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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灵堂的回响法与情的博弈》本书主角有佚名佚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尔尔之余”之本书精彩章节:热门好书《灵堂的回响:法与情的博弈》是来自尔尔之余最新创作的婚姻家庭,大女主,爽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尔尔之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灵堂的回响:法与情的博弈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1-13 11: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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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爸的遗像往灵堂冲,堂哥赵保国伸胳膊拦住:“嫁出去的女儿,没资格进自家祠堂。
”我硬闯,他抬手就把遗像摔在青石板上,玻璃碴子溅到我手背上,
血珠滴在爸的黑白照片上。里屋传来我妈捂嘴的哭声,越来越哑。
后半夜我守着空棚搓手取暖,手机突然震了。来电显示是爸注销三年的号码,
我指甲掐进掌心,听见那熟悉的嗓音:“霜霜,你堂哥藏了我的赔偿金。
”风卷着纸钱扑到脸上,我还没问出口,电话断了——死人怎么会打电话?
1村口的白幡被深秋的寒风扯得猎猎作响,边角已磨出毛边,像极了此刻我支离破碎的心。
我抱着爸的遗像,劣质相框的塑料边缘硌得胳膊生疼,膝盖因长时间跪地祭拜,
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连接村子的黄土路被连日阴雨泡得泥泞不堪,
每一步踩下去都陷进半指深的泥里,身后远房亲戚们的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后背,让我浑身发僵。那些目光里混杂着同情、贪婪与鄙夷——同情我没了爹,
贪婪着那笔赔偿金,更鄙夷我一个“外嫁女”竟敢争家产。灵堂搭在老宅院子里,
褪色的黑布挽联挂满门框,“音容宛在”四个白字在阴沉天色下格外刺眼。
堂哥林强堵在堂屋门口,深蓝色夹克敞着怀,露出里面油腻的白背心,
双手叉腰的模样活像村口镇宅的石狮子,只是眼神里全是凶光。他那双三角眼斜睨着我,
眼尾褶子里都藏着不屑:“霜霜,按咱村老规矩,外嫁的女儿不能进祠堂,
更没资格给老子守灵。”我攥紧遗像框,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相框上爸的笑容还带着工地上晒出的黝黑底色——那是他用十年汗水换来的印记。
“这是我亲爸的灵堂,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凭什么不能进?”我的声音发颤,
却透着不肯退让的倔强。“规矩就是规矩!”林强粗着嗓子吼道,
肥厚的手掌突然推在我肩膀上,那力道大得像块飞来的石头,我踉跄着后退两步。
怀里的遗像没抓稳,“哐当”一声重重摔在青石板上,玻璃瞬间碎成蛛网,
爸的笑容被割裂得支离破碎。边角的玻璃碴子弹起来,划破我的裤脚,
寒意顺着破口钻进骨头缝里。“你干什么!”我红着眼眶蹲下去捡碎片,
指尖被锋利的玻璃划开一道血口,温热的鲜血滴在照片上,和黑色相框边缘混在一起,
像爸没流尽的眼泪。堂屋里传来妈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抬头望去,
她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婶子死死按着胳膊,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只能隔着人群朝我拼命摇头,
眼神里满是绝望。“让她滚!”林强抬脚踹向地上的玻璃碎片,碎渣飞溅到我手背上,
刺痛钻心。“老林的后事有我们这些男丁操心,用不着她一个泼出去的水来添乱。再说了,
赔偿款的事儿还没定,她在这儿碍眼!”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大声,
故意让屋里的妈听得清清楚楚,语气里的威胁像毒蛇吐信。我咬着牙把碎片一片片拢进掌心,
锋利的玻璃硌得手心生疼,泪水混合着怒火砸在冰冷的石头上。爸走得太突然,
上周在工地扎钢筋时,脚手架毫无征兆地坍塌,他被埋在钢筋水泥下,等工友们挖出来时,
身体都凉透了。工地方给了六十万赔偿金,是爸用命换来的血汗钱,还没来得及转到妈名下,
就被林强以“暂代保管”的名义攥在手里。我怎么也没想到,亲叔叔家的堂哥,
会在爸尸骨未寒时就红了眼,连最后一点亲情都不顾。夜里,林强以“女眷不便”为由,
把我安排在院外的临时空棚守灵。棚子是用彩条布和竹竿搭的,风一吹就“哗啦啦”响,
像随时会散架。里面只有一张铺着破棉絮的木板床,寒气从床板缝隙里钻上来,
冻得我蜷缩成一团,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掏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那是爸生前用了十几年的旧手机号,
因信号不好停机快半年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因恐惧和激动不停颤抖,
连按三次才接通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谁?是……是爸吗?”话一出口,
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电话那头没有多余的寒暄,
只有一道沙哑的、带着电流杂音的男声——分明是爸的声音,却比记忆中虚弱太多,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霜霜,
爸给你留了东西……在我那件藏青棉袄的……内袋里……”每一个字都断断续续,
却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话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对着电话听筒疯狂大喊“爸”,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电流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爸留了什么东西?是钱,
还是和赔偿金有关的凭证?他为什么会用停机的号码打过来?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翻腾,
让我一夜无眠。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就裹紧外套往妈租的小屋跑。
那间小屋在镇子边缘的棚户区,是爸生前为方便妈看病租的,低矮潮湿,终年不见多少阳光。
不管爸留了什么,那一定是他用命换来的保障,绝不能让林强那群人得逞。我攥紧拳头,
脚步踩在湿漉漉的路上,溅起的泥水打湿了裤脚,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2妈租的小屋在镇子边缘的棚户区,低矮的平房被周围高楼挡得密不透风,墙角长着青苔,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我翻箱倒柜,
把爸留下的旧木箱、帆布包都翻了个底朝天——他的几件换洗衣物、磨破边的安全帽,
还有我小时候的奖状都在,唯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每翻一次,心里的焦急就多一分。
“霜霜,别找了。”妈坐在吱呀作响的木床边抹眼泪,红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昨天林强带着他媳妇来闹,
说你爸的赔偿金该归他这个‘唯一的男丁’,还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逼我在放弃继承的协议上签字。我不签,他们就砸东西……”她指着墙角碎裂的瓷碗,
肩膀还在不停发抖。“什么狗屁规矩!”我气得浑身发抖,随手将床上的旧衣服扒到一边,
“那是我爸在工地上搬了十年钢筋、晒脱八层皮换来的命钱,
是给你治病、给我们娘俩活命的钱,凭什么给他林强?”我不甘心地转身,
目光扫过床尾堆着的爸的遗物,那件藏青棉袄突然撞入眼帘。这件棉袄他穿了五年,
袖口磨出毛边,领口洗得发白,我小时候总喜欢窝在他怀里,
闻着上面淡淡的皂角味和阳光的气息,那是我最温暖的记忆。我走过去拿起棉袄,
手指无意间摸到左胸内侧,感觉有块硬硬的东西硌着手。心头一动,我顺着缝线摸下去,
发现有一段线是后缝的,针脚格外粗糙——那不是妈缝的手艺。我找来剪刀,
小心翼翼地拆开缝线,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是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
机身已经掉漆,屏幕左上角裂了一道缝,显然是被特意藏起来的。我立刻翻出充电器插上,
手机过了足足半分钟才亮起屏幕,紧接着弹出密码界面。我先试了自己的生日,
屏幕立刻显示“密码错误”;又试了妈的生日,还是不对。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滴在手机屏幕上,我盯着黑屏里自己模糊的影子,突然想起爸总念叨我的大学学号,
说那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数字——他的女儿是村里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是他的光。
我颤抖着输入那串熟悉的学号,屏幕“咔哒”一声应声亮起。手机桌面很干净,
没有多余的软件,只有一个标注着“给霜霜”的加密文件夹。我深吸一口气,
用同样的密码解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段时长48秒的视频。那一刻,
我的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我点开视频,爸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屏幕上。
他比我最后一次见他时瘦了太多,脸颊凹陷,脸色蜡黄,说话时还不停咳嗽,
每一声都像要把肺咳出来。但他的眼神格外坚定,直直地盯着镜头,
一字一顿地说:“我叫林建国,身份证号XXX,自愿将工地事故赔偿金六十万元,
全部留给我的女儿林霜。此决定是我的真实意愿,任何人无权干涉,
这段视频作为我的遗嘱凭证。”背景里能听到工地的噪音,显然是他趁休息时偷偷录的。
视频只有短短几十秒,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我捂着嘴,眼泪汹涌而出,
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原来爸早就料到自己在工地上干活危险,也看透了林强一家的心思,
特意提前录下这段视频。他明明那么疼我,却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只是默默为我铺好了后路,用他笨拙又深沉的方式守护着我。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剧烈砸门声,林强的吼声像炸雷一样震得窗户嗡嗡响:“林霜!
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把老林的东西藏起来了!赶紧交出来,不然我把这破房子掀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疯狂,砸门的力道越来越大,门板都开始变形。我心里一紧,来不及多想,
迅速把视频拷贝到随身携带的U盘里,然后将旧手机塞进内衣,
紧紧贴在胸口——这是最安全的地方,是爸用命换来的希望。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响,
门板被撞得不停晃动,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撞开。我看了一眼窗外,这里是一楼,
下面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足够我逃生。“霜霜,怎么办?他真的会拆房子的!
”妈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我的肉里,声音里满是绝望。“妈,
你别出声,躲在门后别动。”我用力按住妈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去搬救兵,
您一定要藏好,别让他们找到您。”说完,我猛地拉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杂草上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裤子,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但我顾不上这些,
爬起来就往镇中心的法律援助中心跑。身后传来林强气急败坏的嘶吼和追赶声,我不敢回头,
只知道必须把这份证据安全送到律师手里,这是我们娘俩唯一的希望。
3法律援助中心的大厅很安静,只有几个来咨询的人坐在长椅上,脸上都带着愁容。
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去,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胸前的手机硌得我生疼,
却死死护住不敢松手。服务台的工作人员看出我的急切,
连忙指了指值班律师的牌子——周执,编号008,旁边的简介写着“专攻民事纠纷,
胜诉率95%”。他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
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低头看着一份卷宗,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神情专注。我跑过去趴在他的办公桌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气说:“周律师,我要打官司,
我有证据,是关于遗产继承的!求您帮帮我!”周执头也没抬,笔尖在卷宗上划了一道横线,
声音冷淡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继承纠纷我一天能接十个,
证据不足的话别浪费彼此时间,我这儿还有三个庭要准备。
”他见多了急着维权却拿不出有力证据的当事人,语气里带着职业性的疏离。“我有遗嘱!
是视频遗嘱,有我爸的亲口陈述和身份证号,是铁证!”我急得抓住他的袖口,
从口袋里掏出U盘,死死攥在手里递到他面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终于抬起头,
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U盘,
迟疑两秒才接过去插进电脑。当视频里爸的身影出现,
听到那句“全部留给我的女儿林霜”时,他原本冷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操作,把视频备份到电脑里:“有意思,这个证据够硬,
完全符合《民法典》里的遗嘱要件,是关键突破口。”他动作麻利地复制好视频,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申请表推到我面前,语气变得严肃:“现在立刻申请诉前财产保全,
冻结你爸的赔偿金账户,防止林强转移财产,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你爸的身份证复印件、死亡证明、工地方的赔偿协议,这些材料都带了吗?
”我连忙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材料——这些都是我昨天趁林强不注意,
从老宅抽屉里偷出来的,藏在鞋底才带出来。他快速翻阅着,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
屏幕上跳出法院的立案系统界面。“好了,材料没问题,我现在就提交申请,
最快今天下午就能出裁定。”他把材料还给我,眉头又皱起来,“回去后锁好门窗,
对方知道你有证据,大概率会来骚扰你,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的号码被我立刻存进手机,设为紧急联系人。我点点头,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走出法律援助中心,我在路边买了个馒头啃着,
刚坐上回出租屋的公交车,
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那是林强岳父赵保国常用的车。车门突然打开,
赵保国叼着烟卷从车上下来,一挥手就拦在了公交车前,满脸横肉都在抖动。司机猛踩刹车,
惯性让我往前扑了一下,额头撞在前面的座椅上,生疼。车上的乘客纷纷抱怨起来,
赵保国却拍着车门大喊,唾沫星子都溅到玻璃上:“林霜,你给我下来!
丫头片子别不识好歹,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何必闹上法庭呢?伤了和气多不好!
”他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眼神里却藏着算计。
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无非是想抢回证据,或者逼我放弃维权。
我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按下录音键,然后打开车窗,冷风瞬间灌进来,
吹得我头发乱飞,却让我更加清醒:“赵叔,什么叫闹上法庭?我爸的六十万赔偿金,
是他用命换的,凭什么被林强占着?这钱是给我妈治病的救命钱,不是给你们家还赌债的!
”我特意提高声音,让车上的乘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保国没想到我会直接戳穿林强赌债的事,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捂住胸口,脸瞬间变得惨白,
弯着腰喊:“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林家好……我心口疼,
老毛病犯了,快不行了……”说着就往地上躺,还故意往公交车轮底下蹭,
上演着拙劣的苦肉计。我冷笑一声,对着录音笔清晰地报出时间地点:“赵保国,
202X年X月X日上午十点十五分,你在幸福路公交站前拦截我乘坐的302路公交车,
试图阻止我通过法律途径维权,现在假装突发疾病博取同情,以上内容均有录音为证。
”他听到我的话,倒在地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眼神有些慌乱地瞟了瞟周围围观的人——乘客们都探着头看,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司机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探出头吼道:“赶紧让开!别耽误大家上班!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对着他晃了晃:“赵叔,你要是真不舒服,我现在就打120,
让救护车来拉你去医院做全面检查,CT、心电图都做一遍,费用我出。要是查出来没病,
这钱就得你自己掏了。”他脸色变了又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嘴里嘟囔着:“你这孩子真是油盐不进,早晚要吃亏。”然后悻悻地往路边退了两步,
给公交车让开了路。我清楚地看到他起身时,动作利落得根本不像生病的人。
公交车缓缓开动,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赵保国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地盯着公交车,
被车轮扬起的尘土裹着,活像个刚从土堆里爬出来的灰人。我握紧口袋里的录音笔,
冰凉的外壳让我清醒——这只是第一回合,林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后面的硬仗还在等着我。
但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有证据,有律师,还有必胜的决心。
4法院受理财产保全申请的第二天下午,
我就收到了周律师发来的裁定书照片——林强名下那张存着赔偿金的银行卡,
已经被依法冻结,里面的六十万一分都动不了。看到“冻结”两个字时,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妈,她抱着我哭了很久,
说终于能给爸一个交代了。我本以为林强会收敛几天,没想到当天傍晚,刚吃过晚饭,
就听到“砰砰砰”的剧烈砸门声。我和妈租的这间小屋是老房子,门板薄得像纸,
被他这么一砸,眼看就要散架,木屑都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沙沙作响。“林霜!你个白眼狼!
赶紧把账户解冻!不然我今天就拆了你的房子,把你和你妈都赶出去!
”林强的吼声带着疯狂,还夹杂着酒瓶砸在门上的声音,玻璃碎片溅到窗台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显然是喝了酒,声音里满是暴戾。妈吓得脸色惨白,紧紧躲在我身后,
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死死抓着我的衣角。我深吸一口气,
从门后拎起早就准备好的灭火器———来吧!“林强!立刻住手!”我将灭火器横在身前,
嘶吼声里裹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持刀闯宅是非法侵入住宅罪,敢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报警,
让你把牢底坐穿!”冰冷的金属手柄被我攥得发烫,指节因极致用力而扭曲泛白,
连虎口都绷出了细密的青筋。“报警?我怕你不成!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
”林强的嘶吼像破锣般炸开,酒气混着唾沫星子喷在门板上。
他猛地抬脚踹向摇摇欲坠的木门,“哐当”一声巨响,朽坏的门板应声断裂,
他攥着菜刀的身影如疯兽般扑进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刀刃在昏暗中闪着森寒的光。“妈,快蹲下!”我嘶吼着将妈狠狠推向墙角的安全区域,
指尖刚触到她冰凉的肩膀,便转身抄起门后的灭火器。手指翻飞间,保险销“咔嗒”弹出,
我对准冲来的林强扣下阀门——白色干粉如怒涛般喷涌而出,瞬间将他裹成一团白雾。
林强的惨叫被干粉呛在喉咙里,变成嘶哑的咳嗽,菜刀“当啷”砸在水泥地上,他脚下一滑,
带着满身白粉摔了个四脚朝天,原本凶神恶煞的脸被糊得面目全非,
狼狈得像只翻倒的面袋子。我踩着满地白粉扑到桌边,手指颤抖却精准地拨通110,
对着听筒吼出地址时,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悸:“警察同志!
幸福小区棚户区3号楼2单元101,有人持刀闯宅要杀人!”挂掉电话的瞬间,
林强在地上挣扎着咒骂,我死死盯着他,直到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夜空。警察推门而入时,
看着白粉里的狼藉和被铐得龇牙咧嘴的林强,眉头拧成了结,沉声吩咐手下:“把人带走,
受害人也一起回所里做笔录。”笔录做完已是凌晨一点,寒气从派出所的铁窗缝里钻进来。
那个鬓角染霜的老警察把我拉到走廊角落,声音里带着长辈式的劝诫:“丫头,
叔知道你委屈,但都是一个村的宗亲,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这也是喝多了糊涂,
真把人送进去,你们两家这辈子都结死仇了,和解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从帆布包最内侧掏出那份压得平整的文件——是我白天特意去打印店做的菜刀指纹鉴定申请,
附页上用红笔圈出的《刑法》条文格外醒目。我将文件铺在值班台上,
指腹划过“申请人林霜”的签名,抬眼时眼底已无半分动摇:“叔,您看清楚。
他不是‘喝多糊涂’,是蓄意伤人。菜刀砍门的裂痕、邻居的证词、刀把上他的指纹,
还有他之前霸占赔偿金、伪造签名的事,桩桩件件都是证据。这不是家事,是刑事案件。
”我指着“非法侵入住宅罪”“故意伤害未遂”的字样,“法律没说宗亲犯法就能网开一面,
我不接受和解,现在就提交申请,要求立案。
”老警察的目光在文件和我攥紧的拳头上转了两圈,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那些劝和的话终究没说出口。他拿起文件的动作很沉,指尖在“刑事立案”上敲了敲,
只留下一句“我向上级汇报”,便转身走进了值班室。我望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一次,
人情终究败给了铁律。回到出租屋时,挂钟的指针刚过两点。屋里还飘着淡淡的干粉味,
妈蜷缩在沙发上,怀里紧紧抱着爸那件洗得发白的毛衣,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轻手轻脚给她盖上毯子,刚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微博推送的红色“爆”字就刺得眼睛生疼——#女儿争夺父亲赔偿金不孝#,
主帖里的匿名文字颠倒黑白,把我写成“为钱逼亲哥”的恶女,
配的图竟是妈在灵堂哭晕的照片,配文恶意满满:“被亲女儿气到崩溃,
亲情在六十万面前一文不值。”评论区的恶言如潮水般涌来,
“白眼狼”“丧良心”的骂声压得人喘不过气。
有一条高赞评论甚至造谣我“要把病妈丢去养老院”,底下跟着几百条附和的诅咒。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刺痛让我猛然清醒——林强被抓,他们知道法庭上赢不了,
就想用舆论的唾沫淹死我,逼我主动放弃。我抹掉眼角的湿意,点开文档——这场仗,
法庭内外都要打,法律要赢,公道更要昭告天下。我关掉喧嚣的评论区,
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先截取视频遗嘱的核心片段,
身份证号和清晰的遗产分配意愿;再将林强砍门的现场照片、邻居的书面证言按时间线整理,
附上录音片段的文字稿;最后把赵保国碰瓷时承认“林强欠赌债”的录音重点标出,
形成完整的证据链。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我将加密后的材料发给大学时认识的媒体朋友,
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我不要眼泪和同情,只要把真相公之于众。”挂掉电话,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金属外壳的冰凉顺着指尖传来——这是爸留下的底气,
也是我反击的利刃。真相或许会被谣言暂时遮蔽,但绝不会永远沉默。5第二天一早,
省台民生频道的采访车就碾着村道的碎石子停在村委会门口,
车身上“法治在线”的标识在晨雾里格外醒目。消息像被风卷着的蒲公英,
不到半小时就落满了整个村子——土坝子被男女老少堵得水泄不通,
墙头上趴着啃玉米的孩子,门槛边坐着纳鞋底的老太太,
连拄着拐杖的老爷爷都被孙辈搀来凑热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记者们刚架起摄像机,
镜头就被攒动的人头占满,快门声和孩子们的嬉闹声搅得空气都发烫。
赵保国被记者围在中间,像只被网住的肥鹌鹑。他穿的深蓝色中山装还是十年前的旧款,
领口沾着早饭的油渍,袖口磨出了毛边。双手紧张地在裤缝上蹭来蹭去,
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把鬓角的白发泡得黏在脸颊上。
前几天他在本地论坛和村民群里散布谣言时的嚣张劲儿全没了,
此刻捏着村委会拟好的检讨稿,手指抖得像抽风,
念出的字都打着颤:“我……我不该在网上造谣惑众,
不该编造谎言污蔑林霜同志……”念到“林建国”三个字时,他刻意顿了顿,喉结用力滚动,
想挤出点眼泪博同情,可干涩的眼窝只泛起红,连泪星子都没掉下来。
额头上的汗滴在泛黄的稿纸上,“深刻检讨”四个字被晕成一团模糊的墨迹。
“我……我不该在网上造谣惑众,不该编造谎言污蔑林霜同志,
不该干涉林建国同志的遗产分配……”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念到“林建国”三个字时,刻意顿了顿,似乎想博取同情。额头上的汗水滴在泛黄的稿纸上,
很快就晕开一小片水渍,把“深刻检讨”四个字泡得模糊不清。“赵先生,
您称林霜‘不孝顺’,有具体事件佐证吗?”“您说赔偿金该归林强,是依据民俗还是法律?
”记者们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砸来,赵保国支支吾吾地绕圈子,
翻来覆去就一句“村里老辈都这么说”。就在这时,人群突然被扒开一道缝,
林强的媳妇刘梅抱着三岁的孩子跌跌撞撞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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