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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尸堆狼影

发表时间: 2025-11-10
我(阿阑)在黑暗的地窖里缩了近一个时辰,怀里的狼骨佩还带着体温,蹭得肚皮发暖。

耳朵贴在窖壁上听了又听,外面没了官差的吆喝,也没了洪水的轰鸣,只有风刮过堤岸芦苇的“沙沙”声,轻得像娘以前缝衣服的线声。

堤岸废墟·午·阴云我(阿阑)攥紧背后的柴刀,木柄上的泥被手心的汗浸软,顺着指缝往下淌。

膝盖跪在湿冷的窖底,慢慢挪到窖口,手指抠着木板边缘的裂缝——指甲缝里还嵌着早上的泥,一用力就疼得钻心。

我先把眼睛凑到缝隙处往外看,堤岸上满是黄泥浆,断木和芦苇秆横七竖八地堆着,远处的祭台塌了一半,木板上的血被泥水冲成了淡红色的细流。

确认没官差,我(阿阑)猛地掀开木板,爬了出去。

刚站首身子,膝盖就“咯吱”响了一声——在窖里蹲得太久,腿麻得像灌了铅。

冷风裹着泥水味扑过来,我打了个寒颤,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滑,浸湿了衣领。

目光扫过堤岸,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停了半拍——那堆在祭台边的,不是别人,是我阿阑家的族人!

我(阿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脚下的泥太滑,摔了好几个跟头,手掌蹭破了皮,渗出血珠也顾不上疼。

最前面那具尸体穿着粗布衣,袖口有个补丁——是爹的衣服!

我扑过去,手抖得厉害,碰了碰爹的手,冷得像冰,指甲缝里还嵌着防汛时沾的黄泥。

“爹……”我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眼泪砸在爹的手背上,溅起细小的泥点。

我(阿阑)想把爹扶起来,却发现他的手指紧紧攥着什么。

用力掰开,是半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防汛粮”三个字,墨迹被血浸得发黑——这是爹说的账本碎片!

我赶紧把纸片塞进怀里,贴着狼骨佩,两张东西隔着布蹭在一起,一个暖一个凉,像爹和娘的手。

突然,我(阿阑)看到了娘的蓝头巾,挂在一根断木上,上面沾着血和泥。

我跑过去,一把抓过头巾,布料粗糙的触感蹭得手心发疼。

转头又找弟弟阿禾,却在断木堆后面看到了他的小鞋——鞋底还绣着我去年给他缝的狼纹,现在沾满了泥,旁边是他常玩的小木刀,断成了两截。

“阿禾……”我(阿阑)蹲在地上,肩膀止不住地抖,牙齿咬得腮帮子发疼,嘴里满是血腥味。

怀里的狼骨佩硌得胸口发疼,上面的狼纹像是在扎我,提醒我娘说的“活下来”,提醒我爹攥着的账本碎片。

我猛地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把娘的头巾也塞进怀里——这是我们家仅剩的东西,我得带着它们,报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官差的说话声:“县尉说,阿阑家肯定有漏网的,仔细搜!”

我(阿阑)的心脏瞬间擂得胸腔发疼,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赶紧往柴房后面的断木堆躲。

柴刀握得太紧,指节泛得发白,木柄上的泥全蹭到了手心里。

我屏住呼吸,把身子缩在断木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三匹黑马跑了过来,官差穿着黑色的制服,腰里挂着刀,正往堤岸这边扫。

马蹄声停在祭台边,一个官差踢了踢爹的尸体,冷笑一声:“老东西,还想告我们吞粮?

现在不还是成了喂鱼的料!”

另一个官差蹲下来,翻了翻族人的尸体,“没见着年轻的,会不会躲去别的地方了?”

我(阿阑)躲在断木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怀里的狼骨佩和账本碎片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我稍微定了定神——我不能被发现,我要是死了,谁给爹娘和阿禾报仇?

谁去找剩下的账本?

就在官差准备往断木堆这边走时,一道灰影突然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落在我面前的泥地上。

是一头狼!

灰棕色的毛,右后腿有点瘸,正盯着我怀里的方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怀里露出来的狼骨佩。

我(阿阑)的呼吸瞬间停了,柴刀举了起来,手却还在抖。

这狼怎么会盯着狼骨佩?

它是来咬我的吗?

可它只是站在那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狼骨佩,没扑过来,也没叫,好像在认什么东西。

官差也看到了狼,骂了句“晦气”,其中一个举刀就要砍:“哪来的野狼,滚开!”

狼听到声音,转头龇了龇牙,露出尖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却没离开,还是挡在我前面。

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官差的声音变得不耐烦:“算了,先去别的地方搜,这狼碍事!”

三匹马掉转方向,往远处跑了,马蹄声渐渐远了。

我(阿阑)松了口气,柴刀“当啷”掉在地上。

再看那匹狼,它还盯着我怀里的狼骨佩,慢慢往前挪了两步,右后腿瘸得更明显,每走一步都往地上蹭一下。

我突然想起爹以前说过,阿阑家的狼骨佩,能通狼语,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能引狼……我(阿阑)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怀里的狼骨佩拿了出来。

温热的佩身刚露出来,狼就停下了脚步,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佩上的狼纹,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轻轻的“呜呜”声,好像在回应什么。

我(阿阑)握着狼骨佩,手心的汗把佩身浸得更暖。

这狼为什么对狼骨佩有反应?

它是来帮我的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刚想伸手碰它,它却突然转头,往芦苇丛里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头盯着我,像是在催我跟它走。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官差的马蹄声——这次好像不止三匹,声音更杂,更近了。

我(阿阑)赶紧捡起柴刀,看了看狼,又看了看芦苇丛。

怀里的娘的头巾和账本碎片硌得发疼,狼骨佩还在手里温热着。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狼往芦苇丛里钻——不管这狼是好是坏,总比被官差抓住强,而且它盯着狼骨佩的样子,让我觉得,它或许是我现在唯一的机会。