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阅书苑 > > 诡契纸妻一种冰冷热门小说阅读_完本完结小说诡契纸妻一种冰冷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诡契纸妻》是大神“比个雪”的代表作,一种冰冷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热门好书《诡契:纸妻》是来自比个雪最新创作的悬疑惊悚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冰冷,一种,狗娃,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诡契:纸妻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10-29 22: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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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岁那年的夏天,天气邪门的热,村口老槐树的叶子都被晒得打了卷,蔫头耷脑的。
那天晌午,村里来了个疯乞丐,头发胡子绞成一团乱麻,破衣烂衫遮不住一身黢黑的皮肉,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呛人的馊臭味。他歪歪斜斜地走到我家院门口,也不讨饭,
就那么直勾勾地站着,咧着嘴,露出满口黄牙,嘿嘿地傻笑。我当时正蹲在院里弹玻璃珠,
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想躲进屋去。可还没等我站起来,那疯乞丐却突然伸出乌黑的手指,
直挺挺地指向我,声音嘶哑得像破锣:“嘿嘿……这娃娃,啧啧……好看是好看,
就是命薄啊……活不过十八岁,活不过哟!”我娘当时正在院里晾衣服,一听这话,
脸都气白了,抓起旁边的笤帚就冲了出去:“滚!哪来的疯叫花子,满嘴喷粪,咒我家娃子!
滚远点!”疯乞丐也不恼,依旧嘿嘿笑着,一边往后躲,一边浑浊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身上,
又喊了一句:“想活命?也行!除非……除非娶个纸人新娘!纸做的,嘿嘿,
纸新娘……”我爹和爷爷听见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我爹黑着脸抄起扁担,爷爷则皱着眉头,
盯着那疯乞丐踉跄跑远的背影,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胡说八道!
疯子的话也能信?”我爹啐了一口,把扁担扔下,回头摸了摸我的头,“狗娃,
别听那疯子瞎咧咧,没事儿。”话是这么说,可“活不过十八岁”这五个字,
就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幼小的心里,也扎进了我们家的空气里。
往后的日子,家里人照常过日子,但偶尔,我能看见娘亲看着我发呆,
眼神里藏着忧惧;也能感觉到爷爷有时会长时间地打量我,那目光,沉甸甸的。
时间磕磕绊绊地往前滚,十年一晃而过。我从狗娃长成了半大小伙子,
村里似乎也没人再记得那个夏天疯乞丐的胡话。只是越临近十八岁生日,
我心里那股没来由的慌恐就越是清晰,像不断上涨的潮水。生日前三天,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总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浓雾,雾气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冰冷潮湿,粘在皮肤上。我一个人在雾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四周静得可怕,
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然后,我就会看见一个身影,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雾的深处。那嫁衣红得刺眼,像刚泼出去的血。
我想跑,腿却像灌了铅,想喊,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
总是一阵若有若无、飘忽诡异的唢呐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飘过来,那调子喜庆又哀伤,
扭曲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然后我就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生日前一天,
家里气氛明显不对了。爹娘脸色凝重,进进出出都轻手轻脚,说话也压低了声音。
爷爷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西厢房他那间专门扎纸人纸马的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去。
那扇木门关得死死的,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静得让人心慌。吃过晚饭,天彻底黑透了。
那是一种沉甸甸的、不透光的黑,连狗叫声都听不见。爷爷终于从西厢房出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让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那是一个纸人。
一个约莫三尺高的纸人,用竹篾做了骨架,外面糊着惨白惨白的宣纸。
纸人穿着手工粗糙的大红纸嫁衣,头上盖着个小小的红盖头,脸上没有画五官,空白一片,
在那摇曳昏黄的煤油灯光下,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和邪气。“狗娃,
”爷爷的声音干涩沙哑,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有痛楚,有决绝,
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敬畏,“今晚,你睡里屋。
它……”爷爷把那个穿着红嫁衣的纸人小心翼翼地、端端正正地放在我床头靠墙的柜子上,
纸人僵硬的姿势在墙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就摆在这儿。你……你无论如何,
都不能睁眼。听到任何动静,感觉到什么,都不准睁眼!记住了,绝对不能睁眼!天一亮,
就没事了!”爷爷的手像铁钳一样抓着我的肩膀,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眼里的严厉和恐惧让我把所有的疑问和抗拒都硬生生咽了回去。我只能白着脸,
机械地点了点头。爹娘站在爷爷身后,娘的眼睛红肿着,爹则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们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让我害怕。那一晚,我穿着睡觉的单衣,和衣躺在冰冷的土炕上。
爷爷吹熄了煤油灯,屋里瞬间被浓墨般的黑暗吞噬。
只有窗户纸透进一点微弱的、死气沉沉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房间里家具模糊的轮廓。
而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纸人,就静静地立在我的床头。我紧紧闭着眼睛,
努力遵循爷爷的嘱咐。但恐惧像无数细小的虫子,沿着我的脊椎骨不停地往上爬。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快得像是要炸开。
耳朵里也因为过度紧张,充满了血液奔流的嗡嗡声。时间一点点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土炕冰凉,我却觉得浑身燥热,
冷汗一阵接一阵地冒出来,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粘腻地贴在皮肤上。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就在我精神极度疲惫,几乎要恍惚睡去的时候——咚。
一声极轻微、极沉闷的声响。不是来自门外,也不是来自窗外。那声音,近在咫尺,
好像……好像就是从床头柜子那边发出来的。是我的错觉吗?
是木头因为热胀冷缩发出的正常响声?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耳朵竖得像兔子。
死一样的寂静。然而,这寂静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紧接着,又是一声。咚。比刚才那一声,
稍微清晰了一点。就像……就像一个很轻很轻的东西,用脚尖,极其小心地,点了一下地面。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竖!是它!
是那个纸人!它……它动了?!它从柜子上下来了?!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想要睁眼一看究竟的本能冲动。
爷爷的警告在我脑子里疯狂回响:“不准睁眼!绝对不能睁眼!”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淹没了我。我僵硬地躺在炕上,一动不敢动,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那个“东西”。那“咚咚”的轻响,没有再出现。但另一种声音,
开始侵入我的耳膜。嘶……嘶啦啦……是一种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像是……像是干燥的、脆弱的纸张,在被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抚摸着,摩擦着。
这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却比任何巨响都更让人毛骨悚然。它飘荡在死寂的黑暗里,
带着一种刻意的、试探性的意味。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惧中,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气息,吹拂到了我的脸上。那气息,冰冷。
不是冬天里寒风的那种冷,而是一种毫无生命迹象的、死寂的阴冷。
带着一股……一股陈旧纸张和浆糊混合在一起的、难以形容的霉味。它离得极近,
近到仿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俯下身,凑在我的脸前,静静地……观察着我。
“不能睁眼!不能睁眼!”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发出咯咯的轻响。我拼命抑制,却根本控制不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四肢冰凉麻木。
那个“东西”,那个穿着红嫁衣的纸人,此刻就站在我的炕边!它正低着头,
用它那张没有五官的、空白一片的脸,对着我!这个认知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狠狠刺穿了我的理智。它在看什么?它想干什么?那冰冷的、带着纸霉味的气息,一下,
又一下,规律地、执着地,吹拂在我的额头、鼻尖。
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恶心和眩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每一秒都是酷刑。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琴弦。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恐怖逼疯的时候,那冰冷的吐息,突然停止了。
嘶啦啦的纸张摩擦声也消失了。它……走了吗?我几乎要松一口气。然而,
下一秒——一个声音,紧贴着我的耳朵响了起来。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极其尖细,
扭曲,像是用尖锐的指甲在粗糙的纸面上反复刮擦,
又混合了一种空洞的、仿佛来自遥远地底的回响。它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但我却诡异地、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几个音节:“……夫……君……”它在叫我夫君?!
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思维!我再也无法思考,无法判断!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跑!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忘了爷爷的警告,忘了所有的一切,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我猛地从炕上弹坐起来,不顾一切地,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惨淡的月光渗进来,
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诡谲的、青灰色的微光。就在这微光里,我看清了。那个纸人,
就站在我的炕边。它不再是柜子上那个僵硬呆板的纸扎品。它微微弓着身子,
保持着一种刚刚俯身下来的姿态。它身上那件大红纸嫁衣,在昏暗的光线下,红得发黑,
像凝结已久的血块。而最让我灵魂出窍的,是它的脸!那张原本空白一片的脸上,
不知道用什么颜料,歪歪扭扭地画上了五官!两道极细极黑的眉毛,向上斜挑着。
一双巨大的、空洞无神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眶,看不到一丝眼白。
脸颊上涂着两团圆圆的、艳红的腮红,像戏台上的丑角。最恐怖的是那张嘴,
嘴角用鲜红的颜料,高高地、僵硬地向上咧起,形成一个巨大而诡异的笑容!那不是笑!
那是一种极致的怨毒和邪祟的嘲讽!它就那样“看”着我,
带着那张固定不变的、令人遍体生寒的笑脸。
在我睁眼与它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嘻嘻……”那尖细、扭曲、非人的笑声,
再次从它那张咧开的红唇中溢了出来。“啊——!!!
”我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凄厉、最绝望的惨叫,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又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眼前一黑,感官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和恐惧吞噬,
向后重重倒去,失去了所有意识。……刺眼的阳光把我从昏迷中烫醒。我猛地坐起,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昨晚那极致惊恐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清晰得让人战栗。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床头那个柜子——柜子上,空空如也。
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画着恐怖笑脸的纸人,不见了。爷爷、爹娘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他们的脸色都憔悴不堪,眼窝深陷,显然也是一夜未眠。“狗娃!
你……你昨晚是不是睁眼了?!”爷爷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颤抖,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无法否认,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爷爷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眼神瞬间变得灰败无比,
完了……劫数……躲不掉了……它认准你了……它会一直跟着你……直到……”“直到什么?
爷爷!直到什么?!”我抓住爷爷的胳膊,急切地追问,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爷爷却只是绝望地摇着头,浑浊的老泪滚落下来,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从那天起,
我的世界彻底变了。我总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黏腻的视线,如影随形地钉在我背上。
无论我是在吃饭、走路,还是独自待在房间里。可每次我猛地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只有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那股陈旧纸张和浆糊的霉味。夜晚变得尤其难熬。我不敢关灯,
不敢让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但只要我一合上眼,用不了多久,
那熟悉的、冰冷的、带着纸霉味的气息就会准时出现,吹拂在我的脸上。有时,
还能听到极其轻微的、嘶啦啦的纸张摩擦声,就在我的床边,甚至……就在我的枕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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