百姓,手里拿着锄头镰刀,
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哪里敢跟装备精良的官军硬碰硬。张献忠猛地回头,
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众人,“绕路?往哪绕?东边是榆林镇的边军,西边是固原州的官军,
绕路就是自投罗网!”他把地图往地上一摔,捡起身边的长矛,矛尖指着驿马关,
“咱们要去庆阳府抢粮,驿马关是必经之路!今天这关,咱们必须过!
”孙可望赶紧打圆场:“将军说得对,咱们没退路了!不过周虎的骑兵和火炮确实难对付,
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硬冲。”张献忠蹲下身,抓起一把黄土,又慢慢松开,
看着土粒从指缝里漏下去。他想起去年在洛河设伏的情形,
突然眼睛一亮:“驿马关旁边不是有条小河吗?现在是枯水期,河沟肯定很浅,
咱们可以派一队人从河沟绕到关隘后面,偷袭他们的炮位!”他站起身,
指着队伍里一个精瘦的汉子:“李定国!你带五十个弟兄,拿着短刀和火折子,
从河沟绕过去,见了炮位就烧,别跟官军纠缠,得手后就往关隘里冲,放信号弹!
”李定国才十七岁,脸上还带着少年气,却已经跟着张献忠打了两年仗,
手里的刀砍翻过三个官军。他立刻抱拳道:“请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张献忠又看向孙可望:“你带两百弟兄,在关隘正面佯攻,尽量吸引官军的注意力,
等看见信号弹,就全力攻城!”“剩下的人跟我走,”张献忠握紧长矛,声音里带着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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