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被我伤害

我必须在三秒内回答白衣护士的问题。答"美"会被挖心，答"不美"会被撕碎。

我选择念情诗。口袋里有十三张带血的名片，全是怪谈留下的联系方式。

它们称我为情感医生，却不知道我写的情话正在喂养更可怕的东西。

今天裂口女开始问新问题，而那个名字让我浑身冰冷。

那是我十年前写进小说里的初恋女主角。现在，整个城市的怪谈都在找她。

1 情话VS怪谈巷子深处的腐臭味和血腥气混在一起，几乎让人窒息。我蹲在垃圾桶后面，

看着三米外那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身影——如果那还能被称为“护士”的话。

她的手指细长得不正常，指甲缝里塞满了暗红色的肉屑，

医用口罩上方那双没有瞳孔的全黑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白衣护士，C级情感怪谈。

杀人规则：向每个遇见的人提问“我美吗”，回答“美”会被挖去心脏，

回答“不美”则会被撕成碎片。三天前，这个怪谈在城北医院首次出现，

已经带走了十七条人命。而现在，她正缓缓向我走来，

口罩下传出黏腻的声音：“我...美吗？”我深吸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稿纸。那是我昨晚熬夜写出来的东西，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来。

“护士小姐，”我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你的美，如同深夜中最皎洁的月光，

照亮每一个受伤的灵魂。”护士的动作顿住了。“你纯白的制服，

是这污浊世界里最后的圣洁。”我继续念着稿纸上的句子，这些肉麻到令人脚趾抠地的台词，

此刻却是我唯一的武器，“当你走过长廊，连死神都会为你让路。”护士那双全黑的眼睛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她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而我...”我深吸一口气，

念出最后一句，“愿意成为你永恒的守护者，直到生命的尽头。”空气凝固了。三秒。五秒。

十秒。然后，我看见——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怪谈，居然缓缓低下了头。

口罩边缘泛起可疑的红晕，她用手指绞着衣角，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真、真的吗？

”我强忍着内心的荒谬感，郑重地点了点头。护士发出一声类似小猫的呜咽，

转身飞快地飘走了，

前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血的名片扔在地上：“这、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捡起名片，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小美。“又一个。”我叹了口气，

把名片塞进已经鼓鼓囊囊的口袋里。这就是我的日常——一个过气恋爱小说作家，

在世界被情感怪谈吞噬后，意外发现自己写的那些狗血情话，

居然能安抚这些由人类负面情绪孕育的怪物。走出巷子，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习惯性地走向街角的自动售货机，想买罐咖啡提神。投币，按键。

机器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然后——吐出来的不是咖啡，而是一朵鲜红的玫瑰花。我愣住了。

紧接着，售货机的玻璃后面，缓缓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

那是个穿着售货员制服的年轻男子，他的身体和机器融为一体，眼神哀怨。孤独售货员，

D级情感怪谈。杀人规则：向每个购买者提问“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拒绝会被困在机器里，同意则会成为他永恒的“顾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机器的扬声器里传出带着电流声的询问。我揉了揉太阳穴。今天这是第几个了？

从包里又掏出一张稿纸，我开始念：“你的存在，让这冰冷的机器拥有了温度。

我愿意成为你最特别的那个顾客，不仅仅今天，而是每一天。

”售货机里的人脸突然亮了起来。“真、真的？”他的声音带着惊喜，“那明天你还会来吗？

”“会。”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明天我买可乐。”那张脸幸福地扭曲着，

缓缓消失在玻璃后面。机器哐当一声，这次正常地吐出了一罐咖啡。我拉开拉环，

灌了一大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这种荒诞的日子，

已经持续两个月了。自从“情感恐怖复苏”现象爆发，

人类强烈的负面情绪开始实体化成各种怪谈。

恐惧、怨恨、嫉妒、孤独...每一种强烈的情感，

都可能孕育出一个遵循特定杀人规则的怪物。而人类现有的武器，对它们毫无作用。

直到某天，我被一个怨念公交怪谈困在深夜的末班车上，

情急之下念了一段我小说里的告白台词——那怪物居然停止了攻击，还害羞地给我让了座。

从此，我成了这个疯狂世界里唯一的“情感医生”。用最肉麻的情话，治疗最恐怖的怪谈。

“余先生！余先生！”一个肥胖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是住在隔壁的刘胖子。

他以前开殡葬用品店，现在转行做“怪谈道具租赁”，虽然卖的都是些劣质品，

但好歹是个情报来源。“慢点说，”我递给他一张纸巾，“又怎么了？”“出、出大事了！

”刘胖子擦着汗，脸色苍白，“城西那个裂口女，您还记得吗？

就那个总是问‘我美吗’，然后不管怎么回答都会杀人的A级怪谈？”我点点头。

裂口女是最近最活跃的高阶怪谈之一，已经造成上百人死亡。我上周尝试去安抚她，

念了三页精心准备的情话，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然后举起了剪刀。

“她、她刚才在商业街现身，但不是随机杀人了！”刘胖子的声音在发抖，“她抓住一个人，

问了一个新问题！”“新问题？”“她问...”刘胖子咽了口唾沫，

“‘你知道姜晚月在哪里吗？’”我手中的咖啡罐掉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姜晚月。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盒子。

那是我十年前写的第一本小说《星空下的约定》里的女主角，一个完美到不真实的初恋形象。

那本书曾经小火过一阵，但后来我江郎才尽，草草完结，连结局都写得敷衍了事。

读者们很失望，尤其是对姜晚月的结局不满。后来我转型写其他题材，

渐渐把这个角色忘在了脑后。为什么裂口女会知道她的名字？“然后呢？

”我抓住刘胖子的肩膀，“那个人怎么回答的？”“他、他当然不知道啊！

”刘胖子哭丧着脸，“然后裂口女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把他的脸...把他的脸...”他说不下去了。我松开手，感到一阵寒意。

这不是巧合。

回想起这两个月来安抚过的所有怪谈——从最低级的孤独售货员到B级的怨念公交，

从白衣护士到前几天遇到的嫉妒镜灵...它们在被安抚后，

都会无意识地低语同一个词。晚月。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某种集体无意识的表现。

但现在看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被我遗忘在故纸堆里的虚构角色。我掏出手机，

打开怪谈预警APP。地图上，代表裂口女的红点正在商业街闪烁。而在她周围，

还有十几个其他怪谈的光点，都在向同一个方向移动。就像朝圣一般。“刘胖子，

”我收起手机，声音低沉，“帮我个忙。”“您、您说！”“去找沈浩，

告诉他...”我顿了顿，“我要见他。现在。”刘胖子的脸更白了：“那个开**的疯子？

余先生，您知道和他打交道有多危险吗？他上次可是想用你的‘创作灵感’做赌注！

”“我知道。”我看向商业街的方向，“但现在，

只有他可能知道姜晚月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刘胖子还想说什么，但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他叹了口气，肥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跑远了。我独自站在街角，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

发现是怪谈预警APP的推送：新型怪谈识别：代号“永恒少女”。危险等级：S。

特征：能够改写现实规则，将周围环境转变为故事场景。首次出现地点：城西商业街。

备注：该怪谈在寻找某个特定目标。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背影，站在满地狼藉的商业街中央。她的脚下，

裂口女正跪在地上，像是在朝拜。我放大图片，盯着那个白衣少女的背影。尽管像素很低，

尽管距离很远，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那身连衣裙，

是我在《星空下的约定》里详细描写过的；那个发型，是我亲手为角色设计的；那个姿态，

是我在无数个夜晚幻想着的...姜晚月。我小说里的女主角，从书页中走了出来。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作家先生，我找到你了。这一次，

你会给我一个结局吗？”远处商业街的方向，天空开始变色，

云朵扭曲成文字的形状——那是我小说开篇的第一句话。“在这个星光灿烂的夜晚，

我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她。”现实，正在被故事覆盖。而我，

这个曾经创造了她又抛弃了她的造物主，似乎成了她唯一的目标。

2 记忆当铺沈浩的“命运**”设在城南一栋废弃的银行大厦里。

我推开沉重的青铜大门时，里面正在下注。几十个穿着考究的赌徒围在全息投影前，

屏幕上显示着实时赔率：余彦能否在24小时内安抚裂口女？

能：1赔3.5不能：1赔1.2“看来大家都不太看好你啊，作家先生。

”沈浩从旋转椅上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我的伪装。

他穿着熨帖的定制西装，左手腕上戴着七块不同时区的手表，

右手小指缺了一节——传闻是他第一次使用异能时，押上了自己的一节指骨，输了。

“我要知道姜晚月的事。”我开门见山。沈浩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数学家看到有趣公式时的兴奋。“情报有价，余彦。

尤其是关于S级怪谈源头的情报。”他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切换成我的三维模型，

感能量储备：17%记忆完整度：63%创作潜能：82%“你比上周又贬值了。

”沈浩遗憾地摇头，“持续使用情感能力在消耗你的本质。不过...”他突然凑近，

“你身上有姜晚月的味道，很新鲜。”我心头一紧。“这样吧，我们做个简单的交易。

”他变魔术般掏出一份古老的羊皮契约，“用你‘第一次获奖时的喜悦’，

换取姜晚月的基础情报。”我愣住了。三年前，我的处女作《星空下的约定》获得新人奖，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不愿意？”沈浩挑眉，

“那换个问题：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封笔吗？”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两年前的某一天，我突然写不出任何东西，把所有的稿纸都锁进了箱子。

“看来有人比你更早光顾过我的业务。”沈浩意味深长地说，“签了吧，这笔交易很划算。

”我盯着契约，墨迹在羊皮纸上诡异地流动。最终，我在右下角签下名字。瞬间，

一阵冰冷的刺痛穿过大脑。像是有人用勺子挖走了一勺脑髓，

那个站在领奖台上、捧着奖杯激动得说不出话的记忆，变得模糊而遥远。取而代之的，

是沈浩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级：S+持续增长中特殊能力：现实叙事核心诉求：完成故事结局“就这些？

”我强忍着记忆被剥离的眩晕感。“别急，附赠你一个关键信息。”沈浩的笑容变得危险，

“姜晚月不是自己醒来的，她是被人‘唤醒’的。

”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半个月前深夜的图书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女正在解剖一具怪谈的“情感残骸”。她戴着橡胶手套，

手里拿着手术刀一样的精神探针。“情感法医白野。”沈哲说，

“她在研究怪谈的情感结构时，不小心触动了姜晚月的‘创作核心’，就像按下了开机键。

”画面中，白野的探针刺入一具哭泣天使的残骸，突然整个实验室的书籍开始翻动，

《星空下的约定》的那一页发出刺眼的白光。“现在，第二个情报。”沈浩又掏出一份契约，

“用你‘母亲葬礼那天的悲伤’，换取白野的下落。”我猛地后退一步：“你疯了？”“疯？

”沈浩笑了，“在这个情感都能杀人的世界里，保留那些痛苦的记忆才是真的疯。卖给我，

你既能解脱，又能获得救赎世界的关键线索，双赢。”就在这时，**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刘胖子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上毫无血色：“余、余先生！

商业街...整个商业街都...”墙上的全息投影自动切换实时监控画面。

商业街已经彻底变了样。柏油马路变成了中世纪的石板路，路灯变成了挂满鲜花的煤气灯，

沿街的店铺变成了童话里的小木屋。而在街道尽头，

一座由书本堆砌而成的城堡正在缓缓升起。

最恐怖的是街道上的行人——他们都穿着《星空下的约定》里的服装，

脸上带着模式化的微笑，像提线木偶一样重复着小说的台词。“这是...领域展开。

”沈浩的呼吸突然急促，“姜晚月在把现实改写成她的故事世界。按照这个速度，

72小时内，整个城市都会变成《星空下的约定》的舞台。”他转向我，

眼神狂热：“新赌局开始了，余彦。赔率很高，你要下注吗？

”我看着画面中那个逐渐成型的书本城堡，知道那里就是姜晚月的所在。“赌什么？

”“赌你能否在领域完全展开前，给姜晚月一个结局。”沈浩的嘴角扬起，“我赌你不能。

赌注是——”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写作才能’。”我如坠冰窟。

对一个作家来说，这比要我的命更残忍。“当然，你可以拒绝。”沈浩耸肩，

“然后看着这座城市变成你小说的游乐场，所有居民都变成故事里的NPC。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又是那个未知号码：“作家先生，我在城堡等你。我们的故事，

该有个结局了。”远处传来钟声，那是故事开场的信号。

我看着全息投影上不断倒计时的时间：71:59:23。“我赌。”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

我感觉到某种重要的东西正在离我远去。沈浩笑了，他手腕上的七块手表同时发出滴答声，

像是在为这场疯狂的赌局倒计时。“那么，游戏开始。

”3 情感解剖白野的实验室藏在市立图书馆的地下古籍修复中心。我推开厚重的防爆门时，

她正背对着我，站在一个散发着寒气的金属台前。

台上固定着一具刚刚被“处理”掉的怪谈残骸——那是昨晚在城南出现的嫉妒镜灵。

“站在消毒区，三十秒。”白野头也不回，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握着精神探针，

精准地刺入镜灵胸口那片扭曲的情感结晶。我站在原地，看着紫外线灯在周身亮起。

实验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某种精神能量的混合气味，让人头晕。“情感结构完整度37%，

污染程度达到A级。”白夜对着麦克风录音，声音冷静得像在描述天气，

“主要构成情绪：被抛弃的怨恨，占比62%；对造物主的依恋，

占比28%；其他杂质情绪10%。”她终于转过身，把探针插入消毒液。

那双碎玻璃般的眼睛透过护目镜打量着我：“林宴，你身上有沈浩的臭味。又去做交易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那里还残留着记忆被剥离的刺痛感。“我需要知道姜晚月的一切。

”我说。白野摘下手套，露出布满精神能量灼伤痕迹的手指。她走到一台老式投影仪前，

啪地打开开关。墙上映出一张复杂的情感结构图。“这是姜晚月。

”白野用激光笔点着图像中心那个巨大的情感漩涡，“严格来说，她不是怪谈。

”激光笔移动到漩涡边缘：“她是所有怪谈的‘母亲’。”图像放大，

可以看到无数细密的情感丝线从姜晚月的核心延伸出去，连接着成千上万个怪谈的情感结构。

裂口女、白衣护士、嫉妒镜灵...所有已知的怪谈，都能在这些丝线上找到对应。

“两个月前，我在解剖一具哭泣天使的残骸时，意外触动了这个。

”白野调出另一段监控录像——正是沈浩给我看过的那个画面，但角度更近，更清晰。

画面中，白野的探针即将刺入哭泣天使的核心时，

实验室里所有的《星空下的约定》突然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地翻动。

“我触动了姜晚月的‘创作锚点’。”白野的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一丝懊悔，

“就像按下了不该按的开关。”激光笔指向图像中心那个旋转的情感漩涡：“姜晚月的本质，

是所有读者对《星空下的约定》未完成结局的‘集体怨念’，

加上你创作时投入的‘情感能量’，混合而成的特殊存在。

”她调出一份数据报告：“更准确地说，她是你‘未完成的情感投射’。

”我怔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白野直视我的眼睛，“姜晚月承载的，

是你当年写作时未能完整表达的所有情感——你对完美爱情的向往，对结局的恐惧，

还有...”她停顿了一下，调出另一份档案。“你刻意遗忘的，

对某个真实人物的情感投射。”档案上是一个少女的照片，穿着校服，笑容灿烂。

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那个身影很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这是谁？

”我的声音干涩。白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要问你自己。或者说，

问那个愿意典当记忆的你。”她关掉投影仪，实验室陷入昏暗。“姜晚月在寻找结局，

不是因为故事需要结局，而是因为你需要。”白野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她是你未完成的情感课题，余彦。除非你直面它，否则这座城市真的会变成你小说的舞台。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灯旋转，刺耳的蜂鸣声中，白野冲到监控屏前。

“领域加速扩张了。”她的声音紧绷，“不是72小时，照这个速度，最多还有48小时。

”屏幕上，代表姜晚月领域的粉红色区域正在快速吞噬城市。

商业街已经完全变成了小说中的场景，现在正在向周边的住宅区蔓延。更可怕的是，

在领域的边缘，出现了新的怪谈反应。

代号：手稿幽灵特征：能够将文字转化为现实攻击数量：12“你的手稿成精了。

”白野讽刺地说，“看来姜晚月在批量生产你的‘作品’。”我的手机震动，

收到刘胖子的紧急通讯：“余先生！不好了！那些手稿幽灵正在攻击幸存者据点，

它们、它们念着你的小说台词杀人！

”紧接着是一段实时画面：一个半透明的手稿幽灵飘在空中，

念着《星空下的约定》中的告白台词。每念一句，地面就裂开一道深渊，建筑物扭曲变形。

而它念的，正是我当年写给姜晚月的告白。我感到一阵反胃。“还有一个坏消息。

”白野指着监控屏幕的一角，“你的老熟人来了。”画面中，

李雨晴率领的“绝对净化”军团正在领域边缘集结。她站在装甲车顶，

纯白制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记忆清除器已经充能完毕。

“她是要...”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净化整个领域。”白野冷静地说，

“连同里面的所有生命，包括姜晚月。

”我看着屏幕上对立的双方——一边是加速扩张的故事领域，

一边是准备进行无差别净化的军团。而夹在中间的我，只剩下48小时。“我需要进入领域。

”我说。白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怀表大小的装置：“情感稳定器，

能暂时保护你不被领域同化。但只能维持24小时。”她顿了顿，又说：“顺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